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石村
「此女名叫鳳菲,乃是百氏異族酋長的女兒,不但是西域第一美人,更是當之無愧的下界仙子。」天機之子如實道。
「如此說來我天弓帝國要與百氏異族聯姻了,本座自會安排此事,不日便派出使者出使西域。無論如何這名奇女本座志在必得,若對方不同意,本座就發兵顛覆百氏異族。」龍承澤面露獰色。
「也許不日二皇子就可與夢中佳人相見,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現在鳳菲應該與南劍天一起正趕在回帝都的路上。」羅睺侯掐指一算斷言道。
「此話當真?如此說來亡國之花的事也將有個了結。」聞言,龍承澤不禁大悅,但這種喜悅多半基於鳳菲的來臨。
「為什麼這一切來得那麼快,倒像是一個精心設置的局。」無意間,天機之子發現了床腳下的那根銀針,他一向心機慎密,這已引起他的注意。
直覺告訴天機之子這根銀針非同尋常,當下將其撿起在手,湊在鼻前輕嗅。他嗅覺靈敏,大可根據氣味判斷銀針的異常,臉色陰晴不定。
「銀針上竟塗有致幻的藥物,可以根據中毒者的想象任意幻化事物。難道說二皇子的夢境是由人編製,他所看到的完全只是假象?」羅睺侯自忖道。
天門總壇。
夜,漆黑如墨,烏雲陰沉,壓抑的令人窒息。
忽然,雷聲大作,傾盆大雨直瀉下來。
天地間像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迷濛蒙一片,雨落在山間和叢林,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層薄煙罩在屋頂上,煙紗隨風飄溢。
雨瀑之下,一道柔弱的身影迎著疾風暴雨而立,仰望蒼穹,目色堅毅。
她,赫然正是葛優兒,在她掌中捧著視若珍寶的《太上忘情錄》。
「太上忘情篇中曾記載,要想真正的洗脫靈魂,其肉身須得完成徹底的凈化,若已受到玷污,必先捨棄糟粕軀殼,方能重新煥發出靈魂的力量!」
「太上忘情錄,字字珠璣!」
「絕情,絕欲,絕心,絕己!」
「絕己……」
「……是了……」
「唯有……死亡……」
「才能蕩滌我一身塵垢……」
「……唯有死亡……才能換回我的重生……」
「……唯有……」
「……死亡……」
「……唯有……」
「……死亡……」
這一念頭瞬間充斥她的心頭。
葛優兒拔出了寶劍,就在這漫天雨瀑,迎著飄舞的雨簾,而後……引頸自戮……
霎時,鮮血順著劍身流下,如涓涓細流與腳下的雨水匯合一起,周邊的雨水被迅速染得血紅。
……
一時間電閃雷鳴,雷聲怒吼。
風伴著雨,一齊在空中飄舞,兇狠得像一把冰涼而又寒冷的刀,狠狠地沖刷著翠綠玉竹。
翌日。
此時,南劍天、百伍長一行已進入帝都:
坐在馬背上,南劍天突然感到了隱隱的不安,他感到將會有是大事要發生,內心的不安不免令他心浮氣躁。
就在這時,一支衛隊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也打斷了南劍天的思緒。
事發突然,以致百伍長等人馬匹受驚。
但見這支不下二十人的衛隊每個人竟是清一色的結丹期修為,領頭的黑衣中年男子修為更是達到了金丹後期的修為,這些人即使在帝都仍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阻攔我等去路。」百伍長慍怒,他已然感知到對方領頭之人是一名修者,震驚之餘不禁把目光投向南劍天。
「我等奉了二皇子之命,特來迎接南少俠。」黑衣男子釋放出獨屬於自身的氣息,向南劍天籠罩而去。
這哪裡是迎接,分明就是下馬威!
