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得罪不起
這次,言大少爺沒忍住讓別人動手,而是自己跨著一瘸一拐的腿瘋了般衝上去,也想給李清歡幾個巴掌瞧瞧。
然李清歡一臉冷靜,在言大少爺還未撲上來之前,沉穩道:「我乃皇上親封的一品浩命夫人,你敢打我,不知是有幾個腦袋夠砍?」
果然,那言大少爺聞言一愣。只是當他反應過來時,並不相信李清歡所言。揚起的手,也欲再次打下去。
不過,他手掌還未落下,便聽「咔嚓」一聲,被言如玉活生生的擰斷了。
「啊啊啊!」言大少爺痛的在地上打滾,嘴裡還不服輸的詛咒道:「小畜生,你等著,回去后,我定要爹將你這禍水趕出言家!」
李清歡聞言豎眉,還想再上前教訓,便被言如玉攔了下來。
「別理他。」說罷!將李清歡牽著便走了。
直到看不見那人,李清歡才不服氣道:「那人與你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那般在大街上辱罵你?你也......」也不知道回擊。
在李清歡的記憶中,言如玉可不是這般任人欺負的樣子,連她看了都忍不住撕爛那人的一張臭嘴。
偏偏以往火爆脾氣的言如玉竟然忍了下來。她覺得真是奇迹。
若非眼前的人太過熟悉,她甚至以為自己莫不是認錯人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他突然道。嘴角揚起了一抹許久未曾出現的微笑。
李清歡一愣。隨後感覺到手掌來源於另一個人的溫熱,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手中。
若被司馬越看到,只怕......
她忙掙脫。解釋道:「我們是朋友,又相識多年,此次來京都更是多勞你的費心。我自然是關心你的。」
她解釋了這麼多,只是不想他誤會而已。
言如玉自然聽的明白。而手掌的空白,也頓時讓他明白,自己與她終是不可能了。
「那謝謝你的關係了。老朋友!」他哈哈一笑,故作瀟洒的轉身朝街道的另一方走去。
李清歡覺著他有些不對勁,立即跟上前去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哪裡?」他似乎也很疑惑。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若是你願意,可以與我說說的。」她道。
言如玉便沉默了下來。
他似乎壓抑了許多事情在心中,遂顯得十分苦悶。
「你要走了嗎?」他突然又道。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李清歡一愣,點點頭道:「是啊!明日便走。嗯,對了。你還會回去嗎?還是繼續留在......」
「回去啊!」他有些感嘆,又有些迷茫。
「是啊!回去。若你在此處不開心的話,倒不如趁此次與我們一同回去。」
她覺得,言如玉現在一點也不快樂的樣子。還是回去的好些,她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桀驁不馴,沒心沒肺的言如玉。
「好啊!一同回去。」他突然答應道。
李清歡又一愣。
她以為他會稍作考慮的。
畢竟這裡才是他真正的家。
可轉念又想,若自己真正的家都過的不快樂。那又與四海為家有什麼區別呢?
二人約定好明日的行走的地方后,便分別了。
李清歡照常前往丞相府,卻不想運氣不佳,再次碰到從醫館里出來的言大少爺。
她本不欲搭理這人的。可言大少爺還記恨她扇他巴掌的事,見李清歡身旁沒有旁人,立即讓身邊的家丁抓住了李清歡。
李清歡皺眉。
「誰敢碰我?」她氣勢十足,竟一時真將那幾名家丁給嚇唬住了。
言大少爺罵了一聲「廢物」,便抱著剛打完石膏的那隻手在家丁的攙扶下,又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開口便罵道:「小賤人,倒是氣勢十足,不過我言少可不怕你。別以為說個什麼一品浩命夫人我便怕了你。看你姿色不錯,不如......嘿嘿。」
言大少爺那雙淫穢的目光不由在李清歡身上打量一番。除了那礙事的肚子以外,姿色倒是真不錯,也令他勉強滿意。
「不如什麼?」李清歡笑問。看著從不遠處尋她而來的司馬越,她笑的越發燦爛起來。
那言大少爺不覺,見李清歡笑,只得分外明艷動人,心中不由一動。
他還從未玩耍過孕婦呢!不知是何種滋味......
