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雲湧 第五十章 妙音降臨
十夜當下駭然不已,畢竟是以築基中期對戰一個築基後期巔峰,並且此人還是大門派出身,他此刻身上所剩下得玄氣不足他逃命之用,一御,儲物袋飛出一道黃光,這一道黃光朝著王生而去。
無赦的封印之力猶如一張網罩向王生,但變故橫生,這一道封印忽然被王生額頭印記所阻,十夜已經管不得為何會發生這種事了,當即心下一起,「制止他李大!」
李大此刻也在猶豫,但也知道自己也是強弩之末,若不制止,必然也會受到波及,一咬牙也是大吼一聲「老祖助我!」
身上那件染血的白袍立馬飛空而起,白袍如火一樣燃盡,隨後,天地間儘是白茫茫的一片,無數雪花落下,天地靜籟,所有的喧囂和浮躁都歸於塵土,同時一種冰冷的死氣渲染著四周,彷彿間墜入了一個滿眼是雪絕望地獄。
大雪覆蓋,十夜起初看不出任何特殊,只感覺有股冰冷的死意瀰漫,隨後便是大驚失色,周遭得玄氣竟被大雪阻隔,絲毫喚不起丁點。
這雪一點一點落在王生身上,那種冰冷的死意幾乎讓他絕望,阻隔生機,阻隔他最後自爆的希望,惡人!你們才是惡人啊!」他發瘋的狂喊。
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十夜慶幸不已,同時也在感嘆,儘管自己經很努力,超越同輩修士太多,可在這些大宗門面前都是老祖出手庇佑,若不是今天李大出手,自己就得交代這裡。眼見別人都是老祖出手遮風避雨,十夜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惆悵,自己的老祖呢?除了赤金子他似乎也想不到別人。
這間隙見倒讓他想起一個人,妙音尊者?不過一想許林那分外無恥的模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可見師父也應該是個女流氓靠她庇佑自己,還不如靠自己!
王生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十夜也沒照顧誰的心情,當下就是直奔而來,一手抓向王生丹海的築基結晶,一手抓向額頭的印記。
他清楚的記得,王生的劍法並不精純,可以說毫無劍法造詣,他之所以能運用如此大氣的劍法,是因為他額頭上的印記使然,並且最後,他似乎還想用印記保命,若不是自己千鈞一髮之際,盡全力斬殺,指不定會發生何種危險之事。
築基結晶被其抓出,王生頃刻斃命,十夜在一把抓向額頭印記,一輪狀如彎月的印記,就躺在自己手上,看上去很平凡,並無奇特之處,雖不知道如何驅用,但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思想,他準備自己留下來慢慢研究。
印記有一抹微弱的法力,此法力雖微弱,但好似亘古久遠,印記淡紅,像是一輪彎月,十夜手一握緊,忽然感覺印記滾燙無比,同時雙目和腦海一陣刺痛,他立馬感覺危險,想甩脫開去,但印記好似生在肉里一般,如何也掙脫不掉。
腦海的意識開始變得極其混亂,漸漸的他身邊景物模糊,他眼前不可思議的出現了來自古老的一副畫面。
那是一個昏暗無比天空,一個有著巨大漩渦的天空,透過漩渦,上面隱約透露的法力波動,甚至連整個天地都為之臣服,光是看到個漩渦,雖是無意識牽引,但十夜已經連吐八口血,修為再此威壓下竟然有不穩的徵兆,十夜又駭又驚,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為!上萬年歲月的氣息都能傷人。
在漩渦下,眾多修士,跪倒一片!宗門山門處寫著「獨月門」三個大字。
此刻門下有一個背長劍而立的青衣男子,一身修為也是當世無雙,光是背上的那七口劍就非凡品。
只見此男子劍眉星目,生得很是好看,和漩渦里的恐怖存在緊緊對峙著。。。。。。
漩渦里傳來一個聲音,「你當真不回去?」聲音一開口,猶如神佛之音,底下跪拜的一群修士立馬戰戰兢兢,當即有許多人承受不了威壓,吐血昏死,「獨月門」山門在此威壓下盡數化為灰燼。
山門下那個一身青衣,身負長劍的男子,儘管被灰燼落了一身,但氣息平淡,雙眼如水,緩緩的點頭。「我一人身死謝罪,但請你留下「月華」道統!」
「你休想!你在意什麼,我就毀去什麼,我不光要毀去這獨月門道統,還要將你煉魂。」漩渦里一陣轟隆隆聲響!一個堪比天地恐怖大手就要壓下,忽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雲層,帶著些許哀傷道「父親!算了吧!人各有志。」
地上那青衣男子似有所覺,隨即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看向雲端深處,他看到了一個倩影!似乎對方也看見了他,然而他最終心虛,沒敢看下去!
