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就是她殺了人

錦城，警局。

中年警察一把將手裡的審訊記錄拍在桌上，「秦歌，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你男朋友來警局做證，證明你酒駕撞死了人，還慫恿他幫你擺平。」

『轟！』的一聲巨響，秦歌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人踢了一腳。

三天前，秦歌被警察以酒駕肇事逃逸為由逮捕了。

這三天來，面對警察的問詢，她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我沒有！」

那天晚上，江少祖給她慶祝20歲生日，他們在一起慶祝，後來她睡著了，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車裡，渾身酒氣。

「不可能！」秦歌搖著頭，「我不相信，你們騙我！阿祖不會害我的，你們說謊！」

明明說著不相信的話，可是眼淚卻毫無預兆的順著眼角滾落。

「我不信！」秦歌泣聲喊道，「我要見他！」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隨即點頭，「好。」

曾經裸裎相對的兩人，此刻隔著一張桌子，卻如同隔著一道汪洋。

心口一陣刺痛，秦歌強忍著淚水，滿臉希冀的望著江少祖，急切的開口，「阿祖，你跟警察說，我沒有撞人，我沒有酒駕，那天晚上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你跟他們說，你說啊！」

似聽到笑話般，江少祖輕笑一聲，「小歌，做錯了事就要承認，那天，你明明喝多了，非要去開車，結果撞死了人，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沒有撞死人！」秦歌猛然站起身，兩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猩紅的雙眸瞪著他，「江少祖，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為什麼！」

近乎嘶吼，秦歌不懂，他為什麼恨不得讓她下地獄……

站起身，江少祖彈了彈西裝，然後微微彎腰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回去問你媽！」

媽？

難道是……

「不！江少祖，當年的事情只是意外，不是我媽做的！」

十年前，秦歌的媽媽秦文錦將她帶進了江家，就在同一年，江少祖的媽媽從樓上跌落，命撿了回來，人卻瘋了。

所有人都說是秦文錦想要成為江太太所以才會預謀想要殺害江媽媽的，可是秦歌知道媽媽不是那種人。

「當時已經查清楚了是江媽媽自己踩空的，你為什麼不相信！」

江少祖輕蔑冷笑，「秦歌，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說完，他忽然伸手，彷彿曾經無數次歡愛時的親昵，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秦歌，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文錦了，你說她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直接從病床上跳起來？」

「不要！」秦歌近乎瘋張的嘶吼著，「江少祖，不要動我媽媽！你不是要報仇嘛？沖我來！不要碰我媽媽！」

門外守著的警察立馬衝進來，按住了發狂中的秦歌。

盯著發狂中的秦歌，江少祖眼底啐滿冰霜，低頭附耳在秦歌耳旁，似是安撫，「秦文錦還在醫院等著做手術，小歌，你的時間不多了。」

彷彿惡魔的低語，秦歌知道這是威脅，她如果不認罪，媽媽的手術就做不成。

哭夠了，笑夠了，秦歌終於沉寂了下來。

她看著警察，聲音平靜的說道，「警察同志，我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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