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游廊
「木村先生,你剛才說了什麼?」宇智波泉奈覺得這次任務要出大問題,委託人不按套路來,真的不怕死掉嗎?
「沒什麼,泉奈,好好享受今晚的愉快旅行喲,我不會告訴貴兄的。」木村下嗔打開摺扇,目光似狐狸一般狡黠。
如果你告訴我哥,你現在可能已經沒了。
「請務必撤下這項服務,我不會進去打擾你的。」變成凳子的話你也看不出來。
「不行喲,我可是知道忍者的變身術。」木村下嗔鐵了心就是要宇智波泉奈沒空偷窺他。
「木村先生,請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木村下嗔看見媽媽桑回來的身影,「泉奈放心,在游廊不會有人能殺我的。」
那你還讓給宇智波這麼多酬金保護你,難不成就是為了帶我逛青樓,我謝謝你。
媽媽桑過來,身後的游女對宇智波泉奈做了請的姿勢,而在木村下嗔的注視下,宇智波泉奈不得不跟著游女走了。
「請務必幫我招待好喲。」木村下嗔向媽媽桑囑咐完,就搖著摺扇往游廊裡屋去了。
而宇智波泉奈被游女引進一間茶室,裡面布置的很素凈雅緻,旁邊的香爐里飄出淡淡的香料味,和他想的輕浮之地不太一樣。
「客人請稍等。」指引的游女行了禮,便將門給關上退了下去。
宇智波泉奈坐下,面前是茶具,他記得日本游廊的游女會茶藝的應該是等級比較高的一類。
木村下嗔這麼捨得花錢,不過對方知道過來是陪一個小孩子估計會很吃驚吧。
屋外很安靜,時不時能夠聽到外面竹筧的聲響。
等人的過程中,宇智波泉奈自己拿著茶具先倒了一杯茶喝著,正在想象要是宇智波斑知道他第一次出任務就被拐進游廊的話,會不會一刀砍了委託的人的時候。
游廊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同時他還感知到了查克拉,不止一個人的,果然不能信木村下嗔的鬼話。
為了不讓自己的第一次任務失敗收尾,宇智波泉奈立刻推開茶室的門,穿過游廊西面的長廊,趕到了發生燥亂的地方。
打鬥已經結束了啊。宇智波泉奈看著現場的狼藉,微微聞到了血腥氣,有人受傷了。
「小客人,抱歉驚擾你了。」
游廊的媽媽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宇智波泉奈的背後,突然出聲讓宇智波泉奈握緊腰間的刀柄才轉過身去,看起來這裡似乎不只是普通的游廊。
不過比起探究游廊真正是做什麼的,他還是比較關注自己委託人的安全,「木村先生沒事吧?」
「木村先生在游廊不會出事的,小客人還請回到剛才的屋子休息。剛剛怠慢了小客人,深感抱歉。」
媽媽桑說完就做了『請』的姿勢,宇智波泉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便不在多留,不過經過媽媽桑的身邊時,「麻煩撤掉木村先生吩咐的服務。」
「好的,小客人。」
媽媽桑並沒有跟著宇智波泉奈回茶室,這間游廊存在忍者,那麼木村下嗔肯定是知道游廊的異常才說出這裡沒有人能殺他的話。
真是麻煩,人與人之間就不能簡單一點嗎?
宇智波泉奈回到茶室門口,裡面有呼吸聲,他拉開茶室的拉門,一眼就看到坐在茶具前的背影,好小。
宇智波泉奈以為游廊並不會讓這麼小的游女出來接客,難不成因為他的年紀木村下嗔說的合適就是找他的同齡人?
「茶不是這樣沏的。」宇智波泉奈走近,看著對方笨拙的動作,出言打斷。
對方聽到聲音之後,立刻茶具放下,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怕觸怒客人。
宇智波泉奈坐下,「我剛才和媽媽桑說過了,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要回去,對面的女孩搖頭,黑色的長發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這個角度宇智波泉奈只能看到對方精緻的下顎。
「回去睡覺不好嗎?」宇智波泉奈將對方弄亂的茶具放好,開始重新沏茶,托宇智波田島喜歡飲茶的習慣,耳融目染之下還是會一點茶道。
「不能說話嗎?」宇智波泉奈將茶杯推過去。
女孩點點頭,又用手沾了沾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寫字。
[今晚可以讓我留下嗎?]
