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大年三十(求訂閱)
「孫賊孫賊,別裝死……」
何雨柱踢了他兩下腿,沒有反應,然後走到前面,蹲下,對著許大茂的臉就是一陣呼。
「啪!啪!啪……」
最後,何雨柱的手都麻了,終於把許大茂給呼醒了。他一醒來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疼,捂著臉,氣憤道;「好啊,傻柱,你敢打我?」
「我那是救你,懂嗎?你想想這麼冷的天,你躺在這裡,那還不被凍死了?」
許大茂剛開始還微微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打斷了何雨柱一本正經的胡扯:「傻柱,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這就去派出所告你去,你打我這事沒完……」
「我假惺惺?你特么的偷偷摸摸的跟了我一路了,你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但你小子肯定憋不出好屁來!」
「我,我這是巧了,正好順路……」剛才囂張的氣勢,一下就沒了。
「順你大爺!」許大茂剛要站起來,就被何雨柱一腳踢回到了地上,然後警告道;「許大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對我使什麼陰招,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說完,何雨柱將手中的石頭一扔,然後跨上自行車走了。
他不怕許大茂去派出所告他,只要聾老太太還活著,像許大茂這種人,只要還想在院里住,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四合院門口。
「他三大爺,字寫得是真好啊!越看越受看!」
「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按過去的話說,不見人只見字,便知其人八分……」
這個時候,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飛奔而至,由於車速太快,手剎加腳剎才把車停住。
剛才在北新橋的時候,他騎的不快,也沒有注意到。自行車的兩個剎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壞了一個。
三大爺太摳門了,壞了怎麼也不修啊!
他把車剎住了,也把一大爺和三大爺嚇了一跳,剛才那架勢,何雨柱就好像要直接衝上來撞他們似的。
「柱子,你慢點啊!」一大爺端著的漿糊都差點撒他自己身上。
這個年代,貼對聯可不興用膠布,膠水,雙面膠這些東西,都是用麵粉和水熬的漿糊。
「柱子,你這都買了什麼東西?朝陽菜場都被你搬回來了吧?」
何雨柱趕緊從自行車下來,要不是因為他個子高,能伸腿用腳剎,不然他非得跳車不行。
「行了,別叭叭的了,一大爺,三大爺,來幫我抬一下車。」
三個人合力才把已經快超載的自行車抬進院里。
「呦,柱子,你這是買了多少東西?」
剛才抬車的時候,一大爺費了好大的力,才把車子抬上來。這也不能全怪東西重。這院子以前是一個大官建的,台階有三層,而且都是整塊的大青石板。台階還是小事,主要是門上還有一個門檻,又叫門下檻。
在以前啊,門檻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誰家的門檻越高,說明主人身份越尊貴。比如紫禁城的門檻就非常高,如果不抬高腳,是不容易邁過去的。
在《紅樓夢》里有這麼一句形容門檻的,『那小紅臊的轉身一跑,卻被門檻子絆倒。』
「過年嘛,不得吃點好的啊?」
何雨柱笑著說完,正要進去,卻被一大爺給拉住了,問:「怎麼了?一大爺,有事嗎?」
「也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年夜飯怎麼吃的?」
「怎麼吃?」何雨柱故意裝傻道:「用嘴吃啊!」
「我是說還要不要一起吃?」一大爺沒好氣的說道,說完,他的語氣又緩和了一些,道:「畢竟這麼多年的傳統了,都是一塊吃的……」
今年是大年三十,何雨柱怕話說的太重不太好,畢竟誰不想圖個吉利呢?
