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涼王破的哥哥(9)
第二場結束。
毫無意外是外援勝利了。
王衡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一分鐘。
外援比他快了整整一分鐘!
要是發了狠的再練習練習車技說不定在短時間能突破,然而今晚當場就完成反殺是不可能了。他跑第二場的成績甚至比上第一場還慢零點二秒。然而就算這個請來的外援在最後一場發揮失誤,慢個半分鐘都能穩贏他。
這是提前設好的局。
就等他這個『鱉』自動入『瓮』中。
只要他沒有突然變性成為乖寶寶遠離這些『玩物喪志』的事物,按照他往日的性格和脾氣,在被對方挑釁之後就算明知道是局也會跳入其中的。
而且說實話。
以他的狗脾氣對方稍微激一下。
很可能還是今晚的局面。
只要對方手裡有那個車技高超的外援在,不論什麼時候請他入局都是穩贏的。說到底他去玩賽車也只為了享受那份極速的刺激感,而不是和誰去比拼什麼記錄。要是換個無關緊要的人被刷新,他最多吐槽兩句就放開了。
天外有天。
王衡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
而且這次過來的馬仔中,車技還是他最牛逼。
這次,穩輸。
到這個時候劉舍不需要再強忍著憋屈了,他趁機跳出來耀武揚威,語氣極盡的諷道:「蠢貨,這次的賭局你是輸定了!你要現在痛快的跪地求饒說我們倆之間的比拼你徹底的是個大輸家,也不需要你見一次跪一次了,爺爺夠仁慈吧,哈哈哈哈。」神色端的猖狂不已。
那邊有個馬仔抖機靈帶頭喊話。
「跪下喊爺爺。」
他周圍的夥伴也跟著齊聲叫喊落井下石。
劉舍揮了下手。
對方的人手開始四散開來封鎖形成包圍圈。
這條環山建造的山路出入口都很窄,一條大道直到結尾中途是沒有其他分岔路的。只要派人把路段的兩頭給堵死了就不怕人跑了。棄車從山路上走下去也是行不通的,沒有專業的攀爬工具大晚上貿然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劉舍的計劃還挺周全。
就算王衡嘴硬不喊爺爺,只要壓著他跪下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屈辱。到時候他把這件事情四處宣揚出去,認不認輸也能達到既定的事實。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讓王衡丟臉,然後在本地的圈子裡面待不下去。以後要麼如同陰溝裡面的老鼠般只能躲著他過憋屈日子,要麼就遠走他鄉暫避風頭。
兩人比拼有輸有贏。
劉舍這次想一次性做個了斷,徹底定輸贏。即使以後王衡翻盤了,有這麼一次屈辱丟臉的事件頂在前頭作為對比,他也不會輸得太丟人!
不論怎樣,他都贏了。
王衡只是好享樂不願意上進,並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今天這局在出現外援這個意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的結局,沒有贏的可能性。
知道結局直接去死,和拚死再掙扎片刻。
王衡就是後者。
他有些死鴨子嘴硬的道:「目前1:1平,你現在囂張個毛線,老子剛才就沒用全力!」心裡還存著一絲可能發生奇迹的萬一,萬一當場突破了呢?
就是神色和語氣都很虛張聲勢。
王衡的心亂了。
刀璽敢定王衡最後一次的成績或許還不如前兩次,甚至他因為想著必須要贏的念頭可能會失去理智拼那一絲希望,最壞的希望可能會出意外。
劉舍也算到了這點。
要是王衡真的拚命死了就更清凈了。要不是劉王兩家實力差不多,按照以往的脾氣他早就下黑手直接弄殘弄死王衡出氣了。所以王衡自己找死就更快樂了,劉家和王家在生意上的領域不同打壓報復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劉舍也不介意多看一下落水狗拚命掙扎的醜陋模樣,甚至看著對方走向絕望才更加的痛快。他故作大方的道:「那就繼續比最後一場唄,總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免得你輸得不服氣在外面亂逼逼歪曲事實。」
輸人不輸陣。
王衡色厲內茬的吼:「哼,還不一定呢!」
他放在車門上的手卻在顫抖。
這樣摸方向盤不亞於在直接找死!
