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哥哥(5)
商隊順利抵達目的地。
分別時卡里小隊都很不舍,但也明白刀璽和他們的道路不是一個方向不是同路人。不過不舍歸不舍,到了分別時還是走的很乾脆利落,他們要是再不走的話,搭檔[器]怕都要集體叛變啦!
「你在這裡看著。」
阿諾德吩咐副手卸貨,他本人朝著刀璽走了過去。這一路對方數次刷新他的上限,他也從一開始只是看到個不錯的苗子順手撒一把網py一波結個緣,到現在打算真誠的結交抱大腿。
「界先生。」
刀璽低頭看向對方,一五五的身高實在太傷,加上接連幾個世界的矮子體驗讓她多了個喜歡站在高處的小習慣。
阿諾德對這個俯視的視角並沒有感到不快,稍微仰頭看著站在石墩上方的人說:「接下來委屈您先在鄙人的莊園落腳,先生的住所我會儘快安排好。」
供奉高手。
這點投資是必須的。
刀璽突然拉扯著阿諾德頸間的領繩把他拉向自己的懷裡。
阿諾德還在想這個動作有什麼意義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響聲。
他僵硬的扭頭看向身後,發現是身邊一輛馬車上捆綁貨物的繩子不知原因斷裂導致貨物跌落了下來。他剛才的站位也被波及到了,要不是刀璽拉他一把用力量抵擋住衝擊,肯定會因此受傷。
阿諾德並沒有覺醒力量。
十足的普通人。
剛想表達感謝之意就看到對方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臉,略冰涼的指尖擦過臉頰帶起一陣的癢意,感覺對方的手在他的腦後摸索了下就又收了回去。
再收回時,阿諾德看到她的指尖捏著根寶藍色的羽毛。
剛才跌落的貨物中有箱翎羽,是準備給飾品店的貨物。羽毛很輕,大概是落地時借著微弱的風飄飛到頭髮上了。
「下次小心點。」
阿諾德喉口有些乾澀的道:「謝謝。」
不是后怕。
而是此時兩人的距離太過相近,彼此的呼吸都交錯了。
刀璽順手把那根羽毛插在他外套的扣眼裡,唇間彎出個好看的弧度,語氣帶著玩笑的調侃:「要是讓重要的合作人在眼前受傷,才是我的失職。」
鬆開手,回答剛才的問題:「住所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先去任務中心提交一下任務。」跳下石墩轉身離去。
今日有微風。
風鼓吹的她的衣擺翻飛,明明是很廉價的防塵披風,落在阿諾德眼裡卻堪比騎士授勛時國王賜予的榮耀披肩。
「老闆,老闆?!」
在副手叫到第四聲時阿諾德才回過神來,有種內心的小心思被戳破的尷尬感,掩飾的道::「正在思考今晚宴會要送主人什麼禮物,抱歉,什麼事?」
阿諾德,二十六歲的成熟男士,竟然被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撩的恍惚。
還不是因為臉。
而是被充滿荷爾蒙的行為帥到了。
「也對,老闆您把原本準備的[扇器]送給了界先生。」當時阿諾德見識到刀璽竟然用觀賞器也能使用出強大的力量,還有她看舟燦亮的眼神時,略做思考就把[扇器]當做禮物送了出去。
副手提了一嘴就放開了。
「老闆您沒受傷吧。」他原本正在指揮服從卸貨,聽到這邊的動靜才趕過來查看一下狀況。
阿諾德搖頭,某個稱呼先在舌尖滾了圈才說出來:「界先生守護了我。」
副手看老闆沒有責怪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嘴上檢討了幾句后突然看到阿諾德胸口別著的翎羽,隨口吹了句彩虹屁:「老闆您的容顏即使簡單插戴根羽毛也不比那些名貴的胸針遜色。」
阿諾德低頭看了眼胸口那根閃爍著熒光的羽毛,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那今晚就佩戴這根翎羽吧。」
*
長途跋涉了幾天還是很累的,體力很弱的哥哥有些受不住的睡過去了。
刀璽看他睡了之後才輕輕的掙脫交握的手,順手把帶著自己氣息的外套塞進他的懷裡才讓哥哥再次安穩下來。
在野外流浪期間雙子兄妹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已經習慣了彼此的氣息在身邊,要是有一方離開會有些驚夢。
「舟,能幫我照顧哥哥么?」
舟被刀璽交託的信任和她刻意展露出來的笑容迷得暈乎乎的點頭:「請放心交給我吧,主人。」
刀璽伸手摸摸他的腦闊,舟滿眼都是小星星。
搞定跟屁蟲x2
在出房間門時又遇到了抱胸守在門口的陌,刀璽看他一副『誓死追隨』的架勢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說:「化器,我帶你出去。」好在他的本體是扇子,比較小巧攜帶也很方便。
刀璽出門是想解決個事情。
今夜會有個劇情。
除非有必要,一般來說她很少去干涉劇情。最初萌新期血的教訓告訴她執意插足在別人的世界中怎麼蹦躂都是配角,後來碰壁了幾次撞的滿頭包才學會怎麼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主角。
黃昏已過,天剛擦黑。
雖然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低,但有奇特的神奇力量。比如天色剛入黑就有點燈人挨個去點亮「路燈」,原材料是螢火蟲禍的體.液提取的發光物,光線達不到現代路燈的亮度,看清周圍路面足以。當然目前只提供權貴富商住戶區。
刀璽從光明走向黑暗。
比起貴族現在才開始豐富多彩的夜生活,黑暗區的平民早早都入睡了,他們為了生計第二天還要早起。一路行走過來只能遇到幾個提著燈籠的夜行人。
有的匆匆擦肩而過。
也有人堵住前路:「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緣,能借哥哥個酒錢不?」
阿諾德在安排他們住所的時候就送來了新衣服,大概顧及到她有可能遇到戰鬥,給她送來的衣服並不是少女的裙子而是方便活動偏中性的衣服。檔次在上流圈屬普通,在幾個劫匪眼中就屬於好運碰到了位很有錢的肥羊小少爺了。
[界先生,請使用我!]
