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魄男人
孫小凡坐在他的命相館的辦公桌前,辦公桌上擺著一筒簽,幾沓紙,哪些紙有白有紅有黃有綠有金,甚至連黑紙都有一沓。
一切凡俗間算命先生所使用的工具在他的辦公桌上應有盡有。
整個店面里沒有一點象樣的裝修,一切都保留著他買房時的模樣。
孫小凡在辦公桌前一坐就是一上午,整個上午沒有一個人進入他的命相館。
中午的時候,就在孫小凡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人走進了他的命相館。
孫小凡勉強強撐起自己不斷打架的眼皮,眯縫著雙眼,看著走進來的人。
這是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男人,只不過這個男人的臉色十分的憔悴,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愁雲慘淡。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孫小凡看了一眼走進來的男人,第一眼便有了如些結論。
「先生是你算命嗎~」。
這個男人徑直走到孫小凡的辦公桌前坐下,他看了一眼孫小凡不失禮貌的問道。
「對~,我就是算命的,但我不想為你算命~,你請離開吧~」。
孫小凡眯縫著眼,並沒有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先生難道怕我付不起卦金嗎」。
中年男人也不惱怒,他努力的笑了一下,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不,小小卦金先生是一定能付得起的,我的卦金只是壹佰陸拾捌元而已,但是先生的口袋裡卻還有壹佰捌拾元,整整比卦金多了十二元,怎麼能說付不起卦金呢~」。
孫小凡努力地睜開了雙眼,皮笑肉不笑地望了一眼中年男人說道。
「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口袋裡只有一佰捌拾元錢的~」。
這個中年男人驚奇了起來,因為他到昨天為止,所有的身家只有二佰元錢,今天早上。
他買了一點東西,花去了二十元錢,現在他的身上准準確確的,只有一佰捌拾元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請你離開~,我不想給你算命~」。
孫小凡沒有正面回答中年男人的話,他又重複了先前說過的話。
「為什麼~,望先生告知~」。
中年男人迷茫不解,他站起身來,對著孫小凡深深地拜了一拜。
這個中年男人知道,今天自己是遇上高人了,也許這個高人能給自己指點一條明路。
「很簡單~,我~不~想~給~將~死~之~人~算~命~」。
孫小凡給出了他不給中年男人算命的理由,而且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的說了出來。
「這~」。
中年男人聽到孫小凡的話后,他猛地向後退了幾步,身體顫抖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孫小凡不再說話,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靜等著這個中年男人開口說話。
「望先生指點迷津~」。
好半天後,這個中年男人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卟嗵~」一聲跪到地上,對孫小凡肯求說道。
「起來吧~」。
孫小凡對跪倒在地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說道。
「謝先生~」。
中年男人聽了孫小凡的話,乖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孫小凡的示意下,坐到了孫小凡對面的椅子上。
「現在可以把你口袋裡的毒藥敵敵畏拿出來了嗎」。
孫小凡沒有抬頭去看對面的中年男子,他時不時的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雙手說道。
「呃~,這先生也知道~」。
這個中年男人徹徹底底的震驚了,今天早上自己花了二十元錢買了一瓶敵敵畏。
是準備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敵敵畏喝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中年男人自己原本也沒有想著來算命的,他只不過是如遊盪的幽魂一般,遊盪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巷子里。
在無意間,看到了凡人命相館這五個大字,不知怎麼的,他就被這五個大字給深深地吸引住了。
最後竟然鬼使神差般地踏入了這個命相館中。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命相館里的少年,只是三言兩語,便道出了他即將要去做的事情。
「先生~」。
中年男人想了想后,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費了好大的勁,才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個小瓶子里裝的正是劇毒藥物敵敵畏,別看只有這麼的一小瓶,可就算是一頭牛都會被毒死,更別說只是小小的一個人了。
「這個玩意以後還是少碰~」。
孫小凡接過了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敵敵畏,隨手把它放在了辦公桌上說道。
