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蘇醒
「難道說所謂的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就是如此嗎?」聽到這兒,陳風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不自覺的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或許這句話只是一個笑話,畢竟能不能修仙其實關乎三大基本要求,第一點就是一個人體內要擁有靈根,如果沒有靈根的話,根本就無從修鍊靈氣也就談不上開靈了。第二,就是外界也要有充足的靈氣,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你資質再好,沒有靈氣也根本就無從修鍊。這世上擁有靈根的人雖然萬里挑一,但是等到我們一個國家就有十幾億人,從中挑出成千上萬個有靈根的人還是很輕鬆的。至於天地靈氣,世間依然有天地靈氣存在,雖然說比較稀薄了,但是還是不影響初期的修鍊的,畢竟我現在刻畫符籙也是需要用上天地靈氣的。」那位老者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或許他是在為陳風解答,或許他又是在為自己,為修仙者感嘆。
陳風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問道:「既然符合前兩個標準的人有很多,是不是因為第三個條件過於苛刻,所以才導致現在基本上都看不到修仙者呢?」
這一次,那位老者沒有繼續回答陳風,只是長嘆一口氣,轉而繼續在張柏的身上刻畫一些符文。
陳風見他一直沒有回答,倒也沒有馬上追問,而是靜靜的待在一邊看著他的操作。
由於先前已經刻畫過一段時間了,這一次他在儲存的靈氣用完之前,倒也成功的在張柏身上刻畫完了所有的符文。
然後,就看他將手中的大瓷缸給放下,接著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巴掌般大小的小葫蘆。
這個小葫蘆雖然只有巴掌般大小,但是已經被他盤玩的紅里透亮,看上去渾身的氣血都浸潤在葫蘆表面。
接著,他單手一拍葫蘆底,然後順手在葫蘆龍頭的位置往上一拔,居然將葫蘆的龍頭連著整個上半截都給拔了下來,原來這是一個由葫蘆改裝而成的小瓶子。
然後他一臉肉疼的,從葫蘆瓶子裡面倒出一顆烏黑的丹丸,頓時,一股辛辣的氣味在空氣之中瀰漫,雖然聞上去比較刺鼻,但是陳風深吸一口氣之後,倒也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就連體內長時間站樁生成的一絲絲內力也變得蠢蠢欲動,似乎馬上就要發展壯大一般。
可見,這一顆烏黑的丹丸肯定是某種功效強大的丹藥。果不其然,七旬老者抬起手來,將烏黑的丹藥往嘴裡一丟,然後張口一吞,喉嚨一滾,直接就把這一枚丹藥給吞到肚子裡面了。
接下來,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瀰漫,浸潤了張柏身上的符文。
然後只見他雙手掐訣,嘴裡面同時念念有詞,頓時,就看見張柏身上遍布的符文開始蠢蠢欲動,就好像萬千條小蟲子一般活了過來,在他身上亂爬。
陳風看到這一幕,頓時感覺有些慎得慌,這種刻畫符籙,並運用符籙的方式,看上去似乎就是某種魔道的法門,一點都不像是修仙法門了。
接著,這些蠢蠢欲動的符文在他的體表排列組合,最後竟然在他的胸口處組合成了一個碩大的太極八卦圖。
然後太極八卦圖的陰魚和陽魚相互轉動,看上去就像是整個太極圖在旋轉一般,隨著太極圖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七旬老者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然後不斷有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滑落,看上去似乎消耗很大。
怪不得他先前需要磕葯,肯定是施展這種人體符籙,需要消耗的靈氣非常多。
陳風在心中這麼想著,接著,他就發現張柏身體上空出現了一個小型的旋渦,這個小型的旋渦是有七種顏色各異的不知名的氣體凝聚而成的。
而七旬老者在這個時候猛然睜開了雙眼,他看著那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旋渦,眼睛裡面綻放出了奇異的光芒,同時臉上還流露出一種非常羨慕的表情。
即便是已經年過七旬,並且經歷過數次大風大浪的他,在剛剛看到這個小型旋渦的時候都有一種頭暈目眩、心馳神往的感覺。
因為這種情況,在他的小時候,他僅僅在他的師傅的描述之中感受過,這分明就是靈氣灌體的表現,按理說在現在這個時代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他恨不得想馬上衝上前去將這些靈氣全部吸收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接著他換了一種手勢,然後口中繼續吟誦著某些不知名的法訣。
然後,在這些天地靈氣的洗禮之下,張柏身上的青氣頓時完全散去,甚至他的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已經可以睜開雙眼,然後掙扎著想要說出一些簡單的話語了。
「卧槽,剛剛跑的真他娘的累!」張柏蘇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感嘆剛剛跑的很累,看樣子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跟著陳風一起奔跑的時候。
也就是說,那一絲分魂不僅在瞬間就控制住了他的身體,甚至還瀏覽了他的記憶,從他的記憶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否則之後他和陳風的交流也不會那麼的流暢。
「你小子還知道醒過來啊,而且居然還知道累,你知不知道剛剛為了救你,我可是消耗了一顆極為重要的丹藥,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七旬老者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柏定睛一看,眼前的這位七旬老者雖然看上去弔兒郎當的,但分明就是他們村上那一位神通廣大的老村長。
於是立馬放下心來,然後開口說道:「哇,老村長,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我剛剛明明就是帶著這位小兄弟一起跑路,怎麼現在一下子就出現在山腳下了?」
「哼哼,我看你是完全忘了禁地的事情了吧,不過也是,就你這種資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開靈成功,而且心智也不夠堅定,在瞬間就被奪去神智也算是比較正常,這一次能夠把你救回來也算是你撿了一條命。」老村長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禁地?那不只是我小時候你哄我們這些小孩子的時候說的嗎?難道說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張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唉,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心只撲在賺錢,根本就忘了我們這個村子存在的意義了,那麼嚴肅的事情你居然把它當成玩笑。」老村長一聽這話更氣了,差點就要上去動手。
「其實當時我們都是這麼想的,甚至還以為老村長你得了老年痴獃,在那說胡話呢!」張柏小聲地嘀咕道。
「什麼,你才得了老年痴獃呢,哪怕等你老到得了老年痴獃的時候,我也不會得老年痴獃!」老村長一聽這話氣的臉色都發白了,要不是他修過一點仙,恐怕以他這個年紀,這會兒最起碼也要被氣出高血壓了。
「這個,前輩你先消消氣,張老哥只是為人比較洒脫,其實在禁地裡面的時候他還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甚至還提醒我了。」陳風這個時候趕緊上去打個圓場。
「你懂個屁呀,那哪是他在提醒你,那分明就是那一絲邪魔的分魂將他的記憶給閱讀了一遍,然後再說出來騙你罷了。」老村長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什麼邪魔的分魂,不是吧,難道說剛剛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精彩的事情?」張柏頓時一驚一乍起來。
「唉,我是不管你了,這位小兄弟你好好跟他解釋一下吧。還有,我先回去了,等晚上的時候,張柏你跟我去村裡面的祠堂一下,我有事情要交代你。」然後老村長就收起他的葫蘆,還有瓷缸,叼著根煙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