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相面人

第十二章:相面人

昨夜宿醉,希爾,陳書遠三人都喝得人仰馬翻,沒有一個人是清醒著回去的,醉獄軒的酒果真夠味。

小青兒一早就到院里開始練劍了,昨夜也是沒等三人便被護衛送回了賈家。小青兒在艮字文三重已經呆了好幾日了,自己都感覺有些慢了,在崑崙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艮字文,雖然說修鍊不是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但是總感覺查不到那裡去,希爾哥哥也甘肅過自己,修鍊要循序漸漸,學到後面越慢,總感覺還差倆個哥哥差很多。

賈別黎早上起床來到院子里,看到小青兒正在練劍,看到小青兒身上一團綠光浮現,綠光不斷地修補著劍術的殘缺,好像強行的糾正了很多錯誤,一遍,兩遍,三遍,賈別黎看的越發出神。

昨夜身為術士的賈別黎也和希爾討論了很多,總歸傳承不同,希爾乃是正宗道家傳承,賈別黎卻是執天洲的旁枝末節,要說誰的道法正宗,必然是希爾的更加純正。

希爾確是說,道法沒有高低,一樣的道法在不同的人手裡,施放出來的威力也不一樣,只有將術法演練的純熟,自身的修為真元提高,自然能有不一樣的表現。

可是當今天看到小青兒這一幕,才發現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小青兒在很多遍之後,停了下來,看到賈別黎后:「別黎哥哥,你醒這麼早啊!」

「不算很早啦,只是昨晚和你希爾哥哥談論了一些修鍊上的是,有些感悟,所以打算來試試」賈別黎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啊,希爾哥哥可是很厲害的,聽書遠哥哥說,很厲害的劍修他都能一個打兩個」小青兒認真的說道。

賈別黎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眼前這小妮子就是一個傻白甜,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還沒啟文呢!賈別黎又想起剛剛看到綠光那一幕:「平時你修鍊也是這樣嗎?」

小青兒還以為問她是不是每次都那麼早起床練劍:「對啊,書遠哥哥說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希爾哥哥的扇子上也寫著天道酬勤。他們說練劍和練拳一樣的,練劍就是要心靜,一千遍一萬遍總能把一招一式練好,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多練,不能懶惰。希爾哥哥最厲害,聽書遠哥哥說他在夢裡都能修鍊術法」

賈別黎這下算是沒話說了,希爾和陳書遠兩個騙人的鬼話著小妮子居然深信不疑,要是別人說,自己非得給他頭上來上一腳,什麼天道酬勤,什麼勤能補拙,那是應為青兒的底子就在那裡,修鍊快事有原因的,兩個人不斷地知道,境界差距在那裡,坎字文的修士本就在這偏遠的江南屬於鳳毛麟角,離江南最近的坎字文修士都在魔域,足足有十多萬里地,魔域的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可是響噹噹的大魔頭,只是聽說最近百年一直在休養生息,那裡一帶的人,尋求庇護還來不及,跟別提招惹了,坎字文修士王公貴族家也有,天乾神國有一位地字文修士,哪怕天乾神國十幾年前搖搖欲墜,現在卻變成了誰也不敢招惹的存在。任何一種功法都會是不傳之密,有人指導和沒人指導完全兩樣,天賦又是一回事。凡人想要致富需要天大的運氣,不然一輩子就只能種田,凡人想要建國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英才隨時都有,可不是誰都會向青兒這樣會被發現,會有人時時刻刻教導。

「小青兒啊,你可要好好聽你兩位哥哥的話,將來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強」賈別黎算是知道了,聰明的人和聰明又努力的人會有差距的。

小青兒突然就不高興了起來:「可是我現在連希爾哥哥隨意的一個符都要很久才能破」

賈別黎算是無語了,坎字文八重修士的術法是你想破就破的?妹妹啊!你可真是我的親妹妹。

小青兒頓時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看著賈別黎:「別黎哥哥,要不你來給我喂招吧!」

這下賈別黎可算是沒話講了,喂招就喂招,害怕你個小妮子不成:「好,我們試試」

小青兒走到遠處,面對賈別黎施禮:「別黎哥哥,請指教。」

「小青兒,你可要小心了哦」賈別黎說完一道引水術施展開來。

一汪清水湧向小青兒,青兒抬手一劍,將這道引水術斷開,賈別黎又是一道水龍術,水龍張開大口,飛向小青兒。

小青兒又是一劍,水龍閃避開來,龍頭一轉,就要擊中小青兒後背,這就是賈別黎最得意的招數之一,屢試不爽,連續兩招,引水術較大,影響視野,後面再藏一招水龍術,很少有人鈉泵閃避過去。

小青兒感覺身後水龍還在,劍鋒反轉,仰下身去,直接將劍刺散水龍。小青兒將劍下壓,奔著賈別黎而去,希爾層說過,術士最怕近身纏鬥,賈別黎開啟真元盾,直接將木劍擋在身前,接著又開始結印,十指扣合,掌心向下一壓,青兒身體兩邊聚攏。

