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為道！
「滄海桑田，百年光陰，千秋歲月，萬載蹉跎，轉眼間，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只恨·······」老者不住感嘆一聲，可惜聲音實在太輕太小，唐淵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但很快這個作師傅的就出了第二個問題，望著隨風飄擺的一片片櫻花滿懷回憶地道：「清風襲來，拂過樹擺，漫天櫻花飄散，你覺得其中誰在動？風在動？還是花在動？」
這一充滿哲理氣息的問題一下就難倒了一旁的愣小子，這明明兩者都在動吧，風吹過來帶動樹枝，然後花就飄散開來，這不兩者都動么，但答案肯定沒這麼簡單！他心想。
苦思良久，他一錘擊掌，咬定牙：「我覺得它倆都在動！」
反正也想不出答案，索性就直接回答第一直覺第一時間想到的，這是他在多年的試卷教育中摸爬滾打得出來的大道理，往往可以一錘定音，命中要害，往年的考試可是靠此妙招蒙對了好多題呢。
看到少年純潔無瑕又肯定的目光，還有那一排潔白的牙齒，自信的笑容就這樣出現在了這雛鷹的臉上，老者也頓了一下，哈哈一笑，他也沒想到這少年會這麼直接的給出這個答案，真是讓人猜不透的少年啊，常常不按常理出牌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嘎嘎嘎~」久違的笑容一下在老者臉上綻開，「有趣，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少年吶，老夫沒收錯人！」
老者不住一段敞開心扉的歡聲大笑：「可是你還是答錯了，可惜啊，可惜。」
捋了捋鬍子，笑眼斜看一旁凌亂在風中的少年，一個挑逗的眼神簡直讓他發狂：「我去！你這師傅是存在想玩死我是吧，我都看到什麼說什麼了，這麼直接，你別告訴我裡面有一個沒動！」
老者繼續笑道：「不，它們確實都動了。」
「那你還說我錯了！你就存在的吧你。」唐淵再次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人戲耍了，氣得臉都發白，「可惜你又只看到了表面，為師剛都教你了什麼？」
這下會意過來了的唐淵閉上眼，再次凝聚全部意念，去看眼前的一切，然而是一樣啊，根本就沒變化！這老頭就是在耍我！
見唐淵睜開眼后一臉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老者含笑解釋道：「你是不是發覺事物本身還是那樣啊？沒什麼變化。那就對了！」唐淵頓時氣的手捏拳抖了兩下，「說你對，是因為在某方面來說，風動了，花也確實動了，但另一角度看，就是我的眼裡，其實兩者都沒動。」
「沒動？」唐淵一臉疑惑。
老者繼續解釋道：「沒錯，都沒動，其實動的人是你，是你的心，你的心在動！」
這一下半知半解的唐淵就徹底崩潰了，全然聽天書，完全理解不了，就好像回到了曾經上高數、考四六級的狀態，兩眼發黑，頭腦一片空白，神遊太空，全是一群草泥馬在奔騰。
可這神秘莫測的老者沒有在意他的這些小情緒，繼續說著：「萬事萬物，皆由心生，可移山，可填海，生老病死皆在一念間。」
老者含笑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揮手間變風起雲湧，日月交替，四季穿梭，「你之所以不能參悟其中奧妙，並不是你沒有修行或修為不夠，是因為這。」
老者將那個伸手見便能呼風喚雨的手放在自己胸間，又在唐淵心口點了一下，撲通撲通的心臟一下如觸電一樣劇烈地顫抖了一霎。
「這······就是道么？」唐淵空洞的雙眼下滿滿的都是對未知世界的思索與新認知。
「道？哈哈，這是個不錯的話題！」老者仰天一笑，輕手撫須，「所謂道，不過皆是由人走過的路而已，世上本無道，走的人多了，便有了道。」
唐淵想說他說的道不說老者口中說的道，但仔細想了一想，琢磨了一吸，似乎兩者又相同，這麼說也不無不可，短短几句話如至理名言，醍醐灌頂，讓唐淵一下就進入了新的世界，打開了一扇曾經不曾觸摸的大門。
老者擺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你要稱謂至高的強者，想修鍊成武道之巔的存在，那麼你可有想過何為道？道在哪？什麼是修鍊？」
唐淵不假思索的便沉聲而來：「人活一世，求的是壯志凌雲，不悔一生，如果問我什麼是道，那麼我就是道！如果問我道在哪，吾之利刃所指之處便是方向！便是道！」
唐淵這一生經歷了太多的挫折，他的思想已經遠遠超越了同齡人，眼界也一樣，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麼看不透，想不開，那可能只有那斬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了吧。
老者以一種十分欣賞的眼光看著他，讚歎道：「說的好！大好年少男兒存於世間，豈能無志！人便是道，道便是人！這個個回答為師很滿意！」
欣然一笑，微微搖晃了年邁的身子：「已經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到你這樣的答案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遇到過一個正直『活著』的人了！」
「你要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終。」
唐淵作了個揖：「弟子記住了！」
老者點了點頭，捂著鬍子繼續說道：「既然你已參悟道的真諦，那麼為師也不多做口舌了，可你還沒有回答何為修鍊。」
話題一轉，再次回到了正題：「世人皆知，修鍊修鍊，卻不知修的是什麼。」
唐淵也跟著摸了摸下巴，樣子似乎與老者就差一抹鬍鬚了：「弟子認為修鍊的本質是力量，強者集聚力量於一身，不斷增強自己，當為修鍊之始源！」
唐淵來這世界也有一些時日了，對於這世界的奇異和武者的認知都有一定的了解，再經歷過先前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歷練后，他彷彿已經摸到了這世界大致的路子了，這遊戲改怎麼玩，也許現在攻略都在心裡模擬出了好幾份呢，這對於這個遊戲狂魔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沒此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電視上小說里那些情節不都是這麼來的嗎，再說自己還是個遊戲達人，通關什麼的，小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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