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第 144 章

二皇子也不願意與兄弟們格格不入。由於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宮宴,聖人還是解了二皇子的禁足,讓他也能參加,可是他覺得還不如在自己府里自在。

老大在兄弟之間言語揮灑,讓他看不慣。老三隻顧著引老四說話,他覺得不該是兄長所為。老五和老六老七三個,只顧著說部里的事,他覺得是在刺自己的心。老八和老九倒是沒說部里的事,可竟然商量著讓皇後晚兩年給自己指婚,二皇子也不理解。

早點指婚,就能早點得到岳家的助力,這兩個竟然全然不想?二皇子心裡撇嘴,覺得這兩個小的更不是東西,一定是當著自己故意做態。

可惜自己現在連做態也沒有人看了。二皇子又拿起一杯酒來,倒進自己的嘴裡。忠順把二皇子的情形都看在眼裡,張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二皇子的不甘,也理解二皇子的不甘。可是皇兄從始至終,都沒有如先皇一樣給過二皇子希望,這一切不甘,都是二皇子自尋煩惱。若是二皇子不能及時醒悟,還會一直煩惱下去。而忠順親王覺得,自己已經醒悟了,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壞。

沈越就沒有忠順親王這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一個年過的,比哪一年都累。

心累。

黛玉的胎已經穩了,就在沈越以為自己可以松一下心的時候,詢哥兒就回沈府來過年了。沈越覺得他不是回府來過年的,而是帶著諳哥兒一起來折騰自己的。不光是他們兩個折騰,還不時的引著寬哥兒與諺哥兒一併折騰。

你說這詢哥兒與諺哥兒兩個要娶媳婦的人,想著向自己學學怎麼向未來媳婦獻殷勤也就算了,寬哥兒與諳哥兒還沒定親的人,也不害臊的跟著聽個什麼勁?

聽這個也就算了,你們怎麼有那麼多的同窗有姐妹?一個個的還想辦園子的卡,讓你同窗的姐妹們找皇子妃們不就得了,來找自己這個已婚男士,真不怕黛玉誤會嗎?

沈越完全忘了,皇子妃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就連黛玉,現在也是沈林兩家的重點保護對象,一般人過府吃年酒之類,都不一定能見到黛玉一面。

偏寬哥兒等人的同窗的姐妹們,還不是人人都能辦得起金卡,甚至有人要求辦銅卡的,更不好意思往皇子妃或是黛玉身前湊了。

「姐夫,」寬哥兒自以為一臉忠厚的笑:「這是三百兩的銀票,辦兩張銅卡。」

沈越看著這小子從小長到大,還能不知道他是假忠厚真腹黑?看都不看那兩張銀票:「去找你姐姐。」

寬哥兒臉都綠了:「我哪兒敢為這點兒小事煩姐姐,若是讓老爺知道了,說不定明日就要給我定親。」

沈越贊同的點頭:「你還是早些定親的好。總是替這些同窗家的姐妹出力,別人誤會了什麼,你要娶幾個回來?」

詢哥兒與諺哥兒都起鬨的笑:「這非得要三百兩辦兩張銅卡的就有問題,誰不知道銅卡要兩百兩銀子一張。」

寬哥兒的臉難得紅了起來:「人家姑娘攢些銀子也不容易,那卡還不是姐姐說給誰辦就給誰辦,何必計較這一百兩銀子。」

沈越有臉就沉了下來:「林鋮!」

嚴厲的聲音,讓四個小傢伙的身子都是一哆嗦,就見沈越皺著眉頭問寬哥兒:「你錯在哪兒了?」

詢哥兒幾個也都收了笑,與寬哥兒一起站得筆直。寬哥兒的臉上早沒了那份不以為然,眼睛也不敢看沈越,想了一會兒,低頭著一樣一樣說自己的錯處:

「不能辦到的事還要答應人家,一錯。為了不能辦到的事難為自己家人,二錯。仗著親人之利,謀自己的好處,三錯。為自己之利可能致親人行事不公引人詬病,四錯。」

沈越等著他話音落了好一會兒,才問:「都說完了?」

寬哥兒覺得自己已經反省得挺深刻,誰知沈越竟似不大滿意的樣方,不由頭上冒起了虛汗:「是,都說完了。」不光是他,詢哥兒幾個頭上也都見了汗——他們幾個這幾天,不管是哪一個受了罰,都會帶累得大家一起挨著,今日寬哥兒明顯是躲不過去,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責罰。

沈越把手敲了敲那兩張銀票,見寬哥兒也看了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岳父今天可出門吃年酒了?」要不怎麼也得來看看黛玉。

