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最不該當初（二）

青兒一覺醒來，發現好像這個洞府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那般漆黑。

青兒摸了摸胸口的項鏈，又摸了摸儲物袋，都還在。手持著等繼續往前走，又是一座鐵索橋，青兒都記不得自己過了好幾座鐵索橋，最後一座山很大很大，大到望不到邊，門口兩名金甲兵莊嚴肅穆，手持金槍，胸前雕刻溟兵九十九，溟兵九十八。似乎數字就是他們的編號，聽書遠哥哥說過，這種金甲兵在他的夢裡出現過。

前面大門下雲墨蹲在哪裡，看著小青兒來到立馬上前招呼：「小青兒妹妹，我等你好久了，這就是最後面了大殿了，我們一起進去吧」說完雲墨將手放在左邊大門之上。

小青兒雖然很單純，但是從來不傻不笨，這一刻也看出來了，這扇門一個人打不開，不然雲墨可能不會再這裡等著自己。

青兒走過去將手放在門的右邊，們緩緩打開，深色的光從門內透出來，兩人看著裡面，大殿內根除兩條路來，兩人瞬間都不知道如何選擇，雲墨知道，走一條，可能就會入同橋索將另一條的機緣斷掉。

「小青兒，你覺得要走那一邊？」雲墨到了這個時候，只能由著青兒先選，到這裡了，自己未必就會失去什麼。

小青兒也不知道怎麼走，只是想著前面靈體說過，不會出現危險，青兒向前跨出一步「雲墨哥哥，我就先走了。」

小青兒踏入一條路之後，後面出現一道光幕，直接與外面隔絕開來，雲墨也徑直踏入另一條路。

青兒來到一處房間外，門上寫著丹房，小青兒走進去，看著上面的瓶瓶罐罐，丹房內響起一道聲音：「小姑娘，歡迎你來到這裡！本帝在這裡算得上孤寂了上萬年了。」

小青兒轉了一圈都沒看到看到靈體，只能開口問道：「前輩有什麼交代的？」只是感覺來到這肯定有事。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算不得什麼交代，你一路上來也獲得了不少東西吧！這裡面什麼東西可都是那個時代一點點寶物湊出來的啊，隨便一葉花草都是不可求的啊，沒有靈氣，他們就什麼也不是，我是丹靈，你的到來，註定我的離去，這裡的靈丹你可以尋一顆，只能選一顆，空靈之體，要不我就代你做主，給你選擇一顆空靈丹吧！」丹靈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小青兒心裡很舒服。

「我能不能要一顆修補經脈的丹藥？」小青兒將事情緣由與丹靈講了一遍。

「浪費啊，浪費啊，你知道空靈丹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將來註定成為這個時代的巨擘，你要為自己著想，時代不會允許你去善待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傷害你，當你成為負累的時候，就會知道，在別人眼中，你是可以被捨棄的，我給你看看我們那個時代吧！」靈光進入小青兒腦子裡，那個時代有神，強大的神，無盡的殺戮，很多種族，種族之內無盡的爭奪，父子都會反目，只有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世界也許不會變成那樣，我堅定我的選擇。」小青兒很肯定的說。

那你再看看，牆壁上再次出現一慕，雲墨在她進入小木屋之後，在門口吐了一口痰，罵罵咧咧的走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等她的想法，一路上看到什麼取走什麼，取不走的就用他的劍砍壞，很多靈植都是他直接采走，帶不走，堆到一起直接用火燒掉……「你現在還確定要那補脈丹嗎？」

小青兒猶豫了一下，應為她聽到了雲墨說「我到時候一定想辦法把她的東西全搶了。」但是她還是確定的說：「嗯，我要補脈丹」青兒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選擇空靈丹，只是後來很多年後，她和陳書遠聊到這件事的時候，陳書遠問她，她還是開心的說「那時候根本不了解實力吧。」

柜子上的丹瓶蓋子全部打開，每個瓶口出現一種不同顏色的靈氣聚成的線，匯聚到一個瓶子里，瓶子漂浮到小青兒面前「這是你要的東西」小青兒接過瓶子，一團綠光進入她的身體，丹靈又送了她一次造化。

