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吃醋(1)
第二百三十四章吃醋
「額,不是我想挨罵,可這是我的責任吧。」
凌赫沒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是他不小心讓好事提前了,要是讓葉子蔭去跟寧菀璃說,怕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這種事當然是女人和女人之間談比較合適啊,虧你以前還說自己是情場高手,怎麼這點事都不懂。」樓景燁白了他一眼道。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凌赫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樓景燁笑得幸災樂禍,「後悔啊,晚了,現在葉子蔭估計已經去找嫂子了。」
「什麼意思?」這突然的轉彎讓凌赫懵了。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自己回去再好好想想。」樓景燁看了眼手機,站起身道,「走吧,鍾遠塵來消息了,我們去會所跟他碰面。」
阿雨這個吃瓜群眾終於回過神來了,「總算是來了。」
鍾遠塵來消息了,凌赫把當爹的事移到腦後,臉色淡了下來,站起來道,「哼!總算是想起我們還在等他的消息了。」
「好了,你就別再為那點小事生氣了,先辦正事。」樓景燁搭上他的肩膀,拽著他往外走去。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暫且原諒他,要不是你,我就……」凌赫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跟在他們身後的阿雨眉毛輕抖,輕扯了扯嘴角。
凌赫的啰嗦他是見識過的,真不是蓋的,今天他的耳朵又得遭殃了。
阿雨好不容易在凌赫的碎碎念中熬到了會所,原以為可以解脫了,卻不想鍾遠塵遲到了。
十幾分鐘過去了。
「我親愛的赫少,您就饒了我們吧!」阿雨終於受不了了,果斷打斷凌赫的碎碎念。
「阿雨,你現在知道我每天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共事了吧?」樓景燁習以為常的攤攤手,他好像對凌赫的碎碎念已經免疫了一樣。
阿雨同情的拍了拍樓景燁的肩膀,「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能忍他那麼久。」
樓景燁自我安慰的笑笑道,「習慣就好,我已經練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領了。」
「……」阿雨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凌赫臉黑了,「你們當我透明呢。」
「習慣就好!」阿雨開玩笑道。
「……」凌赫無語了。
就在凌赫忍不住要罵人的時候,鍾遠塵終於到了。
「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進門,鍾遠塵就不停道著歉。
看他這樣,凌赫覺得更生氣了,臉拉了下來,「知道不好意思還讓我們等那麼久,你故意的吧!」
「真的沒有,我繞了點路,所以來晚了。」鍾遠塵滿臉歉意道。
「繞路?你是想告訴我路上堵車,你繞遠了?哪條路需要那麼長時間?」凌赫撇嘴,明顯是不相信。
鍾遠塵微微一嘆,知道他不說清楚,今天他的屁股就別想挨上這會所的沙發了。
「我……我先把艾莉送回她住的地方才過來的,所以,來晚了。」
「……」
聽到這個答案,凌赫不知道是氣過頭忘了說話還是別的原因,他突然沉默了下來,盯著地板發起了呆。
鍾遠塵以為他在生氣,正想著再次道歉,卻被樓景燁打斷了。
「阿塵,別管他,先坐吧。」
「嗯?……哦,好。」鍾遠塵愣了愣,找了個離樓景燁最近的沙發坐了下來。
「我有毒嗎?」凌赫突然抬頭看著鍾遠塵,臉色不太好看。
鍾遠塵懵了。
樓景燁嘴角微微扯了扯,不由自主的抬手扶額。
「阿赫,你是在吃醋嗎?」
「噗!」阿雨噴了。
還好是溫水,落在地毯上,只是微微濕了一點。
「你們要不要這麼雷人?還是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阿雨簡直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他們三人,好像他們臉上會寫著答案一樣。
鍾遠塵的心情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他是沒想到才剛剛開始,他就已經感覺無力了。
凌赫臉黑柒柒的,瞪眼看著樓景燁,要不是他亂說話,阿雨也不會誤會。
樓景燁這個「罪魁禍首」跟沒事人一樣,手裡的紅酒杯晃了晃,笑道,「都傻楞著幹什麼,今天難得聚在一起,來,先喝一杯,慶祝一下!」
「咳,喝,公事在身,我就以水代酒了。」阿雨喝了口水緩解尷尬。
剛剛明顯是他多想了啊!
鍾遠塵也尷尬的拿起了酒杯,微舉了舉,抿了一口酒,把剛剛受到的驚嚇壓下去。
凌赫白了他們一眼,扭頭不說話。
他懶得解釋,有些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反正他快結婚了,這些事無足輕重。
見凌赫不說話,樓景燁也預料到了,笑笑放下酒杯看著鍾遠塵道,「阿塵,你剛剛說送鍾艾莉回家,所以,張艾琪真的就是她?」
看著樓景燁那麼明顯的裝糊塗,阿雨抽了抽嘴角,手不自覺的又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
鍾遠塵也有點尷尬,不過他了解樓景燁,這就是他,就算知道,如果懟他有幫助,他就會很隨意的裝不知道。
對於張艾琪就是鍾艾莉這個問題,他也沒打算隱瞞,他也瞞不住。
「對,她的確是冒充張家的張艾琪回來的。」
「目的呢?」凌赫冷著臉問。
鍾遠塵微微愣了一下,輕輕一嘆,「她不甘心。」
「她還不甘心?她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么,她憑什麼不甘心?」一聽鍾艾莉還不甘心,凌赫的暴脾氣馬上上來了:「還有你,你是不是還打算幫她?」
「我沒有,她也沒有要我幫她做些什麼,只是……」
「只是?所以你還是傻傻的答應了她一些什麼了吧?」凌赫一副恨不得揮拳敲醒他的神情。
「呃……」鍾遠塵更尷尬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一個小忙,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你是腦子有坑吧?」凌赫毫不客氣的罵道。
「……」鍾遠塵沒有反駁。
也許他也覺得他很傻吧。
見鍾遠塵沉默下來,樓景燁微微搖了搖頭,低嘆道,「阿塵,對她,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心軟啊,值得嗎?」
鍾遠塵搖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就是沒辦法看她那麼無助,也許是習慣了吧。」
「你知不知道,一句習慣,也許會要了你的命?」阿雨寒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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