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孫皇后的把戲
正當程咬金猶豫要坦白還是糊弄過去的時候，李凌突然激動地說:「哇!老程!你竟然和官府做過生意嗎?還去過皇宮!」
程咬金聽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差點我頭上這頂烏紗帽就要掉了!
還好小皇子自己沒多想，不然陛下一怒，怕是得把俺老程切成兩半。
「嗯……是跟著李老闆去混一頓飯而已。」程咬金勉強地說道。
程咬金怕自己再待下去，自己這張嘴會越漏越多，急忙和李凌告了別，當夜就直直前往御書房。
……
御書房內。
「陛下，程將軍求見。」太監低著有，小聲地稟告李世民。
李世民正拿著一封奏摺專心致志地披著，聞言，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宮人讓程咬金進來。
這個程咬金，不知道又給朕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李世民默默地想，完全不記得自己交代給程咬金什麼任務。
「宣程咬金覲見……」太監拉長聲音出去傳話。
「參見陛下。」程咬金一臉愁眉苦臉地進來。
「平身。」李世民淡淡道。
「愛卿深夜前來，有何要事啊?」李世民不報希望地問道，希望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然朕定要罰程咬金去看城門!
「回陛下，臣剛才去了一趟平康坊。」程咬金說道。
「哦?」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抬起了頭，語氣好奇。
程咬金看了看左右兩側的宮人，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李世民見狀，意識到程咬金是要稟告有關於李凌的事，於是毫不猶豫地屏退了眾宮人。
「程愛卿現在可以說了。」李世民催促道。
「陛下，小皇子向臣詢問火石的來源，臣不知怎麼回答，特來請教陛下。」程咬金皺著眉說道，又向李世民解釋了詳細的過程。
看起來真是苦了他了，李世民想。
「臣擅作主張，用了您的名號，說您才知道火石是怎麼來的。臣告罪。」末了，程咬金跪下請罪，補充道。
李世民聽罷，擺了擺手，「李老闆這個身份既然是針對凌兒的，自然就沒什麼罪不罪。」
「你說的不錯，這正是朕想要的。」
程咬金疑惑，陛下想要讓小皇子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雖然說現在還不是時機，但總該讓凌兒慢慢習慣，程愛卿，明白了?」李世民默默地提點道。
程咬金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要是不提醒兩句，最後免不得又要做出什麼糊塗事來。
「明白了，陛下。」程咬金糊塗地離開了御書房，一路上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
而程咬金離開以後，李世民卻立即吩咐身邊的太監去拿幾袋火石過來。
凌兒這孩子自小生活在市井之中，怎麼會知道火石在這皇宮是多麼常見的東西，哪裡用得著他這麼費心費力。
作為皇子，這是他應該享受的東西!李世民想道，看來朕對凌兒的關心還是不夠啊，沒想到凌兒也要為物質而苦惱。
「陛下，這是火石。」
過了一會兒，太監拿著一袋黑色的東西交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打開一看，嗯，不錯，沉甸甸的一袋火石，應該夠凌兒用許久了。
……
批完了奏摺，李世民就去到了長孫氏的宮裡。
「觀音婢，明日你隨朕一起去看看凌兒吧。」
長孫氏眼睛一亮，「臣妾自然是願意的!」
作為後宮之主，大唐王朝的國母，其實長孫氏每天也沒有比李世民輕鬆多少。
李世民要處理前朝的政務，長孫氏便要處理後宮的事務，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搞得她已經沒有好好放鬆過了。
這次能出宮去換換心情，長孫氏自然是百般欣喜的。
況且，聽陛下說來，李凌那孩子真是可愛得緊呢，自己的孩子自從長大之後就跟她不甚親近了，長孫氏也想散發散發一下自己的母愛了!
「嗯……那明日朕下朝便來接你。」李世民柔情蜜意地看著長孫氏，彷彿他們不是要去看李凌，而是要去踏青。
一瞬間，長孫氏感覺氣氛在「蹭蹭蹭」地上漲，熱的她都有點呼吸不過來。
李世民剛想湊過來吻住長孫皇后，長孫氏便一把推開了李世民。
「陛下，臣妾頭有點暈，想休息了，您也早先回宮休息吧。」
長孫氏柔弱地說道，似乎自己的身體真的很不適。
李世民一時也愣住了，怎麼皇后突然就頭暈起來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來人吶!」李世民喚了一聲，幾個宮女便立即上了殿。
「怎麼回事，皇後為何身體不適?」李世民嚴肅地問道。
幾個宮女愣了一下，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剛剛不還在中氣十足地吐槽著後宮妃子嗎?
她們偷偷地看了一眼長孫皇后，只見長孫氏偷偷摸摸地指了指自己的頭，使了個眼神。
宮女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長孫氏的想法。
「回陛下，娘娘是因為最近勞累過度，所以頭暈，太醫已經來看過了。」長孫氏的貼身宮女盈盈一拜，回答道。
「是這樣。」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觀音婢，以後莫要再累到自己了，身體最重要，後宮的事務可以交給女官去處理。」李世民走到了長孫氏的身邊，安慰道。
長孫氏露出感動的眼神，「謝謝陛下，臣妾一定會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的。」
「嗯，那你好好修養吧，朕先回去了。」李世民又憐惜地說道。
長孫氏點了點頭，就讓宮女扶她去安寢。
過了片刻之後，貼身宮女走進內室，悄悄地隔著屏風說道:「娘娘，陛下走了!」
突然間，屏風后便想起「嘭」的一聲，裡面傳來一聲劫後餘生的感嘆:「可總算走了。」
正式長孫皇后的聲音。
「綠梅，去幫本宮打幾盆熱水，本宮葯洗臉。」隨後，長孫氏又吩咐道。
綠梅應了一聲，去端來了一盆熱水。
長孫皇后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呼出了一大口氣。
「哎呀，一個人睡就是舒服。」她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一張有紅通通的臉龐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