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亂

冷情的神情不再渙散，她提起雙刃，交叉。

「想要亂了我的心，你還沒那個本事！乾坤交錯，為我獨尊！」雙刃在空中瞬間交融，形成強烈的龍捲風朝。冷情的雙目早已經紅的跟她的衣服一樣。「啊！刃之魂，聚怨念。亂天下！」北冥雙刃散發出強烈的黑色怨念，紅黑之間的對抗，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北冥無痕，也從未想到，北冥雙刃，竟然在冷情的手中，發揮如此大的神力！怪不得，長老們，只聽從冷情，只服從於冷情，就連他，他修行上千年也無法比擬的地步！

冷情和楊風情衝到一起，兩股強大的勢力交錯，噴發出強大的衝擊波。在一旁觀看的秦羽，也受到這股強大的勢力的衝擊，即使是再深的道行，也無法承受這麼大的衝擊，怪不得，自己的心，受到很大的壓力。秦羽看著女子，再這樣下去，楊風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甚至，魂飛魄散。只有如此了。秦羽拿出一個藍色的水晶球。深情鎮定，這個，是師傅給他的，而這個球的作用，可以對抗北冥雙刃。

秦羽對著藍色的球，默念著咒語。球從他的手中上升，慢慢的向四周散發藍色的光芒。在天空之下的北冥無痕看到藍色的光，忽的，神情緊張，嘴裡似乎在說些什麼。

藍球在慢慢的上生，光芒越來越強。冷情和楊風情的兩個兵器之間的衝擊力，慢慢的消退。冷情看著那個藍色的哦球，目光聚集。忽地，所有的力量，似乎不停的像球內聚集，冷情感覺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散發，被吸收到藍色的珠子裡面。

「這是？藍明珠？吸取天下怨念。和能量，甚至，是生命。你。到底是誰！」冷情驚訝的看著秦羽。

「秦羽！我們家族，就是藍明珠的守護者。只有秦家的血液才能使用藍明珠。當年。我父母就是因為。藍明珠惹來殺生之禍，我才會成為孤兒。被師父收留。」秦羽冷冷的看著冷情。

「你以為，這個就能控制我嗎？你太小看我了。去死！」冷情徹底被激怒了，白黑兩把刀刃，在空中融合。激發了無限的能量。楊風情看見如此的冷情，像是暗夜的惡魔，如此冷漠，如此的妖冶，黑色的漩渦中，那一點紅。如同。靜夜綻放的罌粟。美麗，卻帶著劇毒。

「楊將軍，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罷。秦羽將手腕割開，鮮血染紅了衣襟，將藍色珠子變的血紅。珠子和血劍的融合，讓楊風情的內力得到無限的增長。

「啊！凝血之力，風之痕。裂！」席捲而來的狂風暴雨，楊風情迎著而去，身後是迎風刺。天昏地暗，所有的事物。所有的魂魄，在此刻都可以感受到如此強大的的震動。忽然。過了一會。巨大的碰撞聲，震天撼地、過了許久。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是，一道藍色，白色。紅色的身影從天空中墜落。所有人齊聚在那裡，狂奔過去，看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結局。失情和嫦娥迅速的追了過去，北冥無痕卻不知身在何方。北冥蕭和洛蝶趕緊跑了過去。

一陣狂風，灰土吹起。楊風情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擦乾嘴角的血液。卻看見，冷情在風沙中站立在那裡。秦羽拿著血劍，指著她。

「我只是，想要我妻子的心。我只是想要，再見她一面。所以。」秦羽拿著劍，迅速的沖了過去，對著她的心臟。

「不！」血液的蹦出。冷情絕望的看著秦羽，眼淚從眼角溢出。她本來可以躲過這一劍，卻不知為何，心的決定，是承受這一劍，「洛晴，洛晴！秦羽，她是洛晴啊，是洛晴啊！」洛蝶老遠就看見他們的對決，只是沒想到，自己說的還是錯了一步，只是一步，劍就刺進了心裡。

聽到洛蝶的話。秦羽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樣。秦羽衝到冷情的身邊，顫抖的揭開她的面紗，熟悉的臉龐，卻是多年未見，可是依舊那麼的熟悉。回憶如洪荒流的入侵，秦羽哭泣的抱著冷情。

「洛晴，洛晴。你怎麼不說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作弄我們。洛晴，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這些年，每夜，每夜，我都不敢入睡，怕我夜夜泣不成聲，怕我又夢見你，卻在每個清晨醒來的時候，還要面對你不在的現實。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可是我有再慶幸，幸好是我，我想，如若我死去，你會承受我的痛苦，我不情願你承受如此痛苦，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受傷，也不要，你每夜如我一般。」秦羽抱著洛晴的頭。眼淚成海，思念成災。「洛晴，我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卻再要接受你逝去的痛苦，為什麼，心痛了一次，還要再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為什麼，你這麼殘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洛晴啊。為什麼。老天，你為何要如此的戲弄我們，為何！」秦羽對天狂吼，藍天一下子變得昏暗。失情和嫦娥也趕到現場，卻聽到這撕心裂肺的一幕。失情和嫦娥站到楊風情的身邊，扶著楊風情。洛蝶在一旁哭泣。只有北冥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似乎明白了，似乎什麼都不懂，難道，這就是愛？

「洛晴？我不是洛晴。我是冷情，冷血，無情。難道，這顆心的主人是一個名叫洛晴的女子？」冷情第一次被人如此溫暖的擁抱著。她想溺在這種溫暖里。捨不得離開這個懷抱，那麼溫暖，似乎外面的天崩地裂，在這個懷裡，卻如同，細水潺潺的流著那麼的安逸。

