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順利租山

解決了煙囪的麻煩，孟婷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起來，主動跟王天聊賣土的事。

孟婷直截了當：「你有多少紅土，能給多少優惠？」

「優惠？」王天納悶，「這是直接要砍價？」

察覺王天詫異，孟婷微笑：「我們有長期合作的賣家。不知道你那邊有多少土，又能給我們多少錢一車？」

王天想了想說道：「具體多少我還真不清楚，價格的話按照市場價？」

他原本還想著拿出方強的這層關係來要個好價錢呢，現在倒好，孟婷一句話直接到優惠價格了。

果然，不是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

「嗬！」孟婷笑了，「可是我們現在的賣家都是合作好幾年的，關係也都不錯。你不給比人家低的價格，我們怎麼好去換？」

王天畢竟大學還未畢業，臉皮薄，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轉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賣家，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裡。

「真是個豬腦子！」王天心底暗罵自己，轉而臉上賠笑，「那婷姐你說能給多少錢一車？」

「婷姐？」孟婷翻了他一眼，「看你叫這一句姐的份上我就給你交個底吧，210一車，怎麼樣？」

「210？」王天意外，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更超出了方強對她的了解。

「怎麼，方強是不是跟你說的從我這200？」

王天愣住，沒敢回答。

方強挖自己家牆角幫自己，怎麼著也不能把他賣了。

更讓他奇怪的是孟婷明知道200的事，怎麼還會提210，也在自挖牆腳？

總不可能是自己幫她找出煙囪的問題，他答謝自己吧？

難不成是看自己長得帥，貌似自己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吧？

孟婷微笑說道：「210塊錢一車，包含裝車費！」

「我去！」王天叫苦。

方強跟他說的200塊一車是純土錢，如果加鏟土上車的人工費25-30，至少也得225塊一車！

孟婷加了總價卻減了到他手裡的價格，不愧是管賬把關的！

「能不能加點？」

「不能！」

「裝車的人是不是一定是你們的人？」

「不是，你自己能解決也行。」

王天面有難色，想再爭取一下，可是孟婷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他又不好再開口。

「唉！方強啊方強，你個烏鴉嘴！」王天耷拉著腦袋。

孟婷見了只覺有些意思，嘴角露出微笑。

尋常來到廠里買磚賣土的要麼是些討價還價的老油子，要麼就是些催貨討債的潑貨，還有的是跟她計較薪資多少的燒窯工。

哪裡像今天遇到的王天，還沒壓個價就無奈成這個樣子。

一瞬間她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但說出去的話也不好收回，她想了想掏出手機問：「你微信號多少，加一下。這次價就先這麼定著，下次再賣土可以直接過來找我，不用找方強探底了。」

王天一愣，馬上又開心起來。

剛才孟婷還說有固定賣家，他估摸著賣個北塘的土已經差不多了。可現在孟婷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告訴自己，村裡有土的話儘管送來。

他原本也就是這個打算，幫村裡人賺點錢，先嘗到甜頭！

回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他去了村長大伯家聊了一會，知道村長已經把承包北山的事說給了村支書，估計明天才能出結果。

王天就回家吃了晚飯，跟爸媽說了一下今天聯絡賣土的事。

飯桌上老王跟李鳳開始也比較糾結，後來又釋然了。畢竟220起底一車的土結果被壓到了210，對於他們這樣老實人來說雖說難以接受，卻又不是不可接受。

農村老農就是這樣，能多賺一點肯定最好，實在不行便是虧一點也可以。

現在的問題是這價格談了下來，裝土上車的費用還沒確定。

老王看著王天問：「小天，你不讓他們的師傅裝車，找誰裝去？」

王天思索了一番才說：「今天還不確定，具體看明天李叔跟大伯怎麼說承租的事。」

老王點頭……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王天沒有出門，抱著電腦查了資料，研究一下自己家的魚塘養什麼魚比較好。