寬哥兒點頭:「是,去的是陳學士家。」

「去吧,以」立木為信」為題,每人一篇文章,晚飯前交給我。」沈越不再理這幾個小子,留下題目就自己起身進了內院,詢哥兒幾個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今天如此輕易就能過關。

黛玉聽了沈越關於寬哥兒親事的問題,臉上也有些為難之意:「父親倒是想著早些含飴弄孫,可是聖人幾次有意無意提起二公主,倒不好再相看別家,偏聖人又沒有明旨,就把寬哥兒耽誤下來了。」

「二公主?」沈越想想那三位公主的年紀,覺得大公主的年紀倒更與寬哥兒相合,聖人怎麼提都不提大公主呢?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黛玉已經問道:「藹哥哥怎麼想起寬哥兒的親事來,可是他又給你搗亂了?」

沈越就苦笑一下:「回來我與岳父說,不管如何寬哥兒的親事也要定下來了。今日他竟然又替人家姑娘拿銀子想辦卡,還知道人家姑娘攢點銀子不容易。這銀子要不是從人家姑娘手裡接過來的,以他那性子,難道能想到這個?」

黛玉就有些發急:「可聽說是哪家的?」沈越忙安撫他:「說是他的同窗。你想想他自有先生,哪兒來的同窗?不過是文會上認識的人。當什麼緊。」

「話不是這樣說。」黛玉正色向著沈越道:「以你們男人來說,這樣的事不過是小事一樁,可對女孩來說,傳出去就是壞了名聲的大事。」

沈越輕拍她一下:「虧得你還是寬哥兒的親姐姐,難道不知道男人也是要名聲的。寬哥兒又是讀書人,更要注意聲名。那個同窗來歷也得讓人查一查。輕易讓閨中女兒與男子相見的人家,寬哥兒日後也不必再與之往來了。」

說完就見黛玉用一雙杏目定定的看著自己,驚覺自己又說錯了話,描補道:「咱們兩個是特例,特例。」

「我知道藹哥哥心裡定是鄙薄我的,也不敢污了沈翰林的清名,今日還請沈翰林書房安歇吧。」黛玉緩緩說出自己的要求。

慌得沈越打恭做揖,可是黛玉就是不肯通融,還威脅他再敢纏著自己,就去到房氏那裡評理。沈越哪兒敢讓房氏評理?到了她那,本來還有三分理,也得全都變成自己的不是。

因咬著牙向黛玉道:「我這都是為了誰?」

黛玉肯定的向他道:「你是為了寬哥兒,是為了父親,是為了母親。」

你怎麼就不說我明明是為了你?沈越更哀怨的看向黛玉,人家黛玉卻不為所動,只管自己擺弄著帖子,嘴裡嘀咕著:「有人拿我的畫做人情,還想讓我說他的好,去睡書房吧。母親說了,男人睡兩天書房就老實了。」

這究竟是哪位母親給你灌輸的思想,是錯的,錯的知道不知道?沈越無法拗過黛玉的思想,只好出門叫過寬哥兒問准了,他的同窗姓是名誰,家裡住在哪兒,他是怎麼與人家姑娘見的面,怎麼就敢收人家姑娘手裡的銀子。

寬哥兒這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姐夫?」

沈越恨恨的點他的額頭,一下又一下:「你可長點腦子吧。怎麼有招數都用來對付我,被人算計了還要替人家數銀子。」

寬哥兒又氣又急:「虧得我還當他們家與咱們家一樣。」

沈越無語的看著他:「怎麼一樣,你是認了人家父親當先生,還是從小與人定了親?」

寬哥兒一句話都答不出,期艾了一陣才問:「姐夫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

看他這個樣子,沈越倒不好再埋怨他:「也是我與你姐姐讓你誤會了。,此事有我呢,你只不再與那人往來就是。」

寬哥兒還問:「那銀子?」

沈越又氣上來:「都說有我呢。」嚇得寬哥兒蔫蔫的回詢哥兒書房做自己的文章去了。

沈越卻不能如他一般,自去陳學士府里接林如海。聽到酒宴未散,還讓門子不必通報,只在門房等著林如海宴散后,才接了人慾回府,倒讓送客的陳學士好一通埋怨。

林如海知他不是大驚小怪的人,急著尋自己尋到陳學士府,那事便小不了。一路卻只是沉默,並不急著知道發生了何事。就是沈越回府後將事情說與他,還是那麼雲淡風輕:「你是怎麼想的?」

