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種田忙31

據她所知,正月十八的結婚日子，就只有他們家隔壁的二妞。該不會這麼倒霉吧，林雨薇心中想到。

大狗子聽了嚇了一大跳,趙叔該不會就是二妞那個不想嫁的未婚夫吧。這他媽的是什麼緣分？大狗子剛才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能不清醒么,簡直快嚇哭了,大狗子心塞塞。

他是不敢跟趙叔說自己認識二妞，還跟二妞有一段緣分,他又不是傻子,會說這種話。這件事一定不能讓趙叔知道,他得捂得死死的。

大狗子看了看家裡其他人的神色，他奶一臉淡定似乎是若有所思。

她混跡在村裡，村裡誰家閨女出嫁，她清楚得很，這小趙說的,肯定是那個二妞。狗子媽眉頭皺的死死的,怕人問，立馬就鬆開了。

大狗子有些緊張,偷摸觀察桌上眾人的表情。二狗子什麼臉色他看不出來,倒是他爸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顯然是猜到了小趙應該就是二妞的未婚夫。

至於三狗子跟其他的小狗子們,全副心神都在吃喝上面,壓根兒就沒有注意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要是村裡沒有其他正月十八出嫁的,那這趙叔是二妞的未婚夫跑不了了。大狗子簡直要淚流滿面。

林雨薇瞅著大狗子,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心道，這也真是太有緣分了。何止是有緣分，根本就是孽緣！

二妞之前看上了大狗子，還想退婚嫁大狗子。這麼一來，大狗子跟小趙豈不是那啥？兩男爭一女？不對，大狗子可沒爭二妞。

應該是三角戀……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能不知道么。現在關鍵是二妞放火燒了自己家跟他們家，這會兒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現在小趙說的跟他結婚的到底是誰？總不能是二妞的屍骨吧？

或者說馬家換了其他的妞兒嫁給小趙，這倒是極有也有可能的。林雨薇雖然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問小趙要結婚的對象是誰。

他們又不是熟人，不好問這些。

小趙喝了酒，興緻還挺好，接著說道：「我這把年紀了，還娶一個比我小那麼多歲的媳婦，是有一點不太好，蔣大爺，你可別笑話我。」

小趙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這是老牛吃嫩草。而且或者嫩草賊嫩，對於他來說，才剛冒綠芽呢。

蔣大爺似乎沒有注意到王家人的奇怪，他哈哈一笑，說道，「小趙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只不過你這年紀比其他人大了點而已。

哪有什麼笑話不笑話的，你蔣大爺我，活了這麼些年，這些早看開了。你現在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將來也有個伴兒，總比我一個人孤寡過日子好。」

蔣大爺這話是心裡話，他是真的覺得小趙，再娶個媳婦挺好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

這些他曾經也擁有過，可惜啊。現在都沒了，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

想起這些蔣大爺心裡不好受，他現在就希望王家能夠答應把二狗子過繼給他。這樣他後半輩子也就有了依靠，不過他知道這可能性非常小。

要他，他也捨不得這麼好的一個大小夥子，只希望他們能對自己的房子動心吧。

蔣大爺這話，小趙就不好接了，只能默默喝酒，沒搭話。

狗子爸在一邊看情況不太對，趕緊打岔，「來，大家一起吃菜吃菜，再不吃就涼透了。」

大狗子鬆了一口氣，幾個心裡有事兒的，見沒有人提到二妞或者其他妞，這才放下心來吃年夜飯。

林雨薇：嚇死人了，差點修羅場啊。不過莫名有點小興奮是怎麼回事兒，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狗子媽看了眼淼淼，心道還好還好。

淼淼不知內情，坐在大狗子身邊，開開心心的給大狗子夾了一筷子菜，羞羞答答的。

王家並沒有女人不能上桌的規矩，因為他們家裡原來只有兩個女人，這要是女人不能上桌，狗子爸剛結婚的時候只得自己一個人吃飯。

不一會兒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將到半夜，一伙人才散了。

大年初一，天氣晴朗。

狗子爸難得休息一整天，便跟二狗子說說過繼的事。

「二狗子，不知道蔣大爺有沒有跟你說起，他要過繼你做他孫子的事兒。」

狗子爸一邊說，一邊觀察二狗子臉上的表情。

二狗子驚訝道：「這個蔣大爺並沒有跟我說，他為什麼要過繼我？」

二狗子覺得自己還是當沒聽見過的好，因為他知道，家裡並不會把他過繼出去。

哪怕是家裡七個兒子，他爸媽也不會把他過繼出去，至於他奶就更不可能了。雖然，她奶當時沒有一口氣拒絕，但是二狗子可以非常肯定的說，他奶也不會同意。

「本來呢，這件事情不告訴你也行，但我跟你媽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畢竟這也跟你有關係。」

