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是要臉的小混混
汪半山站在不遠處看著，碰了碰旁邊顏辭的肩膀，嘖嘖道：「那兩個看上去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顏辭眸子緊盯著那邊，都不用汪半山說話，長腿一邁，已經往那邊走去。
汪半山立刻跟上，心裡納悶：這顏大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平時遇到這種事不是跟喚狗一樣讓自己先上嗎？
他絲毫不覺得把自己稱作是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巷子里，兩個人將顧念喬圍住，其中一位手撐著顧念喬背後的磚牆，伸手勾起顧念喬的下巴笑嘻嘻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吧，不如就自覺點，把衣服脫了吧。」
顧念喬摘下帽子放在腳邊，沒有了帽子的遮掩，那張小臉更加讓人血脈噴張。
兩個社會青年對視一眼，心想這次的獵物果然沒錯，這麼一個人間絕色，味道一定很不錯。
不過顧念喬摘下帽子后並沒有繼續動作，兩個人有些著急，伸手要去撩顧念喬的衣服，顧念喬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明明看上去又瘦又小，弱不禁風的好像一吹就倒，手勁兒卻大的不得了，那人掙脫了幾回都沒掙脫開。
「小姑娘這就沒意思了，哥哥幫你，你還不願意？」
顧念喬微微一笑，「願意，當然願意，不過該脫衣服的不是我，而是你。」
最後一個字，顧念喬聲音低啞的像是嘶吼的猛獸，手上一用力，便與那人直接調換了方向，對方的手腕被死死握住，另一隻手也被顧念喬鉗制。
另一個人見勢不對，破口大罵了一聲要上去幫忙，可哪知顧念喬居然拉著那人的手，將其整個人掄了起來，砰的一聲砸在了另一個人的腦袋上。
兩個人一起摔了個狗啃泥，從地上爬起來還不死心，揮著拳頭往顧念喬那跑邊去。
顧念喬也不著急，微微一個彎身，抓住了其中一人的上衣，速度極快的在其身下翻轉，就這樣將他的衣服擼到了頭頂，直接脫了下來。
那人傻住，看著自己忽然就赤裸的上半身沒反應過來，顧念喬用兩隻手指捏著衣服一角，隨手扔進了磚牆後面的院子里。
另一個人也沒有逃脫被扒上衣的命運，光天化日之下，兩個人赤裸的上半身四目相對。
顧念喬拍了拍手，低著頭說道：「這邊都是學生，你們要是識趣就別在這裡鬧事，最好也不要去騷擾女同學。
另外，旁邊這家院子要是沒有記錯，裡面住著的應該是一位退伍軍人，性格古怪至極，你猜猜他願不願意把衣服還給你們？」
二人眨了眨眼睛，雖然沒有被打的鼻青臉腫，但他們二十幾歲的年紀，赤裸著上半身出去怎麼看怎麼不像話吧。更何況外面還都是十幾歲的學生，就算是混混，他們也是要臉的！
顧念喬就很輕鬆了，撿起帽子便負著雙手離開了巷子。
等她離開后，汪半山和顏辭從一個角落裡閃出身。
汪半山揉著下巴，看著顧念喬離開的方向，聲音都變了味道：「那小姑娘有這麼大力氣？」
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徒手掄起了一個成年男性，而且她扒人衣服的動作極快，快到連汪半山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衣服都沒了。
雖然她並沒有怎麼出手，但是汪半山敢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打不過這小姑娘。
顏辭面不改色，看上去依舊清冷，轉身也要走，汪半山立刻跟上，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牛啊，叛逆期的小孩果然不能惹，看來回頭面對學校里那群學生，我都得小心點了。」
汪半山一邊想著，一邊跟緊顏辭的步伐，當顏辭停下后，他才發現兩個人已經穿過了馬路來到了美食街，就停在大饃王的攤位面前。
美食街的攤子基本都擺齊了，剛才還在巷子里的顧念喬也躺回到了椅子上，和昨日一樣，帽子蓋著臉，手裡拿著塊西瓜，悠閑的不能再悠閑。
汪半山緊盯著拿著西瓜的手，小小一點點，感覺隨便掰一掰就能斷。
羅佳見來人，立刻起身要去烤餅，還貼心的詢問要不要加青椒，吃不吃香菜。
汪半山剛要說話，顏辭先一步開口。
「青椒可以，香菜不要。」聲音極其好聽，像是某種只出現在樂團里的樂器。
此時學校里的學生也都開始上課，今天下午有一個文藝表演，學校在旁邊租了一個大會堂，大門敞著，有練習的學生正在裡面練習鋼琴曲，聲音隨著夏日的陽光傳到這裡。
顏辭自始至終都盯著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眼見著她的手指動了動，輕輕點著把手，每觸碰一下都剛好在鋼琴曲的卡點上，甚至有幾下是與鋼琴聲一同落下。
羅佳很快就做好了肉夾饃，包好后遞到顏辭面前。
顏辭沒有動，汪半山替他接過，看到對方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又伸出一根手指來對羅佳道：「再給我們做一個。」
羅佳任勞任怨，繼續烤餅做肉夾饃。
大會堂里的聲音沒有停止，對方的手指也沒有停下。
第二個做好，顏辭還不想離開，汪半山只好笑著臉讓對方繼續做。
第三個，第四個……
一直到會堂里的鋼琴聲戛然而止，對方的手指也停下，而現在汪半山手裡至少提了十個肉夾饃。
羅佳將最後一個遞給汪半山以後，還露出了一個十分職業的假笑問道：「你還要嗎？」
汪半山憨憨一笑，顏辭從他手裡拿過一個肉夾饃，看了看問道：「今天的包裝怎麼沒有塗鴉？」
羅佳奇怪，「我們的包裝一向乾淨。」
汪半山立刻道：「啊，我昨天晚上有過來買肉夾饃，當時那位躺在椅子上的小老闆給我們畫了一個塗鴉，能不能再給我們畫一個呀？」
「哦，原來是你啊。」
羅佳的眼神瞬間變得怪異起來，昨天晚上耽誤自己下班，今天還讓自己一下子做了十幾個肉夾饃，他脖子上那東西莫不是個擺設？不知道擺攤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