第九章 因禍得福

第九章 因禍得福

袁平山翻身爬起,隨手拍了拍大狗的腦袋,袁平山真心不希望大狗吃了流風的屍體,袁平山感覺流風就是一隻大號的蒼蠅。

袁平山快速來到破軍、重山的身前,看著二人破爛的身體真是不知如何下手,這要是在原來的世界袁平山早已判了二人的死刑。

二人身體上傷口密布,有的地方可見白骨,在袁平山的以往的認知上二人流血也會流死,但此時在這個世界袁平山卻不敢下這個判斷。

「我倆還死不了!」重山嘴角抽搐著說道:

「扶我倆起來。」重山繼續說道:

袁平山扶起重山、破軍讓二人背靠背坐好,重山從腰間取出一個碧綠小瓶,從中取出四粒黑色丹藥,把其中兩顆遞給破軍,破軍顫抖著右手抓起一顆放入口中,隨後再抓起另一顆在掌中一握,小小的黑色藥丸頓時迸發出炫目白光,依次覆蓋破軍全身,破軍舒服的呻吟了一下,盤膝坐好,重山也是如此操作一番。

袁平山看見白光在二人身體覆蓋過後,二人體表傷口都已自動閉合,身上傷口不在流血,二人臉色由蒼白逐漸轉為紅潤,心中不由一陣驚奇,但現在也不好多問,既然二人都在慢慢恢復,也就放下心來。

這時大狗對著袁平山狂吠兩聲,袁平山自知其意,就隨便揮了揮手:

「你要不嫌噁心你就吃吧!」

黎明在不知不覺中來臨,篝火只剩下幾縷斷斷續續的白煙,袁平山懷中抱著黑色長刀,倚靠著一棵大樹根部睡得甚是香甜,早已吃完流風屍體的大狗在其身側捲曲成一團,也是鼾聲四起。

「破軍,你說小兄弟是不是人族的修行者,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體內一絲靈力的波動,難道是體修?那也不對啊?」重山以心聲問道:

「應該不是,不管是靈修還是體修,體內都會有靈力的波動,說不好,可能是天生如此。」破軍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我明明看到流風的那一劍刺入了他的左肋,可現在他好像沒事一樣,他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

「破軍你看到小兄弟殺流風之前的那些招數,我真是頭一遭看過,小兄弟真是個狠人!」重山繼續說道:

「不管如何這次你我二人性命都是小兄弟救的,你我都欠他個大大的人情!」破軍鄭重的說道:

重山「嗯」一聲,不再說話。

「重山你何時覺醒了本命神通,真是讓為兄羨慕!」破軍說道:

「就是最近時日,不知為何沒有任何預兆!」重山回答道:

「看來你流浪的日子也要到此為止了,帝甲一族絕不會讓本族這樣一個天才流浪在外的!」破軍說道:

「回到本族也未必是件好事,本族那些長老頑固的很,不知你信不信如果我若一直呆在本族,一定不會覺醒本命神通的。」重山說道:

......「傻子!我在這哪!」白樺林粗大樹榦背後顯露出小花清秀的臉。

「小花……。」白樺林中突然白霧迷漫,白霧中的袁平山再也看不到小花。

袁平山張開雙手試圖驅散迷霧,卻怎麼也看不清小花的身影,「小花等等我!」

「你這個小雜種!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得好死!」白霧中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面目儒雅此時卻是一臉猙獰的老者。

「你個老雜毛!我看誰敢動我孫子一根毫毛,你情我願我孫子也沒有脅迫你孫女做那種事情!」

「你要是不嫌害臊,那就讓全世界知道,我老袁家怕什麼!」林中又一體格高大,聲若洪鐘的老者說道:

袁平山顧不得二位老者,也顧不得身前重重白霧,快速奔跑向前,剛剛看到小花纖弱的背影卻突然腳下一空摔倒在地,袁平山雙手支撐著身體抬頭,正好看見小花背對著自己,袁平山驚恐的發現小花雙腳懸浮在大地之上。

「小花是你嗎?」袁平山聲音顫抖著問道:

