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李已死，江南歸隋
「殺李建成者，大隋李存孝！」
「殺李建成者，大隋李存孝！」
「殺李建成著，大隋李存孝……」
聲音逐漸向四周散去，但迴響，連綿不絕。
「什麼？太子殿下死了？」
「完了，全完了！太子殿下死了，咱們還能怎麼辦？」
「死戰，死戰！」
「為太子殿下，報仇！」
「殺了李存孝，殺了他，沖啊！」
先前剩下的一萬六千重騎，再加上一旁準備鑿穿的兩萬重騎，合計三萬六千騎，直撲李存孝！
「李建成已死！爾等，還要繼續反抗不成？」
李存孝禹王槊起，如風捲殘雲，朝隋軍席捲而去！
在他身後，千軍萬馬，白袍隋軍，緊緊相隨。
忽而加速前沖，成尖錐形，直穿向唐軍！
李建成身死，李唐軍隊誓死報仇，如同先前進攻長沙的白袍軍，有狂暴的加持，戰力飆升到了極致！
可惜，李存孝乃千古第一將，而身後白袍軍，也是無敵之軍。
兩者相加，絕非一加一那麼簡單！
在他們眼裡，眼前只有敵人，而他們的下場，就是一具具死屍！
白袍神軍，戰爭機器一般的存在，一旦推進百米，擋在身前的唐軍，轟然倒下，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勇氣可嘉！可惜，實力才是根本！」
「光靠勇氣可是沒用的，只能是死！」
李存孝所過之處，盡皆殘肢斷臂，哀嚎遍野！
不過盞茶功夫，死在他禹王槊下的唐軍，不下百人。
先前在攻城戰中，他的作用並沒有提現出來，而在這種遭遇會戰，策馬衝殺，才是他的拿手好戲！
有這等猛將在，即便是李唐重騎，那也是為之色變，節節敗退！
「大哥！」
城牆之上，本來滿懷期待的李元吉，眼看李建成被殺，頓時目眥欲裂！
「守將，開城門，我要下去替大哥報仇！」
李元吉悲痛之餘，無邊憤怒！
這李存孝，名不見經傳，竟然殺了自己大哥，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齊王，齊王！冷靜，冷靜！」
王珪連忙一把拉住他，苦勸道：「齊王殿下，賊子兇猛，不可力敵啊！現在，只能撤退，回我李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李唐平定西北，攻略洛陽，勢必會和楊廣一戰！那時候，才是報仇的機會！」
現在，衝出去只能是送死啊。
折了李建成，王珪自知唐軍完了，但假若能夠突圍，帶回齊王，也許能將功抵罪。
一旦兩人都栽在這裡，後果……不問可知！
「也罷，我王珪拼了老命，也要將他帶回長安，等待陛下發落！」
想到這裡，王珪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速速護送齊王殿下撤離戰場，返回長安！」
手下有些為難，這李元吉向來恣意妄為，膽大包天，他們不敢對他下手啊！
「我看誰敢對我動手？」
「你們，都是我大唐的兵，李家的兵！」
「現在我大哥，太子殿**死，你們不思報仇，竟然想要臨鎮脫逃，是和道理？」
「爾等，和突厥作戰多年，從未退過一步！」
「難道今天，要在這戰場之上，當逃兵嗎？」
「我，齊王李元吉，不答應！陛下，同樣不答應，哪怕李唐天下，也不會答應！」
李元吉臉色陰沉，盯著王珪，後者心驚膽戰，生怕他一言不合，拔劍殺了自己。
「既如此，請齊王殿下定奪！」
王珪長嘆一聲，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並非他一人可以控制的，假若李元吉要尋死，那就陪他瘋狂一把吧。
李元吉不走，士兵又聽信他的命令，自己想走也走不了！
「很好！」
李元吉臉色稍霽，掃視一周。
「多餘的不用說，為我大哥報仇！」
「即便爾等戰死，我大唐，絕不辜負任何一人，不用擔心家人後事！」
「隨我出城，死戰！」
李元吉抽出佩劍，寶劍鋒利，寒光凌冽，攝人心魄。
「死戰！」
「死戰！」
「死戰！」
哀兵必勝！
但他們剛出城門，就發現外面情況已經糜爛到了令人心悸的地步。
站長之中，唐軍被切割開來，一小塊一小塊，逐步被白袍隋軍蠶食！
特別是李存孝，站到正酣，竟一手持槊，一手舉起隋軍大旗，肆意衝殺。
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即便是遠處等待時機的一萬輕騎兵，也沒能逃脫白袍隋軍的毒手。
雖然輕騎兵來去自如，迅疾若風，但是一心想要替李建成報仇，也不得不和隋軍拼殺。
可以想見，即便是重騎兵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輕騎兵呢？
「唐軍，無懼！」
「死戰，不退！」
「唐軍無懼，死戰不退！」
李元吉悲從心來，眼眶泛淚，但仍舊帶領身後眾人，一往無前！
王珪伴隨左右，已存死志。
先前被監視的張居正，被趕來的長沙士族私兵搭救。
張居正面無表情，隨後打開大牢，將先前關押的百餘白袍軍士放了出來，帶著長沙士族，來到了城牆之上。
他眯起了眼睛，朝左右道：「此戰，唐軍敗局已定，大開城門，恭迎陛下！」
長沙士族心頭鬆了口氣，幸好他們方才沒有當牆頭草，要不然，等待他們的，應該又是一場屠殺。
小半個時辰后，戰局漸漸到了尾聲。
長沙城外，血流成河，連夯實的土地都被浸成了紅色。
楊廣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
軍帳收起，楊廣走了出來。
劉伯溫和李存孝見狀，連忙上前。
「報！此戰，殺唐軍四萬七千與人，餘下一萬三千人投降，再無戰意！」
「白袍隋軍，此戰死五百人，傷八十七人！」
李存孝拱手，彙報戰況。
楊廣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再接再厲！」
李存孝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憨笑一聲。
「存孝此戰擒殺賊人五百有餘，其中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皆被存孝斬殺！」
「存孝武勇，冠絕於世，當居首功！」
劉伯溫長揖，補充道。
「朕有存孝、伯溫，如劉邦有韓信、張良蕭何！」
「不過，現在還不到停歇的時候，休養半日，明天一早，折返岳陽！」
楊廣回望岳陽，一片冷漠。
先前，他以暴君積分，獲得水淹之策，引洞庭湖嘯，一舉滅掉西梁根基。
此行，自然是回去收拾戰果了！
二李已死，江南，重歸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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