「請先生指點迷津~」。
中年男人在次對著孫小凡深深的施了一禮說道。
「說說你的事吧~」。
孫小凡並沒有起卦為中年男子算命,因為他覺得現在沒必要算了,他要算的東西。
中年男人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哪可比他算出來的要仔細得多。
「我叫陳牧放,今年五十三歲,以前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但是後來在一次決策中失誤,導致了公司倒閉,而且欠下了巨額的債務~」。
「哪債務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我不服輸,我想挽救公司,於是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到處奔波~」。
「可是在這期間,我發現我的老婆出軌了,給我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於是我和她攤牌」。
「讓她考慮一下家庭,結來和哪個男人的關係,我既往不咎,可是她卻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而且還明目張胆地把男人帶回了家,並且讓我和她離婚,她的離婚理由很可笑,但也很現實」。
「哪就是我的公司破產了,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在她的逼迫下,我同意和她離婚」。
「我什麼都不要,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她,我只要孩子,因為我相信,只要孩子還跟我在一起」。
「我就一定能夠重新振興公司,因為孩子是我的全部,可就在這時,哪個可惡的女人」。
「她竟然告訴我,孩子不是我親生的,是她和她的姘夫所生,我不相信啊~」。
「我養了十五年的孩子竟然不是我親生的,於是我帶著孩子去做親子鑒定,最後的鑒定結果出來了,孩子竟然真的不是我親生的~」。
陳牧放在停頓了好幾次之後,才把他的遭遇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
最後說到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是在他悲傷的哭泣聲中,用吼吼出來的。
陳牧放原本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可是在妻子背叛后,又鑒定出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之後。
陳牧放這個堅強的男人終於承受不住崩潰了,孩子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陳牧放決定放棄自己的生命了,他無法抗爭,哪就選擇了死亡,他死了就一了百了,在也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陳牧放~,我觀你父母宮色澤清亮,哪說明你父母雙親依然健在,如果我算得不錯的話~」。
「你還是家中獨子,你如果走上絕路的話,你豈不是又要害死你的父母」。
孫小凡抬起頭來,看著滿臉淚水,哪淚水中還有血絲伴隨的陳牧放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更何況此時陳牧放流出的可是血淚。
「先生~」。
陳牧放止住了哭泣聲,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淚,滿臉愴然地望著孫小凡,一幅無助的樣子。
「陳牧放~,我可以幫你,但你得先堅強起來,挺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孫小凡沒有抬頭去看陳牧放,他的雙眼望著辦公桌的桌面。
這不是孫小凡不屑去看陳牧放,而是不忍心去看他哪無助的眼神。
一陣恍惚,孫小凡又好象看到了他的腦袋在行刑台上骨碌碌地滾動著,他哪大睜著的。
死不暝目的雙眼是哪么的無助,與現在的陳牧放的眼神是何其的相向。
「先生~,請你幫我~,為了我的父母,我在也不會去做傻事了~」。
有一抹未知的光芒在陳牧放的眼中閃過。
「陳牧放,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孫小凡抬起頭來,順手拿過一張白紙,一隻筆說道。
「我的生辰八字是……」。
陳牧放想都沒有想,他很是熟練的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報了出來。
孫小凡在紙上仔細的寫下了陳牧放的的生辰八字,然後開始細心地排了起來。
原本按照孫小凡的水準來說,他根本沒有必要用紙筆去排陳牧放的八字。
在陳牧放剛剛一報完自己生辰八字的時候,孫小凡就已經對陳牧放的一生瞭然於胸,他只要說出來就行了。
可孫小凡卻不哪樣做,他依然選擇了用紙筆來一步步仔細的排,他這樣做的目的。
就是要使陳牧放相信自己是在為他仔細的算今後的運程,如果一聽完陳牧放的生辰八字。
就直接說出陳牧放今後的運程,哪么很可能會導致陳牧放不相信的,哪么玄的東西。
你一開口便說出來,你不是在忽悠人就是在胡說八道或者是信口開河。
所以孫小凡選擇了在紙上認認真真地排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沒用了多久的時間,孫小凡便把陳牧放今後的運程排列了出來。
哪是寫滿了滿滿的一張紙,其實重點也就是三五句話的事情。
但是孫小凡覺得有必要哪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