宇智波泉奈閉眼,「如果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茶室後面是和室,可以休息,但宇智波泉奈今晚並不打算休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還是要保持高度警惕才對。
更何況隨著香爐的香料漸漸燃盡,空氣中開始飄散出淡淡的血腥味,屋子裡只有他和對面的女孩,或者說也不是女孩,應該稱呼為忍者。
游女的著裝根據等級有不同的要求,但明顯對面的人對這一點並不清楚,剛才的戰鬥他應該就是參與者之一。
咻——是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響
剎那,原本靜坐的兩個人變得針鋒相對。
苦無鋒利的鐵尖刺在宇智波泉奈的脖頸處,距離皮肉只有一點點距離,同時宇智波泉奈手裡的忍刀也架在女孩的頸側,輕觸之下便可割斷咽喉。
這種面對面的交鋒,才讓宇智波泉奈看清楚對方的眼睛和面孔,緋紅的眼睛和漂亮的面容在一身厚重的禮服襯托下。
看著的確像是游廊願意花費大價錢精心培養的幼女花魁,而不是以殺戮生的忍者。
只是在宇智波泉奈的印象里的紅色眼睛忍者,除了本族的人外,好像就只有那位二代目,千手扉間。
應該不會這麼巧合吧,應該?
「你受傷了。」宇智波泉奈看出對方在強撐,厚重的衣服下雖然遮住了對方微顫的雙臂,但呼吸聲騙不了人,所以他殺掉對方的機會更大。
千手扉間的手的確在顫抖,但對面是比他小兩三歲的忍者,他也不是沒有機會殺掉對方。
只是,不必要,他現在身上的確有傷,之所以會在受傷之後假扮游廊的游女就是為了躲開游廊的搜查。
而這件茶室是有人存在過的痕迹,但並沒有人來打掃,他猜測裡面的客人只是暫時離開了,所以才會留下。
就是打算威脅對方帶他出去,沒想到的是,這間屋子的客人也是忍者,還是這麼小的年紀。
「一起放開。」
「可以。」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同時在心中倒數,然後默契的撤掉了忍刀和苦無。
不過宇智波泉奈比對方無恥一點的就是,在鬆開忍刀的時候,隱於袖中的苦無再一次架在對方的脖頸上。
千手扉間紅色的眼睛里寫滿了無恥二字,但宇智波泉奈心說這是兵不厭詐。
「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宇智波泉奈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幸虧對方受傷了,不然打不過呀。
千手扉間被迫坐下好好談談,栽在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手裡,真的是一生的恥辱!
「你想要談什麼?」尚處於幼稚孩童時期的嗓音聽著的確雌雄莫辯。
只要再稍加偽裝的話,聽起來和小女孩的聲音沒什麼差。不過未來的二代目先生應該不會這項技能。
「你劫持我是打算讓我幫你躲開游廊的追殺,並且帶你離開,對嗎?」
如果是普通的客人被千手扉間來這一手肯定是答應的,但是千手扉間的運氣著實不好,受傷的時候遇到了其他的忍者,現在就成了砧板上的魚了。
千手扉間保持沉默,他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我可以幫你,但我又憑什麼幫你?」宇智波泉奈打量了一下千手扉間身上的著裝,並沒有看到錢包在哪裡。
千手扉間看懂了宇智波泉奈的暗示,從身後拿出他的錢袋,「委託。」
出錢辦事,這是忍者生存的來源,宇智波泉奈伸出手,在對方不明所以的時候說了,「合作愉快。」
千手扉間看著眼前比他的手還要小的手,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我叫泉奈,該怎麼稱呼?」出門在外,宇智波又拉了這麼多仇恨,在他沒有能力干翻其他仇人之前,宇智波泉奈是不會以宇智波的名頭招搖撞騙的。
「扉間。」
宇智波泉奈拿杯子的手一顫,大事不妙啊,竟然真的是死對頭啊。看著對方純黑的假頭套,宇智波泉奈表示自己被騙了。
「要療傷嗎?」宇智波泉奈聞著越來越濃的血腥氣,對方的傷口一定沒有成功止血,這樣下去,會失血暈倒的喲。
「我自己可以。」身為一個成熟的忍者,是不會把身上的傷□□給陌生人處理的,如果對方在傷口上做手腳,那可是無法挽回的傷害。
目前為止他並不信任對方。
「正好,我也不會醫療忍術。」宇智波里都是戰鬥狂,治病的的確不多。
千手扉間少年老成的皺起眉,真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小鬼。
宇智波泉奈知道千手扉間是不會在他面前治傷的,於是起身重新點燃了香爐里的香料,掩蓋住了屋裡的血腥氣。
「我出去一趟,等會回來。」既然他在房間內千手扉間不會放心治傷,那正好趁此時間解決屋子裡無緣無故的多出來一個女孩的問題。
千手扉間看著翻窗出去的小孩,感知到對方的離去的身影,才慢慢褪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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