陌在小混混圍過來的時候就戰意昂然的用精神波提出了出戰請求。
「不需要。」
刀璽面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捏著拳頭和攔路者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商談。
被拒絕出戰請求的陌本來還有些小消沉,隨後在聽到拳拳到肉的沉悶聲和凄慘到變形如同獸類的哀嚎時安靜了。
直覺告訴他。
此時最好不要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慘叫聲持續了半小時。
刀璽心情愉悅的蹲在地上,臉上帶著著親切友好的笑容:「哥,相逢即是有緣,我…」
被惡魔一樣的人叫哥頓時嚇得小混混趕忙打斷道:「哥,您才是我哥,剛才是小弟有眼不識…嗷!阿…」新的一輪慘叫聲再次響起。
五分鐘之後。
刀璽捏著拳頭再次滿臉笑容的親切喊了句:「哥。」兩次被打終於混混學會了大佬說話不要插嘴和反駁。
「相逢即是有緣,麻煩帶個路。」
混混哆嗦了下。
孽緣!
刀璽只知道劇情.事發的地點,初來乍到這個地頭並不認識路。前面相對和平的平民區還有地圖指示路線,這裡是更加外圍地界比較混亂的灰色地帶。
想要找人。
還是本地人帶路更快。
刀璽揍人的手段是在歷任哥哥身上鍛鍊出來的,怎麼疼卻不會傷到筋骨的火候已經修鍊到了極致。混混即使被揍了半小時加五分鐘感覺要疼死了,動了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能無礙行走。
混混撿起地上的燈籠。
即使不知道刀璽的爆點是矮,骨子裡的求生欲讓他無意識的彎腰駝背把自己高度壓縮到極致:「您要找誰?」
「紅姐。」
混混聽到熟悉的名字愣了下,然後用種古怪又帶著曖.昧的神色看了刀璽一眼。他習慣性的想說一句調侃騷話,開口卻牽扯到了到嘴角的傷痛,頓時回想起剛才的慘痛教訓乖乖的閉嘴了。
紅姐,某家酒館老闆娘。
裙下之臣很多。
一個年紀雖十來歲,但身體卻已經初步發育可以做某些大人事情的「毛頭小子」想找艷名外在的女人,不管怎麼想都會聯想到一些香艷的事情上。不過有前面慘痛的教訓在,只敢心裡腹誹。
有熟人帶路很快。
紅姐的酒館外亮著燈,店鋪看著像是危房,招牌也是隨便一塊破木板釘在門腦上面,甚至店名還有個錯別字。
但來這的沒有人介意。
推門進去。
裡面很吵鬧,入眼所視之處都是雄性。他們舉著大杯子喝著摻了水的劣質麥酒吹牛打屁,時不時視線掃視向慵懶趴在櫃檯的女人,眼裡充滿了欲.望。
那個是位很美麗的女人。
年齡有三十左右,皮膚狀態保養得很好,身材曼妙,眉眼嫵媚,自然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成熟女人的氣息。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墮落的媚俗和風.騷,相反有種出身高貴的名媛風範。
是個尤物。
刀璽從兜里掏出一枚銀幣扔給帶路的混混:「酒錢。」這錢夠他痛快喝到天亮了,給多了反而給他惹麻煩。
「感謝您的慷慨。」
混混萬萬沒想到還有賞錢,本來打算帶路到了就溜,到底沒忍住欲.望拿了錢吹了幾句彩虹屁就去找熟人喝酒了。
再說他還想看一下那位嫩雛的小雞仔怎麼泡風韻猶存的老闆娘!
刀璽的裝扮與周圍寒酸人群有些格格不入,她的到來讓嘈雜安靜了不少。
眾人的視線或光明正大或偷偷的豆分了一部分在她身上。
紅姐也發現了刀璽,似乎對新客人意外又感興趣,她沖刀璽拋了個媚眼加飛吻,頓時引起酒館內雄性的抽氣聲。
刀璽頂著刺目灼熱的視線氣定神閑的走過去,在快接近紅姐時臉色一黑。
不是對紅姐有意見。
而是…
md,她的身高還沒有櫃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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