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肋插刀 受了傷
13,中午剛一下課,我就跑到李浩桌前。他奇怪地看著我,「有事?」我眉毛一揚,「和我去看看林雨君吧,他生病了。」他一邊整理著書包,一邊笑言:「有什麼報酬嗎?」
我右手揚起來給了他肩膀一記。他揉了揉,說道:「你丫的不能溫柔點啊,動不動就對我使用武力。」「對你就不能客氣,把書包擱著,走吧。」他欣然答應。
我們走出校門的時候,李浩突然問我:「你知道他租住的房子在哪裡嗎?」我搖了搖頭,「只知道在百信街那裡,具體不知道。」
李浩來了一句,「你毛病啊,都不知道他住哪裡,還看什麼看。」我撅撅嘴道:「你傻啊,二十一世紀了,打個電話不就都了結了嗎?」李浩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對啊。」
我不忘記繼續損他,「你白痴了吧,哈哈。」他不屑地反駁,「你丫的才白痴,林雨君不過是你的一個同桌而已,你幹嘛對他那麼好?以前你的那麼些男同桌也沒見你如此善待過他們啊,怎麼地,對林雨君有意思。」
說完,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我瞪他一眼,「本小姐天性善良,大發慈悲,你竟然懷疑我動機不純?」李浩看著前面的一個女生,扯了扯我的衣角,「前面那個不是林雨君的妹妹林雨詩嗎?」我定睛一看那背影,確實很像。不由分說的說:「走走,追上去和她一起。」
我兩個小跑過去追到林雨詩,「Hello,雨詩,你哥今早沒去上課,聽說生病了,病得很重嗎?」李浩問道。林雨詩有些無奈地說:「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我和李浩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眼。跟著林雨詩走到百信街后,向右鑽進了一棟大概十層的樓房裡。然後一直向上爬啊爬啊,氣喘吁吁的,我仍不住問:「還要爬到幾層才到啊?」
「快了,快了,還有兩層。」林雨詩說。我又問道:「我們現在在第幾層?」李浩也是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前面樓梯轉角處貼著的6,我長吁一口氣,天啊,住在八樓,每天上上下下的,累不累啊。
終於到達的時候,林雨詩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一進屋就大聲道:「哥,你同學來了。」我環視了一下他們租住的環境,還不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跟我家裡差不多,該有的東西都應有盡有。
林雨君從一房間走出來,看著我和李浩。「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我和李浩獃獃看著他,右膝蓋上裹著紗布,異口同聲地問:「你沒事吧?」
他摸了摸紅腫的右眼,「沒事,小傷而已。」李浩扶他過來坐在沙發上,問道:「你這是怎麼整的?幾天不見咋就這模樣了?」他嘴角揚起笑容,吩咐他妹妹,「雨詩,多弄點飯菜。」
林雨詩嗯了一聲,走向廚房。他輕描淡寫地說:「幫朋友打架弄的,幾天就好了的。」「你這模樣幾天會好的起來嗎?麗姐還讓你交醫生開的病條呢?」我說。
「沒問題,我那有正好有幾張買葯的單子。」李浩笑言:「你這為朋友兩肋插刀倒真是夠義氣啊。」「呵呵,這就叫兄弟情義,以後若是你,我也願意。」林雨君說道。
我撇撇嘴,「幹什麼非得使用暴力,搞得傷痕纍纍的很舒服嗎?」李浩鄙視地說:「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較量。」
我不服氣,「切,少來你們這一套,打架可是違法亂紀的。」「你說的倒也是,但是人家拳頭都到你臉上,你還能忍住,給人家講道理嗎?」林雨君說。
我語塞,李浩突然對我笑道:「你咋不去和人家林雨詩做飯去?」我瞪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林雨君和李浩相視一笑。
14,吃飯的時候,林雨君才將他受傷的事情原委給我們說了個通徹明白。
原來是前天晚上的時候,他的一個好朋友打電話給他說叫他出來玩玩。他出去見到他那朋友的時候,那朋友很無奈地告訴他說自己的一個朋友被人揍了一頓。他們心裡哪裡肯咽得下這口氣,於是就到處請朋友決定去收拾一下那伙人。
「兩軍」對壘之後,雙方都是傷痕纍纍。林雨君一邊吃著飯,一邊眉飛色舞地說:「我們一到西開廣場後面的拆遷處的時候,就看見前面站著十幾個人。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打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我都放翻了兩個小個子,後來上來一個比我還高半個頭的胖子,我就慘了。他丫的一開始就給了我眼睛一個拳頭,我還沒來得及還手,腿就被兩腳踹山了。我頓時就跪了下去,咯噔一聲跪在了磚頭子上。我順手撿起一塊磚頭,就像那個胖子臉上拍去,然後就拚命跑開了。不小心還摔了幾跤,所以這左腿膝蓋處就這模樣了。」
