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嘴歪眼斜
"山河為地，星空為天，看透表象，看穿本質。"老頭子看著趙奐兒，嘀嘀咕咕著，也不知道要表達些什麼。
趙奐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又怕打擾了老頭子，小聲道:"師傅，我這頓悟的空明，到底是個啥意思啊？"
老頭子嘀咕著，之後臉上現出疑惑，皺了皺眉，蹦出幾個字來:"我也不知道。"
"我靠！又在裝x！"趙奐兒直接忍不住罵了出來，無數個白眼丟過去，要不是看在他幾次救了自己的份兒上，趙奐兒非不給他幾腳腳不可。
可老頭子卻根本不在意，那趙奐兒冒火的白眼，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別人頓悟空明，往往都是看到一樣東西，像你這樣又是山又是河還有星空的，我真不知道。"
"好吧，算了，那我現在算是頓悟了空明，給能學習道術了？"趙奐兒表面上嘆了一口氣，心裡倒沒有多在意，自己頓悟的是什麼東西，而現在他最想了解的就是，能不能學習道術了，還有怎麼學。
"嗯，學是可以學了，"老頭子沉吟著道，之後伸手進懷裡面，掏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古籍來，遞給趙奐兒，"諾，先把這個給我背完了。"
趙奐兒沒想到真的可以學習道術了，興奮激動到手抖的將老頭子手上皺皺巴巴的古籍接了過來，只是當他看清這個古籍的時候，所有的興奮激動都沒有了，怪不得剛剛看到這本古籍的時候，很是眼熟，這不是靜心術嗎？心裡火氣升騰，狠狠的瞪了老頭子一眼:"呢嘛，死老頭子，你怎麼老是耍我啊？靜心術也是道術？"
老頭子卻是點了點頭:"不是道術？那你說是什麼？道法玄妙，唯有心靜，才能習道，利用天地之力，為已所用，可以說，靜心術，是一切的本源基礎，所以不要給我偷懶，給你三天的時間，每天晚上我抽查，三天後，給我倒背如流，我便教你真正的道術，否則，你就等我哪天心情好了，教教你。"
"靠，三天？我不同意，起碼要半個月以上！"趙奐兒惦著手上厚厚的靜心術，心裡可是苦逼不已，怒火中燒，這本靜心咒晦澀難懂，之前老頭子叫自己背，自己花了三個月，才背下記住了兩篇，當然了，那個時候，趙奐兒也是懶得很，心情好了，翻幾頁，不好的話，十天八天的也不看一眼，後來就被老頭子收回去了。
現在要三天全部背完，想想就讓他頭大，可是老頭子可沒有聽他的話，轉身就走，並且甩下來幾句話:"我話已經給你說明了，你愛背不背，還有最近事情多，我心情也不會怎麼好。"
"你要玩死我啊！"趙奐兒心裡那個罵爹又罵娘，這老頭子也忒能玩了吧，要自己三天背完，這晦澀難懂又呢嘛拗口的靜心術，自己不吃不喝不拉不睡的也背不下來啊。
可是老頭子哪管這些，丟下那麼一句話后，就背著手，朝前走去了。
趙奐兒氣也沒用了，生無可戀的看了眼手裡的靜心術，就感覺無比的頭大，心裡琢磨著，讓老頭子多給一些時間，起碼也得一年半載的，打定了主意，趙奐兒嘻哈著將靜心術小心揣懷裡，急忙的去追老頭子拍馬屁討好去了。
這一路走來，趙奐兒不可謂不辛苦，嘴巴表情基本上沒有閑著，拍馬屁說好話耍無賴裝可憐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幾乎將能想到能用到甚至於前世泡妞的技巧都給老頭子用上了，老頭子卻始終嗯嗯啊啊，附和著，根本不給個明話，趙奐兒徹底嘆氣了。
趙奐兒突然的就不說話了，直感覺到嘴巴變大了，大腦里也是一片空白，老頭子走在前面，心思根本不在趙奐兒的喋喋不休上，前幾天心神不寧，這幾天都應驗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發生什麼。
今天妖類異己竟然敢在官道上堵住了他，這是第一次，妖類異己明目張胆的作惡啊！
還有那些西子鎮的孤魂野鬼，屍體死屍要是官府處理稍有不慎，甚至可能發生瘟疫，孤魂野鬼四處遊盪，死不瞑目，不去閻王爺那裡報道，這又要為禍世間。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的事情，老頭子感到一陣的頭痛，使勁的搖了搖頭，默念了幾遍靜心術，他才感到好了很多，卻是發現旁邊趙奐兒不知什麼時候，不再喋喋不休了，而是安安靜靜，又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花樣。
"你，你這是怎麼了？"老頭子好奇的轉過頭來，看到趙奐兒嘴歪眼斜的，嚇了他一跳，還以為碰到鬼了，不由的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話說多了，嘴巴歪了，眼睛看多了，就斜了，我會乖乖聽你話的。"趙奐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嘴巴奇異的歪了，眼角也是斜了，看著有些嚇人，說話也是非常的奇異。
老頭子聽了趙奐兒的話，疑惑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就已消逝，他又看了趙奐兒一眼，冷冷的說道:"走，我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說完那句話，老頭子也不等趙奐兒跟上來，自己快步朝前走去，趙奐兒歪著嘴巴斜著眼睛，跟在後面，一路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現在早就過了午時，太陽西斜，應該還有兩個時辰天就會黑了，老頭子走在前面，陰冷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焦急之色，腳下步子也是很快，但沒有用飛，只是平時即使是這樣的速度，趙奐兒都是根本跟不上異己的，可是今天趙奐兒偏偏跟的不相上下，隱隱還有快過他的趨勢。
老頭子看了眼前面不遠的村落，又看了眼跟上來的趙奐兒，停下來，借著黃昏太陽光之色，虛幻的踏了一步，呵呵笑了笑:"徒弟，小心點啊，叫你戴好我的銀環兒，拿好靜心術，你還真夠聽話的哈。"
老頭子說出這番話，旁邊的趙奐兒身子明顯的抖了抖，但很快的，他也很是怪異的笑了笑:"都帶著呢，只是……又奈我何！"
老頭子看到趙奐兒已經走了進去，臉色徒然陰冷，斥呵道:"死東西，生既生，死既死，陰陽兩道，何必糾纏，逗留作惡，你若有什麼冤，既可道我，我看能否幫你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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