一陣微風吹過,白霧散去,披著一頭長發的小花慢慢轉過身體,臉色慘白如紙,兩行血淚從眼角緩緩流下。

「傻子!我已經死了,不要再找我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著。」小花慘白的身影漸漸淡去。

「不——!」袁平山向前爬動,伸手去抓小花漸漸逝去的身影。

袁平山身體一顫從睡夢中驚醒,此時晨光透過樹木的間隙,灑落在袁平山布滿淚痕的臉上,袁平山抬起右手遮擋一下有些刺眼的光線。

「小花等著,我一定會回去的!」

袁平山站立起身體,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大狗,挪步走到流風屍體的位置,此時地上只剩下流風一顆癟了一隻複眼的頭顱,整個軀體連一塊骨頭都沒剩下。

一副甲胃遺留在大地之上,袁平山探手抓起甲胃,甲胃彷彿被觸動了某種禁制,化作一顆金屬圓球懸浮在袁平山手中。

在袁平山抓起甲胃的同時,一隻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土黃色布袋掉落在大地之上。

袁平山伸手撿起,在手上顛簸兩下,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東西。

「主人這上面有禁制,我幫主人抹去!」神識之海中出現黃梁的聲音:

一束微不可察的光線從袁平山眉宇之間射出,照射在土黃色布袋之上,袁平山感覺眼前一亮,眼前的布袋展現出一個大約五平米大小的空間。

流風使用的一雙短劍橫陳在空間里,一些晶瑩的,其上有熒光流轉的乳白色石頭,也存放在空間之內,還有幾個瓶瓶罐罐,其餘再無它物。

袁平山把視線收回,再把布袋扔進儲物指環,袁平山注視著一直懸浮在手中的金屬圓球。

袁平山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上身赤裸,只有一張由獸皮圍成的短裙系在腰間,一雙破草鞋踏於腳下,袁平山心中輕喚了一聲:「胖嬸!」

「奴家明白!」

一束光線投射到金屬圓球之上,圓球之上頓時光芒閃爍,一身銀灰甲胃覆蓋袁平山全身。

袁平山心中默念一聲「收!」全身甲胃又化作金屬圓球。

「好東西!」袁平山連忙脫下獸皮短裙,踢掉草鞋,再次穿上甲胃,銀灰色鎧甲不知何種金屬製作而成,自動貼合在袁平山身體之上,只余頭部裸露在外。

「總算有了件衣服,要是再有一套內衣內褲就好了!」袁平山可惜道:

袁平山感到腹中有些飢餓,就找來爐鼎,重新刷洗乾淨,倒入清水,又割了幾塊獸肉放入鼎中,取出一顆含有鹽分水果,掰開扔入鼎中。

取些乾柴,鑽木取火,不多時把鼎底乾柴點燃,隨後從儲物指環中取出一枚水果,蹲在地上啃咬著,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飛蠅流風在大狗和自己的偷襲下,自己無論如何是殺不死他的,自己必須要不斷強大起來,自己才可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

「要儘快突破點亮第一顆星芒,魔武照夜的記憶中修鍊熔金化骨魔決,點亮自身的第一顆星芒極其重要,點亮之前,要儘力達到自己身體潛力的極限。」想到這裡,袁平山收斂思緒,爐鼎中的獸肉離煮熟還得一段時間,袁平山站起走到一邊。

袁平山四肢著地做起俯卧撐,這是在軍隊每日的必練項目,三百個是自己體力的極限。

五十個、一百個、一百五十個、二百五十個、三百個、四百、五百、七百......一千個,此時的袁平山感覺自己可以無限做下去,自己的身體連一滴汗水都沒有流出的意思,連基本的熱身都做不到。

袁平山停止下來,雙手抱膝,陷入沉思:「自己的身體的力量已經達到如此的程度,普通的鍛煉方式已經不適合自己,自己該如何才能達到自己身體極限呢?」

「身體的極限可能也不是單指力量,還有速度、反應的敏捷性、抗擊打的能力,照夜的記憶中也曾經提到要在點燃第一顆星芒之前,極盡所能的壯大星魂的體積,因為星魂是產生元力的中樞,元力是身體力量的表現,但是也提到第一顆星芒點亮以後,才可以修鍊千幻玄金。」

