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蟒王陵寢
寶山上的巨石在四方勢力的合力之下已經完全脫落,一座閃耀著霞光四射的寶塔出現在群山之中,衝天的霞光堪比天穹之上的楚陽。一隻金色巨蟒虛影纏繞在寶塔上方,一股屬於王的威勢不斷的在群山之中蕩漾。儘管這位王已經被歲月洗刷了不知多少萬年,這股屬於王才有的威勢卻絲毫不減。
妖族眾人紛紛跪伏在地,膜拜他能曾經的王,就連妖族中三位老不死的存在也忍不住的跪伏在地上,對著天空中巨大的天芒虛影膜拜,金色巨蟒虛影緊閉雙眸纏繞在霞光四射的寶塔之上,如同一座永恆不滅的神祗。
天玄宗的強者望著這隻金色巨蟒眼神中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這是……天蟒王的陵寢!」身穿麒麟古袍的天玄宗宗主此刻也無法鎮定了。望著這隻巨大的天蟒虛影雙拳緊握身軀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無論是墨家,天玄宗還是妖族強者此刻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一位王的陵寢不是想動就能動的,有什麼無上殺陣也是必然的,說不定這條巨蟒虛影還會蘇醒,王化成的神念就算過去數萬年威能不及以前的十分之一,掃平眾人也是毫不費力的。
一處雲霧漂泊的望台處,一道宛如九天仙女的身影正在俯視著人間。
「古皇女,那座妖王墓府是天蟒王的陵墓。」清慧對著自己面前的那道麗影施了一禮道。
「什麼!」那道麗影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貝齒咬著嘴唇,一道殺機忍不住的散發了出來,玉石茶盤直接崩碎。
「我這就去開啟空間域門。」清慧察覺到了眼前這位皇女的情緒波動,轉身走出那雲霧繚繞的望台。
「不用」那道麗影淡淡的說了一句消失在了原地。
藝錦趁著古荒山林中的妖獸正與人族強者對峙,慌忙的離開了這片山林,進入了一座名為「邊城」的城池之中。
沒有了背後的包袱藝錦趕路的速度幾乎提升了一倍,藝錦伸了個懶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行走在這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街道上叫賣聲此起彼伏。
「冰糖葫蘆三枚銅錢兩串。」
「上好的宮廷胭脂,大家都來看一看了。」
「八枚銅錢一籠的肉包子。」
街道上傳來一陣陣的香味藝錦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城中,眼前繁華的景象讓他眼花繚亂。忍不住的東瞅西瞅。
今天的邊城,比往日都要繁忙許多,妖王墓府吸引了不少修道者的到來,原本寬闊的街道此時也開始擁擠了起來。
藝錦在城中漫步了許久。被一道戲謔的聲音叫住。
「小子,你腰間掛著的是什麼東西?」
藝錦回頭望去,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統一的服飾腰間掛著一柄佩劍正盯著藝錦腰間的介石腰牌看個不停。從服飾來看藝錦便已經知道這肯定是某個宗教門派的弟子。
藝錦哪知道介石在修道者世界之中的珍貴,便沒有理會他們戲謔向著城中的磨坊走去。
「老子跟你說話呢!」為首的那名青年見到藝錦將他無視瞬間暴怒起來。
藝錦知道這是一名修道者,並且看中了他的腰牌,藝錦愣在了原地,他怎麼也想到不一枚介石腰牌會引起這樣的結果,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能獃獃的站在原地。
「嗯?不走了?」
「晚了!敢無視老子。」少年拔出腰間的長劍,長劍上包裹著淡淡的光芒,少年一把抓住藝錦將藝錦提在了半空之中。
少年的力氣比藝錦想象中的還要大,不管藝錦怎樣掙扎始終掙脫不開這名少年一隻手。藝錦一口咬在了少年的手上。少年吃痛一把將藝錦扔了出去,少年的手上出現了兩排牙印。
修道者的力氣可不是凡人能夠相比的,這一扔藝錦飛出了十幾米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藝錦嘴裡不斷的流出鮮血,骨頭斷裂的劇痛讓藝錦幾乎失去了知覺,少年幾個閃爍間便出現在,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藝錦身前一把扯下他腰間的那枚黑色的要塞。