吃完午飯，大伯騎著小電驢找到王天，說下午村部里會開一個代表會，討論的就是王天承包北山的事，並且跟王天透了個底，估計一年需要萬把塊錢。

王天心底有了計較，跟著大伯來到了村部。

村部里已經做了八個人，加上他跟大伯剛好十個。

眼見王天進來，李叔先跟他打了招呼：「小天！」

王天趕忙從兜里掏出煙，給在場的幾人發了一遍，挨個的叔伯大爺喊了一遍。

鄉里鄉親的，都微笑點頭。

李書記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安靜一下，今天請大家來時來商量一下北山承租的事。承租人是小天，我們會以村裡的名義跟小天簽一份協議，將租金用作村裡的公共資金。」

「李書記！」一人抬手示意，「北山承租給小天沒問題，但是現在北山出了奇石，現在承包給個人，是不是說北山裡面出的所有奇石都歸小天了？」

「是啊！以前誰也沒想到北山出石頭，現在看來北山也是能挖出來好石頭的。這個時候小天要租山，就算我們不說什麼，其他村民能不說什麼嗎？」

都是鄉里鄉親的長輩，說話也夠直接了。

李書記跟村長對視一眼，沒有接話，轉而看向王天：「小天，你怎麼說？」

王天不覺意外，事實上這個問題他昨天晚上已經跟老爸商量過了。

他說：「各位叔伯大爺，我的情況你們都知道，現在想留在村裡發展。我想在村裡搞養殖項目，這需要場地。之所以選擇北山不是因為出了石頭，而是北山離我家也近，距離北河也不遠，容易取水蓄水。」

「至於大家說的北山現在能挖出石頭的事，我跟大家保證，這不是問題。在大家決定是否讓我承租北山之前，我想說明幾點。第一是北山在魚塘建成之前，村裡的各位都可以去挖。但是挖出來的土要歸我處置。」

他第一點剛說完，剛才說話的那人就說：「要是這樣那就沒問題了！挖石頭挖出來的土你愛咋處理咋處理，賣了也不可惜，咱們村最不缺的就是土，也不差你那一山頭的。」

王天笑著搖頭：「何叔，您太照顧小侄了！我要說的第二點是大家這一段時間可以上山挖石頭，石頭挖不著也沒關係，願意動手把土裝車的，一車按照20來算。」

「嗯？」這下村長意外了，「20裝一車土？」

「是的！」王天點頭。

其他人議論起來，一車20的話，一人一天其實可以裝個四五車，算下來就是80-100的收入，這對村裡的人來說絕對有吸引力！

要知道，在此之前村裡人只有挖到了石頭賣出去了才算掙到錢，不然挖再多的土都是白搭。

現在不管能不能挖出來石頭，挖出來的土裝上車就有100左右的錢可以拿，何樂而不為？

眼見眾人心動，王天又說了一句：「我已經聯繫好了買家，前期買紅泥會先以我的北山為主，後面北山不賣泥土了，大家願意的，也可以將其他山上的土挖下來賣出去，走我聯繫好的渠道。」

「那一車多少錢？」有人問。

王天笑道：「一車目前定的是210，楊叔你要是想賣土的話一車怎麼著也得勻我一瓶水的錢！」

「那都是小事！」楊叔點頭，「那我也沒意見了，你們其他人呢？」

周圍幾人紛紛點頭，都表示同意。

李書記看著王天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眾人：「小天是個好孩子，自己想搞項目做示範，沒跟村裡要支持，自己先做了表率。咱們這些當叔伯的，是不是也該支持一下孩子？」

村長點頭：「我同意。北山本來就是荒山，祖輩多少年也沒見挖出來過石頭，小天能挖出來也確是運氣到了。昨天跟今天我去看了，挖了那麼深，還沒出來第二塊吧？真當後山是彩票站啊！」

眾人鬨笑。

李叔眼見如此，也笑著說：「既然大家都明白，那咱們就今天就商量一下這一年的租金定多少合適？」

有人發言：「這樣吧，李書記，小天承包北山都不禁村民去挖石頭了，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也不能丟了身份。況且錢又是屬於村裡的共同財產，多少也都可以，一年萬兒八千就行。」

李叔點了點頭，轉向其他人，

眾人紛紛點頭。

王天心底鬆了口氣：開頭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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