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一
【資料傳輸中……傳輸完畢。】
雲月璽從床上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粉色紗帳,輕煙軟紅香霧繚繞極是美麗,浸淫著富貴人家對女兒的嬌溺,一帳可抵萬金。
雲月璽看房門緊閉,門口影影綽綽地站了人影,按照身形來看是府內的丫鬟。她看此時的環境算是安全,開始查看這個世界的資料。
看完之後,雲月璽長舒了一口氣,第一次想打爆這個世界男女主的狗頭。
資料顯示這個世界的原身也叫雲月璽,是當朝尚書的嫡女,自幼喪母,受盡尚書寵愛。雲月璽長得閉月羞花,還有個玉樹臨風的世子未婚夫,本來她的人生該一帆風順。
可惜,尚書有個故交,故交早死留了個女兒叫柳若顏,尚書感念故交心疼孤女,便將柳若顏接到自己府里教養,一切規格用具都和雲月璽一樣。
哪知,這就埋了禍。
柳若顏並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她從現代穿越過來,滿腦子新奇思想,吸引了很多優秀男人的注意。這些男人都將柳若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他們不能忍受柳若顏受到一點傷害。
可柳若顏自詡獨特,常常做些惹禍的事兒。柳若顏崇尚人人平等,自由戀愛,常給自己的下人長篇大論鼓吹這種思想,下人們中有的懷春少女受了這種煽動,被手段好些的男人一蠱惑,便魂都不知飛哪兒去了,一來二去,尚書府中就鬧出了醜聞:某位小姐未出閣的丫頭和僕役私自苟且,這醜聞一出,尚書府中兩位小姐的聲譽大受影響。
柳若顏的追求者不忍見她被人嚼舌根,便買通了尚書府的下人說私通的下人是伺候雲月璽的。
雲月璽便被京城眾人嚼舌根,閨譽一落千丈。
柳若顏和某些穿越小說中的女主一樣,都愛男裝逛青樓,還幫助花魁逃出青樓,被青樓的人追到尚書府……如果這事兒一暴露,柳若顏必將人人喊打,她的追求者便將柳若顏逛青樓的男裝塞到雲月璽的房間。自此,雲月璽被千夫所指,未婚夫也和她退婚。
雲月璽本想自殺,又捨不得徒留尚書老父,便自此歇了嫁人的心思,還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女兒便一輩子陪著父親,為父親養老送終好了。」
哪知,就是這個簡單的心愿都沒能實現。
柳若顏在尚書府,窩藏了一個受傷的黑衣人,這個黑衣人面容俊美氣度不凡,很快俘獲了柳若顏的芳心,柳若顏和他私通了。
兩人愛意蓬勃,又都懂得什麼叫閨房樂趣,每到深夜都顛鸞倒鳳。終於有一天,這事情被巡夜的下人聽到了,下人以為小姐的閨房進了賊人,慌忙去大喊。黑衣人不忍心上人名譽受損,便趁亂去了雲月璽閨房,準備嫁禍給雲月璽。
為了嫁禍得更逼真,黑衣人毫不憐惜地撕爛了雲月璽的衣服,不帶一絲感情地破了她的身子后扔下衣服和自己的玉佩離開。尚書府的人衝進來后,便看見雲月璽衣衫不整,滿面潮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黑衣人留下的玉佩,也成了他是雲月璽姦夫的證據。
雲月璽三番四次鬧出醜聞,宗族的人覺得她丟臉,族長不顧尚書的阻攔,將雲月璽帶走說是要讓她出家,實則,是當著其餘全族的面,將雲月璽沉塘溺死,說她輕浮下賤,敗壞了雲家的名聲。
柳若顏得知雲月璽死亡的消息,被嚇壞了,徹底不敢說和男人私通的是自己。
之後,尚書因為雲月璽的事兒,心灰意冷辭官歸去,而和柳若顏私通的那個男子,卻是當今七皇子,七皇子在尚書離京前下了聘書,將柳若顏娶作皇妃……
現在的雲月璽接收完記憶,長長地吐了口氣,她挺看不慣柳若顏和她那些追求者的品性。雲月璽本是修仙者,講究因果報應,柳若顏她們自己種下惡因,卻沒膽子承受惡果,讓無辜弱女去替她們承受。
柳若顏是來自未來的穿越者,未來的時代崇尚人人平等,難道就不崇尚一人做事一人當?
