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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T市趕回S市,蘇飛瑤還順便回去住處拿了「身份證件」,用來證明自己「歸來遊子」的身份。
拿著證件,蘇飛瑤重新來到了S市市警察局。
「你,你回來了?不對,你剛才去哪兒了?」大廳里的值班民警震驚的看著蘇飛瑤。
蘇飛瑤拿出證件:「我剛才回家拿證件了。」
你沒有得到允許就敢隨便亂跑!
值班民警剛要噴她,低頭看了一眼證件。
咦,不是華國的證件。
「這是什麼字?哪國的文字?」值班民警謹慎的問道,如果是外國人的話,處理程序就不一樣了,態度也要更好一些。
「X國的,我是X國的華裔居民。」蘇飛瑤指著證件上的字,一個一個字的翻譯,這本身份證件上寫明蘇飛瑤是X國的合法居民。
「我是居民,但不是公民,我沒有加入X國的國籍,嚴格來說,我沒有國籍,是無國籍人士。」蘇飛瑤補充說明。
「沒有國籍?」值班民警錯愕,有X國的合法證件了,還無國籍?
「嗯,X國的法律和大多數的國家不一樣,它是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我是華裔,是華國人的後代,雖然我從小在X國長大,但在X國人看來,一樣是外人,要成為X國的公民,首先要信仰他們的宗教,得到他們的承認,可是我和我的父母並不信仰,我們只堅持我們祖先的傳承與習俗,所以我只是居民,不是公民。」蘇飛瑤在辦各國假證的時候也順便了解了各國的戶籍政策,現在解釋起來,也算得上頭頭是道。
「我是無國籍人士,華國對無國籍人士會不會排斥我?我就是因為擔心會出現排斥,所以才採用了□□。」蘇飛瑤適時的展露脆弱的神情、委屈的語氣,她低下了精緻的臉龐,淡淡的陰影掩在了她的臉上。
美人總是能享有特權的,除非真正的聖人,又或是冷血變態,絕大多數的人總是會給予美人更多的寬容,尤其是當美人處於弱勢,處於受委屈的境地,就更是加倍寬容了。
值班民警的心一下就軟了:「不會,你放心吧,我們華國對於無國籍人士與其它國籍人士都是一樣平等對待的,絕對不會排斥和歧視。」民警的語氣都暖和了三分。
既然蘇飛瑤回來了,還帶來了新的特別情況,值班民警趕緊聯繫了之前負責審問的同事,把新情況和同事說了一下。
無國籍人士本來就特殊,而且蘇飛瑤還是因為華裔的身份,因為堅持自己祖先的傳承和習俗,拒絕改換信仰,才造成的無國籍現狀,這樣的情況就要更加的小心處理了,免得打擊了海外其他華僑華裔的愛國向國之心。
負責審問的警察語氣和緩的詢問蘇飛瑤:「你是從小在X國長大的嗎?你的父母是什麼時候從華國過去的呢?」
「照我父母的話,說是在一百前,我們家祖先就已經在唐方山生活了,那時候還是在前朝,因為年年賠款賦稅太重,我們的祖先就舉家搬遷到了唐方山,那時候唐方山還屬於前朝的國土,後來因為歷史原因,在新華國成立之後,唐方山那一段國土就屬於有爭議邊境,華國沒有收回實際管轄權,反而是X國在執行管轄權,因為信仰和血統的原因,我們就成了X國的暫住居民了。」蘇飛瑤緩緩的述說解釋。
「唐方山在哪裡?」警察不明白這個地理位置。
「唐方山屬於希喬山脈的一段。有地圖嗎?我畫給你看。」
警察拿出手機,點出了華國地圖。
蘇飛瑤接過手機,放大其中一段邊境,用指甲尖點了其中一點:「就在這裡了。」
「原來是這裡呀,這裡還有一段有爭議國境嗎?」
「有的。」
「唐方山還有多少華裔居民?」
「還有幾個吧,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因為大家的房子都距離太遠了,我在父母去世之後就很少回去了,差不多有七八年沒回去了。」蘇飛瑤隨口胡扯。
知道了蘇飛瑤的特殊身世之後,警察對她的態度溫和了不止一點兩點,同時還馬上把她的情況通知給國安的同志們。
國安的兩個同志:……這發展,算了,還是交給上級領導去想吧。
當蘇飛瑤的身份情況遞交到蔣越處長的面前,他也覺得有點頭痛了。
無國籍人士,有爭議邊境,這要怎麼去核實她的情況是否屬實啊?
難度太大了啊。
在蔣越處長還在頭疼如何核實蘇飛瑤的身份情況時,一個局內部小會議召開了。
一份令人震驚的視頻出現在了與會幾位處長的眼前。
一個人抬著一塊巨大的山飄過天空,然後把這座小山狠狠的砸向地面,直接砸平了底下的一座正在燃燒冒黑煙的倉庫。
原始視頻並不清晰,畢竟是逆光拍攝,在進行了技術處理后,與會的幾位處長終於看到了視頻里更多的細節。
那個人是個年輕女性。
這個年輕女性是憑空漂在半空的。
那座小山的周圍似乎有電弧。
「根據我們事後在現場搜集的情況,這座小山並不是真正的山體結構,而是由河沙與碎石組成的,組成成分與T市港口周邊的沙石情況一致。」
「另外,當這座由沙石組成的小山砸下時,倉庫周邊的電網發生了涌流,所有的電子產品都出現了短暫的故障,包括手機都顯示了無信號,所以,我們可以合理推斷,視頻上顯示的電弧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因為光線折射和拍攝角度而造成的錯覺。」
「這位女性能夠直接碰觸帶有電弧的小山,有兩種可能,一,她身上有絕緣物體,但是從畫面上我們暫時沒有發現,二,這個電流是她自身攜帶的,這個猜測就可怕了,依據這個猜測,我們可以進一步猜測,這位女性是直接去港口附近采了沙石,用電包裹聚集抱過來,砸平倉庫滅火。」
分析員在上面侃侃而談,下面的處長們神情嚴肅。
這個情況,實在是有些超現實魔幻主義啊。
蔣越處長比所有人都覺得魔幻,覺得自己根本沒睡醒,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因為這個年輕女性,看起來和蘇飛瑤有點相像啊。
這個除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有什麼科學的解釋嗎?
沒有了,所以他一定在做夢。
蔣越處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別睡了,快起來。
我去,好痛。
我去,我還在開會。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夢中夢?
蔣越處長轉頭看向身邊的同事:「我的手有點抽筋了,你幫我拉一下。」
同事大方的伸出厚實的手掌,狠狠的抻了一把蔣越的手。
蔣越痛得臉都抽筋了。
真的是在開會,真的不是在做夢,真的太他碼的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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