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海神廟
海神廟外已經捲起了一大堆海水,可是,奇怪的是,海神廟一圈像是被某種力量隔絕著,海水絲毫不能湧入其中。
「有點兒意思。」
張良踏步其中,官溪舜拖著黑鐵牢籠,一併進入其中。
兩人正欲跨入正殿,卻被一個響亮而蒼老的聲音阻止,「殺伐太重之人,止步,越界者,死。」
張良定睛看去,只見一七八十歲的老者拄著一隻拐杖,滿臉威嚴的站在正殿前方,銀白色的鬍鬚隨風鼓動,衣衫獵獵,整個人雖然看上去蒼老無比,可是,只是往那裡一站,便自有一股氣勢。
能將殺伐內斂的老者,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
可是,張良是什麼人,那可是已經跨越了人的範疇踏入了神之領域的人,這種小場面,他張良二話不說就跨入了老者劃定的界限。
「不是越界者死嗎?我倒要看看,你這老傢伙有什麼本事!」
「你以為吞噬了水元素本源異能核,當真就天下無敵了?」老者語氣淡漠。
這樣的話風跟他那老爹一模二樣,頓時惹惱了張良,「我最討厭比我還要差勁的人,對老子說三道四了,我給你一個機會,交出那東西,我饒你不死!」
老者衣袖翻飛,語氣依舊淡漠,「無可奉告。」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張良甫一運氣,只見數十米高的浪潮直接沖在海神廟的禁地防護罩之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衝擊力道,宛如雷暴。
可是,饒是張良如此努力,卻依舊無法衝破海神廟的庇護。
「小子,你已經造了這麼多殺孽,不知反省,還想得到海神的兵器,是不是有點太過兒戲了?」
老者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卻給人一種泰山般的威勢。
「老傢伙,別以為沒了海水,我就傷不了你!」
話音剛落,老者的眼睛頓時湧出血淚,緊接著,鼻、口、耳朵,頓時如同決堤一般,血如泉涌!
這一擊太過詭異,老者伏地半跪,單手撐地,張良每走一步,老者便嘗試著以全身的力氣振作起來。
「別浪費時間了,你難道不知道,血液也算是水元素之一?你那點微末的本事,如果不是靠著海神的兵器,只怕早就被我的威壓碾碎了,」張良走到老者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直接將其擒了起來,「人老了就要服輸,不要愚忠,要向前看,現在,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才是真正的神!」
張良一把將老者扔到台階下,任元浩乘風而至,剛好將老者扶了起來。
「前輩!」
任元浩將真氣注入老者身體里,老者眉頭忽然一抖,死死抓住了任元浩的手。
「小子,你體內有這麼強大的水屬性真氣,你,你一定可以守住那個東西,別浪費自己的真氣了,攔住那個混蛋~」
老者鬆開任元浩的手,死死盯著正在往正殿里走的張良。
官溪舜此時業已走到張良身前,拖著牢籠往大殿深處走去。
「你們兩個,站住!」
任元浩發現這裡似乎有著某種禁制,強大得讓他都感覺不可思議,甚至連風元素異能都無法正常施展。
「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
張良止步,抬手的瞬間,任元浩只覺體內的血液頓時暴涌,喉頭一甜,竟是噴出一口老血!
「小子,這海神廟裡的海神兵器被一極強禁制封印著,甚至能夠壓制五元素異能,你要小心,由於水元素有著天然的親和力,他的異能起碼保持了百分之20以上,而你,連百分之10都不到,人的血液也算是水元素的範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異能不對等,你或許可以利用你身體里強大的真氣對敵!」
任元浩立時運轉體內土屬性真氣,頓時將張良的異能鎮壓下去,心頭豁然開朗!
——原來這五行和五元素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就是五行的相生相剋,可以部分通用?
任元浩一念及此,立時瘋狂運轉火屬性真氣,而火屬性真氣又和土屬性真氣相激,真氣不但瘋長,而且土屬性真氣漸漸有壓制其他兩股真氣的勢頭!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隨即將凶劍焚川拔出,氣勢立馬暴漲!張良的異能效果瞬間瓦解。
「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宿敵,這麼快就想到了壓制異能的辦法,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看到一場盛大的表演!」
張良剛說完話,整個人便往大殿內部急奔而去,由於沒有了水的包裹,他的行進速度自然大減,沒跑兩步,任元浩便已經追至身後,極具毀滅性的劍芒已然臨頭!
「任元浩,你現在敢刺我一劍,我便讓那小子立馬斬下沈蘭妮的頭顱,看看究竟是你快,還是他的機械臂快!」
任元浩投鼠忌器,立時往那官溪舜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見,官溪舜已經將沈蘭妮從牢籠中押了出來,綁在了正殿中心的木柱之上,她的身後,是一副巨大的、近乎褪色的畫像!
而張良恰好藉助任元浩走神的機會,奮起力量,足尖重重踏出,和那官溪舜站到了一起。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任元浩執劍,怒目而視。
「你是看不懂畫上的意思,還是裝作看不懂呢?需不需要我來替你翻譯翻譯?」
張良指了指身後的龐大畫卷,難掩瘋狂的笑意,一邊踱步,一邊指著畫的最左側,「看吶,畫上不是有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壇上倒豎著一柄長槍,地面那些像是細線一樣的東西,可不就是血嘍?那把長槍吸了那些血后,將會徹底解封,將它被封印的怒火,傾軋在所有人的身上!」
「你們,是想要拿沈蘭妮祭器!」
任元浩面色慘白,終於意識到兩人的意圖。
「當然,這兩個女人本該在那一年同時葬身大海的,祭祀畫幅中的長槍,可是,她們的命運卻被奇異的篡改了,而今天,這個女人將重新走上那條道路,歸於命運的懷抱!」
張良冷笑聲越發尖利,表情越發激動,「怎樣,是不是覺得命運相當有趣,把我們這些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聚集在了一起,成了死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