狗子爸，見二狗子臉上沒有異樣的神色，心裡放鬆了一些。

「我跟你媽是覺得，我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賺錢，自己想要什麼房子，蓋什麼房子。自己造的房子，自己住的心安。」

「這人吶，這一輩子就圖個心安」，狗子爸感嘆道。

「嗯，爸，我知道的。雖然這房子很大很好，但我也捨不得家裡這麼多兄弟，還有爸媽奶奶。」所以爸，你們真的不用擔心，二狗子在心裡默默道。

雖然二狗子心裡挺想要蔣大爺家的房子，不過他也知道過繼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要是換他來，他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好好養的這麼大，就被別人過繼走。哪怕有好處，那也不行。

將心比心，所以二狗子心裡很理解爸媽，並沒有怨言。只不過心裡有些可惜罷了，畢竟這麼大一個房子，多大的便宜啊。

當然他心裡也有些小算盤，他決定住在蔣大爺家的這段時間，都盡量討好蔣大爺。他覺得蔣大爺挺有學問的，出了會給他講一些年輕時候的事兒，還會教他練字畫畫之類的。

二狗子看得出來，蔣大爺很是喜歡她，喜歡得把他當成親孫子的那種。

他覺得最好是蔣大爺能幫忙給他找一份工作，這樣他既可以住在縣城蔣大爺家，又可以順便照顧蔣大爺，一舉兩得。

而且他聽蔣大爺說，他家沒有其他的親戚。

那以後這房子還能給誰，只要他幫忙養老送終，這房子極大可能就是他的了。

哪怕最後他並沒有得到這房子，那他也不會失望。畢竟，蔣大爺教他這麼多東西，他多照顧照顧蔣大爺，也是應當的。

二狗子真心實意說不去蔣大爺家，狗子爸還是很開心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跟二狗子說道，「你奶上次還說，要再送你去讀書呢。」

「說是家裡念書就屬你最行，她就指望著你能考上高中念大學，以後靠自己真正的做城裡人，讓她享清福。」

「本來你奶還想讓大狗子在縣城找工作的，可惜太難了，壓根兒就沒有指望。她還想讓三狗子去當兵，說三狗子是塊當兵的料，以後肯定是個好兵。」

狗子爸正跟二狗子絮叨呢，就聽見他媽的聲音在後邊傳來。

「哎，你們說啥呢？我怎麼好像聽到你說我了。」

「奶，我們沒說什麼呀。」二狗子回答道。

「你們肯定提到我了，我都聽到了。說吧，你們在說什麼事兒呢？是不是二狗子的那事兒？」

「媽，您真厲害，我們說的就是那事兒呢，二狗子自己也不願意，正好家裡都不願意。」狗子爸很高興地說道，狗子爸不用想都知道他媽不願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媽心底其實最稀罕的就是二狗子。

哦，那好呀，大家意見都一致，林雨薇笑眯眯的點頭。

就是要傷蔣大爺的心了，她能看出蔣大爺真的很喜歡二狗子。所以才想讓二狗子做他的的孫子。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孫子是自己的，怎麼可以隨便讓給別人呢？不過平時讓二狗子多照顧照顧蔣大爺，倒是可以。

林雨薇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事情要問狗子爸。便問，「你有沒有認識會燒土磚的人？」

「會燒土磚的人？媽，你要找會燒土磚的人幹嘛？」狗子爸疑惑的道。他想不出自己媽找會燒磚的人要幹什麼？難道是燒磚嗎？

「找燒磚的人，自然是為了燒磚。咱們不是要起房子嗎？蓋房子不要磚吶，難道你還想要用黃泥蓋新房？我可不想要，我想要青磚大瓦房。」

「我這麼大把年紀了，要是現在還住不上青磚大瓦房，以後可再沒機會了。」林雨薇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好想撒嬌賣萌，然而不能崩人設。只能繃住自己。

「媽，您別這樣，這買磚也需要專門的票，太難弄了。至於您說的自己燒……」還沒等狗子說完，便被林雨薇打斷。

「所以我才說找個會燒磚的人學燒磚，或者說請人來燒磚，這樣我們豈不是可以省很多錢。還不用弄票證。」

「這倒是可以就是。」狗子爸，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想自己認識哪個會燒磚的，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反而問他媽，「您在村裡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誰會燒嗎？您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要不我去問問狗子媽，狗子媽是村裡本地的，興許能知道。」

