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不是你

「咯噔」一聲。

戚小小詫異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已經是滿目瘡痍，整個警察廳被夷為平地，只有她毫髮無傷。

「怎麼會……」

「天命。」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穆廷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戚小小的眼前，一雙黑眸滿是玩味，湊近道：「不過你的命，老天收不了。」

「是你做的？」

對於眼前的一切，戚小小本能的懷疑穆廷安。

不，是穆廷安身體里的那個惡靈，黛眉微擰，質問道。

四目相對，強大的壓迫感讓戚小小有些透不過氣，穆廷安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眸子里難得劃過一絲無奈。

須臾。

「沒良心的東西。」

一道重力，穆廷安突然靠在了戚小小的肩頭，開口間，尖銳的牙齒劃過女人脆弱的脖頸，帶過一陣電流。

「你幹什麼！」

戚小小見狀一時無措，正欲推開眼前的男人，可是目光觸及他背後那一刻，陡然色變：「你受傷了。」

穆廷安的後背此時已經千瘡百孔，爆炸濺起的碎片炸了他滿背，鮮血染紅了西裝，密密麻麻的傷口慘不忍睹。

戚小小下意識扶住穆廷安的身體，此時儼然忘記了兩人的仇恨，忍不住關心道：「我帶你去醫院。」

「不行。」

可是下一秒，穆廷安卻咬牙吐出這兩個字，吞下一口血沫，低聲道：「警察局現在夷為平地，你我現在出現在醫院，媒體會怎麼想？」

怪力亂神，眾矢之的。

戚小小咬了咬牙，隨即明白了穆廷安的意思，可是眼見穆廷安唇角滲血，氣息也越發的孱弱，她心一橫，索性將他扛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將穆廷安安置在沙發上，戚小小正準備找鑷子處理傷口，卻被穆廷安阻止，低聲命令道：「送我進棺材。」

棺材？

戚小小怔楞一秒，便反應過來，穆廷安此時是惡靈附身，不是人！

正欲動手，可是穆廷安似乎率先一步看破了她的心思，倏而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抵著她的額頭戲謔道：「沒良心的，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這丫頭，竟然想趁著機會收服他？

戚小小被看破心思，頓時氣急敗壞：「你是惡靈。」

「我害人了嗎？」穆廷安富有磁性的聲音滿是蠱惑，貼在戚小小的耳邊，灼熱的氣息讓她心神紊亂。

沉吟片刻，戚小小隻能作罷道：「好，我幫你一次，算是還恩。」

正欲扶他起身，可是——

「美人，我這樣，進不去……」穆廷安眸間一閃，戲謔一笑道：「脫衣服。」

「你有法術！」

戚小小聞言臉上一赫，怒著臉拒絕道：「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色心。」

可是穆廷安卻癱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氣弱之勢，虛空的抬起手，隨即又耷拉下去：「我沒力氣。」

他是故意的！

戚小小咬牙，看著穆廷安嬉皮笑臉的模樣甚至有一种放任不管的心思，但是接下來他的話卻讓自己無法拒絕：「我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

戚小小一噎，面對恨得牙痒痒的穆廷安，饒是不忿，最終也只能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將他剝了個乾淨。

「還有內褲。」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戚小小惱羞成怒，下意識睜開了緊閉的雙眸，引入眼帘確是一具媲美男模的身軀，肌肉糾結，線條優美，結實的雙腿令人血脈泵張，大腦一陣轟鳴。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捂住了鼻子，隨之而來卻是男人銀鈴般的笑聲，為著平靜的小屋增添了幾分旖旎……

——

「穆廷安，我警告你，不要給我耍花樣。」

終於，戚小小紅著臉將一絲不掛的男人扶進了棺材，嘴上還忍不住警告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不會……」

「救命之恩，不是應該當以身相許嗎？」穆廷安瞧著猶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的女人，眼底的玩味更深。

這張小臉就像是和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一采芳擷。

「誰要給你以身相許，穆廷安，我警告你，在耍花樣我就把你……啊——」

戚小小話音未落，穆廷安卻突然躺進了棺材里，猝不及防的她也被男人拉了進去，下一秒棺材合上，整個世界一片漆黑。

「你！」

「美人，我不叫穆廷安。」穆廷安勾唇一笑，狹隘的空間里，兩人不可避免的四肢交纏，戚小小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那個棺材里。

只是這一次，他的身上不著寸縷。

「轟」的一聲。

戚小小心血上涌，隨即反應過來：「你給我放開！否則我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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