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冷情

北冥無痕拿著洛晴那顆炙熱的心臟，看了一眼床上的洛晴。將心臟放到祭壇上，幾個時辰之後。一個妖艷的洛晴出現自北冥無痕的言情，紅唇，赤色的火焰在眉間綻放。一身紅衣浪蕩於塵間。

「你終於回來了，冷情。」北冥無痕看著冷情，欣喜的說道。冷情卻毫不理會他，直徑走到洛晴身邊，芊芊玉手撫摸著洛晴的臉，忽然間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眼角的淚。最後一滴紅塵淚。冷情的心微微觸動。

冷情來到冰床前，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她撲向秦羽，將頭靠在他的胸上。

「秦羽，我回來了，你的心跳，我是聽不到了嗎？」冷情想哭，卻發現，淚卻幹了。「秦羽，等我來。」洛晴決絕的飛起來，身邊不知哪來的蝴蝶，繞著冷情飛舞，冷情抬起頭，展開手臂，將法力樹入秦羽的身體里，蝴蝶，飛向秦羽，將秦羽抬起來，冷情一把抱住秦羽，紅唇對上那蒼白的嘴，紅藍兩道身影在空中旋轉，蝴蝶隨之搖曳。冰冷的紅唇，慢慢轉溫，秦羽的味道在冷情的嘴邊滌盪，秦羽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見眼前的女子。

「洛晴……洛晴……」看到眼前的男子已經沒事，冷情輕輕一推，將秦羽推到在病床之上，秦羽又昏迷了過去。

「秦羽，我們還會再見嗎？」冷情看著臉色紅潤的秦羽，悲傷的深情，讓北冥無痕，看著，心在不停的絞痛。「他馬上就醒了，你不走嗎？」北冥蕭試探的問道。

「你先走，我還要做一件事。」冷情背對著北冥無痕說道。無奈，北冥無痕只好離去。

冷情抱住秦羽，那種溫柔的感覺讓冷情感到無限的溫暖，她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他，永不分離。往事歷歷在目，聽著秦羽有力的心跳，冷情的心跳的更快了。只是身下的人有了動靜，冷情只好抽身離去，用白色紗巾遮住面容。

秦羽睜開眼睛。無力的從冰床上爬起來，卻看到藍白衣紗的洛晴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秦羽戰戰兢兢的跑過去，跪在洛晴身邊。

「晴兒，你怎麼了？晴兒，我是秦羽啊。」秦羽叫喚著洛晴，背對著秦羽的冷情。開口說道。

「她死了，為你。以心，換你的命。」冷情冷冷的說道。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一個冷艷的陌生者。

「你是誰？你怎麼可以答應她這麼做！我要你把心還給她！」秦羽握住洛晴的手，堅定的看著冷情。

「心以換，又如何還原，她讓我轉告你。要好好的活著，照顧好你們的孩子，你活著，就是她活著。」冷情說罷，便飛身離去，留下一地的回憶，這一別，所有的回憶如同被丟棄的孩子，在空中消散。

抱著洛晴的屍體，秦羽走出房間，看著天空。秦羽跪下來，大聲喊叫。「洛晴！」

一年後，抱著秦若煙的秦羽來到玉泉山，玉泉仙人看著秦羽落魄的樣子，心疼的說著。

「羽兒，為情傷，如此，值得嗎？」

「師傅，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帶著若煙來這裡，希望師傅能為我好好的照顧若煙，洛府一夜之間

被燒毀了，公孫家的人被皇帝處斬，洛府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辜負了洛晴，請師傅代為照顧。」秦羽蕭條的身影抱著若煙。

「羽兒，你還是放不下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懂嗎？」玉泉仙人問道。「如若知道當初讓你下山，是如此的下場，早知道，就讓你在山上。」

