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有病就好好治治
不摻雜絲毫感情,江少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秦歌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季青雅額頭被磕裂的皮肉。
被按著頭,季青雅就好像是被提線的木偶,只能被迫的一上一下的磕著頭,然而這一次她卻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去看秦歌。
「季青雅一定不是誠心道歉。」秦歌火上澆油,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然控制不足。
有求必應,江少祖滿心滿眼都是秦歌,只要她說,他就答應。
「說你錯了!不然就再磕一百個!」
什麼?
林西榮在身後用力,而這一次季青雅竟然像是一塊鋼鐵一般怎麼按都按不動。
季青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與身後的三個男人抗爭著,眼神卻死死的鎖定著江少祖的眼眸,聲音幾不可聞的質問道,「江少祖,我恨你!我恨你!」
冷冷看她,江少祖滿不在乎。
瞳孔劇烈晃動,季青雅死死的瞪著眼眸,「江少祖,你好狠心!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就不看看我!為什麼!」
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江少祖煩躁的低呵道,「林西榮,愣著幹嘛!」
季青雅徹底絕望了,她已經用盡所有力氣了,可是江少祖不聽她的。
「咚!咚!咚!」
病房裡不斷的響起撞擊聲,磕到第21下的時候,季青雅的腦袋終於成功的被磕破了。
「呃~」
血腥的味道勾起了她本就脆弱的腸胃,秦歌乾嘔一聲,江少祖立馬低頭去看她,關切的聲音令人抓狂。
「怎麼了?沒事,我給你擦擦,閉上眼,別亂動。」
那寵溺的語氣,秦歌竟然像是被點穴一般,坐在原地由著他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掉臉上濺過來的血滴。
「還有幾下?」
「79下。」
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漬,江少祖煩躁的開口,「拉一邊去。」
「是。」兩個保鏢拖著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季青雅拖到了門口的方向。
整整100下不多不少,等到頭磕完了,季青雅也已經失去了半條命,全身脫力的只能由著保鏢們架著才能勉強維持著身子。
「江總,完成了。」林西榮身上也濺了不少血。
季青雅的臉色蒼白,額頭處更是被鮮血模糊的看不到了原本的樣子,千溝萬壑的血流順著她的臉頰流淌開來,一股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
這只是一個前菜,對於季青雅的懲罰正式開始。
秦歌得意的勾了勾嘴角,隨即扭頭看向江少祖,「江總,怎麼下手這麼狠,我看著都心疼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少祖滿眼溫柔,輕輕的將她鬢角的碎發撫順,語氣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只要你解氣就好。」
「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說著,秦歌特意的看了眼季青雅,意味明顯。
「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就是要對你好。」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林西榮凝眉的打量著江少祖。
這人是他老闆啊,只是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難道抽風了?
不等他找到答案,秦歌已經一聲劇烈的咳嗽打破了僵局,順勢也從他的掌心將手抽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
江少祖趕緊倒了杯水奉上。
伸手想去接水杯卻被江少祖直接按住了手腕,「我喂你。」
空氣再次被定住,兩個黑衣保鏢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多餘。
面對生死可以坦然,可是面對自己老闆這個樣子,他們真的接受不了。
秦歌搖頭帶著怯意看向季青雅,她的臉已經被鮮血掩蓋看不到表情,可是眼神中的恨意卻毫不示弱。
「江總,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就別對我這麼好,現在是你在我身邊,如果你不在呢?我怕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再一次死裡逃生了。」
一句話,江少祖立馬明白了過來。
冷冷的看向季青雅,季青雅自己動一下全身都像是被拆了架子一般,全身痛到連呼吸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回老宅收拾幾件衣服,把她送去華陵吧。」
上世紀的華陵亂葬崗,後來被江氏買來后建成了狗舍,他將她送去哪裡做什麼?
當然要一輩子囚禁她,讓她永遠不能傷害秦歌!
季青雅猛然抬起頭,「我不去!」
江少祖臉色一沉,眼神的壓制。
「我哪裡也不去,我要回精神病院,我有病,我哪裡都不去!哪裡都不去!」
「精神病?」江少祖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那剛好,我給你好好治治病!」
「少祖,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冕冕的媽媽,我給你生了個孩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給我生了個孩子?」江少祖冷笑著,隨即慢慢朝著季青雅靠近,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江冕是誰的種,你比我清楚!」
他給秦希晏跟秦希萌做鑒定的時候,順便給他跟江冕做了一份,結果顯示江冕竟然不是他的孩子!
怪不得從小到大,他對江冕一直不親熱。
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季青雅,現在看來,是因為從血緣上江冕就不是他的兒子!
他給別人養了五年兒子,而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
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他狠狠的甩了自己兩耳光!
他就是世界上最白痴的人,被季青雅騙了這麼多年!
都是因為她,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逼的秦歌差點死掉。
現在他遭報應了,她也必須得付出代價!
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江少祖只覺得厭煩。
「帶走!派人24小時好好的看管著她。」
「是。」收到命令,林西榮動手就要去拉季青雅。
結果季青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整個人從地上爬出去半米遠躲開了林西榮的手。
頭上的傷口在刺痛,劇烈的撞擊而混亂的甚至,季青雅站不起身,只能兩手並用的在地上攀爬著靠近江少祖。
她不能被關進華陵,她一旦進去就不可能活著出了。
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不能再被關起來!
「不要,少祖,我不要走,我哪裡都不去。」
季青雅攀爬過的地板留下一道血印,看著觸目驚心。
然而這個女人卻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愣著幹嘛,帶走!」
兩個保鏢上前按住了她攀爬的動作,季青雅靠近不了,只能張合著嘴巴朝著江少祖凄厲的喊叫著。
「少祖,你不能囚禁我!我是冕冕的媽媽,冕冕離不開我,你不能囚禁我!」
她越是凄慘的喊叫,秦歌就越是高興。
收斂不住的喜悅爬上眼眸,含笑的眼眸望著絕望中的季青雅,秦歌第一次嘗到了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快感。
季青雅,你也有今天。
感受到了她的眼神,季青雅轉眸看向秦歌,眼中滿是恨意。
賤人!
都是這個賤人害得!賤人!該死的賤人!
無聲的對視中,秦歌毫不示弱,就算她再恨又怎麼樣,此時此刻季青雅什麼都做不了,而她可以肆意妄為。
回來之前譚佑和告訴過她:「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這個時候她就不能對季青雅有絲毫的同情,這是她欠的,她就該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