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又見妖后
「放下劍吧……」容聲伸手讓將領收起了劍,示意那位大臣繼續說。
「皇上,這宮中本來有無數的侍衛和美眷,但是一部分受到皇上寵愛,所以被皇后毒害。另一部分,今日都消失了蹤跡……」
「消失了蹤跡?。」連帝臨雲都沒有能夠逃出城外,那些宮女和太監又怎麼能飛的出去?容聲不禁有些疑問,忍不住問出了口。
可是跪在地上的大臣,也是對這些都不知情,聽到這個問話,也只能搖搖頭。
「皇上,那些人都無法構成威脅,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直接進殿吧……」自從帝臨雲在那決鬥中敗亡,寫在周文褚腦海中的仇恨,就只剩下了一個人——林悅染。
這也是他匆匆趕過來的原因之一,他想親眼看著那林悅染,以凄慘的模樣死去,在自己眼前死去,這才能真正的算是給傾雨報了仇。
容聲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這宮中有些古怪,但是還是打算先進去看看,他派人去宮中各處查看,自己和周文褚前往大殿。
少了那些來往的宦官和宮女,這宮中空蕩無比,比起記憶中,還要大了幾分。
遠遠地就看見,殿門大開著,裡面也是空無一人。容聲心裡泛起了嘀咕,自己攻進來,就完全沒有休息過,但是現在宮中的情形,就像是預先就被安排好了一樣。
「是有些古怪,我們先在此處等等吧……」壓抑住心中的急切,周文褚想著也不能讓容聲以身試險,至於林悅染,早晚都是要找到的,急這一時說不定會釀下大錯。
與其同時,容聲心中所想的,和周文褚完全一樣,他也想要馬上找到林悅染。
「好,我們等他們搜尋回來……」幾人駐足在殿門口,周文褚不住的四周打探著,生怕有什麼埋伏。
派去打探的人,不消片刻就回來稟報,宮中幾乎都是空空如此,只有後宮還有些聲響,尤其是皇后所在的寢宮,有歡笑聲和樂聖。
「皇后?。」周文褚在嘴裡喃喃的念叨著,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但是殘忍的笑容。等了這麼久,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血債血償,他定不會讓林悅染好過。
容聲直接策馬向著皇后寢宮去,還沒到跟前,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嬉笑的聲音。
似乎還聽到了叫著容聲的聲音,難道是林悅染已經知道自己來了,旁邊的將士聽著有人直呼皇上的名諱,臉上都有些不悅的神情。
沒等容聲說話,周文褚率先前去站在門口,從那裡聽,裡面嬉笑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完全和凄凄慘慘的外界隔絕。
容聲朝著周文褚點點頭,後者馬上推開了門,把裡面淫亂的場景全部公諸於眾。
只見林悅染身著單薄,面料極省的小衫外面只是一件透明的紗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讓旁人看了都不禁臉紅。
而圍繞在林悅染身邊的,是數名年輕的男子,上身赤裸著,見到突然門被打開,手裡的動作登時全部都停止了,呆愣在原地,扭過頭看著來人。
林悅染似乎沉迷在其中,沒有意識有人來了,還不住的搔首弄姿,把身邊一個男子的手往自己的胸膛放。
「夠了。」容聲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分外荒唐,林悅染再怎麼不堪,到底也是一國的皇后,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就令人反胃噁心。
這一生怒吼,才勾起了林悅染的注意,她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看著容聲,眼裡突然射出一道精光,接著竟然馬上把身邊的人推開,假模假樣的整理起了妝容。
「容聲,你來啦……」似是面對著心愛的夫君,林悅染拉了拉身上那少的可憐的布料,就那麼赤腳站了起來,向著容聲的方向走去。
那些男子都被容聲的霸氣,嚇得跪伏在地上顫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林悅染一靠近容聲,就想要伸手摸上他的臉龐,卻被一下子打開,又被周文褚一推搡,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地上。
而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把嘴角的血跡用手背馬馬虎虎的擦掉,還是笑著對容聲說話。
「我就知道你會來,你終於知道我比陸家那個賤人好了,我呀,還是等著你呢……」
聽到林悅染的話,這房間里的人,都覺得一陣惡寒。
「你看看,我有多喜歡你,他,他,他,還有他們所有人,都叫容聲。容是容顏的容,聲是樂聲的聲……」林悅染沒有爬起來,就那麼半卧在地上,用手指指著那些年輕的男子,眼裡是痴迷的笑意。
容聲聽到這個話,臉色馬上就變得極為難看,周文褚讓別的人先退了出去,剩下自己和容聲面對著這一屋子噁心的場景。
