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六影大會（中）

PS：阿門，為何天氣還是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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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雨默抵達木葉附近時，正好是鳴人解放到第六根尾巴，而佩恩施放地爆天星的時候。看著天空中那個小黑球，那不斷傳來的引力將地面上的一切都吸引到了天空中。傳說中，六道就是用這一招製造了月亮，並將十尾的身體封印在了裡面。

『鳴人還是沒能完全控制九尾么……不過我想也快了吧。』看著失控的鳴人，雨默暗想著自己的調教效果不是很明顯，起碼在控制尾獸上，鳴人還是沒能抵擋住九尾意識的侵蝕。看著天空中已經成型的巨型岩石圓球，雨默又想著自己能弄個多大的出來。

剛被困進去沒多久，就出現了意外狀況。在六條尾巴的時候，鳴人身上已經出現了九尾的骨骼。而這次破除地爆天星形成的巨球出來的，已經是長出了肌肉的八條尾巴形態了。「嗚吼吼吼吼！！」這個巨大的怪物咆哮著，掙扎著想離開巨球。

「最後一道防線，就要破除了呢……水門，接下來的路，真的得靠鳴人自己去走了。雖然很自私，不過……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也是我必須放縱的……」雨默心情很複雜，有愧疚，有欣慰，也有無奈。

掙扎著要爬出來的九尾突然停止不動，同時巨大的身體不斷顫抖著。而本來要採取行動的佩恩，則是驚訝的看著這一情況。陷入了回憶的雨默回過神時，九尾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再次開啟了仙人模式的鳴人。

原本迷惘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這讓佩恩很驚異。只不過也沒時間給他驚異，鳴人已經再次攻了過來。坐在通靈的真龍身上，遙望著下方的戰鬥，雨默將目光轉向了木葉。那猶如隕石轟炸過的巨坑將木葉數十年來的建設化為烏有。

「這種傷痛，你們也品嘗到了吧……失去珍貴東西的傷痛，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你們，也能體會到我等的心情了吧……」雨默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支離破碎的木葉，看著那些正忙碌著救治傷患的木葉忍者。

他們臉上那種悲痛，憤恨，無奈以及絕望，雨默都一一看在眼裡。本來，他以為自己會很恨這些人；本來，他以為自己能夠冷漠的面對這些。只是現在看來，他錯了。不管如何，錯的不是他，也不是他們。

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讓人憎恨而又無奈的規則和秩序。記憶里已經模糊的親生父母，漸漸清晰起來。然而雨默卻發現伴隨著這種清晰的，並不是悲痛和憎恨，而是一陣解脫般的輕鬆。「就讓那一切，都隨此而去吧……」一種解脫感，充斥了雨默的靈魂。

再次回神，雨默發現自己總是很容易陷入回憶當中。『自己是不是老了？』無奈而自嘲的搖搖頭，雨默往下方的戰場看去，鳴人已經將最後一個佩恩給解決掉了。與此同時，他也通過查克拉的逆追蹤找到了長門和小南的所在。

乘坐在真龍背上順著鳴人前進的方向飛去，雨默也抵達了長門藏匿真身的地方，一棵由小南的紙遁製作出來的大樹。站在大樹外面，長門和鳴人的對話聲清晰的傳來。「好吧，既然你要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傷痛吧。」長門的聲音很平靜。

「我的人生，有三個傷痛，不過其中一個已經被彌補，我就不說了。」長門想到了雨默，然後開始和鳴人說起他以前的事情來。「……就這樣，我的父母親死於你們木葉忍者之手。戰爭帶來了傷痛，這是我無法忘卻的第一個傷痛。」

「這個痛楚變為了憎恨，並讓我的力量開花結果。當然真正讓我的力量覺醒的，還是……」想到當初為了救自己而被摔下懸崖的雨默，長門緩緩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他才再次睜眼，繼續述說。

「彌彥，我最好的夥伴，就這麼死在了我面前。這是第二份傷痛，也是這份傷痛，讓我意識到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無法達成自來也老師所說的那種和平。只要我們活在這個受詛咒的世界里，就不會有真正的和平！」