小青兒離開丹房后沿著路走，來到了大殿，大殿之中一紅一黑兩條大蛇盤踞在大殿中央，兩條蛇後面還有一尊石像，約莫有二十來丈。等到雲墨到大殿之後，兩條蛇睜開眼睛，兩條蛇搖動蛇頭，省體不斷晃動，這一刻，兩人退到一起。石像張開嘴唇「離全，合木修的放肆。」兩條大蛇立馬安靜下來。

「以前我也覺得我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可是到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也知道你們兩個小傢伙來幹嘛！為了本帝的傳承嘛，可以理解，小丫頭，你應該知道你們能走到這裡，都是命，我想先問問你，傳承你想不想要啊？」

小青兒鼓起勇氣說「我想要」希爾哥哥說，大道就是靠爭，什麼都不伸手，那就什麼都沒有.

石像又問雲墨「小傢伙，你肯定也都想要吧？」

雲墨堅定地回答道：「是。」

「若是都想要，你們覺得我會給誰呢？」石像又問道。

你給誰？還不是你說給誰就給誰，我要是說了能算，我還用聽你在這裡叨叨？雲墨心裡想。

「離全，合木，你們去給我看看，他們兩人到底誰適合拿我的傳承」兩條大蛇聽完授意，吐著蛇信就向兩人而來，紅蛇朝著小青兒而來，黑蛇則是停在了雲墨身邊，紅蛇嗅了嗅小青兒就乖巧的退回去了，而黑蛇則是在雲墨身邊停了好久，還像是與雲墨在交談些什麼，過了好一會黑蛇才回到石像邊上。

「你們肯定好奇，你們一路走來沒看見任何一個活物，甚至連我都死了，著兩條蛇為什麼還活著，這兩條蛇可是上古的惹天蛟，比本帝還要大那麼幾萬歲，他們這一覺可是睡的夠久的了，雖然說現在實力十不存一，體型也小了不少，他們剛剛已經選擇了你們，未來我是陪不了他們了，你們現在可以選了，洞府和傳承你們選吧，只能選一樣，就如同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兩天路，兩條蛇，現在我將本來的一份傳承分為兩份，又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你們又該選了。得到洞府的人，將來只要再來洞府就是這方天地的天，但是也只有到了一定境界才能再來，至於傳承中有什麼，無論你們誰得到，都足夠能讓他驚喜。得到一些東西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這個世界很公平，或許拿道本尊傳承以目前這個世界的靈氣，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你們的選擇目前可能不公平，以後一定公平。」石像解釋道。

兩條蛇突然變小，飛向兩人肩頭，雲墨直接開口：「我要傳承。」

石像沒有多說什麼，兩團玄光飛向兩人「嚴格來說你們都是有能力成為這世界上強者的，至於能不能到達我這個地步，就得靠你們各自機緣了。本帝號源來，不管在哪，不要丟了本帝的面子。」

石像閉上眼睛，兩人好像還在原地不動，身上的光芒還在閃耀，不一會青兒就醒了，身上的小蛇一下就竄到地上，搖身一變成了二十來歲的女子模樣，身穿一聲紅色長裙，蛇精臉，五官十分精緻，比起江心月多了幾分優雅「合木拜見小主人。」

小青兒還是第一次看到異獸化為人形，不免有些驚訝，看著還在接受傳承的雲墨氣息一直在暴漲，突然想起一件事「合木姐姐快帶我去書房」。

合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到自己小主人這麼緊張，就覺得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一主一仆在前往書房的路上相互有了不少了解。

來到書房小青兒找了一圈並沒找到木屋靈體所說的《滅魔體》，書架上確實空出了一個位置，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本丟失的《滅魔體》，小青兒將問題告訴合木后，合木肯定的說「肯定是他，除了他沒人會這麼快」這個他自然是離全這條惹天蛟，小青兒在接受傳承的過程中離全離開過，數億年相處下來，他自認知道離全的脾氣，哪怕此刻出去追問，他斷然也不會承認。

小青兒和離全回到大殿之後，接受傳承的雲墨已經不見蹤影。

「小主人，估計一切都是那離全在算計我們，只有他才能想出這些招數，估計我們進去的時候，雲墨就只是再裝作接受傳承而已了，我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離開了。」合木猜想道。