「師傅，人間走一遭，讓我領悟了好多。我不悔認識洛晴我不悔。」玉泉仙人接過若煙，秦羽對玉泉仙人嗑了三個響頭。看著玉泉仙人懷裡的若煙。

「煙兒，只有師傅照顧你，爹才會安心，原諒爹的離去，等爹找到那個女子，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秦羽輕撫了一下若煙的臉蛋。轉身便離去了。只留下若煙在那裡哭泣。

從生到死，有多遠。也許只是一瞬間；從愛到恨，有多遠，也許只是一個誤會。我們每天活在清風細雨中，以為，只要相愛，就可以在一起生生世世，哪知，命運的安排，就像一台戲，開始歡場最後卻變成荒台，當記憶隨風飄落幻化成塵埃，當一切不可能變成一去不歸的荒流，所有不可記起的記憶變成空白，人生，是多麼無常的醒來！又是多麼無常的結束！只有故事中人，才懂得，所有的艱辛，只為換來結局的歡喜。可惜命運捉弄。

不知過了多少個年華，秦羽一直在尋找他醒來時看見的那個女子。只是，她的蹤跡是如此難以把握。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當歲月雕琢了記憶，卻忘記了所有的小事，唯獨記得你的容顏。誰的容顏，讓我只是擦肩而過，卻記住了他的側臉，讓我一生難忘，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終究抵不過昭華流逝，記憶的殘缺，如若人生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前世，我跪千次向老天祈求，卻只是於你擦肩而過，錯過了這一世情緣。從此，為了尋你，輾轉於世間！今生，再次於你相遇，你的容顏，再次浮現，卻忘記了某年某月，我們曾相遇過，恍惚間，誰將記憶拿去，讓我斷了紅塵，忘記了誓言，甚至忘記了你的臉。

這幾年。北冥世家一直很活躍。在人間作亂。神界便派人間戰神楊風情和嫦娥一起去消滅北冥世家，只是那戰的背後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冷情帶著北冥世家決意推翻天庭。利用北冥雙刃的怨氣，直搗天庭。秦羽聽說，一個紅衣女子帶著北冥世家的人，用北冥雙刃殺敵無數。神界的眾多神將已經戰敗，無奈，只好派戰神楊風情，對北冥世家進行攻擊。秦羽聽到這話，立馬趕到楊風情住紮的地點。

千軍萬馬，所要對付的就是北冥世家，其中。冷情就是最要消滅的對象。因為，只有冷情才能讓北冥雙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可是，只是因為冷情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傷幻化成狐，遇見在山上採藥的秦羽前世。只因這一眼，冷情放棄所有的修行，追隨秦羽，不顧家族利益，讓北冥世家不敢輕舉妄動。家族的勢力擾亂，就連北冥無痕也沒有辦法。如今，冷情歸來，他們決心要利用此機會，為忍氣吞聲的歲月，翻身。

千軍萬馬的營外，秦羽看著掛著楊字的帥旗，心裡有點糾結。

帳營里，楊風情讀著孫子兵法，一身銀色戰袍，輪廓清晰，桃花眼的眼，梳起的青絲，一如當年的楊風情，聽到有人傳話，此時他和寸心剛成親沒多久，就要上戰場。說一位年長的男子非要見他，說自己是玉泉仙人的弟子。楊風情聽到此話，就讓人趕緊請他進來。說罷。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進來，歲月的滄桑將的面容變得悲涼，肆意生長的鬍鬚，還有迷離的眼神，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許多。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仙人請坐，來人。奉茶。不知仙人如何稱呼？為何執意要見我楊戩。不知仙人有何指教。」楊戩恭恭敬敬的說著，對於前輩，楊戩還是很首禮教的。

「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仙，玉泉仙人的弟子，秦羽，只是，在途中，聽說楊風情戰神，要戰北冥世家，所以特此來這裡。也許，我能幫上什麼忙。」秦羽笑著說道。可是眼神的迷離，卻還是讓楊風情感到震驚，總是覺得，這個人有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引著他。