「哼!」南劍天冷笑一聲,舉手投足之間便將威壓化解無形。
「蹬蹬蹬」
黑衣男子整個人彷彿被大山砸中,胸前一滯,身形暴退十丈,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見南劍天年紀輕輕,本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一腳踢在鋼板上,反讓自己出了丑。
「既然你是二皇子麾下,現在讓你家主子出來見我!」南劍天略有慍怒說道。
在一陣鼓掌聲中,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自人群後走出,來者正是龍承澤。
「南少俠果然好身手!」龍承澤一邊鼓掌,一邊讚譽道。
「二皇子過譽了,你的這些少俠才是人中龍鳳。」
「他們與南少俠相比,不過是螢火與皓月同輝,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龍承澤緊盯著南劍天,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還請二皇子說明來意?」
「既然南少俠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聞言,南劍天暗自多了一個小心,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果然,只聽龍承澤說道:「聞說南少俠在西域烏色了一名角色女子,名喚鳳菲,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南劍天不假否定,對方既然一口道破其名諱,多半已經得到了風聲。
「這名女子我很是喜歡,不知南少俠可願成人之美?」
「恐怕要讓二皇子失望了。」
「何意?」
「我們一行在進入帝都之時便與鳳菲走失了。」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
「鳳菲雖然不見了,但她臨走之時留給我一副畫卷。」
「這畫卷本殿下願以重金贖回,如何?」
「傳言中,此畫卷干係到亡國之花的秘密,還有另外一樣東西,我會將它們一起呈給聖皇。」
「聖皇已閉關,你見不到他,交給我,功勞還是你的!」
「聖皇雖閉關,但一個念頭便可投射到萬里之外,難保就連二皇子的想法也被聖皇洞悉了!」南劍天警醒道。
「你在脅迫本殿下?」
「只是提醒!」
「本殿下也提醒你,帝都並非只有三皇子,你把自己的命數都牢牢綁定在一棵樹上,有一天這棵樹倒了,不僅南少俠遭殃,恐天門也會被累及,你還有另外的選擇,譬如,加入本殿下的陣營。」龍承澤目光含笑望著南劍天。
他此行討要鳳菲是假,實則是敲山震虎,南劍天帶領的天門在整個天南一家獨大,已經發展到了皇子也不得不重視的地步,且伴隨南劍天自身實力暴增,且在奇士府有著得天獨厚的人緣,可以說拉攏了南劍天就相當於拉攏了半個奇士府以及整個天門,令處心積慮奪敵的龍承澤也不得不正視其存在。
「我想要說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帝都也並非只有二皇子,不是嗎?」南劍天暗諷。
「多謝南少俠提醒!」龍承澤笑容不減。
「若無他事,我等告辭!」
言罷,南劍天率領百伍長等人揚長而去。
見此,龍承澤的臉色瞬間陰冷下來。
「此人恃寵而驕,竟然不把二皇子放在眼裡。」黑衣男子上前還不忘吹風點火。
「閉嘴!」龍承澤怒斥。
黑衣男子怏然退下。
少頃,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男子緩步走來,與龍承澤並肩而立。
「此人的修為,怕是已經越了金丹境!」羅睺侯說道。
「元嬰期?」龍承澤說道。
「正是,能夠彈指間鎮壓一名金丹後期高手,只有元嬰期!」
「沒想到一趟西域之行,三弟的陣營居然出現了一名元嬰期強者,起初倒是本殿下看走眼了!」龍承澤不無感慨道。
「一名元嬰期修士,還無法左右奪敵之爭,但是若想成功奪敵,殿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羅睺侯說道。
……
天門總壇後山。
程剛和陳圓圓步履匆匆,火速趕往後山。
