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代篇(8)

她就知道季硯朝其實呢，是一個溫柔的人。

溫柔又強大。

溫思年：「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又出來的？」

本來就是一個死局，他曾經離開過一次。如今，再一次的離開，溫思年倒是十分好奇，這個人怎麼出來的。

季硯朝認真想了許久，才說道：「是天命，也是機遇。」

溫思年：「說人話。」

季硯朝：「系統最後帶我出來的。」

溫思年：「101？不是吧？它脾氣最差勁呢，老老實實古板的就會守個破規矩，居然這一次會打破規矩，放你出來，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季硯朝則表示，「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不錯。至少，不還是違背規則，給你拿來了改變劇情的紙，說明……心是柔軟的。」

溫思年：「那……現在101還好嗎？」

季硯朝默默搖搖頭，「有些規則……無能為力。」

「101……」溫思年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心裏面是驀然惆悵。

不過是一個遵從命令之下的系統罷了，也會有如此……想要違背系統，掙脫出來的選擇嗎？

季硯朝似乎感受到了她莫名低沉的情緒，有些意外看著溫思年，「怎麼了？」

溫思年深深呼吸一口氣，「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太幼稚了，真的是醒悟了太晚了。」

「阿年。」

溫思年有些疲憊笑笑，「以前最討厭那些仿生人，覺得那是帶給我們家痛苦的根源。知道自己的命都是這個仿生人救的之後，突然發現，原來最虛偽的人竟然是自己。」

溫思年：「如今，連困在書本上的人物都有自己的想法，連維繫這個世界的系統都有了自己的選擇，而我卻像一個鴕鳥一般，一直躲在你們的身後，虛偽又可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季硯朝本能將手放在她臉頰上，隱忍又克制，目光認真，真誠期待，「阿年，不要亂想，一切都是我們的自願的。阿年人很好，非常的好……要說配不上，那應該是我們配不上才對。」

溫思年：「你怎知道我不是另外一個模樣。」

季硯朝：「若是還不夠認識你，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認識；若是你真的欺負別人了，我替去道歉，便是。」

她忍不住，驀然覺得眼睛裡面很酸，停頓良久，才小心翼翼問道：「你認真的？」

「嗯，我認真的。」他笑得格外輕鬆，似乎這些話並不是那麼沉重，不過是隨便聊聊家常罷了。

溫思年似乎輕鬆了些，看著他目光，笑笑，「一開始就想跟城主大人說了，你眼眸真像黑曜石。」頓了頓，「不過因為是城主大人，害怕大人覺得我太放肆，沒有敢說，沒想到還是說出口了。」

季硯朝：「你還有害怕的時候？還記得以前見你的時候，可是各種天不怕地不怕，哪裡都敢闖。總是忍不住為你捏一把汗，如今……從你嘴裡說出害怕兩個字還真是……恍若隔世。」

溫思年：「我就意思意思，城主大人當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