「容聲,把本宮扶起來……」林悅染竟然還恬不知恥的直呼容聲的名字,讓他把自己扶起來,容聲沒有動作,但是周文褚已經把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而被這一喊,那幾個赤裸上身的男子,竟然動了起來,把林悅染扶回到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坐著,看著下面站著的兩人,竟然還有一點皇后的氣場。
不過,首先要忽略林悅染那不堪入目的表情和裝扮。
原來她剛才所叫的容聲,是她身邊的那群人。看著自己的名字被這樣來用,容聲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就升騰起來。
但是林悅染卻是不以為然,她一張嘴,旁邊的人就會給她喂上一口葡萄,林悅染順勢把那個男子的手指含到口中,淫糜的吮吸起來。
周文褚不明白容聲還在等什麼,難道要這麼看著林悅染放浪形骸?他把劍插入劍鞘,伸手拉住容聲的手臂,湊到他的耳邊。
「林悅染,你打算如何處置,帝臨雲就算了,但是林悅染...你知道的……」周文褚光是看著林悅染,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似乎回到了京都后,他的急性子又恢復了過來。
容聲當然不是想要任由林悅染這樣胡作非為,只是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玩些什麼把戲。而且林悅染的所作所為,可不是把她殺掉,就能除去心頭之恨的。
反手拍了拍周文褚的肩膀,容聲沒有出聲,看著林悅染的樣子,他心裡的記憶再一次涌了出來。
陸傾城的幾次中毒,都跟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脫不了干係,還有當時,如果她得手了,那現在的傾城,可能就和帝臨雲一同做了亡魂。
還有傾雨,她不僅是傾城的妹妹,更是自己的摯友周文褚的心中摯愛,也被林悅染一而再的傷害,使得周文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失去了傾雨。
一時間,新仇舊恨都湧上了心頭,眼中盯著的林悅染的臉,都變得扭曲令人厭惡,每一根發梢都讓人生厭,恨不得一根一根給她拔去。
在一旁的周文褚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只要看到林悅染,似乎就看到了陸傾雨在自己面前漸漸冰冷的樣子。
真的是恨不得一下子去戳穿她的心臟,一刀一刀的把她的皮肉分離,讓野狗分食她的臉龐。
不!這些都不夠,周文褚覺得這樣對於林悅染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完全不夠贖罪的。
而林悅染在這種熾熱的眼神之下,竟然還是像沒事人兒一樣享受著,跟旁邊的男子繼續嬉鬧玩耍,把容聲和周文褚當做不存在。
「容聲,昨晚你可是讓我很滿意……」她輕佻的挑起一個男子的下巴,邪魅的說道。
「住口!你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點廉恥之心,事到如今,你還跟這些男子白日宣淫,你是真的不知道已經死到臨頭了嗎?。」容聲再也受不了這種侮辱,開口制止林悅染繼續說那些噁心人的話。
林悅染聽到容聲的話,竟然笑出聲音來,開始哈哈的聲音,竟然沒有止住,猙獰的開始狂笑。
嚇得身旁的男子手都變得哆哆嗦嗦的,林悅染完全不顧及形象,直接把腿放上了椅子,露出一片春色。
但是看著的人絲毫不覺得美麗,只覺得噁心無比。容聲和周文褚更是扭開了頭,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令人作嘔的樣子。
「本宮的廉恥之心?你們覺得有嗎?皇上養了那麼多美眷,夜夜笙歌,過的好不快活,本宮終日獨守空房。腦子裡想的是誰你知道嗎?是你啊,我日夜都想著你……」
林悅染從一開始就喜歡容聲,無奈容聲的心裡只有陸傾城,這種難以言喻的失落,讓她發狂,讓她想要陸傾城去死。
她拿著另一邊男子手上端著的酒杯,仰起頭來一飲而盡,酒水從唇角滑落,更顯整個人淫糜和狼狽。
「他們都是你,是本宮床上的玩物,我讓他們卑躬屈膝臣服於我,我讓他們只想著我。你看看,他們可比你這個本尊要強的多……」這些男子是林悅染在宮中養的男寵,帝臨雲也知道他們的存在,只不過只要林悅染不作妖,帝臨雲基本懶得理她,所以就放任不管,任憑林悅染苟且。
林悅染喚身邊的男子為容聲,還讓他們舔自己的腳,自己則是一臉享受的樣子,還呻吟出聲,身子詭異的扭來扭曲,像是一隻沒有骨頭的惡毒蛇妖。
那些男寵,猶如被吸食了魂魄,林悅染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乖乖照做,只是不小心和容聲視線對上的時候,還有些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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