小青兒只是感覺有些失望，為什麼一起進來，這個人老想著算計自己呢？現在又不聲不響走了，算了吧，哥哥們估計也等久了。「算了吧，合木姐姐我們走吧！」

合木帶著小青兒走到石像後面的門，主僕直接走了進去。

洞府之外，第五天了，外面的人就只剩下陳書遠與雲破月們兩行人，一開始確實有不少人陪著他們等，只是後面陪著他們等的人就慢慢離去了，只是覺得兩人在裡面應該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終於在這一天，天空發出一道轟鳴，洞府大門出現一道紫色圓環，沒過一會紫色的圓圈裡聚滿顏色，雲墨帶著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雲破月定睛一看，喲，自家這小崽子出來了，跑著上去就是破口大罵：「小崽子，你可擔心死你爹了」罵完之後還想上手。

離全一掌就將雲破月拍到一邊，這時雲墨才說了一句：「離全，這是我爹，好好待著。」趕緊上前將雲破月扶了起來。

希爾看著這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覺得有些古怪：「你也是傳承的一部分？」

「你要是覺得伱行，你可以來試試，」離全捏了捏手指，咔咔作響。

「那個小女孩呢？」希爾接著問道。

「死在裡面了，不然你覺得還能怎麼樣?憑著你一個印記？我只是沒想抹除而已。」離全一步步靠近「主人，我摁死他們幾個沒什麼關係吧？」

雲墨沒有說話，這條黑蛟可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希爾從腰間抽出摺扇：「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離全一下就來到希爾面前，小小術士你的實力怕是沒有你說話的聲音大吧，直接貼身兩拳就砸在希爾的肩上，希爾退了一大步，陳書遠上前擋在希爾面前，拳架瞬間展開。

「筋脈斷完的廢物，也想上來試試」離全嘲諷一下之後又衝上去。

陳書遠硬抗了兩拳后，實在抗不下離全的力道，每一拳感覺多是雷霆般的撞擊，要不是離全的速度稍稍慢些，只怕是自己前面兩拳只要中一拳，怕是筋脈之中的傷又要重些，離全又是一拳，方寸之間，拳波盡顯。希爾眼看陳書遠招架不住，手掌掐圓，指尖一彈，一道護盾將陳書遠包裹其中，奈何離全的拳頭直接穿過護盾直接招呼在陳書遠胸口，人還沒飛出去，就噴出一口鮮血。離全空中又是一拳，陳書遠狠狠被砸到地上，賈別黎大聲喊著住手，雲墨只是在一旁站著，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離全閃身貼近希爾，冷冷說道：「你覺得我會給你結印的機會？」離全直接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些的下顎，直接落在了陳書遠的身旁，離全走到賈別黎身旁「你還站著呢！是不是覺得很慶幸?」轉身就是一腿踢到賈別黎的肚子上，彈飛出去十來丈，賈別黎直接昏了過去。

又是一腳，陳書遠連帶著希爾也飛了起來，希爾只聽見離全講了一聲：「我今日讓你們看看什麼真正的術法」黑色火焰在燃燒在離全手中，離全一下甩出，希爾感覺這次絕對是里死亡最近的一次，這要這次火焰接觸到身體，想活下來，絕無可能，希爾拿出一張紅色的符，是死是活，就看著一下了，丟出去之後陳書遠和希爾就暈了過去。

紅符接觸到火焰的瞬間，符印放出異彩，黑色火焰被完全包裹，漸漸熄滅下來，符吞噬掉火焰之後直接變成一道靈體，護在三人身前。

離全算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只說了一句：「想不到這個世上還留有如此符印，雖然差一點，效果確也不錯。」

雲墨一行人走遠之後，靈體才消失不見。

小青兒和合木出來看昏迷的三人都受了重傷，不用說都猜到了是雲墨乾的。

小青兒將三人扶到一邊的石頭上靠著，餵了一些療傷的丹藥，轉頭看著紅衣女子「為什麼在大殿里沒有殺了他？」

小青兒第一次眼紅，不是應為練劍有多累，也不是拖著陳書遠在雪地了走了很遠很遠，更不是離開了遠方的爺爺，是應為無力，無力往前，也無力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