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往事

史家所說的『重回戰國』時代已然結束,朔憶與洱瑞紀瀝曦裕三人回帝都的路途上。

翌日,戌時。

朔憶紀瀝曦裕三人早已睡下,洱瑞一人卻是輾轉難眠,索性起身出了營帳,看著滿天星斗,笑著閉上了眼……

那是六年前的一天。

「瑞哥哥,我們現在在哪裡?」一位大眼睛長頭髮的小女孩牽著洱瑞的手嬌問。

「蘇妹,我們現在在帝都。」洱瑞蹲身看著洱蘇笑道。

「帝都?我們為什麼要到帝都?」洱蘇看著洱瑞不解。

「因為這裡是靜郡王的管轄地之一,聽別人說,靜郡王是一位好郡王,那麼他的管轄地應該也是好地方,走吧,蘇妹。」洱瑞拍拍洱蘇的小臉笑道。

「好!」洱蘇點點自己的小頭道。

洱瑞笑了笑,牽著洱蘇的手走到了帝都城門前,接受檢查。

「你們從哪裡來的?」城門口的守衛蹲身看著洱瑞肅問。

「我們從繼科郡那裡來的。」洱瑞吞吞吐吐得看著那位守衛道。

「繼科郡?那裡可不太平。」那位守衛依舊面容嚴肅道。

「是!那麼請問守衛大哥,我們可以進去嗎?」洱瑞看著那位守衛笑問。

「不可以。」那位守衛搖搖頭注視著洱瑞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去?」洱瑞看著那位守衛急道。

「喂!你後面的那位小妹妹應該和你是一起的吧!」那位守衛歪頭看著洱蘇問道。

「是!怎麼了?」洱瑞看著那位守衛不解。

「帝都有規定,凡是從邊境地區來的人都可以免費得到一套房子,但是是隨機分配的,可能你們兩個一個在東城,一個在西城,很難聚在一起,難道你忍心讓她一個人生活嗎?」那位守衛笑道。

「啊?是!謝謝守衛大哥告訴我們,洱蘇,還不去接受檢查?」洱瑞看著洱蘇笑道。

「是!」洱蘇看了洱瑞一眼,便羞著讓守衛問了些問題。

待到守衛問完問題,洱蘇馬上如同飛一般奔到洱瑞身後,不敢再見人。

「好了,你叫洱瑞是吧。」那位守衛看著洱瑞問道。

「是的,守衛大哥。」洱瑞行禮道。

「好了,別行禮了,看著難受!我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那位守衛看著洱瑞笑問。

「我喜歡安靜一些的,自然一些的。」洱瑞笑著應道。

這是他在老家時,房子給洱瑞的感受。

「安靜,自然……那麼應該是在南城,安靜……靜郡王府那一片是比較安靜;自然……靜郡王愛養一些花花草草,特別是郡王夫人……好!那麼你的房子就在靜郡王府旁,這是你和你妹妹的身份捲軸,記住,我們每三個月回來檢查一次,如果捲軸丟失的話,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會為你補辦一份。」那位守衛看著洱瑞肅道。

「好!那麼守衛大哥,你是軍寧鐵騎的士兵嗎?」洱瑞看著那位守衛笑問。

「我不是,我只是軍寧鐵騎的分支,軍寧巡檢司的一員,軍寧鐵騎,那對我太遙遠了。」那位守衛揮揮手笑道。

「那麼,軍寧鐵騎有沒有招士兵的時候?」洱瑞看著那位守衛笑問。

「有,這次靜郡王去繼科郡平亂,班師回朝後軍寧鐵騎便會招收一些新成員來填補犧牲的軍寧鐵騎,不過,也就三四十人吧,不過,每次都會有上千萬人去爭奪」那位守衛看著洱瑞笑道。

