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暮嶼哥哥……
韶修遠把車速提到最大,才回到宴會上,他的車子剛開進去時,正好看見徐暮嶼的車子與他擦身而去。
他降下車窗,大喊:「徐暮嶼!」想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火急火燎的把他喊回來。
然而對方並沒有聽到,車子直接呼嘯而過,只留一地殘影。
無奈,他只好加快手上的動作。
他跳下車子,連車門都來不及關,直接踢開關緊的大門,在一樓搜索起來。
一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
他心裡納悶:徐暮嶼喊他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難道是為了耍他?
可他跟徐暮嶼認識了那麼久,對方什麼性格他還是清楚的。
「一瑾,你在哪裡。」韶修遠邊上樓邊喊。
等走到拐角處才發現,靠在牆上的人。
他又走近了幾步,努力辨認對方的長相,才知道那個人兒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一瑾,你沒有事吧?」韶修遠給她解開領帶,摸上她泛著不正常顏色的臉蛋,「啊,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戚一瑾嫩白纖細的手攬住他的脖頸,他身上好涼啊,好想……
她努力辨認著對方是誰,卻不想對方的身子一直在晃動,不耐煩地拍著他的肩膀:「你好煩啊,你別在動了!」
面前的面孔漸漸變成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戚一瑾笑了,印上一個親吻:「暮嶼哥哥……」
韶修遠聽到,這句話如同大雨,把他激動的心澆得稀巴碎,一瑾她這是把他當成了徐暮嶼嗎?
他是個聰明人,看到戚一瑾這不正常的一幕,怎能想不出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難怪徐暮嶼會打電話給他,難怪對方這麼著急地走了。
他是喜歡戚一瑾不假,但他也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更何況現在一瑾神志不清醒。
他推開一瑾,想離她遠點,免得自己做出什麼錯事。卻沒想到,一瑾沒了他這個支撐物,整個人都往下滑。
幸好韶修遠手疾眼快扶住她:「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戚一瑾掙扎著,想從他的懷抱里出來。
「你別動!」韶修遠大喊,因為戚一瑾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再加上對方一直在蹭他,心中的堅定瞬間破碎,一股邪火直涌心頭。
「暮嶼哥哥……」
直到現在戚一瑾都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徐暮嶼。
韶修遠眼睛睜開又閉上,重複幾次后,大手一攬,像公主抱一樣抱住她,走到最近的一個房間,伸腳一踢,兩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慢慢描繪道戚一瑾的五官,如果他真的做了,對方會把他放在心上嗎?
他吞咽幾下,溫香暖玉在懷,他不是柳下惠……
他心裡做了個決定,第二天就去戚家賠罪,求戚伯父把一瑾嫁給他。
他相信,只要時間久了,一瑾一定會愛上他的,慢慢來,不著急。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你越要強求,就會遭到更大的反噬。
大手一撕,衣服變成碎布。
*
羊安青看著顧朝遠去,又低頭看著剛加上的微信好友。放大顧朝的頭像,是一個長得可愛的小孩子。
她很少關注娛樂新聞,並不知道顧朝身上發生的事情,更何況,這算知道了,她也只會心疼顧朝的遭遇,而不是鄙夷。
羊安青就以為是哪一個網圖,手指動了幾下,發出第一條消息。
[你的頭像好可愛,是在網上找的嗎?]
她等了幾秒,也沒有收到對方的回復。
過後,她才想起來,顧朝估計還在忙,哪有時間看手機?
她也不想回去,便在花園裡休憩一會兒。
羊安青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下衣服,就回去找她丈夫了。
奇怪,這個門怎麼是開的?
羊安青沒有多想,以為是哪位客人走得太忽忙,忘記關了。
她徑直上樓,去到戚嘉禧待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對方趴在桌子上睡覺了,她輕搖著對方的肩膀:「嘉禧,你快醒醒。」
戚嘉禧被人吵醒,剛想發火,就看到面前的人是他的妻子,立即清醒過來:「老婆,你怎麼過來了?」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怎麼在這睡覺了,也不怕著涼。」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睡著了,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吧。」戚嘉禧也說還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突然間就覺得很困。
「那我們回去吧,客人也都走了。」
戚嘉禧拿上搭在椅子的西裝,牽著羊安青的手往外走:「老婆,對不起啊,沒能讓你有一個感到高興的生日宴。」
「沒有,我感到很高興。」羊安青想起了剛才遇到的顧朝,不在乎道。
「真的嗎?」而戚嘉禧想到的則是妻子對一瑾的態度變好了一點,還真是太好了。
可以說,他們兩個人說得牛頭不對馬嘴。
戚嘉禧把車鑰匙插進去,問道:「老婆,你有看到承安和一瑾嗎?」
「我怎麼知道啊?我才剛回來!」
戚嘉禧摸了摸鼻子,剛剛態度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才過了幾分鐘就變了?但他是個妻管嚴,不敢問。
*
「暮嶼,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喊你?」顧朝擔心他忍得太久,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就把車子開得很快。
等車子轉彎后,她才想起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不用管。」
顧朝降下車窗,讓窗外的涼意進來,驅散車裡的熱意,更重要的是給某人降溫。
「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家庭醫生早就拎著醫藥箱來到公寓等著了,等徐暮嶼一進來,他給對方掛上點滴。
「夫人,你先在這照顧徐總,我回去把這血化驗一下。」家庭醫生抽了一點血,擔心這葯會不會是違禁物品,對人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好,那你的動作快點。」
顧朝應道,這些不知名的藥物還是查清楚才好一點,萬一潛伏在人的身體里怎麼辦?就像個不定時炸彈,整天都提心弔膽的。
房間里又剩下兩個人,只能聽到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吊滴下落的嘀嗒聲。
床上的人發出呢喃:「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