而且一大爺年紀也大了,但他語氣還是很堅定道:「一大爺,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我和秦淮茹一家是無論如何都坐不到一塊去的,您呢想來我家吃呢就來,要是想去秦淮茹家呢,我也沒有意見,隨便您。」
不等一大爺說話,三大爺舉著對聯就喊道:「柱子,晚上給我留個坐啊!」說完,又怕何雨柱不答應,補了一句,道:「我帶好酒!」
何雨柱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也不管他能不能看的懂,轉身就走了。
一大爺有些無奈的望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半響沒說話,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
看到一大爺這副樣子,三大爺笑道:「老易我發現你啊,就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加到別人身上,你說要不是你慫恿著柱子接濟秦淮茹,人家不早找到對象了?」
「淮茹家這麼可憐,都是一個院子,接濟一下怎麼了」
「老易,我發現你年紀大了越來越糊塗了,你真看不出來秦淮茹以前的小心思啊?」說完,三大爺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以前柱子自己也傻,情願被吊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兩個正說著話,許大茂騎著自行車也回來了。
只不過,他和何雨柱不一樣,一看到一大爺和三大爺站在院子的門口,趕緊低把頭低下,他要是早點看到他們站在門口,他就不過來了,非得再繞一圈再回來,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呦,大茂啊,我看你一大早就出去,沒買點什麼東西回來啊?」
這下沒招了,許大茂只能抬起頭,和他們打招呼:「一大爺,三大爺。」
許大茂現在就跟營養不良的大熊貓一樣,兩個眼眶都發黑了。而且,還有一邊的臉頰是腫著的。
「呦,大茂,你這是怎麼了?」
許大茂尷尬一笑,說:「去鄉下放電影不小心弄的!得了,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就提著自行車跨過門檻,往後院去了。
看著許大茂走遠,三大爺小聲嘀咕,說:「我說在你們廠當放映員還經常跟人打架嗎?」
一大爺沒有接話,他總感覺許大茂被打沒那麼簡單,他和何雨柱幾乎是一前一後回,有這麼巧的嗎?
「他三大爺進去吧,我那還有幾張紅紙,看看誰家沒寫呢,再麻煩您給寫一對。」
「舉手之勞。」說完,三大爺又舔著臉說:「來點潤筆就行。」
……
到屋門口,何雨柱顧不上把自行車上捆著的菜拿進去,就先跑進去把上次他從新華書店借回來的三本書找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剛想起來,好嘛,這書借了好久了,他都忘了還了,估計借書卡里的錢都被扣光了。
現在,他顧不上關心錢的問題。
直接翻開那本叫《經濟學大綱》的書,翻開看了一會。
嗯,
還是看不懂!
他把書合上,然後調出系統面板,把剩餘的那一點屬性加到智力上面,把系統面板關掉之後。
再把《經濟學大綱》打開,看了一眼之後,何雨柱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剛才他可是試過了,一臉的懵逼。現在,再一看,竟然能看懂一點了。
剛才他在許大茂身上試了加一點體力的效果,現在又試了加一點智力的效果。雖然,效果並不是特別明顯,比如他一拳沒有把許大茂打飛,但還是很明顯了。
這個屬性點對他個人來說非常重要,要說以前,何雨柱的天賦只有做飯炒菜,現在他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了。
「哥,你怎麼買了這麼多菜?」
說話之間,何雨水已經提著一袋菜進來了,菜很重,她提的有些費勁。
把菜放到一旁,準備再把上的面和油也拎進來的時候,看到何雨柱正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書看。
何雨水走過看了兩眼,好奇道:「哥,你怎麼還看上書了?你又不考大學……」
何雨柱小心的把書合上,笑著說:「誰說我不考大學的。」
「就你這一把年紀……」
何雨水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何雨柱正笑呵呵的看著她,一股危機感從心裡悄悄升起。
「我好像記得自從你回來,這學期的學習成績你還沒給我說過呢吧。」
「哥~!」