雲月璽接受到的最後一幕記憶是一身紅裙的原身雲月璽沖她盈盈一拜:「女仙長,我含冤而死,實在不甘,求仙長替我討回公道,我老父因我棄官歸田,絕食而死,求仙長替我照顧父親,我願用十世輪迴償還仙長……」
她被誣衊私通,被人姦汙,被沉塘而死……心裡的冤無處可訴。
雲月璽不偏不倚地受了她的跪拜,道:「你的公道很好討回,只用三世輪迴,加上你拜我一拜,你便給我兩世輪迴即可。」
「仙長大恩……」紅衣女又要哭,雲月璽制止她:「你回去吧,從今日起,我就是你,我會為你洗清冤屈,為你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生。」
現在的一切都還沒發生,可是禍患終將降臨,雲月璽必須未雨綢繆。
等紅衣女消失后,雲月璽才睜眼起身打坐,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根本無法修鍊到飛天入地的地步。但是簡單的做個武林高手應該沒問題。
雲月璽清凈打坐,她十分沉得下心,很快,外面就從日頭高掛到夕陽斜下,落日金黃的餘暉照耀在紗窗上。
外面忽然一陣吵嚷,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唉,聽琴,我都給你說過了,你不要動不動就拜我,這個世界人人平等,你怎麼就說不聽,你那麼喜歡拜別人嗎?」
雲月璽睜開眼睛,琥珀般有些淡的眸子里還殘留著剛才吸收的一絲靈氣,光滑剔透,美不勝收。
她聽出這個聲音是柳若顏,起身走出去。
柳若顏還在長篇大論,她長得很清秀,算是中等偏上的長相,現在瞪著眼睛顯得很活潑:「我要去見月璽姐姐,聽琴你快讓開。」
聽琴不卑不亢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近日身體不適,還在靜養。您要看望小姐當然可以,但是奴婢需要先行通傳。」
柳若顏不耐煩道:「事事都要通傳,這樣我怎麼給月璽姐姐驚喜?聽琴,不是我說,你實在太呆板無聊了。而且,你都在姐姐屋外守了半天,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她小聲嘀咕道:「不就是休息一下,至於要人守著嗎?我房裡的丫鬟我都不讓她們伺候,好手好腳的,幹嘛要那麼多人伺候?」
「這樣吧,聽琴。」柳若顏嬌俏地轉了轉眼珠,主動挽住聽琴的手:「姐姐對你要是嚴苛,我替你說好話,你去玩便是,不用怕姐姐責罰。」
聽琴聞言板了臉,縮開自己的手臂:「二小姐,請您慎言。小姐對奴婢很好,賞罰分明的同時,未曾說過奴婢一句重話,請二小姐不要害小姐。」
聽琴到底年輕,她聽見柳若顏的話便生氣,忍不住回擊,小姐還沒出閣,柳若顏這話不就是說小姐對下人嚴苛不慈,這名聲傳出去,小姐還怎麼做人?
柳若顏被聽琴說愣了:「我哪裡害你們小姐了,我和月璽姐姐是那麼好的朋友。」
「哥,我有害月璽姐姐嗎?」柳若顏跺了一下腳,眼巴巴地望向旁邊站著的英俊男子。
雲時青心底一柔,若顏實在是和全天下的女子都不一樣,若顏古靈精怪,常常有奇思妙想,而其餘女子,包括他的妹妹,都是被束縛得無趣的庸人。
雲時青安慰道:「若顏心地善良,怎麼會害人?」
他又看向聽琴,眼裡浮上嚴厲:「若顏只是無心之言,聽琴你不必小題大做。」
聽琴聽完更委屈,又不敢和雲時青作對,只能低頭道歉。
柳若顏這下更不得了,叉腰道:「哼!我就說你冤枉了我,我和月璽姐姐那麼好,最是體貼月璽姐姐了。」
雲月璽這時打開門,撫著額道:「聽琴,誰在外面吵鬧?將我的覺都吵醒了。」
雲月璽身子骨單薄,因此身上披了層薄薄的紅披風,妍麗的紅間又綉了一枝枝交錯的白梅,美艷出塵,襯著她美不可方物的臉,清冷嬌艷的氣質,一下讓柳若顏感到自慚形穢。
柳若顏一直覺得自己是穿越女,是這個時代最特別的存在,可每次見到雲月璽,她都覺得自卑,這次這種感覺居然更明顯。
柳若顏咬唇,滿眼都是羨慕。她有些不甘,雲月璽的靈魂呆板無趣,但只是僅憑著這張臉,似乎就能蓋過她的光芒。
聽琴見雲月璽被吵醒了,更是氣惱柳若顏。
明知她家小姐病了,說著是關心來探望,實際卻在小姐門前大吵大鬧,這是巴不得讓小姐別休息呢。
她生病的時候小姐給她請最好的大夫,為她送去最好的補品,她生病難受,小姐還難受得哭了。
怎麼有柳若顏這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可惜大公子護著她,連自己親妹妹都要靠邊站了。
聽琴有一肚子氣,但是因為想著雲月璽身體一向差,現在就報喜不報憂道:「小姐,是奴婢和大公子二小姐說了幾句話,不是什麼不開心的事,小姐回去休息吧。」
雲月璽微咳了幾聲,算是知道原來的雲月璽身體差到什麼地步。
她幽幽的美目望向聽琴,在原主的記憶中,聽琴為了護住雲月璽不沉塘,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她死前磕破了頭,嘴裡喃喃說著小姐是冤枉的,不是小姐的錯,而死後發不出聲音,也睜著怨恨的眼睛,死不瞑目。
害聽琴和原來的雲月璽殞命的人,就是柳若顏。
柳若顏卻不依,明明是聽琴冤枉她,怎麼能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
柳若顏對雲月璽甜笑道:「月璽姐姐,是我要來見你,聽琴非多此一舉說要來通傳,還說我會害你,月璽姐姐,你要為我做主啊。」
柳若顏嘰嘰喳喳地像個麻雀,委屈地抱怨自己受的苦,完全沒顧念雲月璽的身體。
要不是雲月璽剛才吐納了些天地靈氣,現在早就被吵得暈了過去。
雲月璽又咳了幾聲,一副弱不勝衣的病態:「咳,抱歉,若顏,我現在在病中,大夫說我要靜養,腦子有點糊塗,不擅長梳理這些複雜的事,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咳咳,我……咳,我一定會為你做主。」
雲月璽溫軟的美目看著柳若顏,完全沒有一絲指責。
但院內的其他下人聽到都暗自撇撇嘴,這柳家姑娘是個什麼人?小姐還在生病,她上門來吵醒小姐,吵架完還要小姐托著病體給她做主,這臉怎麼那麼大?
也虧得小姐性子軟,書香門第涵養好,換成其他人,早都把她轟出去了。
柳若顏卻聽不懂,馬上趾高氣昂道:「是聽琴無緣無故說我害你,我根本沒這個想法,聽琴冤枉我,我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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