「到底是何人發現的,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程剛邊走邊急聲問道。
「回稟護法,是內門一名巡邏的弟子發現的,當時他正在御劍飛行,發現了下界的異常,抵近觀察才發現了這出慘劇,所以屬下第一時間前來回稟。」一名天門內門弟子如實稟告。
「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退下!」
「是,左右護法!」內門弟子向程剛和陳圓圓致意,而後退去。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翠竹掩映的竹林。
地面上形成了一抹嫣然,就像綻放的玫瑰,與翠綠竹林形成了鮮明的對立,如果門內弟子在半空御劍巡邏,確實可以發現這面的異常。
而葛優兒就這樣靜悄悄地躺在嫣然之中,嘴角掛著微笑,沒有一絲痛苦,彷彿生前看到了美好的景象。
看著她手中依然緊握寶劍,任何人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她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陳圓圓嘆息道。
「難道唯有死亡才能洗凈一身繁華與蕭索?」
「是什麼讓她走到了這一步。」
「是我們對她缺少了撫慰與照顧,這件事我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此事當如何處理?」
「葛優兒身份特殊,封鎖消息,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一切等門主到了再說!」
「現在也唯有如此了!」
……
南劍天按照指引來到皇宮一處地宮內。
「參見聖皇!」南劍天拱手行禮道。
他身為天門之主,擁有門徒逾萬,信徒無數,是除聖皇外天弓帝國青年一代權勢最大的人,自然不必像普通臣子行跪拜大禮。
只見身前虛空一陣扭曲,眼前幻化出聖皇的虛像,當空懸浮,其人稜角分明,渾身透漏出一股霸王之氣,即使只是念力所化,仍舊給人以莫大的威壓。
南劍天竭力保持鎮定自若,要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整個中土世界屈指可數也是最為頂尖的高手。
「不必多禮,此行關於無心玉佛的事情你如何處置?」聖皇威嚴的聲音在帝國之內激蕩。
「回稟聖皇,無心玉佛已毀,但是我取到了無心舍利和一張獸皮,其上記載著一門玄妙的功法。」
南劍天自知無法掩蓋,倒不如坦然相對,他將無心舍利和記載《天書》功法的獸皮一起呈上。
「噢?」
聞言,聖皇一陣驚奇。
很快,他將獸皮招取在手,神念在其上一掃而過,而後閉目長思,好像在參悟什麼。
直到良久,他才緩緩張開眼睛,雙目爆射電光。
「這門功法,很是玄妙,就連本王短時間內鬥不能參悟!」
聖皇雙目如電,審視南劍天,彷彿可洞人心魄。
「你已經參悟了此功法?」聖皇感受到了什麼。
「偶有所感!」
「你很不簡單,能夠參悟這門功法?如果我沒有看錯,此乃魔教至高武學,而你更是年紀輕輕便修為臻至元嬰期,步入一流高手之例,委實難得。」
「聖皇過譽了,所謂武學,本無正邪之分,只因人心不古,面臨的境界和誘惑不同,所以便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自然也便有了正邪之分。」
「你倒是說的很有道理。」
「這枚無心舍利也是在西域所得。」南劍天雙手奉上。
「無心舍利便作為你的酬勞吧,你的行事作風讓我很喜歡!」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效力。」
「本王囑託你的另一件要事,處理的如何?」
「此事關係到我天弓帝國的國運,臣自然不敢大意。亡國之花已在鬼霧嶺伏誅,還請聖皇過目!」南劍天將一隻紫檀木打造的精緻匣子呈上。
「哦?」聖皇詫異之色一閃而逝,當下將其接過打開卻見其中靜靜躺著一根殘莖,正是亡國之花的遺株,其本尊已在新君越烈日龍槍下破滅。
「鋤草務盡,任何威脅我天弓帝國國運的存在都務必除掉,此事就交由天機之子處理。」
「請聖皇儘管放心,此事我一定儘快辦妥。」
「還有一物呈給聖皇!」
言罷,南劍天取出了一副畫卷。
