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遭遇搶劫了
「哦～，小老闆你是看上這把袖珍劍了，小老闆好眼光好眼光～」。
老者並沒有直截回答孫小凡的問價，他只是一個勁地誇獎孫小凡眼光好。
古玩玩的就是眼光和運氣，但是在古玩市場，從來就沒有店主或攤主誇你運氣好，他們只會誇你眼光好。
這些店主或攤主們，他們深知只有狠狠地誇了買主，讓買主高興了才會花大把的錢給他們買東西。
其實，真正的說來，偌大的一個河城古玩交易市場，裡面真正的真東西，好東西並沒有多少。
太多的魚目混雜，新仿老仿各種各樣的假古董充斥於其中，所以在古董交易中眼光是第一位的，然後在加上運氣，才能買到真正的好東西。
「老闆～，別誇了～，說吧多少錢」。
孫小凡可不去聽老者的誇讚之詞，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個看似和藹的老頭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麼眼光好，自己指著的哪把小劍，明明就是一把新仿做舊，連老仿都算不上的東西，可以說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小老闆，既然你這麼說了，哪我也就不跟你打哈哈了，要得發不離八，你就給我六仟捌佰元吧～」。
老者笑眯眯地望著孫小凡說道，他這是在把孫小凡當做肥豬來宰，把孫小凡當做冤大頭。
只不過，這就是古董交易市場的潛規則，漫天要價，坐等你來還價。
「陸佰捌～，老闆賣還是不賣～」。
孫小凡微微一笑，給他直接來了個除十。
「小老闆，你這是尋老夫開心嗎？我喊六仟捌，你還價六佰捌，加點～」。
老者哪笑容滿面的菊花臉，一瞬間化為了可以苦死N多人的苦瓜臉，他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了不知多少倍。
「伍佰捌～」。
孫小凡又來了一句，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
這一把袖珍小劍成本價就是幾十塊錢，只不過孫小凡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他才出如此高的價錢，這並不代表孫小凡是傻子。
「哎～，小老闆～，你怎麼這樣？不加反降了呢」。
老者瞪大了眼睛，望著轉身就要離開的孫小凡，他做古董生意幾十年了，今天倒是頭一次見到不加反降的。
老者只能暗暗搖頭，在心裡暗嘆孫小凡是人精。
「四佰捌十塊～」。
孫小凡頭也不回的又冷冷的甩過來一句。
「哎～哎～小老闆～，你別走啊～」。
老頭看到生意就快黃了，他一邊抓耳撓腮，一邊禁不住大聲叫喚了起來。
老者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個黃毛小子這麼難纏，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答應賣給他。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看樣子這小子是不打算買了。
「怎麼？老闆～，你還不讓我走啊～」。
孫小凡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老頭說道。
「不～，不是～，小老闆，商量哈～，就按陸佰捌賣給你怎麼樣～」。
老者哪苦瓜臉瞬間又變得笑眯眯的，看上去和藹可親，笑容裡帶著幾分慈祥。
「不要～，不想買了～」。
孫小凡回答得很是乾脆，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小老闆～，我在退一步，伍佰捌，不能在少了～」。
老者作出肉痛狀，雙眼不斷的眨動，好象要哭了一般。
「哎～，老闆～，看你也是個實在人，我就買了吧～，不過～」。
孫小凡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了起來，他覺得火候到了。
「不過怎樣～」。
老者可憐巴巴地望著孫小凡，他生怕煮熟的鴨子在度飛走了。
這一單生意雖小，可如果做成了，也可以小賺幾佰元，這簡直比搶還來錢得快。
「你得送我一樣小東西～」。
孫小凡的目光開始在這個小小的攤子上巡遊起來，他一幅在尋找有什麼便宜可占的樣子。
「送我這個～」。
孫小凡指著一個拳頭大小的仿古銅酒杯說道。
「不不不不～，送不起送不起～」。
老者的頭搖得向潑浪鼓，他的嘴中連連說道。
「哪～，送這個吧～」。
孫小凡的手指終於指向了哪個形狀古樸的煙斗。
「這可是我的傳家之寶啊～，不能送的」。
老者用誇張的聲音說道，不過他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喜意。
「切～，傳家之寶？老闆你騙三歲小孩吧，哪邊的攤子上有很多呢？人家只要伍拾塊一個，你就說送不送，不送的話我不買了」。
孫小凡的語氣非常的堅絕，他轉身就走。
「哎～，小老闆～，你別走啊～，我送，我送還不行嗎」。