「寬哥終是見的事兒少,覺得人家是真心與他交往,一時不察沒分辨清楚。這樣的事兒早經見些比晚經見強。」沈越不是自己面對寬哥兒時的態度,還替他說起好話。

林如海看著越加沉穩的弟子,搖頭笑道:「何必替他推卸責任?他也已經在外頭行走了一段時間,還上這樣的當,可見這心志不太堅定。你那時候……」

沈越連忙賠笑:「我那時也是不得已,寬哥兒在同齡人中已經算不錯了。先生也別太苛求他。」

林如海失笑:「我還沒說什麼,你就又護上了。焉知不是你從小到大護著,才讓他養成這樣顧前不顧後的性子。」

沈越卻覺得林如海這話偏了:「家裡有我一個累就夠了。若是不能替他們幾個小的頂些風雨,我這做兄長的,不是白擔了名?」

「糊塗。」林如海輕拍了一下桌子:「你還能護他們一輩子?林家,不能出紈絝。」

沈越本想說寬哥兒並非紈絝,在林如海刀子一樣的目光之中,漸漸明白過來,他可以護寬哥兒幾個一輩子,可是他們的下一輩呢?如果個個都想著萬事兒有自己頂著,隨心行事,出紈絝只是早晚的事。

「是我想差了。」沈越鄭重向林如海認錯。林如海也沒埋怨他,只說:「愛之,足以害之。」沈越再次躬身受教。回了自己府上,把那哥兒幾個又都叫到自己書房,要過做的文章來,一個個從頭批到了腳,又命他們務必明日再交一份給自己看。

諺哥兒剛想說自己要回府,沈越一個眼刀飛過去,直接嚇得閉了嘴,出了門暗暗杵了一下寬哥兒:「都是你鬧的。」寬哥兒只管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回。諳哥兒拉了諺哥兒一把,諺哥兒也就不再提。

即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知道了林如海的態度,沈越自要與黛玉說上一聲。事關自己唯一的兄弟,黛玉還能不惦記著?一邊聽沈越說事情的經過,一面心裡暗暗想著,寬哥兒的親事的確應該著緊些。

就這麼說著說著,兩人已經睡下。黛玉猛地覺出不對來,向著枕邊的沈越道:「藹哥哥,你不是應該去書房睡嗎?」

「你個小沒良心的,過河拆橋的功夫又見長了。我這麼忙前忙后,不說感謝我,還想著把我往出推。」沈越把懷裡的玉人又摟得緊些:「唉,早點兒生吧,早點兒生了大家都不必如此。」憋著。

黛玉也知他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掙脫,卻被沈越大力鎮壓下了:「你倒是與我說說,是哪位母親告訴你,該讓我睡書房的?」

一句話問的黛玉頭都不敢動,只伏在沈越胸前輕輕的笑:「並不是母親。」

「那是那個皇子妃?」沈越雖然不覺得皇子妃們捨得把皇子攆出正院,可萬事沒有絕對,說不定就有那不按套路出牌的呢?

黛玉又是沉默,就是不肯說出是誰告訴她的。沈越作勢起身要叫人,非得說是丫頭們把黛玉給教壞了,要直接處置了新提上來的幾個丫頭:「說不定還有原來的那幾個,只怕她們的嫌疑還大些。」沈越肯定的道。

見他真有叫人之意,黛玉只好期期艾艾的說出,是七皇子妃送了她幾本話本子解悶,她看著話本子里說的有趣,就想著自己試一試。

沈越簡直服氣死了:「就為了一本話本子,就想著把我攆到書房去。你怎麼不想想,你半夜想著喝水,我不在身邊誰倒給你,若是起夜,沒我扶著你怎麼下地。」

黛玉不敢說還有值夜的丫頭,只能輕輕保證自己再不敢了。可是沈越為了防止再有這麼一回,還是給黛玉細細的批那話本子里的錯漏之處:「若是人人都如話本子里一樣,天天只想著兩情長久,也不事生產,也不管父母家人,這天下人可吃什麼用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為了保住自己睡眠之地不被剝奪,身為穿越者的沈越,不得不化身為衛道士,務必給黛玉灌輸「正確」的三觀。只是他說得口乾舌燥,卻聽不到黛玉就一聲,細聽之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人家已經睡著了。

無奈的笑了一下,沈越自己也沉沉睡去。

只睡覺卻解決不了問題,第二日沈越派出去的人,已經陸續來向他回報那位寬哥兒「同窗」的情況:此人姓劉,大理寺少卿的長公子,與寬哥兒是在一次文會之中認識的。

這位劉公子很會說話,與寬哥兒大有相見恨晚之感,頻頻邀請寬哥兒一起參加一些文會,走得近些之後更是把寬哥兒請到自己家中。可是他卻從來也沒有要求去忠安侯府,對寬哥兒的說辭是,他們這是同輩相交,若是去了忠安侯府,別人會覺得他有攀附之意,就失了他與寬哥兒相交的本心。

寬哥兒本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架不住人家劉公子一直表現的就是與寬哥兒相得,半年多從來也沒提會文之外的事。這就讓寬哥兒放鬆了警惕。

漸漸的,劉公子就露出家裡姐妹也都識文斷字、文采斐然來,寬哥兒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因為他自己姐姐的文采擺在那,別人家的姑娘文采再好,還能比得過他姐姐去?

