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嫡女無德（二）

然而雲染還是低股了王氏母女的惡毒。

傍晚雲染吃完晚飯，王氏就笑吟吟得來了。

「雲兒！為娘進來了！唉呀！雲兒你的臉怎麼了，幹嘛要遮住啊？」

「娘！雲兒臉好疼，都變得好醜了！唔……」雲染掀開面巾把臉露在王氏面前。

「我可憐的雲兒，要不宮裡雲兒還是別去了。」

「唔……不要，我就要去，宮裡多熱鬧啊！雲兒也想去看看嘛！」雲染大哭大鬧把王氏吵得眼裡露出了幾分厭煩。

「好好好！去去！你看娘給雲兒準備的衣服，這可是娘找京城裡最好的匠人縫織的，是京城裡最流行的樣式。」說著身後的丫環遞了上來。

「娘！我要穿，我現在就要穿。」雲染怕王氏耍花招，當場嚷嚷起來。

「唉！雲兒聽話，聽娘的，我們明天再穿，到時我們雲兒一定漂漂亮亮得穿出去。」

「那行，聽娘的，我們明天再穿，可是娘，我好累啊！好想睡覺啊！」雲染說完一頭倒在床上給王氏給了一個後腦勺。

「那你快睡，娘回了。」

雲染等王氏走後，讓玲兒拿出衣服，雲染穿上了它。

「嗯！樣子還不錯！大紅的雲錦還露腿。」

「小姐，你快換下來，這露胳膊露腿，傷風敗俗，到時人家會笑話小姐的。」

聽了玲兒的話，雲染一拍腦門心想:「是啊！這裡可是封建的古代。而且王氏送來的這套衣服沒準是妓院里的姑娘穿得。」

「玲兒，謝謝你！」

「小姐，你別在再說了，同樣是小姐，玲兒沒本事為小姐每天弄熱堂堂的飯菜，辜負我們一走長大的情義。」說著玲兒就哭了起來。

「傻丫頭，沒事，只有我們都在，以後一定會慢慢變好的。」

「嗯！」

「可是小姐，那這衣服怎麼辦呢！如果不穿夫人會說得。」

「你去把那件白紗色內衣找來。」

玲兒找來了衣服，雲染換上了它，外面套上了王氏送來的衣服。

「小姐，太好看了！」

雲染心說:「能不好看嗎？這在現代叫層次感，也叫混搭。」

第二天一大早，雲染和玲兒早早得就起來了，她把白色內衣的袖口和褲腿卷了上去，拿布條紮好，兩人去了前院。

白清清白空寒白決，王氏均是盛裝打扮。

白決看見雲染就罵道:「傷風敗俗，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就不能學學你妹妹。」

雲染就像耳朵沒聽見一樣理都沒理。

「老爺！再說下去都遲了！」王氏忙幫腔道。

白決利聲呵斥「逆女，你最好安份守己，不然出了事，老父可沒空保你。」

「知道了！爹！」雲染大聲回道。

這才上了馬車，王氏為了表現出關心雲染，硬把雲染也拉上了她和白清清的馬車。白決坐在另一輛馬車裡，白空寒騎在馬上跟在馬車後邊，不一會兒進了皇宮。

三人下了馬車，雲染早在車上就把袖子和褲腿偷偷放了下來，一下馬車雲染也沒有再理會王氏。

皇上壽辰，普天同慶，御花園裡來的貴女爭奇鬥豔，官員士子談笑風聲。

皇上攜皇后太子李承眾皇子一落坐，底下官員攜家眷行三拜九叩大禮，底下眾人相繼一一上賀表。

長完賀表后，眾人落坐壽宴開始，雲染坐在白決他們身後的後排，其實按照大雍朝規矩，第二排是庶子庶女的位置，可坐在後排的雲染沒人為她說過一句話。

徐太傅的千金徐冰兒這時站了出來說道:「聽聞丞相府的白清清小姐文材出眾，被封為天下第一才女。冰兒不服前來挑戰琴藝。

「好！好好！兩位愛卿當都是教導有方。」皇上滿臉高興一揮手。

徐冰兒先坐了下來，一曲《陽春白雪》緩緩從指間流出。

讓不懂琴的雲染也能從中聽出了一種春回大地的景像。

接下來是輪到白清清了，她抬指彈出了一曲《廣陵散》。

雲染聽得出白清清彈奏的並不熟練，但還是禪出了《廣陵散》擊昂的曲調。

相比身才嬌小的徐冰兒，人們自然更偏向於膚白青麗白清清。

「聽聞白家有位大小姐叫白雲染，是無霜公主的女兒，同是丞相之女，不知白大小姐才能幾何呀？讓我徐冰兒也見識一下。」

「就是，出來見見嘛！」底下有不少平時和白清清兄妹不和的就在下面嚷嚷開了。

這時有不少人把目光聚集在了雲染身上。

「這位白家姑娘，可否站起身來，為白家掙口氣幫助一下清清。」說這話的是一個手拿扇子的白清清的腦殘粉。

「是啊！白家大小姐也出來讓我們見見吧！」

雲染緩緩地站了起來，摘掉了面紗，低下的人紛紛吸了一口涼氣，他們見識到了一位絕色的美凡塵仙女。

雲染想起小時候，那時家境還好些，她緩緩得跳起了在少年宮學的新疆舞，一扭一擺，樂手秦起了樂，雲染像一個精靈一樣扭動著靈動的身體，場上的眾人也隨著雲染的舞步起起伏伏。

雲染跳完后，跪在大殿中央大聲說道:「白雲染祝皇帝舅舅福入東海，壽比南山。」

皇上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自己乾妹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而且自己這些年一直對她不聞不聞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便當即下旨:「無霜公主之女白雲染才貌出眾，即日起則封為雲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