狗子爸是真的不清楚。

林雨薇有些無語，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問你嗎？關鍵是我不是你親媽，壓根就不知道。

這時二狗子插話了，「爸，奶，我以前在書里倒是看到過怎麼燒磚，就是記不清了，要不我去找找書？」二狗子向他爸跟奶提議道。

「行啊，那你去找找看，找得著皆大歡喜，找不著就拉倒。「

不知怎麼的，二狗子覺得他奶說話越來越有年輕人的樣子了，心中有些奇怪，難道是老小孩老小孩越過越小？

說罷狗子爸跟二狗子分頭行動。

「狗子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村誰會燒磚？」

狗子媽沒問為什麼要找會燒磚的。「你忘了我二哥以前在磚窯廠干過，他會燒磚。」狗子媽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那可真是好了，媽說要找會燒磚的人來自己燒磚蓋房子。」

狗子媽一尋思這還真行。就是不知道她哥哥肯不肯。

明天正好大年初二，可以回娘家問問哥哥。要是可以的話就直接請他哥哥來燒磚。

狗子爸轉頭就告訴了林雨薇這個好消息。林雨薇聽了這個消息也是一樂，這瞌睡就送上枕頭的感覺真好。

其實她不單單的只是想給自己家燒磚蓋房子，她還想弄出一條路，直接發家致富，比如說弄個小的磚窯廠。

總比天天下地幹活的強，不過這件事情還要看情況。

例如是不是真的能燒出好磚，要是燒出好磚的話，就可以跟村裡村支書跟村長說說，看能不能以公社的名義成立一個燒磚的廠子。

這樣以後他們村裡就有一個燒磚的廠子可以賺錢。

回娘家這個林雨薇是省了。不過狗子媽今天要回去。

由於狗子媽生了好多個兒子，往年狗子媽都是帶一兩個小的回去吃飯。

不過今年因為住在縣城上太遠，她打算只帶一個回家意思意思吃頓飯。大狗子二狗子就算了，帶三狗子比較好，三狗子性格開朗，人活潑招長輩喜歡。

而且她這回回娘家還還有正事要辦。

除了請弟弟燒磚之外，她還想向娘家借一點錢來蓋房子，家裡的錢總共就沒多少，蓋個房子肯定是不夠的。

只能靠自己去娘家家借，夫家這邊又沒有其他的親戚。

第二天正月初二，狗子媽起了一個大早，喊三狗子拎著東西，帶著狗子爸一起回張家村。

「哎呀，女婿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快進來快進來。」三人一進門，就迎來了張老太的熱情歡迎。

狗子爸，趕緊把手上提著的東西遞給丈母娘。又從兜里掏出一把糖來，分給丈母娘家的小孩子，小孩子得了糖，便歡天喜地的跑走了。

兩家人聊了聊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才說到正事上。

「杏兒啊，你家房子被燒了以後，這日子可咋過呀？」老太太愁苦的道。當初她就不看好這外來的王家，奈何自己女兒樂意，她也沒辦法，只好讓女兒嫁了。

這些年女兒過得倒是還好，就是生了兒子太多壓力大。

可現在房子又給燒沒了，一窮二白的日子可真不好過，雖然老太太聽說他們一家上縣城過好日子去了，不過在老太太眼裡，他們怎麼可能一直住在縣城不回來呢？

現如今可能是縣城有什麼親戚可以借住一兩天，畢竟村裡有那麼多空房子的人家可真沒有。

「媽，我這回回來，是想問你借點錢。家裡要起房子，這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問你借一點了。」

老太太很疼閨女，這檔子開口要借錢，她能不借嗎？她可不想讓閨女，天天露天睡大覺。

老太太早就尋思著這王家是外來的，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借錢，到最後只能是她女兒上她家來借，早就準備好了。

馬上就從口袋裡拿出，錢塞進女兒的手裡，對女兒說，「這些拿著，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