「我的故事說完了，告訴我你的答案吧。」長門冷冷的看著鳴人，想聽聽他所謂的答案是什麼。「既然我們都背負著這個詛咒，那麼，就讓我來解開這個詛咒！如果世界上有和平這種東西，我就來掌握它！」鳴人看著長門，堅定的道：「我不會放棄的！」

站在樹外的雨默聽了，從懷裡摸索出一把木製的苦無，暗想：『你果然，有種讓人忍不住將希望賭到你身上的魅力啊，鳴人……和你很像，水門。』「為什麼？為什麼你能肯定自己不會改變？」

「你能肯定不管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改變自己，自始自終都堅持下去嗎？你有這樣的自信嗎？」長門盯著鳴人，想聽到他的回答。「主角變了，故事也就不一樣。這樣就會跟自來也老師留下來的書不一樣。」

「那樣根本就不是鳴人！我不像老師那樣會寫書，所以，續集就是我自己走下去的人生。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痛楚，我都要走下去……這就是鳴人！」說完，鳴人堅定的看著長門，那是長門曾經擁有卻已經失去的東西。

「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傢伙，你讓我想起了過去的自己。我沒辦法相信自來也，我甚至沒辦法相信我自己。然而，你讓我有預感，你會走上和我不一樣的道路……」長門說著，將插在機器里的手抽了出來。

「好，我就相信你吧，旋渦鳴人……」說著，長門雙手合併結了個印。「外道，輪迴天生之術！」一聽到這個術的名字，小南焦急的說：「長門！你別……」不過長門卻打斷道：「別說了小南，我找到新的選擇，這也是我早就放棄的選擇。」

隨著這個術的持續，長門的頭髮開始漸漸變白起來。最後，長門的頭髮已經徹底變白，就如一個老翁一般。「你……」鳴人看著氣喘吁吁的長門，有些驚異。「戰爭會讓雙方伴隨死亡、傷痕與痛楚……」

「死去的越是自己珍惜的人，就越是無法接受。還會認為，對方根本不可能會死。尤其是你們這些不了解戰爭的世代，更是無法體會戰爭所帶來的傷痛。」似乎快要耗盡所有的力氣，長門的話音漸漸虛弱下來。

「有人想要找到死亡的意義，但卻只能感受到痛楚，以及不知如何發泄的憎恨。有如垃圾般的死亡，會永遠持續下去的憎恨，以及無法癒合的傷痛，這就是戰爭。」看了看鳴人，長門強撐著說完最後一句話：「我的使命到此結束，鳴人，或許你真的能夠……」

還沒說完，他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這棵大樹也緩緩化為漫天的紙片。伴隨著這漫天飄散的紙片的，還有雨默輕輕的嘆息聲：「你還是太勉強自己了啊，哥哥……」這一聲突兀的嘆息，驚動了小南和鳴人。

「月老師！？」鳴人驚異的看著雨默，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然而緊接著鳴人又為雨默的那句話所震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雨默，又看了看長門，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哥哥……該不會，是指長門師兄吧？」

雨默走上前來，看著鳴人，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徑自來到長門身前。此時的長門已經死去，這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終結，當然或許也表示著新時代的開始。小南見到雨默后，鬆了口氣，語氣複雜的說：「沒想到，真會到你所說的這麼一步呢！」

「所以，我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啊……」說著，雨默開啟輪迴眼，兩手結印，緩緩道：「外道！輪迴天生之術！」淡淡的白光籠罩了長門，只見在白光的照耀下，他身上那些黑色的查克拉棒紛紛脫落。

緊接著他原本形如骷髏的身體，也漸漸豐滿正常起來，同時原本因為施展輪迴天生之術而變得花白的頭髮，也開始變黑。相對的，雨默的臉色則是有些蒼白起來。畢竟長門的身體虧空太嚴重了，即使以雨默瞳術的神奇，也無法輕鬆的負擔。

不過隨後，他就接收到了來自瀧之國的查克拉。早在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分出一個影分身，負責用外道的瞳力吸取生命力和靈魂。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有了支援后雨默的臉色漸漸好看起來，同時長門的身體恢復起來更快了。