今天是大年三十,何雨柱沒有再繼續追問何雨水學習成績的事。反正,他心裡已經打算好了。過完年,就把冉秋葉叫過來,讓她給何雨水好好輔導輔導。
都是一家人,不用白不用。後世,請一個好的家教,那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雖然,冉秋葉是教小學的,但她也是剛畢業,來輔導何雨水應該還可以吧。
畢竟,她是何雨柱認識的學歷比較高的一個了。當然也有更高的,比如冉秋葉的爸媽,但那不合適啊。
下午快天黑的時候。
一大爺走進聾老太太那屋,看到老太太正照著鏡子,就笑了。
「他們怎麼還不過來啊?」
「老太太,問您一件事啊,今天晚上這飯您是去淮茹那屋吃呢還是去柱子那屋吃呀?剛才淮茹來喊好幾次了……」
「我不去她們屋,我只去我乖孫那屋,誰那我也不去。」
「好嘞,那我背您過去?」
說著,一大爺就要蹲下,前段時間,聾老太太的腳崴了,不能下地,要去哪都得要人背著。
當然,這人只有一大爺和何雨柱。
「不用,不用,不用。」聾老太太趕緊讓一大爺起來,然後拿著床邊的拐棍,說:「我啊,這腿腳差不離地好了,腳崴的也減輕多了。我呀,就是願意讓柱子背著我。」
「得,那我扶您過去。」
「好嘞。」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聾老太太沒有看到一大媽,就問了一句:「你們家那口子呢?」
「早就去幫忙了。」
「好,這麼早。」
何雨柱從下午就開始做飯,結果一直做到晚上,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哥,好了沒有了啊?」
「好了。」
「最後一道菜了吧?」
「還一湯!」
這個時候,坐在桌子前的聾老太太說話了:「柱子啊,你別做那麼多菜,吃不了。」
「沒事,吃不了明天一塊熱著吃更香。」
何雨柱把最後一道湯端過去,放在桌子中間,這才注意都聾老太太今天穿的那叫一個喜慶,酒紅色的棉襖馬甲穿在外面顯得特別精神。
「呦,老太太,您今兒可真精神啊!」
「哈哈……」
「年輕了十歲!」
何雨柱笑著說:「不止,至少年輕二十歲……」
「哈哈,是啊。」
看著老太太日漸蒼老,何雨柱笑著笑著,他的心裡又有一些傷感,人終究是跑不過時間啊。
哎!如果老太太能多活幾年多好啊!
這個念頭剛蹦出來,何雨柱就想到了他那個可以抽獎的系統,既然可以抽到可以美顏的丹藥,應該也能抽到讓人延年益壽的丹藥吧。
只是那個古痕點有點太難得了,他從系統的記錄里查到他那十點古痕點是因為他擁有過龍爵獎勵的,雖然現在龍爵已經被他捐給吉省博物館,但獎勵依然有效。
可那玩意是西周早期的,他上哪再去找和龍爵差不多年代的寶貝去。
就他那個擺在屋裡當花瓶的明朝瓷瓶連一點古痕都不給他,不知道是年代的原因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打算過完年,得帶著三大爺去干點正事,不能光讓他倒騰廢品了,太浪費人才了。
正想著呢,三大爺和三大媽提著酒就進來了。
「沒來晚吧?」
「沒有沒有,你們怎麼才來啊?坐坐坐。」
「得先讓我們那幾個小子吃飽了才行啊。」
「一塊叫過來啊,不差你們家那幾口。」
「不用不用,他們都吃過了,就我們兩口子還留著肚子……」
何雨柱聽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以,這很三大爺。
他現在是除了何雨柱不算計,誰都算計,連自己兒子也不放過。
等三大爺和三大媽坐下之後。
何雨柱就問聾老太太:「老太太,吃年夜飯吧?」
「好好好,吃飯嘍!」
看著面前的熱鬧的景象,聽著外面的鞭炮聲,何雨柱又重新體會到了什麼是年味。
這一刻,他才明白除夕夜最熱鬧的其實不是春晚,而是大街被爆竹的熱氣蒙上薄霧的十里紅妝,是觥籌交錯之後歡聲笑語的一家人。
相比熱鬧的何雨柱這屋,秦淮茹那屋就顯得有些冷清。雖然,許大茂和秦京茹買不少熟食和花生帶過來。但和何雨柱那一桌子硬菜比就差遠了。
特別是擱著老遠,就能聞到何雨柱那屋傳來的肉香,惹的許大茂吃著豬頭肉都感覺不香了。
「秦淮茹,你們家也炒兩個菜啊?怎麼著?我們今天要不帶菜過來,你們是不是就不過這年了?」
「是啊,姐,桌上帶肉的菜都是我和大茂帶過來了,姐你也太摳門了……」
許大茂抱怨完了,秦京茹立馬就把話接上,給秦淮茹一家詮釋了什麼叫夫唱婦隨。
秦淮茹被許大茂和秦京茹說的抬不起頭,她婆婆賈張氏不樂意了,說:「你們家又沒孩子,我們家好幾個孩子呢,不留著點怎麼行啊……」
「老東西,你怎麼說話呢?說誰沒有孩子?」許大茂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大過年的,有這麼咒人的,他媳婦正懷著孕呢。
「你罵誰呢你?小兔崽子,有沒孩子你問問你們家秦京茹,拿著一個假懷孕證明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