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鷹帝國的怒火
猛然從夢中驚醒,沒想到汗水完全打濕了他剛換的衣襟,靈器月牙一閃而沒化為虛無消失。
感受著軀體的疲憊恢復了一些,搖了搖頭,自語道:「看來想老婆了。「
拿起電話,時間定格在下午六點半。
在仔細一看,有點令他驚奇是那個幾乎從來不給自己打電話的龍小雲,滿腦疑惑的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一聲字正腔圓的清脆聲音。
「喂,在嗎?「
雖然語氣已經極力夠正,還是能聽出些許緊張和一絲關心。
「怎麼了,小云云。「
趙鄀溫柔的這樣叫龍小雲,經過幾次的合作,他感覺沒必要直呼大名,已經把她當做了戰友,當做了朋友。
」恩「
電話那頭一聲輕應,隔了十幾秒后才接著說道:「有葉一雪的消息了,凝重的語氣中夾雜著滿腔怒火和擔憂。「
「他現在在哪?「
趙鄀聽出了龍小雲不高興的語氣,沉聲問道
「瓊台島最大的旅遊城市三業市,身受重傷,所幸並無生命危險,以他的身體素質大概一兩個月後就能痊癒。「
「這麼嚴重,怎麼恢復這麼慢?「,趙鄀條件反射的問道。
因為自他踏入修行者以來,自己曾經身受重傷,好像睡上一覺就好了,在他的認知中,其他修行者應該也是這樣子。
「這次不同,醫療元氣丸的功效也未能使他快速恢復,傷了一點根基,心靈海被打穿了。「
說道這裡,電話那頭龍小雲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很多,像是生了很大的怒氣。
「兇手是誰?「
「東瀛國源二郎「,要不是葉一雪跑的快,可能就殞命南海了。
「怎麼是南海?不是在東海嗎?「,趙鄀滿臉疑惑不解。
「從東海追殺到南海的,小雪逃進國境線才躲過一劫。「
」這麼狠!「
趙鄀聲音寒冷,起了殺意。
「不要莽撞,你又不是沒碰到過他,目前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他可是一位修出自然異象的修行者「,電話那頭,龍小雲憂慮的警告道。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一趟瓊台島的三業市,你不用提我也要去的。「
」恩!「
電話那頭柔聲一哼,停頓了幾秒后,問道:「你沒事吧?「
「額,我能有什麼事,好著呢?「,趙鄀哈哈一笑,迴避了龍小雲的關心。
掛斷龍小雲的來電,趙鄀思緒萬千,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他現在即使拼出全力,也只能堪堪跟源二郎這種修出自然異象的修者過上幾招,一旦對方全力,自己也只能跑的份,還不一定能跑的了。
雙手緊握,幾乎要把手中的手機捏爆,他現在渴望力量,渴望自然異象,可是他也深知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
自然異象需要機緣,也需要自然感悟。
昨夜蓬萊仙島,登天梯而上,自己似乎進入了一種空明狀態,袪除雜念,與自然融合,感受自然萬物以及大地的元氣流動頻率氣息,
自己身體元氣流動,心靈海中的霧氣流動達成一致速率,即可進入哪種虛無縹渺的忘我境界。
然而令他遺憾的是自己身後並沒有出現自然異象,反倒是讓他進入了海市蜃樓的世界。
「難道自己的感悟錯了嗎?「
怎麼感覺好像觸摸到了那層紙,就需要那麼輕輕一點,即可突破。
思忖許久,還是不得法,窗外的汽車鳴笛聲讓他心中有了些許急躁。
嘆息一聲,燈紅酒綠的世界,紅塵氣息太過濃郁,完全遮住了這方天地的元氣波動,根本不適合感悟自
然。
紅塵煉心固然重要,終究是逆自然而行的產物,心境難以進入忘我境。