「蠢貨。」
王衡條件反射的想懟回去,然後發現這次是惡魔妹妹說的。頭腦發熱有些失去的理智再次回來了,王爾玉以往給與他的陰影比跪下叫爺爺更強烈。
刀璽走過去。
抬腿毫無徵兆的直接踹在他的小腿骨上。
「嗷!」
王衡彎腰抱著小腿。
臉色因疼痛扭曲著的難看。剛才刀璽那下雖然沒有踢斷了,但下腳也沒有留手,腳。現在小腿骨鑽心的疼,這樣的『傷腿』是沒辦法去賽車了。
劉舍被這變故鬧的變了下臉,他的反應也快,嗤笑道:「呵呵,不行不想比就直說唄,何必用這種方法來逃避?踢這麼狠真成了瘸子就不好了。」
那腳的力度外人也能看出來不是作假。
沒斷最少都要疼幾天。
王衡努力的站直了身體,他不敢罵自己的妹妹攪局,同時內心裏面也當妹妹這樣做是為了挽回他的面子。腿傷了之後這場比賽就成了薛定諤的貓。
輸贏出現了一半一半的幾率。
要是按照以前的記錄成績他是輸了,但誰能拍胸脯保證說他不能再次舒心出來更好的成績?最少今天必敗的局面被妹妹這一腳給挽回來了,就算對面真壓著他認輸也能說他們仗勢欺人。
只要拖過了今天,贏面也會提高。
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放**P,誰說老子不行!」
刀璽上去又是一巴掌。
冷聲:「閉嘴!」
王衡抱著後腦勺閉嘴了。
刀璽把他從車門邊上給推開,看著劉舍那邊道:「換人。」說著就進了駕駛座,然後脫掉高跟鞋扔在王衡的懷裡。
她臉上的低氣壓硬是讓所有人不敢再放肆。
刀璽很不爽。
不是不快對方設計王衡還仗勢欺人,而是現在十點了,是她的固定睡眠時間。不能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睡覺而是在這裡陪一群吵鬧的鴨子吹熱風。
內心很是不悅!
嗶嗶。
喇叭的鳴笛聲響起。
負責記錄的裁判立馬回過神來,舉手:「準備,3.2.1.開始!」
車子頓時如同離弦的箭。
幾百年不斷穿梭在不同世界的旅行別說開車了,飛機戰鬥機,刀璽甚至連高達機甲和星艦都開過。只不過區區業餘者的娛樂賽車自然跟玩一樣的。
前面說過。
這條山道遍布了很多監控。
除了彎道的那些固定監控設備,這次為了保留證據劉舍那邊還特意買了專業的航空跟蹤拍攝設備,保證全程到尾每分每秒都有完全的記錄留下。
不留一絲可狡辯的後路。
現在雙方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瞪著監控屏幕顯示出來的畫面,車子自從起步之後幾乎就沒有減速過。他們以肉眼都能看得出來車主此時甚至還在不斷的提速。某些在他們看來是找死的行為,對方都能以一種神奇的姿勢過彎。
尤其是連續彎道。
簡直不像是在操控著龐大笨重的大鐵塊,而是在紙上用筆畫S一般的流暢的過分!給人的視覺效果太過震撼,導致觀看錄像的人們都忘記了發聲。
良久。
對講機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劉哥,電子計時器好像壞了吧,整整快了兩分二十七秒。龍爻可是准職業選手,這個成績不算數。」那邊問話的還沒意識到無意中暴露了外援的信息,不過現在誰都有沒有空去計較這個。
他們都還沒從震撼中緩過來。
剛才外援龍爻的超高車技能讓他們激動的吹口哨,甚至還有功夫嘲諷打擊一波王衡這邊的馬仔,刀璽的車技卻讓他們沒有功夫去做的別的思考。
「劉哥。」
結尾處守著的人沒有熒幕可以觀看不知情,他還在不停的說道:「這成績也太假了,龍哥雖然沒有正式進入職業圈,但他的實力可是職業的啊。」
那邊的傻孢子繼續揭老底。
成績是再真不過了,越說他們這邊越尷尬。
滋滋。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關掉了對講機。
片刻。
車子的轟鳴聲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死死的盯緊車門,然而在那個穿紅裙的女人下車之後卻沒有一個人敢直視她的眼睛。剛才是靠氣場和威壓讓這些人閉嘴,現在單靠強大碾壓般的實力就能讓他們發自內心的產生敬畏感。
刀璽下車后看著那個外援:「快點。」
她想睡覺。
沒想到那個外援很爽快的直接認輸:「我認輸。」他現在的心裡和第二場的王衡一樣,練習練習以後或許能超越,但今晚是絕對不可能了。剛才超一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刀璽很滿意對方的識相。
她扭頭直視劉舍:「三局兩勝,該你履行約定了。」
劉舍頓時開始頭皮發麻。
那邊的馬仔全體都像是啞巴了般保持沉默,個個都安靜如雞。刀璽此時周身環繞的黑氣壓也壓得王衡這邊的人也不敢大聲的嚷嚷。
場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一分鐘過去。
刀璽寒聲的問:「不想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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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話,和我說話,和我說話(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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