小青兒在看著合過來的兩道水牆,劍尖用力一點在真元護盾上,直接借力反彈了出去。

賈別黎哈哈一笑:「小青兒但應真快啊!」

此時陳書遠和希爾也來到院子,看到兩人正在切戳。

陳書遠手裡拿著一個鹵豬腳,大口大口的啃著,啃完還不忘記嗦兩口手指:「你說小青兒能撐多久啊?」

希爾瞥了一眼陳書遠,滿眼鄙夷,隨後又將眼睛轉向兩人,說道:「要是按他們目前這個狀態,你還能啃三個豬腳,畢竟納海真元量擺在那裡,賈別黎也是真夠留手了,要是江心月,抬手一劍,直接完事,這種喂招才叫爽快。」

陳書遠真就從山海戒中拿出了三個裝好的豬腳,說道「我猜頂多兩個,要是我猜對了,你就把剩下這個啃了。」

「要啃你自己啃,說起江心月,咱們這個女皇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希爾想起幾人最初還約定一起去乾元神國來著。

陳書遠到是沒在意,比起江心月,自己想的還是自己那個便宜未婚妻,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著去見她:「你要是想她了就去找她好了,我不攔你的,人家過得怎樣?反正肯定比你過得好。」

希爾老臉一紅:「吃你的鹵豬腳去吧!」

陳書遠看著兩人纏鬥,一邊啃著鹵豬腳,別說,還真下飯。

兩人終究終究在第三隻豬腳的時候結束了,原因是賈別黎祭出殺招《澧水術》,小青兒施展《焚心斬》抵擋,小青兒真元耗盡。

四人在院中一頓總結之後,總算是到了飯點。

賈別黎的父親賈平安和陳書遠一番寒暄,讓陳書遠怪不好意思的。

午飯過後四人便上街了,江南的街上還真什麼都有,小青兒買了不少東西,希爾在玉器店看中一枚扳指,就覺得很合適,賈別黎則是搶佔著買單一職,說什麼也不讓幾人掏腰包。

「少年,要是你再往前一步,你的境遇可能要比他這一頭白髮差上很多了」相麵攤位上一位年輕的女冠說道。

聽到這句話希爾心裡一愣。

轉頭看去,年輕女冠帶著面紗,希爾扇子拍打著手心:「你倒是說說他這一頭白髮從何而來?」

「天地大小難失分毫,崑崙高低冰山一角」女冠低聲說道。

就連陳書遠心裡依舊動容。

希爾強裝鎮定,展露出一身修為:「你說怎樣就怎樣,那不就這天下你說了算了?」

坎字文八重修為氣勢直逼女冠,女冠抬起手,往下一按,希爾的氣勢直接被破碎開來,接著說道:「這天下倒也不是我說了就算,只是目前我說了就算,你要知道以後和目前的差距,天下八洲誰不知道天機謀划的大事,你再碧波戰場展現的無非是一時的風采,那時候埋下的禍根接下來咬你很長時間去還,多少人盯著你這這個天機外放的獨苗,你要是能活下去,過後的八洲又會有多少不太平?有多少人想把你這不太平直接虐殺在搖籃里,就說現在,我要是想你死,比捏死面前這隻蚊子還要簡單,希望你明白」說完面前那隻蚊子直接化成飛灰,彷彿從來沒來過。

希爾此刻有了那麼一絲后怕,這女冠的修為絕對遠超自己,可能已經到了坤字文,甚至有可能到達乾字文,若是再往上師尊給自己的保命的一些東西,不一定就能保住這條命了「那你究竟想做什麼?」

女冠說道:「相面人,相命人,只是看見你,和你打個招呼而已。」

陳書遠在心裡盤算,他也是在默老頭給的書上看到過,相面人出自法地洲,相面術也算是旁枝末節的神術,只是相面人從不出世,相面也只相有緣人,主動結緣這倒是沒聽說過。要說不是故意尋來,偶遇這種事萬萬不能信。

希爾問道:「敢問閣下名號?」

女冠回道「我名紅爐,若是你妄圖憑藉道家術法推演點什麼,還是算了吧!相面人,入道第一天便不再受天地庇佑,自然也無從查找。」

陳書遠說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紅爐道友能否為我相個面?」

「從來不相無緣人,何況崑崙之上都未死,崑崙之下你在求?」紅爐抬手就是一掌,陳書遠直接被震飛出去。

希爾剛把目光移出去一刻,轉頭那名名叫紅爐女冠卻以消失不見,之上在攤位上留下一張紙條,其上寫有地龍翻身歸天機。

小青兒和賈別黎吧陳書遠扶了起來。

陳書遠咳出一口血。

小青兒緊張問道:「書遠哥哥,你沒事吧?」

陳書遠擦了擦嘴角的血,摸了摸小青兒的腦袋:「小青兒將來變強了可不能學這女人」

小青兒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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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刀赴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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