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真實的考核分組
對於再不斬說自己冷漠這件事情，荒木不置可否。
作為一個穿越者，對土著冷漠，把他們看成NPC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只有真正深入而密切的交往，才能打破這一層固有的認知障礙。
比如說，現在的林檎雨由利在荒木眼中，就不再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如果再不斬的殺人名單里有她的話，荒木是一定會去救一救的。
但是他對於再不斬這種「你比我更壞」的語氣有些不爽。
【冷眼旁觀也總比你親自動手殺人要強一些吧！】
「呵呵，」
荒木冷笑一聲：「那當然了，我可不像你這個正義使者那麼熱血啊！」
這句話裡面滿滿的嘲諷意味讓再不斬漲紅了臉。
不得不說，他之所以選擇接下這個看起來兇殘無比的任務，也未嘗不是心裡的一點英雄情結作祟。
英雄嘛，不就是「道一個承諾，背負一生的枷鎖，在眾人的誤解和謾罵當中以悲情落幕，只被少數人所懷念」這樣的角色嗎？
但是這麼點小心思被人當面戳穿，少年人的臉皮可承受不住這樣的羞恥，再不斬低聲怒吼：
「我沒說自己是正義使者！」
然後在荒木戲謔的笑容里狼狽退去。
「還是年輕啊！」
再不斬走後，荒木悠悠長嘆一聲，雙眼放空看著並不算高的天花板。
「就算真是這麼想的又能怎樣？所謂論跡不論心，既然你有勇氣站出來背負這些罪孽，那麼你就是英雄！這與你本身的想法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懷著些許感嘆，荒木的雙眼漸漸合攏，進入了夢鄉。
......
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畢業考核的日子。
這些天來，荒木在與緋村劍心的對決中，已經稍微把握到了一絲龍鳴閃的訣竅，最重要的是，他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的耳朵不被震傷的技巧。
這個技巧說起來也很簡單。
因為龍鳴閃的原理是用聲波震動引起耳中的半規管共振，從而破壞其結構。
所以第一個有效的辦法就是帶耳塞。
沒錯，隔絕聲音的傳遞，只要你聽不到，就不會有事。
這樣的辦法自然不能被荒木接受，自廢五感之一這是什麼令人智熄的操作啊！
另一個辦法就是中和。
也就是在自己出招的時候，快速對耳朵施加另一重音波干擾，這一重聲音不需要講究那麼多要點，只要能跟劍鳴聲形成干擾，破壞它的頻率就行，一旦無法引起半規管共振，那麼點聲音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發聲的辦法也很簡單，只要輕輕叩擊自己的牙齒根部即可。
這點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因為距離耳蝸非常近的緣故，效果拔群！
在意識空間里的時候，荒木也曾運用這一招成功抵禦過緋村劍心的龍鳴閃，親測有效。
不過因為龍鳴閃的發動時機是在收刀入鞘的那一瞬間，欺騙性實在太高，所以雖然破解了一次龍鳴閃，但是荒木依舊還是沒能戰勝對方。
「看來只有期待一下等我學習了新的忍術，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克敵制勝的辦法了！」
荒木懷抱長劍，獨自一人來到了四號訓練場的外圍。
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幾十名年齡差不多大的學員了，他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一邊也警惕著自己身邊的同伴。
「真是無趣！」
荒木看著他們那個樣子，不屑的搖了搖頭。
「所以他們就只能用自己的鮮血來為霧隱做出最後的貢獻。」
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荒木一回頭，隨即露出了一個調侃的笑容。
「呦，大英雄來啦！」
上一秒還是逼格慢慢在說著什麼犧牲啊、貢獻啊話題的再不斬一秒破功，他惡狠狠地盯著荒木，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個字：
「我說過了，不許那麼叫我！」
「嘿，真有意思！我想怎麼叫你，是你能管得著的嗎？」
荒木挑釁般地抬了抬下巴：
「不服氣，你來打我呀！」
「你！」
再不斬氣急，暴怒，握拳，最後卻平靜下來，緩緩說道：
「我早晚會追上你，甚至超過你，到時候我要讓你把這句話在霧隱村大喊一百遍。」
「哈哈哈哈哈！」
荒木被再不斬從心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
正當他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穿著灰色馬甲的一眾考官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背負長劍，帶著灰色的頭巾，手裡拿著一本名冊，沙啞著聲音說道：
「現在開始點名分組，A、B兩組序號相同的人捉對廝殺。」
這嘶啞得彷彿鐵器摩擦一般的的聲音成功震懾住的所有人，百多名准畢業生老老實實地看著他手裡的名冊，祈禱自己可以分到一個弱一點的對手。
「A1，上田馬也，B1，清水流！」
「A2，桃地再不斬，B2，野青葵！」
......
「A34，荒木，B34，伊藤遠！」
......
隨著一個個名字從考官嘴裡吐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最明顯的就是被分到跟再不斬和荒木一組的兩位同學，此時已經癱軟在地，變成了一副彷彿失去全部希望的鹹魚模樣。
隨著最後一組名字被念出，主考官合上了名冊，掃了一眼嘰嘰喳喳的人群，提高聲音喝到：「A組的人跟我來，B組的人跟我旁邊這位上野考官走，你們要從不同的入口進入四號訓練場！限時一天時間，殺掉跟你們同序號的學員，然後在日落之前回到入口，就可以成為下忍！」
主考官說完之後，他身邊一位同樣身著灰色馬甲的中年忍者站了出來。
「我是中忍上野青石，B組的同學跟我來，我們去另一邊的入口！」
荒木和再不斬都是A組，他們跟在主考官的身後，一路小跑著奔向了屬於他們的入口。
這一路上的氣氛就比剛才熱烈多了，因為大家同為A組，相互之間並不存在敵對關係，所以此時是不需要多加防備的。
相反還有人試圖拉攏幾個幫手，組團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看著他們那活躍的樣子，荒木的心中有些憐憫。
「你們還以為這次考核的分組是A和B？其實不是，真實的分組情況是【再不斬能殺掉的】和【再不斬殺不掉的】兩組，很遺憾，你們全都屬於前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