「嘿嘿。如此我們約個去處。你若老老實實的將本少爺伺候好了,今日之事本少爺可以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如何?」
「伺候?你想讓我怎麼伺候?」李清歡繼續笑著,故作不懂。
那言大少爺見此,不由心神一盪。都說少婦比那未開苞的少女還有滋味,瞧著的確不錯。
「哈哈,這個便不好言說了。如此本少爺現在便帶你去個好去處,慢慢教你如何?」
此時,司馬越已經行至跟前,聽聞言大少爺的污穢之言,不由皺眉。
這人莫不是活膩味了?
竟敢打他夫人的主意?
李清歡也笑。「這我可做不了主。不如,你先問問本夫人的夫君可否同意,我們再來商量此事?」
「夫君?」
「正是。」說罷,轉首看向司馬越道:「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司馬越臉色一黑。
意下如何?
她這是故意的么?不過這人也著實礙眼,就這副三條腿的蛤蟆模樣,也配肖想他的夫人?
「回去再好好教訓你。」他有意欺負她,便直接在大街上附身下去,輕咬她的耳根道。
李清歡面色一紅,心中暗道這人不肯吃虧。
一旁的言大少爺看在眼裡有些不舒服了。明明是他先......
「你方才說,想要我的夫人伺候你?」司馬越問。
他雖語氣平淡,卻足夠令人膽顫。特別是那雙沉靜幽深的眸子,仿若能將人直接刺穿。
「我,我我......是這麼說來著,怎,怎麼著?」言大少爺鼓起勇氣道。
他心裡還在盤算著,這人雖看似不好惹,但打扮也不過是名文弱書生模樣。而他這邊有四名家丁,再加上他,怎麼說也不能讓這人欺負了去。
然他還未想完,便頓時感覺自身下|體一痛,緊接著一股血腥從口中噴出。
他整個人被司馬越輕鬆的踢出好幾米之外。只要一動,便感覺命根子疼的已經斷掉,連話都說不出半個字來,更別說是動彈半分了。
幾名家丁見此,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去扶起自家的公子。
司馬越險惡的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並忍不住吐露道:「廢物!」
李清歡也一愣,沒成想這人下腳那般的重。
看樣子,這言大少爺今後是與太監沒有什麼區別了。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留著那命根子也是個禍害東西,還不如廢去,所以李清歡沒有絲毫憐惜狀的跟著司馬越乖乖離開了。
因這事一耽擱,待李清歡去到丞相府時,已是午後。
李清歡不知,在他們備受歡迎的進入丞相府後,幾名鬼鬼祟祟跟蹤他們的言府家丁頓時面帶虛色,轉身朝另一方向的衚衕落跑而去了。
本還以為李清歡之前吹牛,其實不過是普通婦人,否則怎會大著肚子獨自在街上行走?
可眼下看來,他們家大公子是當真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那命根子也一定是白廢了。
......
甄畫聽聞他們夫婦明日便要離開京都,心中雖十分不舍。卻也知道,李清歡安於鄉野,只怕是不習慣這京都的繁華。
雖說她也覺得鄉下自由快樂。但如今,她既嫁給了謝宇,便註定不能再過閑雲野鶴的日子了。
況且,她的阿弟甄恆現如今在朝中擔任要職,今後他們一家,只怕會永遠的落戶於此,便更加不能輕易離開,去往那般偏僻的山村鄉野了。
「畫妹,還是你最了解我了。」李清歡笑。
甄畫也笑,只是還是不舍。「只希望,日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一旁謝宇隨即道:「待你產下麟兒,你什麼時候想回去看看,我都陪你一道前去便是。」
甄畫頓時感動。
司馬越見不慣這二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好似他沒有人秀一般。草草說了幾句話后,便找借口拉著李清歡離開了。
李清歡本來怨他,自己還有許多話未與畫妹說完。不過想到再多不舍,也終要離散,便也就不再遺憾了。
晚上,李清歡又清了一遍行禮,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后,這才上踏睡覺。
司馬越早已忍耐不住白天的所言,一心要將李清歡先撲倒吃個乾淨再說。
他已經忍受了好幾月,好不容易等到胎像穩固,每次又不能盡興,自然不免窮凶極惡了些。
李清歡無語,但想到今日白天與言如玉的約定,便不免制止道:「那個,我先與你商量個事。」
「何事?若是關於別人的,便不談也罷!」話畢,又撲上去親昵她,猴急的很。
李清歡再次無語。
「等等,你先聽我說完再動。」她再次制止。
言下之意,他若不聽她說完,今日這肉便沒法吃了。
司馬越眼神哀怨,但還是停了下來。語氣不滿道:「說吧!只要不是與那個男人約定私奔便行。」
李清歡瞪他。不過聽他語氣怪怪的,便不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