「為什麼?軍寧鐵騎有那麼好嗎?」洱瑞看著那位守衛不解。

「當然,不只是軍寧鐵騎從來不會被拖欠軍資,還有便是靜郡王所制定的一系列規則。」那位守衛看著洱瑞笑道。

「規則?什麼規則?」洱瑞看著那位守衛好奇道。

「人人平等的規則,不管你是天王老子也好,貧苦乞丐也好,進了軍寧鐵騎的門,地位就是一樣的,你甚至可以在靜郡王做錯事時,狠狠地罵他。」那位守衛笑道。

「靜郡王,人人平等……那麼謝謝守衛大哥了!」洱瑞看著那位守衛鞠躬笑道。

「沒事,再見了。」那位守衛朝著洱瑞笑道。

「再見。」洱瑞也笑著應道。

「好了,下一位……」

「哦?軍寧鐵騎嗎?我好感興趣啊。」洱瑞看著自己手中的捲軸微笑道。

……

洱瑞在帝都生活已經三月了,洱瑞也漸漸適應了每天早上買菜,燒飯,晚上買菜,燒飯的生活。

軍寧鐵騎也平判歸來,這一次軍寧鐵騎並未損失幾人,所以軍寧鐵騎只招三人進入軍寧鐵騎,千萬人中選出三人,何等困難!但是,選出的人,又是何等的強大!

軍寧鐵騎宣布,招選會將於三天後開始。

洱瑞看著那一張白底黑字的知報,喃喃自語:「千萬人爭三人?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呢?」

洱瑞又看了那張知報許久,才默默離去。

可是誰知道呢?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以後會成為除了朔憶以外的一把手呢?

……

三天,很快便過了。

洱瑞在這三天內,除了做飯給洱蘇吃,便是加緊訓練,恢復到自己的最佳狀態。

此日,卯時。

帝都廣場,也是每次軍寧鐵騎出征時誓師之地。

在此,軍寧鐵騎將再次舉行招選會。

廣場的中央,被軍寧鐵騎用四根參天古木圍成一個長方形,並在古木中央用石灰圍成一個圓,作為臨時賽場。

此時的廣場早已人滿為患,每一位都是身懷絕學來參軍。

不一會,一位身披斗篷的男子踏上了木台,朝著身前那茫茫人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整個廣場霎時安靜,因為,他們知道,那位穿著斗篷的人是誰,靜郡王張朔憶!

「相信在廣場上的各位都知道我是誰,我這次是來招選三位軍寧鐵騎士兵,而廣場上的人數足有千萬,所以如果想要得到那三個名額之一,就給我用力量來證明吧!」朔憶看著茫茫人海笑道。

「好了!我宣布,軍寧鐵騎招選會,正式開始!」

當朔憶說出這一句話后,原先的軍寧鐵騎老士兵就擔當起裁判來。

廣場被分割成十個區域,千萬人平均分成十份,在十個區域比賽。

洱瑞被分於第三區域,洱瑞看了看周圍,並未有多強的人。

洱瑞有信心得到第一。

……

比賽進行了三天,洱瑞出人意料的得到了第一。

這裡說的第一不單單是第三區域的第一,而是整個比賽的第一!

當洱瑞走上木台,接受朔憶給他們的軍寧鐵騎士兵套裝。

朔憶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清秀俊逸的男子,道:「你很不同,我喜歡。」

洱瑞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到了軍寧鐵騎副統領的位置上。

這當然少不了朔憶給他開的小灶。

……

「怎麼了,在這裡欣賞夜景?」朔憶不知何時站在洱瑞身後笑問。

「不是,只是在回憶往事而已。」洱瑞緩緩睜開眼睛笑道。

「哦?什麼往事?」朔憶走到洱瑞身旁笑問。

「沒什麼,對了,朔憶,你當年為什麼說我們很特別呢?」洱瑞蹲身笑問。

朔憶也蹲身笑道:「也沒為什麼,要說為什麼的話,當時廣場上只有你一位是光頭吧!」

「什麼!」

這當然不是朔憶的原意,要說當時朔憶為什麼說那句話,只是因為朔憶在洱瑞的眼中,看見了他自己……

......

