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品讀詩詞
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起點。
齊遠瞬間崩潰了。
「這哪裡是迷宮啊,分明是能夠催毀人道心的殺陣。」
此刻,齊遠紅著眼,道心不穩。
「不好,齊公子道心要崩了。」
注意到這一幕,齊氏王族的不少大臣都擔憂起來。
齊皇更是一聲嘆息道:「只能靠他自己了。」
是的。
只能靠他自己了。
因為整個齊氏王族都試過了,那可怖的迷宮,他們根本無法破解,只能夠靠著走進迷宮的人,憑藉著自己的堅強意志和力量,自行度過難關。
...
南音氏。
南音婉兒坐在一座水幕前,看著闖關的南音宮兒。
「陛下,整個智團,都已經做過努力了,實在幫不上宮兒小姐。」
一群智者搖頭嘆息。
「沒關係,我相信她可以通過迷宮。」南音婉兒看著水幕中的妹妹。
而似乎心有感應,南音宮兒
「神器,難道是......」
一眾老臣聽后都是大感震驚。
他們可是知道的,南音婉兒手中有著一件極其強大的神器,名為:鏡花水月。
使用神器者,能夠透過「鏡花水月」形成分身,而且形成的每一道分身,都可以獨立成為其本尊。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之間存在感應。
迷宮中的南音宮兒祭出了神器。
「鏡花水月!」
神器一出,鏡子中接連不斷的走出一個個南音宮兒,每一個宮兒,都選擇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神器鏡花水月,與普通的分身術不同,鏡花水月折射出來的分身,可以通過神器的加持,每一尊都可以成為本尊,也就是說,這些分身,只要有一個能夠走出迷宮,那麼宮兒姑娘就可以直接出現在迷宮外!」
不少老臣感嘆。
沒想到南音婉兒把這等法寶,都給了妹妹。
「藉此法寶,南音宮兒想要走出迷宮,就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一群老臣說道。
迷宮裡。
南音宮兒向前走著。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迷宮,每走一步,下一步都像是能夠生出千萬條道路一樣。
「就看是這迷宮裡的叉道多,還是我鏡花水月的分身多了。」
南音宮兒咬牙堅持著。
陡然。
一道光明出現,南音宮兒眼前立時一亮,只覺得一道強光襲來,等雙眼能夠再看到東西的時候,已是一片世外桃園。
「這地方,好純樸,但是靈氣之充沛,居然比神域還足。真是罕見之地。」南音宮兒忍不住感慨。
「恭喜你通過迷宮。」這時守在迷宮外的洛伊走了過來,看著第一個走出迷宮的南音宮兒,微微一笑,「你是第一個走出來的,現在是第二道考核。」
說著,她把一本唐詩三百首遞了過去,「這是唐詩三百首,把它們完全背下來算是通過這第二輪的考核。」
「這麼簡單?」南音宮兒無語了。
第一輪迷宮考核,難度非常大,可到了第二輪,居然只是背詩?
看不起誰呢。
南音宮兒有些生氣地接過洛伊遞來的唐詩三百首,可是剛一接過書本,她整個人就呆在了原地。
那看似輕薄的一本書,其上居然有著無盡的道意在流轉,南音宮兒只是看其上一段文字,就深陷到了一方世界中一般。
《感遇十二首.其一》,張九齡。
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
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
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讀完整首詩,南音宮兒已經心潮澎湃了。
天啊,這張九齡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夠寫出如此大氣磅礴,含有深意的詩,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簡直是深入人心啊。
讀完這首詩后,南音宮兒只覺得這世間的花草,彷彿都生出了心,都在傾述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又好像自己腳下踏過的花草,在發出不甘的申訴。
南音宮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退了一步,看著被自己壓折的草木,深感自責。
可是讀完之後,她合上書本,想要背誦的時候,又會發現,剛才詩詞的意境,竟然是被自己的思緒所擾亂,居然是想要背誦完整句詩詞,竟然是背不出來。
「看來,我還沒有完全領悟這詩中大道,不然的話,怎會背不上來?」
南音宮兒搖頭,又開始苦背起來。
...
神域。
南音氏。
南音婉兒南音氏一眾智團,都聚在一起。
就在方才,在南音宮兒背誦詩詞的時候,他們也觀看到了整篇詩,一時間整個南音氏的人都愣神了,那詩中的意境,讓他們不斷的思索,不斷的領悟。
「諸位,可有誰,完全領悟了詩中之意境?如果領悟了,自當儘快的把這詩中意境告知宮兒,若不能完全領悟,只怕是背不上這詩來。」
南音婉兒也看出了這詩中的奧妙。
這詩,只怕是夾雜著什麼深奧的法則在其中,若是不能領悟,便不能夠背出。
所以,她需得安排智團相助。
「陛下,微臣對詩詞一道頗有研究,願一試。」
這時一名老臣站了出來。
「哦,何老,有你出山,朕便可放心。」南宮婉兒微微點頭,這位何老可是詩詞一道的泰斗,在整個神域都是極為有名氣的,曾經寫下的幾部詩詞大作,更是帶動了一套文氣修鍊體系,無論其影響力,還是其在詩詞上的天賦與鑽研,都擔的起此大任。
何老挺身而出,開始讀詩,一邊讀,還一邊講解:「臣以為,這詩之意,是講述春天裡的幽蘭翠葉紛披,秋天裡的桂花晶瑩潔凈。世間的草木勃勃的生機,自然順應了美好的季節。誰想到山林隱逸的高人,聞到芬芳因而滿懷喜悅。草木散發香氣源於天性,怎麼會求觀賞者攀折呢!」
何老領悟著。
只是到了最後一刻。
他的眉心忽地一挑。
「怎麼了?」南音婉兒感覺何老領悟的非常正確,可是看何老的神色,似乎夾雜著什麼難言之隱。
「不對,老臣雖然明了詩詞之中的意思,可是當時的意境,卻是無法復原,那觀春天之景的人,那觀賞者究竟是誰呢,是作者本身,還是另有其人?這個意境不解,只怕此詩無解。」
何老繼續品讀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