漩渦中那恐怖大能一言一行都帶著滔天威壓,此刻反而柔和下來「婧兒!他如此對不起你,為何還要幫他?」
「他是對不起我!但我想父親看在他與婧兒曾是夫妻一場,放過他可好?」
「不行!即使你不追究,我萬劍門臉面何在?若今天放過去,其他三十五古宗會怎麼看我萬劍門笑話!」說完,轟隆隆震天巨響,滔天大手又要壓下。
「父親!」一聲厲喝「若你想今天婧兒血濺當場,你就放手去做!」
「逆子!你敢!」一聲威嚴的聲音,如諸佛發怒,萬物不生。
「憑什麼不敢?你能看住我一時,你看不住我一世,除非你把你女兒也煉成只知道殺戮劍傀」聲音帶著泣聲,但句句剛強如鐵。
漩渦那邊怒極反笑「好!好!好!」整個漩渦都開始搖晃,若不是此地承受不了他本尊下界,怕是他會把整個域都殺得一個不留,方泄此刻之憤。
良久!伴隨一聲蒼老的嘆息,最終一道血光從漩渦飛出,化作一柄小劍直接沒入了下面青衣人得眉心,青衣男子痛苦的悶哼一聲,隨即小劍飛出,上面纏繞著絲絲縷縷直接飛進了漩渦。。。。。。
「廢你一身修為,逐出萬劍門!」隨即那道恐怖漩渦,便是緩緩的癒合。
而雲端上哪位從未露面的女子,最終也未曾露過一面。只是在無人的地方,她的淚流也是無聲無息。
獨月門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幾乎全宗都是滿頭大汗,對著青衣男子納頭便拜。
青衣男虛弱的搖搖頭,「月華之後,我不能不救,眼下我已經是是個凡人,無所幫你們,還有我本命七劍,守你獨月門七千年歲月。」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下山去。
有人想去攔,但對方的身份不敢有人攔,只能看他消失在悠悠白雲深處。。。。。
他的儲物袋飛出一個木劍匣,上面有七口形態各異的寶劍,像是一道神兵天降,落在了獨月門中,十夜無法看清具體七口寶劍,只是感覺時光飛逝,千年歲月匆匆而過。
獨月門的鎮山之寶那個劍匣,先是七劍最末一口寶劍飛出天際消失不見,大殿眾一群弟子只能無奈的搖頭,一千年之後又是另一口寶劍飛出天際,接著三千年第三口。。。。。。最後,悠悠歲月七千年逝去,剩下這柄盪魔留在劍匣內。
最後,盪魔劍也在今年無聲無息,帶著劍匣飛出了獨月門。
萬事皆休,只留一個傳說!
十夜從一種混亂的意識蘇醒過來,他的身體極度虛弱,那種在幻境里所受之傷,成功帶到了現實中,一口一口連著幾口血噴出,他連忙口含幾枚療傷丹,原地調息。
手中的印記已經消失不見,也並未出現在額頭,找尋不到印記存在得痕迹,十夜的意識此刻變得有些混亂,伴隨著修為進階,他發現這世上實在有太多未解之謎,有太多是非恩怨,情愛纏綿。
吾輩修士,究竟該當如何!
等到睜開眼,發現已經是天黑,長長出了一口氣,將王生得儲物袋抓了過來。
一直在一旁的李大並未趁著十夜受傷時有什麼異動,一直也在療傷,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十夜甚至好幾次故意露出破綻試探,對方也是不聞不動。
眼見十夜似乎無礙,他走了過來,看著王生的屍體,再看十夜,眼裡已經沒有了輕視,更多是同輩之人的敬畏。
十夜看著他笑了笑「我也是喜歡交朋友之人!無非有怨,誰不願意多交幾個朋友。」將手中的築基結晶遞給了李大。
築基結晶在他突破築基后便是無用之物,頂多是療傷聖葯,但此刻李大的傷遠比自己重的多,若處理不好,此生無法進入築基大圓滿。
李大雙眼一熱,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抱拳一謝。「若有需要的地方,兄弟盡可使喚。」雖然為修士已經幾百年,但李大還帶有山裡漢子說話好爽。
「好說!好說!」十夜一面說,一面不客氣的將王生的儲物袋據為己有。
李大忽然看著十夜,良久低聲問了一句「我弟他?」眼中竟有一道無法言語的悲傷。
十夜想起了那冊日誌,只是微微搖頭。「他本就已經死了!」
李大道:「我知道。。。。。只是!」看著十夜葫蘆里的那域外心魔,眼神說不出得複雜。
十夜望著海平面初生的驕陽「或許吧!」內心也竟是一種無法言語的苦澀。
李大受傷太重,必須得回師門調養,如今已經無法爭奪「妖血花」了,臨行師門給了他一道傳送符,可助他逃生。即將告別,十夜又從王生的儲物袋撿出些自己用不上又不重要的東西,送給李大,事後還保證若能拿到妖血花,定有他白頭山的一份。
把李大感激的差點當場結拜,十夜內心是有點尷尬的,他之所以給李大這麼優厚的待遇,其中想結交朋友是不假,但更多的如今殺戮太重,死去這些人背後面都是結丹尊者的師父和大尊元嬰老祖,給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把白頭山綁上一條船,今後也有條退路。
最終李大帶著感激走了,看著光圈蕩漾著餘波,十夜不禁有些感慨,為了宗門啊!