老者生怕孫小凡走了，如果真是哪樣，他肯定會抽自己幾十個耳刮子，把自己欠揍的嘴給打腫了。
這個古樸的煙斗可是他在前幾天在市場里撿到的，憑他做古董生意幾十年的眼光。
這根本就是一件垃圾貨，市場里很多人家的店鋪及攤位上都有，進價就哪么五六元錢。
「對嘛～，這才爽快嘛～」。
孫小凡笑眯眯的回過頭來，遞出了一張卡「刷卡」。
交易完成，老者用一個有些結實的袋子把倆件東部裝好，遞給了孫小凡。
「小老闆～，下次再來啊～」。
老者的臉上笑成了菊花，他沖孫小凡搖搖手說道。
「好咧～」。
孫小凡接過袋子，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大踏步的離開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
孫小凡心情舒暢，他很想高歌一曲，可又怕別人把他當瘋子，他只好忍住了。
孫小凡又在市場里逛盪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之後，他才慢慢的向市場的出口走去。
「小子～，給老子站住～」。
孫小凡離開市場，剛剛拐進了凡人命相館哪條偏僻的小巷，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囂張的大吼。
孫小凡裂嘴一笑，他慢慢的轉過了身來，在孫交易完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出古到今，進入古玩交易市場的人，多少都有一定的身家，說句不好聽的話，窮人一般是不會進入古玩交易市場的，除非是進去幹活。
象孫小凡這樣又年輕又單身一人，還買了一點東西提在手上，這最容易被黑暗勢力給盯上。
「有事嗎～」。
孫小凡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身後的五個青年人。
這五個青年人全都赤裸著上身，手中提著鋼管，在他們哪赤裸的上身上雕滿了奇形怪狀的花紋。
他們的眉心還都同時紋著一隻怒目圓睜的豎眼，頭頂上的頭髮全都染成了黃綠藍相間的顏色。
一眼看去這五個小青年就是不良青年，街上的小混混，也就是老百姓口中所說的街痞子。
「小子～，你怎麼說話的，沒事就不能讓你站住嗎」。
一個看似頭領的街痞揚了揚手中的鍘管，蠻橫地沖著孫小凡說道。
「小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們的大哥憨五，我大哥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
又是一名小混混揚了揚手中的鋼管惡狠狠地瞪著孫小凡說道。
「切～」。
孫小凡不置可否地乾笑了一下。
「小子～，你是不是在找死，你切什麼？跪下～」。
憨五瞪著牛卵般的雙眼，看著孫小凡說道。
憨五對孫小凡這種不置可否的太度大為反感，他憨五是什麼人，在這方圓幾條街中，他可是老大。
沒有人不怕他的，當然他這個老大也只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小弟口中的老大。
他每天帶著他哪幾個小弟在街上抓吃騙賴，忽忽混混的過日子。
當然，看到陌生的面孔，而且是單身的弱小者，他們也會憑藉著他們自認為強大的實力，前去搶劫或是敲詐一番。
今天，憨五帶著他的小弟們百無聊賴地在河城古玩交易市場里閑逛，好巧不巧地。
他們看到了單身一人，怎麼看也象個弱者的孫小凡，一時間，他們便滿心歡喜地把孫小凡當作了一隻大大的肥羊。
在交易市場里他們可不敢動手，一是便衣警察很多，二是交易市場里的保安下手特他媽的狠。
憨五他們可是吃過大虧的，有一次他們看到一個弱小的女孩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估價最起碼也有幾萬元。
於是還不等女孩走出交易市場，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對女孩下手了。
在女孩的尖收聲中「呼啦～」一大群的保安從各個角落裡竄了出來。
不容分說，圍住他們就是一頓暴揍，他們一個個的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才被隨後趕來的警察給帶走了。
所以，這一次憨五他們可是吸起了足夠的教訓，他們只是跟在了孫小凡的身後，等到孫小凡進入了偏僻的小巷，他們才冒出頭來。
「跪下？我為什麼要跪下～」。
孫小凡戲謔地望著憨五他們五人說道。
「小子～，不跪也行呀，咱哥五個可還沒吃早飯呢，還現餓得太他媽的心慌，我們看你小子是個有錢人，特地前來向你借點飯錢」。
這個憨五名字聽上去挺憨的，實則上他一點都不憨，他明目張胆地把搶劫，順理成章地說成了借錢。
「借錢？我們很熟嗎」。
孫小凡瞟了一眼憨五他們五人淡淡地說道。
孫小凡感到憨五他們很是可笑，你他媽的，搶劫就搶劫吧，至少你還不失一個搶匪的本色。
可你卻把搶劫說成了借錢，你這不是把自己裝扮成老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