「這是?」
「我有一種直覺,亡國之花並非一株花,很可能是一個人,一名絕色女子,而這副畫卷就隱藏著亡國之花的秘密。」南劍天說道。
「這幅畫卷,有些奇特!」
當聖皇打開畫卷,卻發現其上篆刻著一名翩然若仙的女子,神貌彷彿復活了一般,其裙帶甚至在雲霧中舞動。
只是令人稱奇的是神秘女子戴著面紗,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容,那份絕世姿容,即使只是看了朦朧的輪廓,亦是令人浮想聯翩,久久無法釋懷。
「這……畫卷中何時竟多了一名女子,鳳菲交給我之時分明是一張白紙,畫中的女子又是何人?」這一刻,南劍天竟突然後悔了,他想將畫卷佔為己有,而這副畫卷很可能便是尋找鳳菲的關鍵。
「你不捨得這份畫卷?」聖皇似乎感受到了南劍天的眷戀。
他抬起手想撫摸畫卷,卻又覺得唐突而輕浮,最後他放棄了,將其小心地收起。
「你是一個很奇特的年輕人!」聖皇說道。
「如果讓你在三位皇子之間選擇一個人,你會選擇何人?」
這個問題令南劍天感受到了分量,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大皇子我雖未見過其人,但是根據坊間傳聞,當是一名愛國愛民好皇子;至於二殿下,心繫皇族,也自會成為皇族的護道者,而說回三殿下,他似乎並沒有奪敵的意圖,至少在我和他接觸的這段時間如此……」
「聞說,你與三皇子相熟,這是否代表了你的選擇?」
「天門無意加入皇族奪敵之爭,江湖才是更大的天下,至於具體人選,相信聖皇心中早有決斷!」
「你說的很有道理。」聖皇若有所思。
當南劍天離開,聖皇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甚至現出一絲殺機。
「如果你真的有意加入奪敵之爭,本皇會殺了你,你的一席話救了你,本皇不能容忍我堂堂皇族受外部勢力的左右;倒是你,本皇有意欽定皇位於你,而你竟無心於此,難道是天意!」
……
當南劍天步出地宮,後背衣襟早已被冷汗浸濕,方才二人談話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尤其是這些當權者的心思不可揣測,暗藏殺機。
南劍天長吁口氣,出了皇宮破空而去。
暗中,龍承澤望著南劍天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樣子他並沒有在聖皇那裡得到什麼口諭。」二皇子說道。
「聖皇雄才偉略,豈會受制於人,既然聖皇尚未欽定人選,奪敵之爭二皇子便可放手施為!」羅睺侯諫言道。
「此事本殿下自然知道該當如何!」
「日後,要緊密關注南劍天以及天門的動向。」
「是,二皇子!」
……
天門總壇。
一路上南劍天都在思索鳳菲的事情,心神不寧,尤其是當他返回天門總壇,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總覺得將會有什麼事清發生。
當程剛和陳圓圓站在自己面前,天門皆是目含悲涼地望著南劍天,目光閃爍,似乎在躲避什麼。
「可是發生了何事?」南劍天問道。
「是關於葛優兒的……」程剛最終鼓起勇氣說道。
「葛優兒如何了?」南劍天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自戮身亡了……」陳圓圓語氣沉重地說道。
「什麼?」
當南劍天趕至後山洞府之時,卻發現葛優兒的遺骸早已被安置妥當,她靜靜地躺在石床上,整個人就像睡熟了一般。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南劍天打量著四周的蛛絲馬跡問道。
「就在兩日前!」程剛如實道。
「這件事,我二人都有過錯,還請門主責罰。」陳圓圓慚愧地說道。
「這不怪你們!」南劍天看著周圍石壁上觸目驚心的爪痕暗自心驚,這些爪痕竟然都是以爪勁留下的,其上還有斑駁血跡,可見葛優兒生前遭受了極大的內心歷程,甚至可以說是精神的摧殘。
石壁上有劍痕,也有拳頭留下的印記,無一例外都血跡斑斑。
「我也有過錯,是我冷落了她,沒能及時疏導她心中的淤塞,才會釀成大禍,是我的錯!」南劍天自責地說道。