過了一會後，長門身上的白光漸漸消失。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再也不見了之前那種瘦骨嶙嶙的樣子。一旁的小南看向雨默，就看到雨默點點頭后，小南來到長門身邊輕輕的搖晃著他，輕聲呼喊道：「長門，醒醒！」

隨著小南的呼喊，原本該死去的長門發出一聲呻吟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茫中的長門還沒什麼反應，就被撲到他身上的小南弄懵了。「嗚嗚，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聽到小南的哭聲后，長門才漸漸回神，同時他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雨默。

「沒想到，你的瞳術能做到這種地步呢！看來，你已經超過我許多了！」帶著欣慰，和一點失落，長門看著雨默感慨道。早就被這些弄得驚呆了的鳴人則是結結巴巴的道：「等，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長門師兄怎麼就活過來了？還有，月老師你喊長門師兄……」

「哥哥！」雨默說著，轉過頭來看著鳴人，淡笑著說：「你的長門師兄，是我的親生哥哥。」這次，雨默沒有將輪迴眼收起來，因此鳴人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鳴人指著雨默的眼睛啊啊的說不出話來，顯得很滑稽。

「如你所見，我和哥哥有著同樣的眼睛。而剛才哥哥沒說的第三個痛，就是我。當初，父親母親都被木葉的忍者殺死後，哥哥帶著我逃離了出來。」雨默緩緩的陳述著，口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只不過到後面還是被追上了，而哥哥為了讓我活下來，將我藏起來后獨自出去將木葉的忍者引開。只不過，我並沒有乖乖的藏好，而是悄悄的跟著哥哥。……後來，我為了救哥哥，被甩下懸崖。」

「只不過我大難不死，還因此開啟了輪迴眼。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我機緣巧合下，遇見了現在的父母親，成為了瀧之國的殿下。」後面的事情雨默沒有詳細說明，因此大概的說完后，雨默就靜靜的看著鳴人。

「……那麼，月老師你也有著和師兄一樣的傷痛和憎恨嗎？」鳴人沉默半晌，忽然開口道。雨默嘆息一聲，說：「傷痛和憎恨我無法抹除，但是，我可以用別的東西，將它們覆蓋。就如哥哥所說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因此，當我在瀧之國有了牽絆，有了珍惜的人後，我並沒有選擇像哥哥那樣去復仇。」說著，雨默回頭看了看長門。長門則是回以一個諒解和寬慰的眼神，然後在小南的幫助下緩緩站起身來。

「現在，我哥哥將他的夢想交給了你，因此我希望你能帶著他的夢想，堅定的走下去。同時，作為你父親的摯友，我也將告訴你，你所背負的東西，有多麼的沉重。」聽到雨默提起父親，鳴人回想起自己體內的九尾失控時，仍然是父親救了自己。

「佐助的心情，我已經能體會到了呢！」鳴人摸了摸胸口，輕聲道。雨默轉頭看著長門，突然兩手合什從地下召出一具棺材來。接著看到棺材緩緩打開后，裡面出現了一個長門和小南都無比熟悉的人。

「彌彥！？」小南失聲喊道，而聽到小南的聲音，從棺材里出現的那個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沒有了外面那個天道佩恩身上的查克拉棒，這個彌彥則是顯得正常了許多。「小南，長門，好久不見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南有些激動了。

「哥哥，你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后，我就不得不把他送走了。」說完，雨默就帶著鳴人離開了這裡。在回去木葉的路上，兩人遇到了卡卡西。剛一看到雨默，卡卡西就為雨默那雙輪迴眼所震驚。

不過在鳴人的解說下，卡卡西很快就理解並接受了這一情況，同時卡卡西也告訴鳴人，整個木葉村的人都在等他回去。「你已經實現了你當初的夢想了啊……」想到自己前世看著漫畫里，鳴人大聲的宣布自己的夢想是獲得全村人的認同，超越火影時，那種堅定的樣子。

『現在，這個舞台就只剩下你和我了，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