「自己體內的千幻玄金已成,但是自己現在卻使用不了千幻玄金,這說明自己只能在點亮第一顆星芒之後,才能使用,說一千道一萬還得儘快點亮第一顆星芒。」

想到這裡,袁平山盤膝坐好,運轉引星決。須臾袁平山周圍被星辰繚繞,星辰之力不斷進入其身體,還好!袁平山原本還擔心這大白天的能否修行引星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星辰之力不斷的湧入身體,流經身體的四肢百骸,最後匯聚在丹田氣海處的星魂。袁平山控制自然流轉的星魂,不讓其產生元力,星辰之力源源不斷的湧入星魂,星魂的容積終於達到飽和,袁平山繼續引導星辰之力進入星魂,可是星魂的容積已經達到飽和再也不能吸納一絲一毫的星辰之力。

袁平山內心不由產生一絲焦急,心中一狠,極力控制星辰之力衝進星魂,突然!一直隱藏在體內,由魔武照夜遺留在體內的白色光球突然出現,光球彷彿受到了某種刺激,迸發出刺眼的光滿!

袁平山感覺一股龐大到能夠撕裂自己身體力量,從光球中湧出,直接進入了星魂。自然流動的星魂彷彿經受不住這股力量的衝擊躁動起來,瘋狂的旋轉,燦若星辰的橢圓形星魂表面炫目的白光變得通紅。

「不好!」袁平山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對星魂的控制,「砰!」星魂再也抵抗不住照夜所留圓球力量的衝擊爆裂開來。

毀滅性的力量充斥著袁平山整個丹田氣海,「我命休矣!」這是袁平山最後的意識。

毀滅的力量由內而外在袁平山體內衝擊,袁平山整個身體內外布滿裂痕,就連體外覆蓋的銀灰色鎧甲的葉片都在體內的力量的衝擊下片片立起,整具甲胃都到了碎裂的邊緣。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體內的千幻玄金明亮起來,整具骨架彷彿燒紅的鋼鐵,覆蓋在骨架表面的神秘符文瘋狂的流動起來,萬千的紅色絲線在袁平山體內瘋狂交織,快速的修復袁平山本以碎裂的身體。

爆炸形成的毀滅性的力量被千幻玄金快速吸收,紅色彷彿燒紅鋼鐵般的骨架,逐漸變成黝黑的本來顏色,符文流動的速度也變得緩慢下來。

丹田氣海處原本如橢圓形的星魂已經消失,換做如千億星辰光點所組成不斷流動的一條龐大星河。

如果魔武照夜現在活著看到此情此景也會大吃一驚,因為照夜自己體內所修成的星魂也不過是一個比袁平山所修成星魂,大約數倍的圓形球體,像袁平山此時浩如銀河的星魂,照夜根本沒見過,熔金化骨魔訣也沒記載,估計照夜也得感慨袁平山真是個怪物。

正常修鍊熔金化骨魔訣,在引星訣的運轉下都會形成圓形或橢圓形的星魂,只是大小不一。

修鍊時以引星訣為引,讓星辰之力在體內形成星魂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要不斷在丹田氣海處累積星辰之力,儘力壓制星魂的形成,到達極限時方可順勢形成星魂,這個極限也因人而異,照夜當時也經過五年時間才形成星魂,不管是時間上還是星魂的體積上都是當時魔神殿所有修行弟子當中的佼佼者。

袁平山因沒有任何人指導和傳授經驗,如此迅速的形成星魂,將來的成就必定有限,袁平山此次也算是陰差陽錯、因禍得福了吧。

此時的袁平山趴伏在地面之上,右手手指微動,隨後在昏迷中醒來,睜開雙眼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我還活著?」

爐鼎中的獸肉已經熟爛,肉類特有的香氣漂浮在空氣之中。

神識之海中胖嬸黃粱下意識的抹了一把汗,心中暗道:「這次真是好懸了!」。黃粱好像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器靈是不會產生汗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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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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