「門主不必自責,這個結果對於葛優兒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是在她身邊發現的,還請門主過目。」言罷,程剛遞上來一張黃皮卷。
「這是?」南劍天詫異道。
「是在葛優兒身旁發現的,也可以說是她唯一的遺物。」
南劍天將其緩緩打開,數個古樸無華的大字落入眼帘:「《太上忘情錄》,太上忘情篇?竟然是一門功法?」
南劍天以神念滲透進去,卻驚奇地發現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竟只能勉強看到一行字的內容,若是強行看第二段,便會神識刺痛,整個人的腦袋都彷彿要炸開一般。
他連忙收回了神識的探查,整個人驚煞一身冷汗。
「這門功法有些詭異,恐怕葛優兒之死和太上忘情篇有著不可解脫的關係。」
「門主的意思是,太上忘情篇乃是邪功,而葛優兒是受到了蠱惑,所以才會引頸自戮?」二人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
程剛和陳圓圓面面相覷。
「從此,這座洞府便成為她的沉眠地吧,從今以後,塵封這段記憶,這裡也從此成為禁地!」
「是,門主!」
在二人的指揮下,洞府被迅速堵死。
南劍天望了一眼掌中的『太上忘情篇』若有所思,說道:「這太上忘情篇不論價值幾何,都是你生前的異物,從此便讓它陪伴你吧!」
言罷,南劍天在縫隙之中將太上忘情篇丟進了洞府之內。
小半日後,一切完成,當最後一塊石塊封鎖山門后,饒是南劍天也不免一陣感慨。
「也許是時候結束了!」
沒有人看到,就在洞府封閉的剎那,葛優兒身下突然蔓延出無盡的蠶絲,將她整個人層層包裹,化為了一隻人形巨繭……
四大盜團與五大軍團並稱為九大勢力,在中土大陸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四大帝國都不敢輕易忤逆其怒。南劍天曾在出行西域前斬殺殺生和尚、風伯,顛覆西北坡與青丘之澤在地區的黑暗統治。
四大盜團已去其二,另外還有青龍山,團主西風烈,白鳳寨,寨主刀劍笑。五大軍團分別為:滅絕兵團、寂滅兵團、狼牙兵團、誅邪軍團,飛雲兵團則在聚財客棧一役中全軍覆沒,團主殺破狼被南劍天斬殺。九大勢力已去其三,在當今武林引起巨大轟動。
更有傳言稱,其他六大實力意圖兵合一道共同對抗天弓帝國,劍指南劍天。只是在彼此意志上尚未達成謀和,不然,天南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甚至會引發天弓帝國的震動。
天門乃是天南一帶的最大巨擎,在區域內具有舉足輕重的分量。但同樣有天門難以涉足的地方,比如說四大盜團的根據地,青龍山與白鳳寨,以及五大軍團劃定的勢力範圍。
石龍鎮位居青龍山東南五十裡外,而西風烈的統治範圍達到方圓五百里,自然難以擺脫其淫*WEI。
石龍鎮有一眼石龍潭,達方圓十餘里,潭青水秀,四周景色宜人。
石龍潭三年洪水不漲一寸,十年大旱不消一分,據說其下有一泉眼與東海相連,水位吞吐自如方能做到這些。
只見在潭邊建造有一棟低矮的茅房,正是石老漢的居處。石奶奶病逝后,石老漢便與繼女玲兒搬至此地,父女二人相依為命。
玲兒還是像以前一樣清純可愛,似乎已完全在過去的陰影中走出,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她已經改名為石玲,而石老漢一家也算是後繼有人。
石老漢來到此地后,因身懷一手石藝,每日雕雕刻刻,敲敲打打,將自己做的石具廉價賣給眾鄉里。漸漸得到大家的認可,見他每日與石頭打交道於是常稱他為『世伯』。
茅房煙囪內冒著裊裊炊煙,石老漢膝下獨女小玉正在廚房添火燒飯,而石伯正拿著篆刀埋頭細細雕刻。滿手老繭,眼角布滿血絲,在他腳下是一片厚重的石粉,由此可見他在雕刻這門活計上煞費苦心。
只見在房間四周貨架上擺放有大小數百件雕塑,有普通的農家用具,石像等。大可數丈,秀小的僅有拳頭一般,但見其相貌衣冠,栩栩如生,由此可見石老漢的雕藝之精湛。
值得一提的是他所雕刻的塑像竟都是南劍天,他曾力主顛覆九大勢力,並親手斬殺風伯、殺生和尚兩大盜團團主,為民除害一方,並對石老漢一家有大恩,不僅視南劍天為恩人,更到處宣揚他的功德。
自然所有人視他為福音,甚至在村頭為南劍天立下塑像,在家中同樣立下此尊,每日香火伺候!南劍天幾乎已成為他們心目中的『神』!