藝錦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腰牌被別人拿去,躺在地上卻動也動不了,修道者的強悍是藝錦無法想象的,這一刻藝錦看清了兩者的差距。藝錦全身的骨頭藝錦斷裂了一半,眼睜睜的看到那名少年將藝錦的包袱丟在地上。
「嗯?」少年在介石腰牌中探出一卷流轉著淡淡流光的手札。少年好奇的打開。
「上等秘法!這小子哪來的上等秘法?」少年一臉震驚,他修行數年從未見過上等秘法。少年繼續感應著裡面的東西。
「還不止一卷!上等秘法!」少年更加震驚了,自己見都沒見過的上等秘法竟然在一名孩子的腰牌中發現這麼多。
「這下好了,這不比去那妖王府拚命強!」幾人發出了陣陣笑聲。
「小子,你一個凡人哪來的上等秘法該不會是偷的吧?」
「一副窮酸樣。」
少年看著癱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藝錦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少年再次拎起藝錦將他狠狠對著城牆扔了出去,手中泛著淡淡光芒的長劍緊隨其後,藝錦感覺自己身體一陣懸空,長劍飛出。一道破風聲劃過城池街道上的上空,引得不少人紛紛抬頭望去,長劍與藝錦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叮」
一聲長劍刺穿藝錦的腹部,藝錦被長劍訂在了城牆上,腹部滲出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藝錦全身劇痛讓他昏迷了過去,藝錦彷彿見到了那名名叫錦林兒的少女在對他揮手,見到了他的阿家阿公已經做好了飯菜正等待著他回家。
「我已經死了嗎?」藝錦腦海中不斷自問,他渾身已經失去了知覺,腦袋一隻出現各種幻覺。
不一會城牆下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小血泊。街道上的人們看著被長劍釘在城牆上不知死活的孩子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麼,更沒有人敢插手,畢竟他們都知道修道者是他們惹不起的。
少年們揚長而去臉龐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只留下一名被長劍釘在城池上的孩子。
兩日後,地上的血泊已經乾枯,藝錦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了,就連頭部也已經失去了知覺,藝錦出現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沒有知覺,沒有思想的一隻邁步向前方有著,他也不知道盡頭是什麼,只有盲目的前進。藝錦整整被人釘在城牆上兩日,其中每天都會有不少人圍觀,卻沒一人將藝錦在冰冷的城牆上帶下來,紛紛對著藝錦指指點點,其中最多的還是譏諷。
城池上空出現一道域門,一道麗影在域門之中走出,這名女子太美了,宛如一名仙女下凡人間。引得不少男人望著天空上的麗影迷了心竅。但又想了想能夠在域門中走,身份肯定不俗,實力那就更是深不可測了。他們凡人估計連仰慕的資格都沒有吧。
那道麗影出現在了城池的上方,俯視了一遍城池之後,正要向著妖王墓府的方向行去,突然注意到一名不知死活的孩子被人用長劍釘在城牆上,那道絕美的女子愣住了,忍不住的走過去拔出藝錦腹部的長劍,將藝錦帶到了地面上。她一直冰冷的雙眸之中竟然露出了一抹憐憫之色。
「這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美的女子探查藝錦身體情況的時候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感嘆。
「怎麼可能?」
絕美的女子再次感應了一遍,證實了自己並沒有感性錯誤變得更加震驚了。
絕美的女子抱起渾身鮮血的藝錦向著妖王墓府的方向飛去。一道流光劃破天際,邊城之中的人們紛紛抬頭望去。只見那被掛在城牆上兩天的孩子,已經被這名絕美的女子帶走了,連那一柄長劍也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