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下樓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手機並沒有自動定位為「推銷電話」，所以你決定拿起來接一下。

你從電話另一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原來是淵累。

「你在哪裡？」對方似乎是捂著嘴巴在說話，所以聲音很悶，你得把耳朵貼在手機邊上才能夠聽見。開擴音的話不僅打擾到別人，而且自己這邊也很難看。

「我？有什麼事嗎？」此時的你正站在酒店門口，抬首眺望周邊的風景。現在出去的話，應該能去服裝店看看。十二點正點前回來就好了。

淵累：「我先前的試鏡通過了……但是我……臉，我的臉怎麼辦？」

你先前從對方的手裡得到了能夠在24h內通過親吻更換二者間面貌的「日朱」，而那一次，你的臉被對方換走了。不過你記得當時的狀態應該是「半永久」啊，怎麼這麼兩天就失效了？

「你在哪裡？」在翻閱自己的倉庫之後，你發現了一個很好用的東西。也許能夠給淵累用。

淵累報了她的地址，你發現她離你很近。

「嗯……那你在原地等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你直接打的到對方所在的方位，此時，距離對方的第一次入鏡，還有三十分鐘。

你下車后在周邊都看了一圈，但都沒有發現淵累。就在你打電話過去想要問對方在哪裡的時候，你斜方向上走過來一個穿著連帽衫、戴著口罩的人。正是淵累。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臉還在，可是走到這裡就消失不見了……」明明戴著口罩，可淵累卻依然用手捂著臉。看來她相當害怕自己的那張臉，哪怕自己已經戴上了一層口罩。

「誰知道呢。」你觀察著淵累的模樣，「不是說今天就要開始進行拍攝了嗎，怎麼還穿著這樣的衣服？」你指的是對方身上那件灰撲撲的連帽衫，如果通過了試鏡要去同其他人一起表演的話，怎麼還穿著這樣子的衣服去呢？

淵累的眼神可疑地往邊上移動著，她撇過頭的時候小聲地說：「被姑媽弄髒了……」

談起姑媽的時候，淵累的口氣里有著無法遮掩的「羞恥」。

「行吧。那麼，閉上眼睛。」

淵累想問為什麼，但是她想要說出的話都被你阻止了。對方握緊拳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在她的視野被自己遮蔽的時候，你將倉庫之中的那張稀有程度為兩星的面具取了出來，不留痕迹地蓋在了對方的臉上。

「數據……查詢」

「數據擬定」

「請輸入數據」

「物品【千顏之面】已經綁定」

「好了，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

聽聞，淵累睜開眼睛，慌忙地在身上的口袋裡去尋找鏡子。但是她沒有找到。

一個小圓鏡出現在淵累面前，小小的鏡面上空旋轉著光暈，然後倒映出對方的臉。

那就是「長山小春」的臉。

「我將我的臉借給你，同樣的，你要在別的事情上聽我的。只要我想，就算是把你包裝成大明星也輕而易舉。」

通過這段對話，你感覺自己壞女人的感覺又出來了！只是，剛才那諧星一般的模樣，在你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可惡，你是不是要精神分裂了。

屬於淵累的翠色眼睛中央閃爍著金色的光圈，她的瞳孔顏色本來就是金色的。所以在戴上面具之後，眼珠中會有這樣的光亮。

你打量著對方的穿著，也了解了時間。

「在去那裡之前，讓我先帶你去換件衣服。美麗是要靠衣裝襯托的。」很好，你現在就要把中也轉給你的五十萬全都花掉。讓他不解人意！

……但是他又不缺這麼一點錢。

你怎麼想都無法高興起來。

因為時間很趕，所以你們兩個在附近一家商場轉了半圈以後就挑定了裙裝。在淵累試完衣服出來之後，就不再是先前那樣邋邋遢遢的模樣了，衣服乾淨又美麗，頭髮也梳得十分柔順……

「這是這家商場的會員卡，裡面大概還有……嗯，四十萬，你就先花這個吧。」

淵累沒有接你遞過去的卡，就連周邊的接待員小姐，也以一種「富婆包養我」的眼神看著你們兩個人。

你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富婆，等你繼承烏丸蓮耶的財產之後，你才能夠成為花錢不眨眼的富婆姐姐。

「拿著。」你把剛剛才在櫃檯辦的卡塞進了對方的手裡。

這就是包養他人的感覺，爽了。

就是不知道森鷗外什麼時候才能夠幫你漲工資。那個惡劣的資本家，幼女控醫生，就知道壓榨可憐又無助的異能者們（指你自己）。

淵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那張會員卡沒在她的手心當中。

變得相當清爽美麗的淵累，就這樣趕往會場。

只是……

在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對方穿成這樣就要去會場演戲，她怎麼敢的呀？

等一下，她該不會是故意欺詐來騙你的錢的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你大驚失策，但你又毫無證據。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半個小時之內被騙走了五十萬……

剛開始花的時候你還沒有感覺，可是一離開商場、重新坐上計程車后，你心中的後悔油然而生。

完蛋，難道你真的是笨蛋嗎？

你現在手上對於對方的唯一的把柄，就是那件【千顏之面】了。對方的口紅已經被你拿到手了。

提起這個，你感覺自己受騙的概率又上升了！對方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那支日朱口紅的消失，所以對方果然是故意來騙你的……

流眼淚了。

你為自己的年輕氣盛流下了懊悔的淚水。

因為中間發生了這樣一茬，你早就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了。等到回到酒店門口，不過11點整。你看見門口駛過來一些車輛，因為聲音很吵鬧，你特意留下腳步想要看看來的人都是一些誰。

從黑色的車輛上首先走下來一個頭髮較短的女生，看模樣應該還是在上高中。對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蝶袖長裙，頭上戴著同色的發箍，你沒有想到，在這裡你竟然能夠遇到自己的同類！楊二車娜姆日本分姆！瞧瞧對方腦袋上戴的那朵大粉花，遇到親人之後，你的自信便顯而易見地增加了。

「小蘭！出來吧！」楊二車娜姆日本分姆彎腰伸手，邀請車內的「小蘭」出來。然後很快地，一個頭髮尖尖像是頭上頂了個錐子的黑髮女生就走出來了。

望著對方那個似乎能夠戳穿輪胎的髮型以及眾人那沒有絲毫稀奇的目光，你覺得這大概就是歷史髮型、時代特色吧……。就和《三國○新解》裡面的「絕世美人」貂蟬一樣。

嗯，一定是的。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的。可是接下來，你卻見到了一位熟人。

說是熟人也不太合適，因為你們二人只是見了一面。

在你第一天來到米花町，晃到波洛咖啡廳里見到的那個小孩。

名字叫什麼來著？你記得上一次，對方好像並沒有告訴你名字。

那麼，查詢對方姓名的便捷方式就是——點擊個人面板。

……

你關上了。

這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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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世界好恐怖，我要回鄉下。

小春遭遇了位面之子（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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