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絞痛
看著高興的文宣帝,蘇煜謝恩入座。
「愛卿此次出征辛苦了,朕敬你一杯。」此番打南蠻贏了,文宣帝可謂是龍顏大悅。
蘇煜此人雖不是世家出身,但行軍打仗確實厲害,不愧是大周的玄武大將軍。
「愛卿此番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
蘇煜舉起酒杯輕聲道:「只要能保家衛國就是臣最大的心愿。」
文宣帝聽到蘇煜的回答,放聲大笑,「好一個保家衛國,愛卿回答甚合朕意。」
那邊君臣正歡,這邊趙子衿在想接下來的劇情該怎麼走。
書中說了樂平雖然一眼就認出了蘇煜卻按耐下了內心的激動,並沒有在慶功宴上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是在宮宴結束的第二天去求帝后賜婚。
所以她現在當個木頭人就行了?
南安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連蘇煜進來都勾不起她的反應。
重生是她最大的底氣,如果樂平也重生了,那她重來一世還有什麼意義。
上輩子她雖然沒有看到樂平第一眼看到蘇煜是什麼反應,但後來樂平公主為了嫁給蘇煜故意落水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看著面無表情的她,南安皺眉思索,按道理不應該這種表情。
莫非她真的也是重生的?
想到這兒南安渾身難受,坐都坐不住了。
南安一直偷偷看她,趙子衿不是沒有發現。
她也想不明白這姑娘怎麼沒有按劇情發展走,也不知道對後面劇情的推進有沒有影響。
正想著,心口突然痛了起來,趙子衿臉色難看的咬住下唇。
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按劇情走了,對面這姑娘不按劇情走也不能怪她呀。
她的樣子被蔣皇后看在眼裡,見女兒不對勁,忙叫白荷宣御醫,自己快步走到她身邊。
文宣帝也注意到女兒的樣子忙從龍椅上起身,邁著步子過來。
趙子衿心絞痛的說不出話來,倚在蘭芝姑姑懷裡哼哼唧唧的。
看到女兒痛苦的模樣文宣帝臉色暗沉渾身散發著冷氣喊道:「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蔣皇后也是心急如焚,從芝蘭懷裡接過女兒,「乖乖這是怎麼了,別嚇母后。」
王御醫一路跑過來已是滿頭大汗,跪在地上喘著粗氣請安道:「參見皇上皇后。」
「快過來看看公主怎麼了。」
王御醫忙起身為趙子衿診脈,蘭芝姑姑拿出錦帕搭在趙子衿手上。
過了一會,王御醫蹙起眉頭,公主這病來的蹊蹺,他也診斷不出。
收回手,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請罪,「臣無能,無法診斷出公主患了何病。」
「其他御醫呢,還不快喊來。」
「奴才這就去喊。」文宣帝身邊的太監忠華立刻跑了出去。
一時間場面亂糟糟的,見此情景蘇煜起身拱手道:「臣學過一些醫術,能否讓臣看看公主,」
文宣帝哪還顧得上那麼多急道:「准了,蘇愛卿快去。」
蘇煜上前,眼前的女子嬌弱纖細,額頭出了一層細汗,眼睛泛著盈盈的波光,讓人憐惜。
收回毫無波動的眼神,蘇煜專心診脈。
過了一會他疑惑的收回手,起身搖了搖頭道:「臣也診斷不出是什麼病。」
這癥狀竟是連他也診斷不出,他的醫術師從大周有名的神醫,沒道理診治不出她是什麼病,蘇煜蹙起眉頭盯著她看。
趙子衿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心口竟然慢慢的不疼了。昏沉的大腦逐漸清醒,她坐直了身子,露出明媚的笑容開口道:「父皇母后別擔心女兒沒事了。」
她的樣子真的嚇到蔣皇后了,擔憂的摸了摸女兒嬌嫩的臉頰,問道:「真的沒事了嗎?哪裡不舒服要和母后說。」
文宣帝也在一旁道:「身體不舒服阿矜先回去休息,讓你母後送你回長春宮。」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很明顯男主靠近她后,她的心絞痛就好了。
她絕對不能回去,萬一回去后心絞痛又犯了,她還要不要活了。
是以,她對著文宣帝撒嬌道:「不用啦父皇女兒已經沒有大礙了,宮宴繼續吧。」
皇帝皇后還是想勸她回去休息,趙子衿堅決不同意。
開玩笑,回去是會沒命的。
無奈,帝后還是同意她接著參加宴會。
宴會繼續,底下的大臣夫人們小聲的討論著剛剛的事。
「剛剛樂平公主真是嚇人,這要是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是呀,幸好沒事不然今晚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南安看著發生的一切,疑惑的皺眉,上一世她雖然沒有參加後面的宴會,但據她所知樂平並沒有突發這個癥狀。
她這是搞什麼,自從重生后她過得順風順水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可從這個宮宴上開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起來。
趙子衿不知道南安的想法她的心思都在蘇煜身上,眼睛直溜溜的盯著他看,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心絞痛。
直到宮宴結束她才想明白,書中樂平在宴會的時候雖然什麼事都沒做。
但既然她對認出了男主,想必整個宴會都會偷偷看男主才對。
而她在心絞痛前心思都在南安群主為什麼不按套路走上,完全沒有關注男主,所以崩人設了。
之前系統說了,一定不要偏離人設。
所以她也不用糾結別人怎麼不按劇情走,只要她大致跟著劇情走應該就沒問題了。
只要她努力完成一些記得的情節,在不偏離女配人設的基礎上,努力推動劇情,等男主登上皇位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在這種大男主文里女配的人設就是無腦對男主好,隨時隨地密切的關注著男主,以後男主出現盯著他看準沒錯。
想清楚了,趙子衿鬆了一口氣。想著明天得按她記得的劇情做,找皇帝皇后賜婚。
隔天一早趙子衿就來到了鳳儀宮。
來的路上她想好了,今天勢必拿出精湛的演技爭取一次過關。
皇后正坐在銅鏡前梳妝,看到女兒火急火燎的過來很是驚訝。昨天身子還不舒服,今日怎麼一早就過來了。
蔣皇後放下手中簪子問道:「怎麼今日來的這麼早,阿矜身子可好了?」
「女兒已無大礙,讓母后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