「不過這些錢也有你幾個哥哥們的份兒，以後記得相互幫扶。」

老太太拿出的這些錢是問過幾個兒子的，在幾個兒子都可以接受範圍內，並不多，但也不少，算是盡了一把力。

狗子爸媽都很感動，沒想到丈母娘二話不說就把錢拿了出來，這可真是好丈母娘啊，以後他有錢沒錢能幫的，一定要多幫幫岳家。

屋子裡幾個狗子媽的哥哥，也都笑著說自家妹妹，應該的。

氣氛一片和樂，倒是沒有其他齷齪事。

飯後，老太太拉著女兒說悄悄話。

「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家這火到底是誰放的？誰這麼缺德？把你們家燒了個精光。」這殺人放火，她可不信沒點大仇怨。王家一家定然是自己心裡有數，才沒有大聲的說出來。

狗子媽苦笑，「咱們還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雖然心裡有點懷疑是二妞，但是二妞死了，總不能應該是她自己放火燒死自己尋死吧？」

老太太聽了這話一愣，顯然沒想到女兒會說是二妞放的。二妞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葬在了山上，聽說是一卷破草席捲了身子埋了。

當時她聽說了還覺得這閨女可憐呢，18歲花樣的年紀，說死就死了，都還沒嫁人。可惜不可惜。

「你為什麼說二妞放的火？」老太太是真奇怪，自然問個明白。

「我也不是很肯定，那一天晚上我們跟二妞鬧了點矛盾，我忍不住打了二妞兩巴掌，不過那也是二妞嘴賤罵我們家來著。」

多餘的，狗子媽也沒有多說。怕一不小心就牽扯到大狗子身上，為了大狗子的名聲著想，她沒細說。

老太太倒是沒問具體是什麼原因，兩人吵起來還動了手，左右不過是那點子村裡事，也沒當回事兒。

狗子媽見媽沒有追著問，心裡是鬆了一口大氣。這二妞人都已經死了，可別再翻出事兒了。

狗子媽覺得不太可能是二妞放的活，老太太同樣不覺得二妞，會傻到直接放火燒自己家和王家。

最後只能當以前招惹了什麼小人，放火把他們家燒了。

狗子媽又問自己媽，是不是二弟會燒磚。她記得早年二哥，去地主家裡面當過窯工。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你問你哥去啊，問我幹啥？我有不會燒磚。」

狗日媽嘿嘿一笑，「我婆婆說要是我哥會燒磚，就讓他幫忙燒磚去，要是燒的好的話，就在村子里弄一個窯廠，以後專門賣磚頭。我們村子里只要把磚頭做出來，肯定能好賣。

這事兒可比下地幹活賺工分靠譜多了，賺工分一年到頭才多少呀？也就換點糧食，一年下來的錢也就三五十塊，夠幹嘛，還不如燒磚呢。

老太太繼續尋思了一下，還真是。要是這事行的話，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這件事要得到村長，村支書和村裡人的同意，比較麻煩。

這些狗子媽都想到了，要是大家都同意的話，就弄個小廠子歸村裡人所有。以後大家一起分紅，不怕他們不幹。

現在家家戶戶經常精窮的，連飯都吃不飽，能賺錢的活計誰不願意，除非是那傻子。願意天天喝糊糊粥，也不願意吃白米飯。

老太太倒是記起他兒子是真會，只是這個活計非常累人，所以後來他兒子也沒有再去干。

手藝應該還行，不過具體怎麼樣，還得問問。

隨口便喊道，「二柱子，快過來，媽有事要問你。」

二柱子三兩下就跑了過來，「媽，您找我什麼事兒。」

「不是我有事兒，還是你妹妹有事。你妹妹說家裡需要蓋房子，想自己燒磚，但是他們不會，想你去燒，我尋思著你以前好像會燒，便問問你。」

二柱子是個靦腆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媽，這我還真會，就是過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手藝還在不在。」

當年他可是幹了好幾年的窯工，賺的都是辛苦錢，後來才娶的媳婦，不然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有。

狗子媽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兩人這麼一合計，當時覺得真可行，隨即一拍即合。說定了等王家回來就開始燒磚，他這些天就去找一找適合燒磚的泥土。順便，再做些模具。

另外一邊，林雨薇趁著幾個小狗子不在屋裡，趕緊進到空間里打理自己的秘密種植基地。

林雨薇進了空間，就發現之前在路邊挖的幾株野菜，已經長得老高，還開出了小花朵。再過些時候，這地上就會長出一小片的野菜。

林雨薇並沒有單一的種植青菜、蘿蔔、土豆，反而是換著花樣種，就是連野菜也是如此。她覺得，在有限的條件內，讓自己過得更好，才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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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語音碼的字，太坑了，修文兩個半小時，一點半才修好，而且感覺一般，趕緊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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