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內部整頓
阮言歡揪出來泣人出一聲慘號,斷手外鮮血噴涌,才顫抖。但刀架在脖子上,使他不敢妄動。側過頭驚恐地望著言歡,顫聲道:「我我沒有。
言歡輕輕搖了下頭,刀鋒再轉,將這人的斷手齊腕斬斷。這人又是一聲慘叫,面容因劇痛和恐懼極度扭曲起來。
院中的武者們見到這一幕。無不膽戰心驚。頓時大家都想起了言歡對付胡家兄弟的手段。雖然多數人只是聽來的,但傳聞往往比事實更為誇張。
眾人終於清醒地認識到,這位陳二爺雖然平時門都不出。表現得相當低調,卻是本城最不好惹的人!得罪了領主,都未必有得罪了他結局悲慘。
言歡將滴著血的刀鋒懸在這人眼前,道:「你慢慢想,想好了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急,削完了你這條胳膊。還有另外一條。兩條胳膊不夠用的話,還有兩條腿。」
話語說得不緊不慢。就好像是在閑聊。卻讓聽到的人心底升出一股寒意。有些人身子難以遏制地戰慄起來。
處於刀鋒下的這人,更是遍體生寒,絲毫不懷疑言歡會說到做到,艱難地喘息幾下,道:「我收了收了一百兩銀子
武者們一片嘩然,原來這人竟然真的是個姦細。許多人回想一下,一個下午的時間裡,這人確是說了不少鼓動大家離開的話。
言歡嘴角微微一揚,道:「剁兌不就結了嘛,何必受這個苦呢?」用刀身側面拍了拍這人的臉,「站起來
這人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用手按在斷腕處,眼望言歡,不知要怎麼處置他。
言歡用刀指了下人堆,道:「這裡面還有誰和你一樣,是得了索托的好處來煽動人心的?。
這人搖頭道:「我不知道見言歡斜眼看他,嚇得軟倒在地。哭號道:「陳二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言歡估計這人此時也不大可能撒謊,道:「你收的銀子呢?。
這人從懷中摸出幾塊銀餅。道:「這裡是二十兩。剩餘的都在包袱中。」
情況和言歡預料的差不多。搞無間道風險可是很大的,不把好處切實捏在手裡,這些武者恐怕沒人願意投身其中。
言歡自光掃向那一堆武者。被他看到之人心中都是一哆嗦。言歡道:「還有誰是姦細,自已站出來可從輕落。若是被我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武者們紛紛搖頭,都道:「我不是姦細。」
言歡冷笑道:「不要意圖矇混過關。若是一個個搜你們的身。翻你們的包袱。怕是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言歡和楊錚的那個宅子,每月桑幾利撥給三十兩銀子,除卻一切開銷花費,還有不少剩餘。這些中、下等武者。每月不過得銀三、五兩。武者們在城中好歹算是特權階層。臉面還是很重要的,因而花銷不沒幾個能攢下錢的。突然之間手頭有大筆銀子的,均是可疑之人。
西域沒有銀票之類的東西。大齊的銀票在這邊也無法兌換,因而大家都用現銀交易。五兩銀子已經是很大的一塊了,百兩銀子擺在桌上可是好大堆。準備逃離的人,自不會將銀子藏在犄角旮旯,搜一搜很容易找到。
言歡見武者中有兩人面色有異,似乎是想站出來,最終卻沒有動彈。他處理腳下這名姦細的手段。帶給眾人極大的震懾,再以話語威脅,那兩人心防鬆動,舉止上就有些失措。不過人都有僥倖心理,所以最後還是沒有站出。
但言歡既然看在眼裡,又哪會放過他們。將斬馬刀歸入鞘,身形一動,將那兩人從人堆中揪了出來。
那二人神色大變,不知想要分辨還是想要求饒,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言歡也懶得聽他們吧嗦,拔出斬馬刀。一連揮出十幾刀,將那二人的外袍裡衣盡皆割破,卻未傷及他們身體。
那二人只見刀光連閃,嚇得面色如土,都當自已死定了,待言歡收刀,才覺身上涼颼颼的,卻感覺不到傷痛。七、八塊銀餅從二人懷中掉出來。加起來至少也有三十多兩。
言歡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那二人爛泥一般癱倒在地。臉上肌肉抽*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言歡道:「我說話算數。這條路是你們自已選的,可怪不得我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斬下這二人的頭顱。
