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性感元首在線揣崽(二)
祁琅上完洗手間,神清氣爽地走出來。
一出來就看見元首靠坐在床頭,一手輕輕搭在腹前,微微側頭,雙眸半闔,正在閉目養神。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在「她」光潔的側臉上,溫柔和煦的氣質簡直是專門照著「賢妻良母」這個詞長的。
祁琅看得心情很是感慨,倒頭撲倒在「她」旁邊。
那「咣」「咣」的巨響,聽得元首額角青筋跳了跳。
他睜開眼,看見祁琅呈「大」字平攤著四肢癱在床上,臉陷進柔軟的枕頭裡,滿足地用下巴蹭了蹭柔軟的布料,特別幸福地說:「真好,終於沒有拖油瓶了,又能愛怎麼滾就能怎麼滾了。」
元·現·懷著拖油瓶·首:「...」
元首不想和她說話,靠著床頭繼續沉思,祁琅滾了兩圈,鼓溜溜滾到他旁邊,抱著他的手臂用臉頰蹭啊蹭。
蹭了兩下,她又伸爪子往上摸,驚嘆:「哇塞,我皮膚這麼好的嗎?這簡直滑如凝脂啊!」
元首嘴角抽搐了一下,拍開她的咸豬手,無奈看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祁琅想了想,覺得也是,所以伸手就摸上「自己」的臉,摸了摸,委婉說:「但是我也不能違背良心誇你啊,你看你這個臉,又沒有我白,又沒有我滑...」
「如果一定要誇的話...」
祁琅的目光漸漸下移,看向那個「脖子以下不可描寫之處」,語氣很勉為其難:「那我就勉強來誇一下你這個唔——」
元首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看著這小混蛋瞪著眼睛唔唔唔地叫喚,血壓瞬間往上飆,氣急敗壞:「你閉嘴!」
「嘎嘎嘎——」
祁琅一邊努力掙扎,一邊眯著眼睛嘲笑他:「孩子都懷了,你還裝模做樣給誰看,一把年紀了還裝純,呸!」
元首捂不住她的嘴,深吸一口氣,改為扯她的腮幫子,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肚子,心平氣和:「你再氣我一下試試?」
祁琅:「...」
祁琅瞪大眼睛:「你還是不是男人?說不過就耍賴皮你好意思嗎?」
元首非常冷靜:「我好意思。」
祁琅:「...」
祁琅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她撓了撓頭髮,把「元首」那一頭整齊的短髮撓成了雞窩,整個人頹廢下來,蔫巴巴:「你贏了。」
元首鬆一口氣,本來想像往常一樣安撫地摸一下小混蛋的小臉蛋,但是手抬到一半就對上自己的臉,整個人就僵在那裡,實在下不去手。
還是祁琅一把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爽朗說:「摸,隨便摸,我不介意。」
元首:...你當然不介意,反正都是你佔便宜。
元首知道再說下去又要被她繞進圈裡,他果斷轉移話題:「咱們這個事情瞞不下去,還是儘快選幾個合適的人,把真實情況說一下吧。」
元首剛才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他和祁琅言行處事作風差別太大了,他裝不了祁琅(主要是拉不下那個臉),讓這小混蛋耐著性子裝他也絕對是做夢,還不如一開始就省點事兒,選幾個信任的心腹,辦事方便,也更有利於封鎖消息。
祁琅點點頭:「行。」
元首是個利落的人,做好了決定立刻就會去準備,當即就起床換衣服,順便把還企圖賴床的祁琅也拽起來。
皇宮中的侍女們都發現今天女帝陛下和王夫親王格外異常。
比如說吃早飯的時候,女帝陛下全程都異常的安靜,完全沒有故意找親王的茬兒作天作地欺負人。
比如說親王今天格外的粗心,果醬只抹了一半就遞給陛下,牛奶倒多了灑在了陛下手背上,甚至全程都用攙扶老大爺的那種詭異姿勢扶著人,陛下也沒有發飆——這簡直是奇迹本跡!
