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楚言的態度轉變
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好傢夥，剛才看你那一臉嚴肅，凝重的好像在看一顆碩大的瘤子，還以為怎麼了呢？
原來只是沒什麼大事？
祁生也頗感無語，「謝謝醫生。」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把片子放到一邊，隨手寫了點什麼東西交給了他，「我給你開了點口服的消炎藥和塗抹腳踝的藥膏，去領一下，這幾天盡量不要長時間站立或者走動，最好靜養，等到這紅腫徹底消了，再出門不遲。」
祁生點點頭，小胖在一邊也跟著記了下來。
他手裡捧著祖梨，忽然褲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悄悄的走了出去，拿出來一看，是金成的。
「喂金哥，我在醫院，啊，生哥是受傷了……不嚴重，就是扭到腳了……什麼？上熱搜了？這也行？」
金成站在公司的陽台，看著底下車流如梭，低聲道：「是啊，上熱搜了，誰讓祁生現在熱度高呢，公司都省錢了。你提醒祁生一聲，一會兒順便發個微博安撫一下粉絲，到時候我買水軍炒作一下，說不定還能博個敬業的好名聲。」
小胖不是特別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是直覺告訴他，這樣不太好，他遲疑道：「金哥，現在這幾天生哥總上熱搜，再買水軍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煩啊？」
祖梨光明正大的偷聽著，在心裡問祖明，「什麼是水軍啊？」
祖明細心的解答：「回宿主，水軍一般是指那些活躍在網上，偽裝成普通網友，收錢辦事的，他們往往會引導輿論，以達到僱主的某種目的。」
祖梨懂了，「就是攪混水的唄？」
「呃，可以這麼理解。」
祖明對自己宿主這個領悟能力也很是佩服。
金成哼了一聲，點了根煙夾在指尖，眼睛微微眯起，「花錢請水軍是在造勢，趁著他現在有流量熱度不炒，等他過兩天專心拍戲，沒了活動，時間長了誰還記得他？不趁著這個功夫多攢點粉絲哪裡能發展起來？你不懂就多學學。」
小胖被訓得臉色微紅，垂下了頭，「那……那這件事要告訴生哥嗎？」
金成滿不在乎的吐出一口煙，「隨你。」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在小胖還在糾結的時候，祖梨已經先一步通風報信了。
「崽崽，你那個什麼經紀人，說是要買水軍給你造勢呢。」
祁生拿著手機坐在一邊等著去取葯的楚言，聞言手指一頓，「買水軍？」
祖梨毫無保留的把自己聽到的都講了一遍，甚至連金成的語氣都模仿的八九不離十。
祁生聽完冷笑了一下，「什麼造勢，分明就是看我現在有價值想多撈點——」
說著，他退出了微博界面，直接給金成打了過去。
金成剛抽完一根煙，一低頭見是祁生打來的，微微發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笑意。
「喂，祁生——」
「金哥，我不買水軍。」
祁生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金成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為什麼？」
「我現在的曝光度已經夠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金哥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一味的迎合粉絲而去消費大眾，是很愚蠢的行為，甚至粉絲也未必會領情。」
祁生邊說邊走到了樓梯拐角一個隱秘的地方，這裡人少，不會被聽到。
金成轉過身，背靠著陽台的邊緣，「祁生，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祁生輕笑一聲：「我聰不聰明，金哥應該很了解吧？我說了不買水軍就是不買，我想做的是演員，不是盛極而衰的煙火，金哥你手底下那麼多人，這筆錢省下來給他們吧。」
金成臉上徹底沒了笑意，「好，你說的。」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半晌才沉著臉罵了一句：「不知好歹！」
祁生掛斷電話之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祖梨不解的問他，「這個人對你好像不是很好，為什麼不換一個？」
祖明給她解釋過經紀人的工作，但是沒有深入的講這裡面的道道，所以她不明白。
而祁生再明白不過了，他捏了捏眉心，聲音略顯疲憊：「這不是我說想換就能換的，在公司里，我沒有那麼高的話語權，畢竟公司那麼大，大紅大紫的那麼多，我一個小人物，根本沒資格談條件，還是再等等吧。」
祖梨似懂非懂的看著他，「人類真是複雜。」
祁生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走了回去。
然而走到門口，就見到楚言蹲在地上，拿著個手機惡狠狠的戳著，看那架勢好像手機里住著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十個手指頭把手機屏幕點的「啪啪」直響。
祁生：「……你在幹什麼？練九陰白骨爪？」
楚言：「……」
他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見祁生，嘴唇蠕動片刻，忽的臉紅了，把手機背到了身後，「沒什麼，我在玩遊戲，咳……那個小胖怎麼還沒回來？」
這轉移話題的技術實在拙劣。
不過祁生見他這樣，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我給他發個消息，一會兒回來了我們就走。」
楚言連連點頭，等祁生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他這才把手機從身後拿出來，繼續編輯剛才沒寫完的微博。
「說祁生艹人設的把嘴閉上，這次受傷是因為要救我，才扭傷了腳，什麼叫惡意炒作？我這麼有錢需要惡意炒作？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思想這麼陰暗？之前我和他確實有些過節，關注我的粉絲都知道，但是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好兄弟了，你們誰再罵他一句，我就百倍罵回來！」
寫完，楚言自己又讀了兩遍，感覺沒什麼問題了，這才點了發送。
於是在祁生自己還沒發微博的時候，楚大少爺先添了一把火，驚呆了一眾吃瓜網友。
在回去的路上，楚言有意無意的往祁生身邊蹭，一臉的得意和糾結，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看的祁生不耐煩了，他伸手按住了楚言的肩膀，「你記住，你是個人，不是條蛆，彆扭了，OK？」
楚言：也許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