「按輩分，仙人比我父親年長，如此，我便叫你秦叔叔吧。」

「呵呵，可以可以。」秦羽笑道。

「不知秦叔叔，有何辦法，能讓我一舉殲滅北冥世家。」楊風情看著秦羽，一臉的尊敬。對於現在，楊風情還沒有很大的把握，一舉殲滅北冥世家。

「想必戰神知道北冥雙刃吧，他是集結怨氣才得以強大。那戰神知道是什麼才能讓怨氣散去呢？是三生石上血！」秦羽潺潺道來。

「三生石上血？」楊風情疑惑的看著秦羽。

「楊將軍和夫人熬失情想必是前世是相識的戀人吧！」秦羽摸摸鬍子，自信滿滿的看著楊風情，像是所有的故事他都掌握的手上。

「秦叔叔，你是怎麼知道的？」楊風情驚喜的看著秦羽，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你們在輪迴的時候，血滴到三生石上。由此，只有你們血液融合鑄就血劍，集合你的力量，便能抵抗北冥雙刃的威力。只是，著要看你的造化了。」

「失情？」楊風情擔心的說著寸心的名字，當初失情非要跟他一起來，可是為了，失情的安危，楊風情堅決不讓寸心跟來。如今……

「我說了，我不是拖油瓶，看吧，我還是有用的。」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調皮的看著楊風情。一臉我很重要的樣子。

「失情，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裡呆著嗎？」楊風情擔心的看著寸心，從凳子上站起來。

「我不跟來能行嗎？難道我不來，你就可以跟你的嫦娥卿卿我我了嗎？」失情生氣的看著楊風情。

「我和嫦娥仙子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失情。」楊風情解釋道。

「就算現在沒有，時間久了就有什麼了。」失情心裡好無奈，明明現在自己是那麼的重要，可是，他還是那麼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

「失情，這裡危險，回去好嗎？」

「楊風情，我們都是夫妻了，應該有難同當，可是，你一直趕我走，現在，等到我能有用的時候，你卻讓我走，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想做你的拖油瓶，我想幫助你，現在我終於有用了，讓我為你分憂解難好嗎？」失情祈求著楊風情，無奈，楊風情看到失情這個樣子，沒辦法，只好答應寸心。可是秦羽看到他們兩個，卻想起了那個洛晴，她的笑臉突然在眼前浮現。已經有多久沒有如此清晰的想起洛晴，時間久的讓他自己都無法不去忘記，可是，此時此刻，他那麼的清楚。那一刻，他出神了。種種回憶浮現子眼前。

「秦叔叔，我們要怎麼練劍呢？」失情天真的笑臉出現在秦羽的眼前。讓秦羽回過神來。

「你們跟我來。」秦羽拿起手中的劍，這把劍是洛晴給自己的，如見一直在身邊，這把劍對他意義深重。失情楊風情跟著秦羽來到一個石洞。一個熔岩的山洞，四周都是熱氣騰騰的氣泡。秦羽將手中的劍，抽出。看著劍的表面，秦羽似乎看見洛晴的的笑臉。失情和楊風情看著秦羽額樣子，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心裡知道，這把劍，對秦叔叔一定很重要，不然，秦叔叔的眼神不會如此悲傷。忽然，秦羽決絕的將劍丟入岩漿中。「無間劍冢，情愛為魂，令！」秦羽說著咒語。

「將血一起滴到劍上。快！」秦羽著急的說著。失情和楊風情意會到，用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割破。一滴。兩滴、三滴……滴到劍上的血散發著紅光。劍從熔岩中飛上來。在空中旋轉。血液滲入劍中，劍忽然散發強光，一把嶄新的寶劍出現在楊風情的眼前。

在山的盡頭的盡頭，一位紅衣女子站在山峰之上，看著遠方，不知為何，心在痛，這幾年，心不知為何，總是想念著遠方，多少次冷情想擺脫這種痛苦，可是卻是毫無作用。冷情觸摸著心臟的方向，「你在想什麼，為什麼這麼悲傷。」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讓冷情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眼睛竟然冒出水來，從來就不會哭泣的冷情，竟然冒出了眼淚。冷情觸摸著眼淚，將手放到自己的嘴邊，鹹鹹的味道。