誰知人家劉公子也是以姐妹為傲之人,見寬哥兒不以為然,非得拿出自己姐妹們的詩作來讓寬哥兒開眼。偏偏寬哥兒從小都是看著黛玉與沈越做相同的題目,並沒覺得看了人家閨閣女兒的詩作有什麼不妥,還給人家點評了一下。

這下子劉家的姑娘就對自己兄弟的同窗大表佩服之意,然後就要當面與寬哥兒論文,再后除了論文,也能說上一兩句閑話。最後,就出了寬哥兒收了人家姑娘銀子,替人家來辦卡的事兒。

沈越聽完都覺得寬哥兒這虧吃得不冤——人家這是一家子算計寬哥兒一個,還如此的有耐心有恆心,說不定這拿三百兩銀子辦卡,都是人家特意想讓林家知道,而不是沈越自己敏銳。

「你自己覺得那劉家的姑娘如何?」即是寬哥兒自己見過人家姑娘,那就問問他對這姑娘是不是中意。若是真中意的話,真中意也不行!沈越決定哪怕寬哥兒真的對人家姑娘有意思,自己也要做一回惡人。

好在寬哥兒發現自己竟被人算計,對姓劉的都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是一起論文,再就是受她們所託,當時劉公子也在,算不得私相授受。再說當時我就說了,這些銀子怕是不夠,劉公子說姑娘家攢銀子不容易,想讓我求姐姐通融一二,我應劉公子之請,才出這個頭。」寬哥兒的思路已經清晰起來,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彌補。

沈越就點頭:「如此就好。這事兒是我來處理,還是你自己處理?」被林如海教訓過,沈越不再大包大攬。

寬哥兒感激的看他一眼:「我想自己試試。」見沈越點頭,快步出了沈越的書房,自去叫詢哥兒幾個。黛玉聽了還有些不放心,沈越只好告訴她:「將來整個忠安侯府都是他的,咱們不能扶著他走一輩子。」

那邊寬哥兒、詢哥兒、諺哥兒、諳哥兒四位少年,已經意氣風發地出現在了劉府門前,門子對寬哥兒很熟悉:「林公子來了。」

寬哥兒微微一笑:「你們家大爺可在家?」

門子偷眼看了跟著寬哥兒的另外三位年輕公子,發現衣著不俗,儀容出眾,不敢小視,笑向寬哥兒道:「今日沒見大爺出門,想是在家攻書呢。不知這三位是?」

「這三位是沈家的公子,聽我說你們公子文采非常,想當面一會。」寬哥兒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卻讓門子眼神一亮,京中說起沈家,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學士府,接下來就是順天府尹府上。不管是哪一家的公子,能來拜會自己家的公子,說出去是多大的體面。

於是門子連通報都省下,直接自己躬得如一個大蝦米一樣,點頭哈腰一路奉承著將寬哥兒幾個讓進了劉公子的書房。

沒等進門,就聽裡頭傳來了對話之聲:「你覺得那林家,能應承嗎?」聽聲音是個中年人。

門子也聽見了,剛想高聲通報,好讓裡頭的人知道,林家的人正站在門外頭。卻讓諳哥兒一把捂住了嘴,還兇狠的威脅:「敢出聲,直接滅了你。」那目光幾乎可以殺人,嚇得門子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

就聽裡頭又有一個年青的聲音道:「即接了咱們家的銀子,還是從妹妹手裡接過去的,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那林家又是要臉面的,還能讓唯一的兒子聲名有瑕疵?就算心裡再不情願,也得讓妹妹風風光光進門。」

那中年的聲音便帶了一絲喜意:「如此才好,不枉你伏低做小這麼長時間。等你妹妹過了門,自會感謝你替她操心。日後咱們與林家姻親,不說你,就是為父這官也好做多了。」

年青的聲音里就有些得意:「自家姐妹,就該相互幫扶,說不上操心。那林鋮雖然呆了些,可家世顯赫,妹妹進門就是世子夫人,將來整個忠安侯府的主母。人呆些也好,妹妹正好拿捏。」

被人如此鄙薄,寬哥兒心裡如被熱油煎烤一般,那門子心裡也覺得倒霉,自己不過是想著獻一回殷勤,誰知道老爺竟到大爺書房來,還讓林公子聽了這樣的對話。自家老爺這官將來如何門子不知道,可是自己要倒霉還是知道的。

果然,寬哥兒的聲音里竟然還能帶出笑意來:「劉兄這是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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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娶妻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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