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小山坡清風徐徐,山坡下正有兩三模樣俏麗的年輕女修,修為大約在凝氣一層的樣子,正在履行師門布置的功課。其中一個馬尾辮女子,忽然瞧見草木中有一個白色得東西,她好奇的尋了過去,當拿出來一看,一個骷髏手掌,當時就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然而更讓她害怕得時,那骷髏手掌還會動來動去,她連忙將儲物袋僅有的一張低階攻擊符拿出來嬌喝「何。。。何。。。方。。妖孽!」
聽聞此,那骷髏手溫順起來,就在她的腳邊跑來跑去,時而依偎一下,似乎十分楚楚可憐。
馬尾辮女修頗感神奇,「你能聽懂我說話?」
骷髏手掌似有靈一般,點點頭。
女子放下了一絲戒備,「嗯!你去樹上幫我把那果子摘下來」骷髏手掌扭頭看向大樹,一個健步如飛,順著樹榦爬了上去,摘下又飛快的跑回,像是一個歡快的小狗,在馬尾辮女子身邊遊離。
馬尾辮女子又驚又喜,大聲喊道:「師姐!師姐我撿到個靈物。」
兩三女子聞聲過來,果然!見一個骷髏手掌在馬尾辮光滑白皙的玉腿上爬上爬下,似乎很是愉悅,剛開始大都覺得怪異和恐怖,然而看到它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就將師妹繁瑣的功課做完,眾人頓時一陣艷羨的眼神。
馬尾辮得女修看著手掌順著大腿往上爬,一陣麻麻酥酥的感覺讓她有些難為情,但是也沒多想,直到骷髏手爬到了高傲的胸脯上,轉了一圈朝著內衣里爬去,還沒來到及反應,就感覺胸口被什麼抓了一把。
頓時紅暈滿天,又羞又惱,丟下骷髏手掌便跑了。
師姐們看她跑得頭也不回,喊到「師妹你的靈物!」
馬尾辮女修支支吾吾道「不!不!不要了。。。。你們要吧!」
眾人一聽,互看一眼,頓時搶成一團。
「喂!喂!我先拿到的。」
「誒!靈物呢?」
「啊!那個變態摸我屁股。」
「哎呀!什麼東西在我內衣里。」
「啊!是靈物在亂摸。」
「打死它!打死它!這是個淫魔。」
許林放開十夜,不回師門,一個人人玩的不亦樂乎。白雲深深,天地廣遼闊,本來碧空如洗的天空,忽然陰雲密布,一個虛幻朦朧的身影出現在高空,看不得其面容,只是那背影卻是如洛河之神降世,美艷世人。
「小林子,玩得可高興啊!」聲音如百靈之歌,空靈帶著卻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
師尊!一聽到這聲音,骷髏手掌頓時如遭雷擊,等反應過來時,急忙沒命的遁土逃遁,轉眼已經是百里,然而這根本不夠,又拚命的逃,又是幾百里仍舊不停,最後跑了五千多里,許林一副骨頭架子才敢從土裡顫巍巍的伸出頭來。。。
抬頭來一雙極致的三寸玉足,就不輕不重得踩在自己面前,風輕揚女子一襲淺藍色宮裝,那份婀娜多姿的風姿,足以迷倒萬千。
小林子咽下了一口口水,師尊還是師尊,還是那麼美艷不可方物,只是這一瞬間的失神,讓他立馬回味過來,頓時磕頭不止「師尊你老人家饒命,不是小林子不記你老人家的好!只是小林子這副樣子,實在不敢回師門,伺候你。」
「老?你說我老?」那種精緻到極致的面容,立馬浮現一絲怒容,玉手一抓便是把許林從土堆里拔了出來,逮著就是一陣亂拆,骨頭架子伴隨著哀嚎聲響徹一片。
大抵是她也累了,一手將許林的骷髏頭提了起來,眉目如畫,明眸皓齒「說吧!這副鬼樣子怎麼回事,怎麼不回師門?」
許林滿頭大汗,剛想張口,忽然記起了十夜交待他的事,在外面漂泊可以但一定不要回師門,他的師尊很有問題!想到此,他似乎想起了恐怖的白衣女子。
妙音許久得不到答案,臉色由平靜轉為陰霾。「看樣子,還得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