李浩饒有興趣地說:「那後來你的那朋友些呢?」「我跑走了之後,他們沒打多久也跑了,雙方都害怕被警察抓。」林雨君回答道。我沒好氣地說:「你們都應該被抓起來在號子里關兩天,嚴重擾亂社會治安。」李浩笑我,「你小姑娘家家的不懂我們這些江湖道義。」我撇撇嘴嚴重鄙視他。
後來的一周里,林雨君都沒有去上課。我們拿著一堆林雨君在小診所買葯的單子,一天交一張給麗姐。她問林雨君怎麼了,我就說他國慶節去玩時,不小心摔到了腿,嚴重骨折,需要靜養幾天。麗姐不再追究,因為在她眼裡我除了上學愛遲到外,其他方面都還是蠻優秀的,值得信任。
那一周的中午,我都沒回家,而是和李浩或者何可雯或者周凌跑去林雨君那裡。隨便蹭午飯吃,說說班裡發生的新鮮事,說說老師的上課內容等等,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我們和林雨君的妹妹林雨詩也很熟了。她還教我和何可雯以及周凌做菜,廚房裡常常傳來我們的笑聲。
一周后,林雨君差不多痊癒了。期中考試也還有一個星期就要到來,他望書興嘆,說自己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成績估計要墊底的。
我看他一副朽木不可雕模樣,恨恨地說:「你是不是還想復讀啊,還嫌自己不夠老嗎?」他有些不開心起來,「你以為我想復讀啊,我壓根不是讀書的料,都是被逼的。」
我繼續損他,「你自己不努力,還找借口。有一句話叫天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懂不?」「我當然懂啦,可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難。」他理所當然地說。
我懶得理他,繼續做看自己書。但是心底里因為有几絲喜歡他,所以下定決心這次期中考試后,「提拔」一下他。
15,期中考試在痛苦的三天中度過,那些天里,我明顯地感覺自己累的脫了一層皮。如果我的下輩子可以自由選擇人生道路,我發誓我不上學了。我靠自學成才,長大后就開始流浪,浪跡天涯。
當然若能在旅途中遇上我的真命天子,那最好不過了,希望他能與我有相同的夢想,我們就一起走遍天涯海角。想來那是多麼浪漫,只是今世今生,實現的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了。這個白日夢,我將其放在來生。
期中考完試后,學校放假了兩天。我百無聊賴地在家渾渾噩噩地吃吃睡睡了兩天,用我妹妹子涵的話說,我這兩天里過的就是豬的生活。
第一天,李浩就打來電話恭喜我說我英語考了班裡第一,我說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拐彎抹角地問他知不知道林雨君考了多少,他說不知道了,反正你是第一。
第二天,余哲到我家裡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了我們文科班的數學試題答案,拿來給我看,估計一下自己能考多少分。我看都不看一眼,因為數學是我的軟肋,我實在沒勇氣對答案。萬一考差了,影響我心情。余哲執拗不過我,只好作罷,把那份答案揣在了褲兜里。
第三天去上學的時候,刻意起早了點。因為急著看成績排名,下樓時遇到了余哲。他有些驚訝,「今天怎麼比平時早上學了?」我笑笑說:「急著看成績啊,要是考丑了,我媽不嘮叨死。」
他說:「我看你就是數學差點,其他的都還不錯,差不到哪裡去的。」「那你呢?你的弱項英語這次有把握考多少?」我問他。
余哲顯得有几絲無奈,:「反正及不了格。」我安慰他,「沒事的,又不是高考,怕什麼。」沒想到他對我說:「子晴,你的英語好,你以後逢周末的時候給我補補吧,我給你補數學,這樣好嗎?」
我怔了怔,覺得奇怪,以前他為什麼不這麼說。最近變得莫名其妙,但我還是答應了。我看見余哲對我開心的笑了,陽光下,他的笑容很好看。
一走進教室,李浩就走過,「許子晴,恭喜你,考了第三名。」我一邊走向座位放下書包,一邊問他,「你呢?」他比了個八字,我連說:「同喜同喜。」
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林雨君到底考了多少,他底子到底是個什麼水平。湧向一堆同學擠著看的講台右邊的公布欄的時候,我從下開始往上找林雨君的名字。全班七十多人,他是倒數十五名。除了語文一百多分(總分150)以外,其餘的都是不及格,數學只考了60多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成績除了數學倒霉,只剛好及格外,其他都還不錯。只是第一名的女將實在厲害,數學考了一百二十多,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好在我英語考了一百四十分才勉強縮短了與她的距離,不過我覺得她學得很累。每天只知道死學,不知道什麼叫勞逸結合。
第二名是周凌,她不偏科,每一門都很平均,我和她只相差了三分。但我卻是最佩服她,因為高考最忌諱的就是偏科。我對自己說,我要努力向上,把該死的數學補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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