拿起背包,隨手關了房門,離開酒店,坐車前往機場,他感覺沒有必要再待在這座小城了。
淅淅瀝瀝的秋雨滴滴落下,打在古老的西都大地上,濺起厚重的歷史音符,飄向烏雲密布的天空。
秋風落葉,綿綿愁心上秋,金黃色銀杏樹葉片片飄灑。
是否你的愛可兒在樹下打著情傘等你,是否在巷口翹首張望,是否在為你準備晚餐。
歸心似箭,思念如潮,情意難控,趙鄀並未告訴妻子趙可馨今晚到家,他要給妻子一個驚喜。
午夜時分,當他輕輕打開房門,看著熟睡的美顏,微紅的臉蛋,發梢遮住了她的劉海,使得她可愛憐人。
沉睡的她還在夢中囈語,還在痴痴傻笑,不知是夢到了令她高興的事還是見到了想見的人。
輕輕給趙可馨蓋上滑落的被褥,走進廚房,給自己下了一袋白水煮麵。
如此簡單卻讓他深感濃香,如此無味卻讓他深感色味倶全,也許這就是家的味道,幸福的味道,美滿的味道。
可是他內心深處卻一陣絞痛,讓他憶起了那個遠在帝都中央民族大學校園內的青菡萏,她和趙可馨如此相像,如此完美一致。
猶記得她淚珠兒劃破臉蛋滴滴落下化作光雨,猶記得她那翹首期盼的眼神,猶記得她那高興的樣子繞環自己。
離別之時,她曾經的話語猶在耳畔。
她說她曾歷萬世輪迴,她言她穿萬千世界,她語她盡紅塵滾滾,悲傷嘶啞了她的喉嚨,淚水花了她的臉蛋。
突感自己氣血翻湧,沒有忍住,竟然噴出一口鮮血。
趙鄀驚駭連連,他到底怎麼了?
摸著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流下了淚水,心中莫名地湧起傷思。
和著窗外秋雨颯颯的打在樹葉上,給此刻的他增添了些許悲傷。
本來是幸福的感覺,本來是合家歡樂,本來是重逢的喜悅,卻在此時淚灑當場,鬱氣難息。
卧室內的趙可馨猛然驚醒,她驚奇的發現自己哭了!
嚶嚶咽咽的聲音此刻在帝都中央民族大學一女生宿舍內的被窩中響起,青菡苔也從夢中驚醒坐起,雙手摸了摸早已滿臉淚水的臉頰。
傷感的表情中滿是不解,一泄銀光灑在她的床前,寂靜空虛,心中自語:「你還好嗎?「
北美大陸,鷹國減州沙漠。
夜色凄然,只有一輪明月孤獨地與酷暑作伴,燥熱的空氣中,滾燙的沙漠靜靜的在腳下蜿蜒。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捲起粒粒塵沙飄蕩在虛空中。
前方有些許亮光從一座神秘基地內的二層小樓中透出,猶如這片荒蕪的沙漠中的一顆明珠,星耀閃閃。房間內,身材中等的光頭中將飛利浦正瞪著銅鈴般的藍眼怒氣沖沖的拍著桌子嚎叫著。
「一群廢物,你們就這樣撤回來了?「
滿臉憤怒地看向桌子對面坐在沙發上的克魯斯,牛約翰,克魯德,奧袋利四人。
克魯斯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直視著飛利浦,而牛約翰等人則是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顱。「怎麼,你不服「,飛利浦冰冷的說道。
「我確實不服,還未出手,就被這群廢物給拉回來了!「
克魯斯面無表情的回應,他當然不可能說被牛約翰給砸暈拖了回來,也太丟人尷尬了。
「你是隊長,並且是帝國嬌子,你不同意他們能把你勸回來?「,飛利浦似乎是抓住了重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突然,牛約翰抬起頭,滿眼焦急的說道:「克魯斯是個民主的人,我們投票決定的。「
說完,又趕緊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你們「
飛利浦氣的指著他們,沒有在接著說下去。
片刻后,接著說道:「你們下去吧,寫個詳細的過程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