「冷情。」一個白衣男子走了上來，站在紅衣女子的身後，此人便是北冥無痕。

「聽說，這次是戰神出來應戰呢？」北冥蕭嘲笑道。看著冷情看過的地方。

「一個小人物罷了，誰又能對抗北冥雙刃呢？」冷情冷冷的說道，北冥無痕很是氣憤，自從變回冷情之後，冷情對他越來越是冷漠了。

「是啊，誰又能抵抗的了你呢？」北冥無痕自嘲道。

「洛蝶呢？蕭兒去哪裡了。」冷情轉過身，看著這個男子。北冥無痕看著這個女子，當初，洛蝶懷了他的孩子，本想將他們都殺死，他本身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孩子和愛人又有什麼可留念的呢，可誰知洛蝶竟然去求冷情，本以為洛晴竟然要帶他們去北冥世家，如今，孩子已經長大，名叫北冥蕭。冷情還親自傳授修仙之法，這孩子還很聰明，現在的法力已經大大超過了其他同行的人。

「在營地。」北冥無痕冷冷的說著。

「我們回去吧。」冷情繞過北冥無痕，直徑飛過，向山下飛躍而去，只留下北冥無痕，一個人站在原地。

「冷情，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我要讓你好好的嘗試一下被愛人背叛的感覺！」

手拿寶劍的楊風情，看著這把寶劍，卻十分好用。

「這真是一把好劍。我想，這下我就有把握了。」楊風情興奮的看著這把絕世好劍。

「楊將軍，我只是，有個要求。」秦羽走到楊風情面前。

「秦叔叔請說，楊風情能做到的，一定為你做到！」楊風情認真的說道。

「請將那個北冥世家的冷情交給我，我和她，有一件事情要解決。」秦羽看著遠方，有些事情真的讓人無法不去回想。

「雖然不知道，秦叔叔和魔女冷情有什麼恩怨，不過，我可以答應秦叔叔。」

兩兵對峙，戰場的廝殺，紅衣女子坐在龍椅之上，紅紗遮面。一雙媚眼藐視著對面。北冥無痕坐在旁邊看著椅子上慵懶的冷情。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對面秦羽騎著戰馬，看著遠方的紅色女子。楊風情騎著馬走到前方。

「北冥妖孽，你們膽敢再次作孽，好好的正途不走，盡然敢違抗自然規律。放下屠刀，我可以請求玉帝給你們寬容降罪！」楊風情挑釁著。

「呵呵呵。哪來的野小子，長的倒是不錯，不過，別廢話，有本事，就全都使出來吧！」北冥無痕冷笑，嘲諷著。

「如此，甚好！來吧！」楊風情從馬上飛起來。冷情示意讓他上，試試底細。北冥無痕飛身而起，與楊風情對峙於上空。忽然，冷情，發覺對面，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看著他，冷情收縮著眼睛，一個陌生的男子，卻讓她的心變得開心，卻不知為何，讓冷情變得疑惑，那種悲傷，那種幸福，交雜，讓冷情變得不自然，甚至，不知如何擺放自己的手臂，如此，張皇失措。一旁的北冥蕭看著不安的冷情。

「主上，你不舒服嗎？」北冥蕭疑惑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冷情。自小，冷情主上就對自己很好，親自教自己法術，他最愛的就是冷情主上，雖然冷情是自己的主子。可是他們很親切。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雖然母親對他很好，可是母親，卻是很怕冷情主上的。

「蕭兒，我沒事，你現在去，回營賬，把你的母親叫過來，我有事要問她，快點。」不知為何，冷情卻想起洛蝶，如此想便就如此做了。

「可是。主上。現在……」北冥蕭疑惑道。

「蕭兒，你什麼時候，竟然不聽我的話了。去。找你的母親過來。」

「是，冷情主上。」北冥蕭無奈的答應了。看著遠去的身影。冷情轉過身來。看著遠方的青衣男子，那麼熟悉，那麼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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