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來自人族
「我只是擔心你。」蛇白道:「昨日,我瞧見弭偷拿了蛇婆婆的密室藥草,他說是蛇婆婆受傷了,可……」
蛇舜明白了。
蛇弭那個笨小子,昨日忘了與蛇婆婆串通好,結果被蛇白髮覺了。
「我沒事,受傷的也不是蛇婆婆。」蛇舜道。反正謊言也已經被揭穿了,他不在意攤開來說。
「是這名美麗的雌性受傷了嗎?」蛇白問。
她語氣平靜,好似只隨口問問罷了!甚至連眼睛都懶得再次看芮戚第二遍,因為方才她躲在樹梢,便已經看夠了。
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她都不敵對方,特別是那頭秀髮。
蛇白還從未見過族中哪個雌性的頭髮能像芮戚這般烏黑濃密,柔順光澤。哪怕是鷹族的雌性,本體就擁有一身濃密漂亮的毛髮,也不敵芮戚的髮絲這般柔滑,似水草般動人。
更何況是本體沒有毛髮的她們。
蛇族人的頭髮大多稀鬆枯黃,雖然她的頭髮本身就很不錯,但再怎麼護養也不可能如芮戚這般濃密柔順。而現在,唯一的美貌和身材也同樣被比了下去。
有了這個認知,讓蛇白一直在族裡引以為傲的資本,彷彿是受到了狠狠踐踏一般,迫使她心潮洶湧。
蛇舜還未回答,她又問:「她叫什麼名字?長的這般美貌,名字也一定十分動聽吧!」
蛇舜面色微沉,並不回答蛇白的問題。倒是一旁的芮戚,好似有幾分的熱絡。
「我叫芮戚。名字沒什麼特別的,戚是悲涼之意。」她道。
「哦!」蛇白拉長尾音,有著幾分不可置否。
她的五官不似芮戚那般渾然天成的精緻,唯有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狡詐和嫵媚。當她語氣刻意拉長降低時,那嫵媚之感便從眼角傾瀉出來,令她增添了顏色。
「你也很漂亮,特別是皮膚,很白皙。」芮戚毫不吝嗇的誇讚,卻沒有問及對方的名字。
她猜測,對方會告訴她。
果然,蛇白雖不喜對方比她漂亮,卻很享受芮戚的奉承。
「謝謝你的誇讚。我叫蛇白,是蛇族的二長老。你呢?」她問。
「我來自人族。」芮戚言簡意賅。
蛇白很滿意她有問必答的態度,便只當對方是敬重她。
「人族?這是什麼種族,我還是第一次聽聞。」蛇白故作好奇。
她其實並不想了解對方。因為芮戚若是想與她爭搶蛇舜,她有千萬種手段讓對方主動棄權。
芮戚剛想回答,便見身前投下一片暗影,蛇舜擋在了她身前。
「她受了重傷,不便多言。今日便到此為止吧!」蛇舜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句話,卻是對著蛇白說的。
蛇白抿唇微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她頷首道:「舜說的對,是我失禮了。」而後又對芮戚道:「我等你養好了傷,再來找你玩可以嗎?」
芮戚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心頭則在想,這個蛇白會用什麼辦法對付她?
女人的嫉妒往往看似平靜,但芮戚並不害怕樹立敵人。
然旁邊的蛇舜,卻似乎透露著一股子擔憂。
待蛇白走遠,他才道:「你方才不該答應她的。」
「為何?」她模仿著他們的語氣明知故問。
蛇舜就看著她,眼神似乎想穿透對方的內心,探知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芮戚下意識的想要避開,故道:「你怕她傷害我嗎?」
蛇舜便收回了目光。
他正想否認,便聽身後的蛇弭的不知何時蹦了出來,替他回答道:「蛇白可不似表面上的這般溫婉大方,她手段多著呢!舜是擔心你鬥不過她。」
芮戚聞言微笑。
「是嗎?」她看向蛇舜。
蛇舜不語,只當做什麼也沒聽到一般,轉身離開了。
蛇弭想要跟上去,他卻道:「我去休息,你跟來作甚?」
蛇弭一噎,一時間不知是留還是走。
他有些尷尬的杵在那。
「你叫蛇弭?」芮戚開口問他。
她對這裡還很陌生,光憑蛇舜之前的那幾句話,她根本無法判斷自己今後前進的目標。
那個男人很是高傲。她問他什麼,他也只是偶爾回答,要麼避而不談。倒是眼前的蛇弭,看起來傻乎乎的,挺好誘騙的樣子。
念此,她嘴角微揚,盡量做出和藹可親的模樣。
蛇弭卻有些看呆,模樣像極了鐵憨憨。
「小雌性,你真漂亮。特別是你的頭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他忍不住的誇讚道。
「謝謝誇讚!」她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頭頂的髮絲。
哥哥以前最喜歡撫摸她的頭髮了,所以自哥哥離開后,她便更加的愛護自己這一頭的墨發。
哪怕長發十分不利於她出行各種任務。
十年樹木,而她是十年育發,怎麼能不好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她提醒道。
「哦!我叫蛇弭,他們都喚我弭,你也可以這麼喚我。」
蛇弭話很多,一說起來便有些停不下來。故繼續道:「小雌性,你是我見過最美的雌性。你們的族人,都長的像你這般好看嗎?」
他下意識的吞咽唾液,倒不是對芮戚起了心思。而是在想,若自己與芮戚打好關係,說不定自己將來也能追求一名像芮戚這麼美的小雌性。
屆時,他們生的蛋一定是蛇族最好看的。不對,應該是第二,第一好看的肯定是舜的蛇蛋。
芮戚不知他打的什麼歪心思,不過對方口中的小雌性令她聽起來頗為逆耳。
「我叫芮戚,你可以叫我戚戚。至於我的族人,他們有比我長得更美的,也有長相平淡和醜陋的,與你們並無什麼區別。」
「是嗎?」蛇弭當即興奮起來。
他發現芮戚不似表面上的冷艷,當即打開了話匣子,對芮戚的疑惑也是有問必答,反而對芮戚的了解很少。
「……對了,你好像很怕那個蛇白,這是為何?」芮戚問。
她問話時,眼睛明亮而認真,令人很容易相信她,受她蠱惑。
方才蛇白來時,蛇弭便醒了。可他一直盤踞在石岩下不敢動彈,看起來十分的忌憚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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