「你就是洛晴，你就是！」秦羽執著的說著。

「姐姐。」洛蝶站出來。有些事情，該講明白了。「洛晴，你就是洛晴，秦羽的妻子。當初，你為了救秦羽，用心，換得秦羽的復活，北冥無痕騙你，說你一個時辰就會忘記所有，他騙你的，他讓你喝了忘川水，一杯忘川水，所有的記憶，都會被遺忘。」

「忘川水？」

「忘川水！」

「忘川忘川，山川相忘，兩兩不相聞。」嫦娥在那裡解釋道。

冷情躺在秦羽的懷裡，什麼也不說。只是再貪戀這個懷抱。像是，就算是死，死在這個懷裡，卻也是幸福的。可是。

「我就是讓你們相忘於江湖！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北冥無痕出現在風沙中白色的風衣在沙塵中舞動。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北冥無痕！」冷情在秦羽的懷裡，憤恨的看著北冥無痕。眼神里充滿憤怒。

「沒有什麼對於不對，今天，你們再也沒有人能抵抗了。我就是要你們兩敗俱傷。我來坐收漁翁之利。」北冥無痕冷漠的看著他們，狂笑。手中的北冥雙刃在風沙中散發狂野的氣息。

「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在這風沙中。哈哈哈！」北冥無痕提起北冥雙刃，迅速的沖向他們，冷情的心臟被刺了一劍，秦羽因為將血液注入藍明珠，現在也沒什麼法力，如今，楊風情早已是元氣大傷，只剩下……

楊風情準備上，卻怎知，一個白色的身影早就沖了上去，「你們快走，我抵擋一段時間！」嫦娥衝上去，對戰北冥無痕。本身北冥無痕就受傷，再加上剛才的衝擊，北冥雙刃早就沒有冷情用的那麼厲害了。

「嫦娥，你！」楊風情準備上前，卻被內傷撕扯著，嫦娥是抵擋不住北冥無痕的，只能拖延。身邊的失情看著，楊風情擔心的樣子，也看出，楊風情想要頑強抵抗。

「風情哥哥，失情，對不起你，不能陪你了。」說罷，失情也沖了上去，「嫦娥姐姐，我來幫助你了。」兩個女人，為了他，一身頑強抵抗，這讓楊風情又如何不心痛呢。眼看她們抵擋不住了。秦羽看著那兩個專情的女子，可是怎麼也幫不了什麼。忽然，想到藍明珠。秦羽從懷裡拿出藍明珠，嘴裡說著咒語，秦羽的傷口的血液不斷的在向藍明珠匯聚，還有冷情胸口的血液。

「晴兒，我再也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你的打擊，我們，一起，一起，好嗎？這樣，我們就不會如此難過了。」秦羽深情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嗯，我們不分開了，不分開了。」冷情應著秦羽的話，看著秦羽眼中的深情，有種溫暖一直在冷情心裡回蕩，即使心被生生的刺痛著，可是心裡的溫暖是怎麼也無法形容的。

藍明珠不斷的上升，進入到楊風情的身體里，秦羽抱著冷情，慢慢的兩個人便閉上的眼睛，手卻緊緊相握。洛蝶看著他們兩個，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看著逝去的秦羽和冷情，楊風情憤怒的怒吼，楊風情順勢拿起血劍，沖向北冥無痕，此刻嫦娥和失情已經承受不了北冥雙刃的威力。紛紛重傷落地。

「北冥無痕！受死吧！強大的衝擊氣流不斷向北冥無痕的身邊劃過。看不清來著的面容，北冥無痕順勢拿北冥雙刃抵擋，當劍刃的碰撞，楊風情以狂猛的姿態生生震散，北冥雙刃已經承受不住兩次劇烈的打擊。刀身也嚴重受損，那雙魔刀的刀身之上，密密麻麻的裂痕。向四周擴散。刀被震了出去，北冥無痕被強大的衝擊波擊倒在地，鮮血吐了一地。

「北冥無痕！受死吧！」趁此時機，楊風情揮劍刺向北冥無痕。

「不要！」洛蝶衝上去，檔在北冥無痕的前面。

「洛蝶！」北冥蕭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楊鳳情的劍下，大聲的呼喊，怎知，劍就那樣刺進了娘的身體里。他張皇失措的跑過去，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又爬起來多少次。北冥無痕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要葬送在這把刀劍下，怎知，洛蝶衝上前，擋住了他，那個被他一直遺棄的女子，竟然為了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北冥無痕抱住將死的洛蝶。

「你怎麼這麼傻啊！我不愛你，你為什麼這樣，你不是說你恨我嗎？我的死活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啊！」北冥無痕憤怒了，這個女子怎麼這麼傻啊。

「恨你，是因為我愛你，為你擋劍也是因為我愛你，只是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愛你，即使，你的心裡沒有我，可我，還是那麼愛你。無痕，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我要你活在自責中，記住我一輩子。」

「娘，你怎麼了，娘，你不要死啊，不要，蕭兒不要娘死，不要，眼淚從北冥蕭的臉上滑落。

「蕭兒，娘不在了，你要好好聽爹的話，記住，千萬不要走你爹的後路。不要知道嗎？無痕答應我，好好的照顧蕭兒，我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活著就好，就好了。」血液不停的湧出。

「蝶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你啊。」北冥無痕自責的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狠心呢。」

「無痕，如若有來生，我不想再愛你了，也不想再遇見你，愛你好累，好痛，好心酸。可是。今生，就讓我這麼放肆的愛你。不能和你白頭，能再你懷裡死去，我很開心了，真的，很開心了。」說罷，洛蝶緩緩的閉上眼睛。

「蝶兒！蝶兒！蝶兒！」北冥無痕痛苦的叫喚著。

「娘！娘！」這世間，本來是對完整的家庭，現在卻只有這對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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