翌日,巳時。

「起來了!回帝都了!」朔憶起身看著還在床上酣睡的三人喊道。

「好~讓我再睡半刻鐘。」洱瑞轉身喃喃道。

「朔憶哥!我起來了!我乖吧。」曦裕聽到朔憶的話,立即起身看著朔憶笑道。

「很乖。」朔憶看著曦裕笑道。

「嗯!朔憶哥,我先去洗漱了!我在小溪邊等你。」曦裕一邊穿著衣物,一邊對著朔憶笑道。

「好,你先去吧。」

「好。」

……

小溪邊,曦裕已經洗漱完畢,正在看著清澈的小溪發獃。

「我是曦裕,今年二九,大家可能都很好奇為什麼我那麼年輕,已然是軍寧鐵騎的副統。那麼,我就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那是兩年前,也就是紀瀝剛剛當時軍寧鐵騎副統領第二年。

「兒子,你知道你姓什麼嗎?」一位老者撫須看著曦裕淡淡問道。

「我姓曦。」曦裕行禮應道。

「你知道曦家在駟箜郡是什麼地位嗎?」那位老者看著曦裕嘆道。

「駟箜郡第一大家。」曦裕應道。

「兒子,我與你娘五十歲才得到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今年已是弱冠之年,足夠託付了!兒子,聽爹一句話,別去帝都了,就在駟箜郡安安穩穩過一生,好不好?」那位老者看著曦裕苦笑著請求道。

「爹!您是知道我的心性的,我們曦家雖然好,但是我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我想要冒險,求您成全!父親!」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生出你這麼一個逆子!去吧!去吧!」那位老者看著曦裕搖頭苦笑。

「謝謝您!父親!」曦裕看著那位老者行禮喜道。

……

半月後,曦裕來到了帝都城門前。

讓帝都守衛檢查並盤問了幾句后,曦裕便拿著捲軸,嘻嘻哈哈地走進了帝都。

曦裕看著繁華的帝都,不禁「哇!」了一聲。

「帝都!果然不是駟箜郡可以比擬的。」曦裕看著街道兩旁的美食商鋪,咽了咽口水讚賞道。

曦裕摸了摸自己略顯鼓脹的錢袋,又看了看兩側商鋪門前的價碼牌,道:「帝都不僅僅是繁華,美食也多啊!價格還便宜。」

曦裕實在是忍受不了美食的誘惑,便走到一家商鋪門前坐下,叫了幾道美食,享受起來。

「好吃啊!怎麼到了帝都,連陽春麵都變得那麼好吃呢!」曦裕狼吞虎咽得吃著,口中含糊不清道。

「好吃!太好吃了!」

……

曦裕就這麼吃遍了全街商鋪上全部的美食,腰間的錢袋也變得薄小起來。

「啊!帝都的美食太好吃了!我愛上帝都了!」曦裕付完最後一家商鋪的菜錢,起身笑道。

曦裕輕撫略顯鼓脹的肚子,離去了。

……

曦裕就這麼在帝都過了三天。

直到曦裕付完一家商鋪的菜錢時,發現自己的錢袋已然無任何的銀兩。

「哎呀!沒錢了!早知道就多帶點錢來了。」曦裕看著自己的乾癟錢袋無奈道。

「現在該怎麼辦?沒錢就不能吃這些美食了啊!怎麼辦?」曦裕急道。

正在曦裕不知怎麼辦時,一隊軍寧鐵騎走到了街道邊,在牆上貼上了一張知報。

「怎麼了?那麼多人?」曦裕看著街道邊喧鬧的一群人皺眉道。

曦裕看著那群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談論什麼,覺得不解,便起身走到那張知報前,讀了起來。

「軍寧鐵騎徵人知報,本人朔憶,現靜郡王,我軍因為荊帝應允,準備由十一萬人擴張為十五萬人,故如若想要參軍者,可來靜郡王府門前報名,本人親自選拔,如若被選中,成為軍寧鐵騎士兵,每月三十兩,每月有十日假期,如若有戰爭,則必須參戰!每年過年,可得壓歲錢五十兩!」

「哇!這麼好?比我在家時的月錢還要多!我現在正好缺錢呢!」曦裕看著那張知報暗道。

……

所以,曦裕就怎麼參加了軍寧鐵騎,便一步一步受到朔憶認可,達到軍寧鐵騎副統領的地位。

雖然,可能曦裕的動機並不是那麼的正當。

……

「曦裕?幹嘛呢?」朔憶看著曦裕笑問。

「哦?嗯!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過去的事罷了。」曦裕苦笑著應道。

「怎麼回事,洱瑞昨天回憶往事,怎麼今天你也回憶起往事了?難道回憶往事是一種病,會傳染的嗎?」朔憶看著曦裕苦笑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吧!」曦裕看著朔憶笑道。

「好吧!走,洱瑞紀瀝在等你呢!」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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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荊史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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