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斯內普是否答應
我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需要立刻解決。不是關於那個又一春的愛情故事——的確,我十分不想看到斯內普因為我的原因而被大狗咬傷一條腿,雖然我只是頂著一具十一歲的英國男孩的身體在行走,但是我的內心已經是二十四歲的成人。作為一個成人,我與身邊那些孩子最大的區別點就在於懂得責任並且承擔起屬於自己的所有責任。所以,如果我想過安穩的日子並且希望能夠保持自己心靈平靜的話,我最好能夠不要再像個巨怪一樣傻乎乎的過著吃吃喝喝的日子,只會躲在後面偷偷的看著斯內普的身影,跟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小破孩兒一個樣。
因此,如果可以讓這種類似於暗戀的關係更進一步或者……我其實非常不希望想到這個或者,可是理智一些吧——或者——我不得不選擇結束這段暗戀的話,我最好在感情失控之前做點什麼。
比如,我可以製造一些就像是英雄救美的戲碼,救援他於危難之中,讓他對我產生特別的好感。再比如,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學會將記憶抽離自己大腦的魔法,把它們放進一個普通的瓶子,深深埋進泥土中,不做任何記號就離開那地方,以此來讓自己遺忘關於斯內普的特別的感覺和那些奇妙的美好畫面。再再比如,我二十四歲的心靈閃過一些春夢的畫面……然後,我想到了一種可以催化我跟斯內普感情的東西——迷情劑。
世界上最有效的愛情魔葯,雖然不能真正創造出愛情,但是可以製造出強烈的痴迷感,讓喝下該藥劑的人深深的迷戀上製造藥劑的人。
對於可以把斯內普變成一個徹底對我迷戀至極的想法讓我瞬時激動,感覺似乎從腎上腺分泌處分泌到了特別的液體,讓我只是在幻想中也能產生顫慄的快樂。不過這也只能想想,我不可能真的那麼做,不是不能製造,我知道斯內普的魔葯筆記具體位置,如無意外我完全可以在斯內普的魔葯課教室的儲物櫃里找到那本筆記,利用筆記寫的方法進行迷情劑的製造。我保證那絕對會是無比完美的藥劑之一。但是我不能,真的不能,不管我對斯內普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虛幻泡影還是真的一種緣分已至的感覺,我都不能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斯內普的迷戀。最主要的原因,我知道那樣的感情絕對不是真實的存在。
——雖然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但是並不是生活的全部。我這個人的一貫作風是想不明白的就先放下,就等同於在大學時候的那段初戀一樣,在一段時間內沒有特別的進展之時我就找了很多其它的事情來填補我的感情空缺。現在,作為一個在霍格沃茨里除了泡圖書館學習和在學校四周溜達找尋「寶藏」的學生而已,我的確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我又一春的故事。所以,現如今擺在我面前的問題並不是關於愛情,而是關於另外一件事情。
銷贓——。
不不不,不要說成是銷贓,應該說是把收集到的「貨物」轉手賣出去,這就是我真正的生錢之道。
我已經清算過,現在我放在箱子里的東西已經多到不能再增加一分一毫了,如果我還想繼續「進貨」的話,最好能夠在這幾天就把它們賣出去。不過在霍格沃茨讀書就跟進了寄宿學校一樣,想出去太難了,但是難不代表沒有可能性。我查過學校的請假制度,發現上面有一條比較適合我——那就是參加至親的親人的掃墓活動。前幾天弗農姨父寄給我一封信,說是掃墓的時候到了可是因為考慮到我「學業繁重」他允許我不必回去。
我怎麼可以不必回去呢?這麼好的機會,我不可能不回去的。
那現在的最大問題就是,我該如何勸服麥格教授允許我單獨請假三日回到英國倫敦呢?要知道,在該條請假制度的附加條款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五年級以下的學生非放假不可單獨回家,如果有必要回家,請一定要監護者到校接送,或者,請責任老師進行接送。
弗農姨父就不用考慮了,如果考慮責任老師這條線——現在是三年級的話海格會成為我的責任老師,但很可惜現在不是,我不能請海格接送我,那能找誰呢?
「斯內普教授明天要去倫敦一趟,你可以請求他成為你的責任老師。」
麥格教授查閱了所有老師的未來七日出行上報表,如上所述告訴我:比較合適的是斯內普教授和奇洛教授,前者明天出發,七天後才會回到學校。而且,我們目的地相同,都是倫敦。
這個消息是很好啦,也很讓我激動和歡欣,但是,實際操作的難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一些?斯內普誒,他會同意照顧我這個他怎麼也看不順眼的「波特」嗎?