兩顆人頭滾在地上,武者們驚懼不已。那個斷了手的姦細,更是嚇得暈了
言歡望向那一堆武者,喝道:「休要存僥倖之心。這兩天都有誰是在不遺餘力地煽動人心,揭者有賞,隱瞞不報者同罪!」
除了這三人,姦細恐怕還有。而且臨時被索托策反的,手邊或許會有很多銀子。那些做了很長時間姦細的。弄不好早就將銀錢轉移了,因而倒不怕搜身。不過這些人既然是姦細,這兩天察托一方形勢又是大好,總會做出些舉動。
武者們相互看看,仔細回憶這兩天來的情況。突然一人從盧崔中跑出,朝院門處跑去。立即便有幾個人反應過來,指著逃跑那人叫道:「有他一個」。
言歡見那人逃跑,已經知道究竟,雙手持刀踏上一步,玄海中元息奔涌。斬馬刀橫向一斬,淡青色刀息飛出,落在數丈外的那人腰間。
桑幾利的這把斬馬刀鋒利異常,本身也是件不錯的靈器。不過以之使出一刀斬,刀本身的鋒利就沒什麼用處了。威力較之落日殘刀差了不少。即便這樣,刀息之利也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承受的。
逃跑的那名武者,並不是武道修士,沒有元息護體,身體的結實程度也差了很多。刀息從他腰間哉過,直接將其斬成了兩截。上半身落在地上。下邊的兩條腿又邁出了幾步才倒下。
被腰斬之人,一時半刻不會死掉。那人見到自已的兩腿跑在前面,劇猜之餘受了極大刺激,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武者們見之極為震驚,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這一方面是因為被腰斬那人的慘狀,另一方面則是言歡所展露出的實力。
自言歡收拾了胡家兄弟之後,武者們就對這位陳二爺極為敬畏。總的來說,還是畏多敬少。
畏自然是因為言歡對待敵人的手段。說起來武者們在加多城的日子還是太舒服了,碰到叮,狠角兒。心裡就有些怕。而在他們看來,言歡應該不是修士,之所以厲害。是因為身法快,讓人無法抵抗。所以這敬意就比較有限。
包括言歡此番以雷霆手段查處姦細,武者們也是這種心態。直到見識到言歡的一刀斬后,大家終於明白,這少年不僅是修士,而且是境界極高的修士!
第四重境界及以上的修士。很少在西域出現。但他們都聽說過。只有進入第四重境界,才有元息外放的能力。剛才那刀息隔著數丈遠將人斬成兩截,不正是傳說中的高戰技嗎?
武者們此時對言歡已經不僅僅是畏懼了。更多了一種複雜的情緒,猶如孤身行走在戈壁上,敬畏中更感到自已的渺
言歡看了眾人的神色,知道被誤解了實力,卻也不解釋。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群武者已經被白石城的人打怕了,若不給他們點信心,這些廢物又怎麼敢與索托的人相抗。
言歡在地上的死人身上抹去刀上的血跡。歸入刀鞘,道:「十人一組,互相檢查一下身上、屋裡。看看還有誰是藏有大筆銀子的。同時好好想一想,還有誰在這兩天里表現異常、煽動你們逃跑
武者們立即貫徹了言歡的命令。就近十人組成一組,互相監督搜身,然後又到各自屋裡去翻騰。在做這些事的同時認真回憶。仔細回想。
這番細查之下,倒是又揪出一個藏了近百兩銀子的傢伙,被眾人綁起來按到言歡跟前。至於比較明顯的煽動者,卻是沒有了。言歡知道,這些手段無法保證能將所有的姦細都清除。或許還有職業素養過硬的姦細隱匿在武者當中。讓他們互相舉報,這幫傢伙也只是走了個形式。除了在煽動大家時表現的特別突出的,收拾了包袱準備逃跑的人,都有可能說過些鼓動他人的話。若是相互攀咬起來。怕是會沒完沒了了。
言歡對眾人道:「你們真是有辱武者之名,被人欺負到頭上,居然想一逃了之。
且不說領主大人往日是怎麼對大家的。就這樣忍氣吞聲地跑了你們以後還有臉說自已是漢子嗎?。
武者們面露愧色,不敢正視言歡的目光。不過很多人心中卻不以為然。不少人都想:我要有你的本事。當然不會跑了。這兩天你們上等武者沒一介,露面的,我們又怎麼是人家的對手?
言歡也沒指望一番話就讓這些人洗心革面,那是老君佛祖上帝這個級別的大能才有的本事。知恥者勇,反過來說,這幫慫蛋又怎麼會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