吃完早飯,祁琅剛想拉著元首去消消食,就聽到稟告,說元首在帝國的副手白學林來了。
來得正好,元首慢慢扶著沙發扶手坐下,點點頭:「讓他過來吧。」
白學林剛一走進會客廳,就愣住了。
會客廳正中央的主位沙發,女帝端正坐在正中央,而自家元首就緊挨坐在她旁邊。
這乍一聽也沒什麼。
但是,那麼大個沙發,坐五個人都綽綽有餘,而元首就非得緊緊貼著女帝,挨挨蹭蹭人家胳膊,小手指還暗搓搓去勾人家的手指。
白學林乍一下還以為是自己看反了,這種猥猥瑣瑣的小動作怎麼可能是沉穩矜貴的元首冕下做出來的。
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那張英挺沉穩的臉確確實實是自家英明神武元首的臉。
白學林一時陷入了無邊的茫然。
注意到白學林詭異的眼神,元首輕咳了一聲,緩緩往旁邊坐了一點,與祁琅拉開距離。
祁琅二話沒說屁股一蹭,又緊緊貼過去。
元首:「...」
元首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祁琅扁扁嘴,才不情不願往另一邊挪了一小點。
「…」看完全程的白學林,眼皮子直跳。
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兩位又在玩什麼情趣,但是他始終謹記自己的任務,他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對「元首」恭聲說:「冕下,我有要事需要向您稟告。」
與此同時,他小心瞥了一眼「女帝」,悄悄給了「元首」一個小眼神。
祁琅:「?」
元首先開口:「學林,我有話要和你...」
「等一下。」
祁琅猛地站起來,對白學林說:「我也有話要和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元首一愣,愕然看著祁琅,而白學林已經顛顛跟著祁琅出了房門。
為了防元首偷聽(以己度人...),祁琅帶著白學林特別繞遠去了最盡頭的會議室,關門之前還特地探頭往外看了看,然後才關門上鎖:「好了,你要對我說什麼?」
白學林看著她防賊似的舉止,總覺得非常違和,但是他一時還沒有想太多,聽見祁琅的問話,立刻把帶來的文件遞過去:「這些是最新的國內機要文件,請您儘快裁決。」
自從祁琅懷孕之後,元首就一直常住在帝國皇宮,除了偶爾回去一趟鎮鎮場子,大部分事項都是從聯盟直接發來帝國,處理后再發回去的。
祁琅接過那一疊文件,捏了捏厚度,砸了一下舌。
這不行啊,以後他就是孕夫了,可不能累著,再像以前似的天天起早貪黑可不行。
不過這不是重點,祁琅這次可是來抓小辮子的。
祁琅把文件放在一邊,若無其事:「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有的。」
白學林轉手從空間紐里搬出來一個大箱子,祁琅一驚:「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您要的速效救心丸,選的都是療效最好的。」
白學林利落地拆開箱子,取出來一盒恭敬放到她桌上,還特意囑咐說:「這個是草本精華提取的,不用擔心副作用,但是您也盡量少吃,每天一顆,平心養氣,就很合適。」
祁琅:「...」
祁琅艱難問:「這是..我什麼時候讓你買的來著?」
「不就是今天早上。」
說到兒,白學林嚴頗為愧疚:「冕下,這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應該早就想到這一點,還要您親自叮囑,實在是太不該了。」
「...」祁琅揉了揉臉:「那個,其實我又想了想,好像不太需要,要不你拿回去吧。」
白學林一聽,臉色微變。
「冕下...」
他壓低聲音:「是不是您要這個...被女帝發現了?」
祁琅:「?」
「這是有點麻煩。」
白學林提議說:「要不我給您放到官邸那邊的會議室里,您每隔幾天就找機會去那裡吃兩顆?」
祁琅:「...」
為什麼吃個葯整得跟間諜傳密報似的?
祁琅很納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覺得呢?吃個葯而已,我...女帝還至於為這個發火?」
白學林難言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祁琅一拍桌子:「有話你就說!磨磨唧唧有什麼不敢說的?!」
「…女帝是挺好的。」
白學林小聲說:「就是脾氣有點...」
「脾氣怎麼了?!」
祁琅老大不高興:「那人家懷孕了,那天天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多難受,脾氣壞點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做男人的多體諒點怎麼了?」
「體諒是應該的...」
白學林一臉一言難盡:「那也不能讓您七天住六次院啊。」
「...」祁琅義正詞嚴的質問一卡,結巴:「有..有嗎?!」
「您瞧瞧您,自從女帝懷孕,身上磕磕絆絆都折過多少地方了,再來兩次您都能集齊骨科病症大全了。」
白學林長噓一口氣,為自家元首那凄慘的婚姻生活心酸得快要落淚了。
他語重心長:「冕下啊,您就聽我們一句勸,和女帝好好說說,別這麼折騰人了,疼老婆也不是這種疼法,再這樣下去,全宇宙都該知道您是妻管嚴了。」
......
元首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能讓祁琅和白學林單獨待著。
他深知現在的祁琅就是一隻解了繩的狗子,你要放她出去撒歡,她能把宅基地都給你拆了。
還是得趕快說清楚身份,否則她不定要胡鬧整出什麼幺蛾子。
元首下定決心,扶著肚子慢慢站起來,剛要叫人把祁琅叫回來,就聽見門口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一道低沉華麗的男聲:「陛下,您在裡面嗎?」
元首一頓。
萊斯·特米爾安。
祁琅那位「忠心耿耿」的秘書長兼貼身侍衛長。
「陛下,是我和其他幾位大臣,關於軍備藥劑預算有點情況要向您稟報。」
萊斯的聲音一停,隨即語氣微微上揚,含糖量瞬間高了幾個量級,柔聲細語:「陛下,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元首的眉峰一點點壓下。
他眸色微微閃爍,沉吟片刻,握住扶手,又重新悠悠地坐回沙發上。
他不緊不慢整理一下袖口,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溫聲說:「可以,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