我十分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不管如何,方法已經有了,就一定要嘗試一次,如果失敗,至少可以跟自己講不是自己放棄的緣故。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硬著頭皮還是敲開了斯內普的辦公室。推開門,他正在辦公室里批改作業,將頭埋進一大堆羊皮卷里,油膩膩的頭髮在不夠光亮的屋子中有一種別樣的色澤,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什麼事?」斯內普不耐煩的問道,他沒有抬起頭,看側面只覺得他的面色嚴峻的就像一塊乾淨的大理石面板。
我回過神來,回答:「斯內普教授,我想請求您做我的責任老師。是這樣的,昨天我接到姨父的信,他們說他們將會在兩天之後去掃墓。我很想去看看我那些過世的親人,但是姨父不能來學校接我,所以想請求您做我的責任老師,帶我回倫敦。」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波特,」斯內普冷靜的陳述他對我的信任度為零的事實,他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我,面無表情的繼續說:「你說的事情只是你們家裡自己的事,為什麼我要因為這個就要成為你的責任老師?永遠不會。」
如果我還是那個原裝版本的哈利,現在我一定氣到吐血。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斯內普卻連一點小小的忙都不願意幫,怎麼說,也會覺得他太不盡人情了。
就算我不是原專版哈利,但是聽到斯內普這樣回答,我也無語。但是總歸要試一試,為了不要心存僥倖或遺憾,那就最好把所有的招數都試一遍。
我只好拿出那封原裝信。「教授,這是我姨父的信,請您看一下吧。我想或許是您對我的信任度還不夠的原因,所以您認為我很有可能只是在說謊。不是這樣的,教授,您可能並不想聽我的故事,但是,請您稍微聽一下好嗎?小的時候我的姨父和姨母跟我說我的父親和母親是死於車禍,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可是,就算沒有屍體,也會有墳墓的,對吧?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些親人們的墳墓裡面有沒有可能有我父母的墳墓,就算沒有找到,也許看看那些從來沒有見過的親人們的照片,也會想起我的父母的樣子。聽姨父說,我還是嬰兒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跟父母一起生活,雖然現在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他們的模樣,但是或許看看那些流著跟他們接近的血液的親人,我會想起什麼來。
我很想他們。教授,請您幫幫我吧。」
這個時候一定要哭出來的,我使出跟以前被抓到因為遲到而翻牆進校的教導主任討饒的力氣,憋出了幾滴眼淚,看著斯內普,裝作因為情緒激動說不出話來的表情,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等待他給個反應。
斯內普看起來有點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說,他沒有接那封信,半是譏諷半是無情的說道:「波特,你以為就憑你幾滴眼淚和一個蹩腳的理由就能讓我答應你這荒唐的請求嗎?」
我傻了——原著里的斯內普是很毒舌,但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不是說波特的老媽曾經是他的初戀嗎,怎麼會這樣呢?還是說,我已經被他看穿了嗎?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但是他覺得我說謊,或許,他已經知道我的確在說謊,是這樣嗎?
不,不會的,他對我的了解能有多深呢?怎麼可能就憑几次課堂上的見面就徹底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何況手裡的信件的確是從弗農姨父那裡過來的,他不會知道我在說謊騙取他的同情。所以,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嗎?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斯內普已經低下頭繼續批改他的作業,該怎麼辦呢?現在請求斯內普成為我的責任老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些事情在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產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導致現在的一些劇情中的人物與原著有了一定偏差。我如此幸運能夠發現端倪,不能就這樣揭過去啊,必須多找點線索才行。
「斯內普教授,我能問您今天最後一個問題嗎?」
我想了想,有了一個主意。
斯內普沒抬頭,沒迴音,我不期待他的迴音,只要他不出聲趕我走足夠了。
「教授,您的初戀情人,是我的母親嗎?」
斯內普揚起了臉,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對著我。
「波特,我懷疑你不是智力有問題,而是精神有問題。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準再踏進我的辦公室半步!」
我不能簡單用語言描述那是怎樣的一種語氣,只是覺得聽斯內普這樣平靜而淡漠的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有一種違和感,就好像,他說的很不對心一樣。
總覺得他明明是喜歡波特的親媽的。要不然,他為什麼表情配合著嘴裡的話感覺那麼奇怪呢?