只是當時南劍天有命在身,急於出行西域,沒能將九大勢力連根拔起,殆害無窮,成為一大憾事。
在石龍鎮每家每戶幾乎都供奉有南劍天的塑像,因為需求量巨大石老漢竟因此大賺一筆,現在每日都連夜趕貨。只是此事早已被青龍山察覺,自然不能容忍在自己轄區內出現反聲,此事為石龍鎮埋種下禍根。
「爹,開飯啦!」廚房內傳來一聲青澀的女音,正是石老漢的女兒,石玲。
「哎,好嘞!馬上就來!」
石老漢響亮的答應一聲,將掌中篆刀和半成品石像放在一旁,扯下鋪在膝蓋上的白帆布抖落石塵就去吃飯。
石玲年方十八,已是出落的美麗大方,清秀的臉頰,眉清目秀,秀髮如黑色的瀑布在後肩鋪展開來。頗有小家碧玉的韻味,看罷就讓人心生憐愛。
此時,她已將飯菜燒好盛在餐盤裡,飯香撲鼻迎來。因為石老漢做手工收入微薄,所以每日的生后開支都得精打細算。飯桌上擺放著並不豐盛的食物,但小小的房間卻顯得格外溫馨。
「真是女大十八變呀!玲兒已是不小的人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了你現在都是兩個孩子他娘了,趕哪日找個合適的就出嫁吧!」石老漢叮叮噹噹一瘸一拐走來。
「可是爹,您的腿?」玲兒話猶未盡:「為了能夠伺候爹爹女兒寧願一生不嫁,我們一家人可是好不易才聚在一起的!」
「你又在說傻話了,這樣豈非不是讓為父更加心感愧對?都是我沒用拖累了你,想你出落的美麗大方豈有不嫁的道理,未來我家玲兒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終生幸福。」
「好了,爹,快吃飯吧,待會飯菜可就要涼了!」石玲將桌上所蓋的飯菜一一打開。
「好,為父聽你的,萬事飯後再說!」
當下父女二人相對入座,舉筷就要用餐。
就在這時,房門被毫無徵兆的破開,一隊武者魚貫而入,其後跟進一名流里流氣的青年,正是黃家大公子逍遙七少。
眾所周知,黃家乃是青龍山的附庸,助紂為虐,平日沒少做謀財害命的勾當。此番前來定是為了『南劍天雕像』的事無疑,石老漢的所作所為早已忤逆青龍山盜團團主西風烈。
「你們是什麼人,竟私闖民宅?」石老漢大喝一聲卻被兩名膀闊腰圓的武者按在桌面上。
「爹,快放開我爹!」
見家中突然闖進一幫惡人,石玲不禁花容失色。
「咦,這名丫頭倒是還有幾分姿色。」逍遙七少不禁見色起意,揮揮手示意下人不要動粗,直迷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優美的臉頰。手指輕輕勾住她尖尖的下巴,玩弄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名青澀的少女。
「不要碰我,把你的臟手拿開!」石玲極力的躲避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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