不過不能繼續問下去了,唉,我唯一的缺點就是交流技巧欠缺,或許我可以參加英國版的口才和交流活動,多多聯繫與人交往之後或許可以增強我以後追尋信息的能力。當然,對象一定是像斯內普這種難纏的又不能簡單使用大腦讀取魔咒的傢伙們。
怏怏的走出斯內普的辦公室,我回到了寢室,分析了半天關於哈利波特故事中原裝人物的不對勁,最終得出一個通俗的不用自己解釋的理由,四個字,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多好的詞啊,簡單的一個短語就能夠完全概括出我所遇到的某些人變了樣的理由。斯內普對我的態度惡劣的沒譜,小馬爾福對我的莫名威脅,還有那個偽裝成結巴的奇洛魂片兄對我的特殊待遇——偶爾不結巴——這些都不得不讓我覺得詭異而非正常。反常即為妖,這話我在看電影的時候聽諸葛亮說過,我甚至想,如果不是因為我重生到哈利波特身上所引起的連鎖反應的話,那麼,難道說,這些有著奇怪表現的兄台們都跟我一樣都是穿過來的嗎?也太離譜了吧。
當然,不得不承認我這個重生也蠻離譜的。
翻出我的照相機心情有點敗壞的在下決定去拍三個頭的巨狗像,我是這麼考慮的:校規什麼的都是浮雲,我一把年紀了(心理上)這些浮雲我沒必要那麼堅持。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偷偷的溜出學校,反正我的英語基本上足夠我應付麻瓜世界的生活,偷溜出學校也不至於被罰出霍格沃茨——校規上命令規定時間不超過七天影響在特定範圍內的只是扣分或者留級等等。我無所謂,留級和扣分我覺得都是小兒科,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鳥,根本沒必要為哈利同學保持英雄的形象。至於被斯內普說成那樣我則懶得多想,反正以前的時候也常被兄弟們說,他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認真嚴肅,比斯內普看起來真實多了。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爽,到了以後我就徹底免疫了。也沒什麼,別人說一兩句又不至於掉塊肉,這是事實,也不要害怕別人陳述。
去拍狗怪照片的時候依然很順利,進入狗怪的房間里我迅速的拍了幾張看起來比較有震撼力的照片,再出屋子之前我特意側耳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覺得這次應該沒人了,才閃出來。哪知道,奇洛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這次絕對不會懷疑他是故意跟著我的行為,一定是這樣的,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至少可以說明我在這件事情上還不夠有身為哈利波特的自覺——本來我應該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但是我抱著的僥倖心理和得過且過的心態讓我失算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太想要得到狗怪的照片,以至於到剛才為止我都還在以為很有可能會順利得到照片,而不會被他人知曉。
可怕的自以為是旁觀者的邏輯啊。
「奇洛教授,晚上好。」
我不動聲色打招呼,作為一個被動的人,往往會更喜歡后發制人而不是先發被人制,只有更多的等待,才能最大限度了解敵人的慾望和弱點。更何況,他是殺不了我的,就連觸碰我都是不可以的,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我們又一次見面了,哈利波特。」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告訴赫敏和羅恩我要請假的消息,他們看起來很震驚,但是聽到我是因為要回去掃墓的原因時,他們都唏噓起來。我把奇洛會作為我的責任老師和我一起去倫敦的時候,羅恩很擔心奇洛會因為說話結巴而把我的行程搞亂,我笑著說不會,正好瞥見不遠處奇洛朝我笑,讓我毛骨悚然的微笑激起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剛才奇洛在過道口看到我之後再一次表現出非正常奇洛的狀態——不結巴。而且更加非正常的是他明明看到我從那個房間出來竟然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眯眯的問我是不是要回倫敦,他說他可以做我的責任老師。我當時真是無比的吃驚,總覺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話說奇洛這樣子也太奇怪了,一下結巴一下不結巴的也不在我面前偽裝了,這種情況是什麼狀況。
不過有恃無恐就是有恃無恐,主角不死是所有穿越者的天命,雖然奇洛是伏地魔魂片之一的寄身,但是還不至於一定要現在殺死我,再說我不是那麼容易被他殺死的,所以最後我答應了奇洛的提議。商定好明天一起出發,我們便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