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種田忙36

王家不舍的送走三狗子,之後沒過多久，學校紛紛開學恢復上課。

剩下的幾個狗子，除了七狗子年紀實在太小,不用上學外，其他的都被趕去學校上學。

這一舉動還在村裡引起轟動呢,他們都沒想到王家,竟然把孩子們都送去上學了，這總共五個孩子,可不是一筆小錢。

常年累月下來,可是一大筆錢。沒想到王家這麼捨得。

不過想到王家的大狗子,竟然好命地在縣城找到了工作，轉頭變成了吃供應糧的，村民們都羨慕不已。

有了大狗子在縣城工作，吃供應糧還能賺工資，這學費算個啥。

暗恨自己家裡咋沒那麼能耐的親戚,不然他們家孩子也能上城裡賺工資,聽說大狗子的戶口都轉到城裡去了呢，這可著實羨慕壞了一眾人。

就連二狗子也有了好去處,上了縣城的高中。

到時候一畢業,又是一個城裡人。村裡人紛紛覺得，王家這是要起來了吶。

「二狗這回能上縣城的高中,還是多虧了她姑奶啊。」林雨薇跟狗子媽感嘆。

「是啊,這回是真多虧了她。」不然二狗子這高中,真上不了。

這回招生,二狗子正好不在範圍呢，所以才只能走後門，並通過考試，最後才進去。

想當初借糧的時候，狗子媽可不樂意的很。現在才覺得那些糧食沒白給，人家這回可幫了大忙。

「我知道當初咱們家裡自己都不夠吃，但是我還是把糧食借出去了，你心裡也有些不痛苦。」

當初狗子媽的臉色，可難看了。要不是自己是她的婆婆，她不好反駁，要是她自己做主的話，指定不會借給對方。

「都是親戚啊……」後面的話，林雨薇沒說。況且她當時害怕掉馬，自然不敢做得出格。

換位思考下，若是自己有困難，那她也希望對方在自己困難的時候，能夠幫她一把。

如果自己都是在別人真有困難的時候，一點都不幫的人。輪到她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還能想別人來幫自己？

雖然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但是付出了得來的回報，她拿心安理得。無他，問心無愧罷了。

狗子媽理解婆婆那時候的顧慮，總不能看小姑子一家餓死，所以當時她儘管臉色不好看，但還是去收拾了糧食出來給對方。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一年過去了。

張家村的王家，今天特別的開心。

因為他們收到了正在部隊里三狗子的來信。

「奶，奶，我三哥來信了。我給你念。」信是在縣城上初中的四狗子帶回來的。他特意沒拆封，等著回家了，才拆。

「行行行，你念。」林雨薇十分開心。家裡這麼多狗子，她最喜歡的就是三狗子了。現在三狗子一年沒回來，她還怪想念的。

尤其特別想念，他那喝粥兩圈半的絕技。

「四狗子，你快念。」狗子媽催促道。

狗子爸也還是著急，但是忍著沒說。都說部隊里很辛苦，也不知道三狗子在部隊里過得好不好。

狗子爸雖然平時不怎麼表露出自己想孩子的情緒，但他內心，還是很想這個在遠方的兒子。

這不，嘴唇抿得緊緊的，就等四狗子念了。

四狗子環顧了一圈，看眾人都緊緊地盯著他。他瞬間感覺到一絲壓力。趕緊麻利地拆開信封，抖開信紙。

才按照信上所寫，一字一句地念到。

「親愛的奶奶、爸爸、媽媽……」首先入耳的，是對家裡人的問好。

「我在部隊裡頭很好，吃的好，住得好，前陣子還被調到別的部隊。哈哈哈，現在我也是有津貼的人了，每個月都有……」

林雨薇隔著信紙，都能感覺到三狗子洋洋得意。不錯啊，小夥子，這麼快就有津貼了，顯然是被上級看中，破格提拔。

信上所寫的都是好的一些，至於其他的，信上便沒有多說了。

林雨薇估計三狗子是報喜不報憂，這破格提拔哪是那麼好提拔的，指不定就吃了不少苦呢。

不過這話，她沒跟狗子爸媽說，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

狗子媽看著三狗子寄回家來的一個月津貼，心裡那個悲喜交加。

「媽，我是三哥真厲害，這麼快家能掙錢了！」說話的是六狗子，他聽到三狗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多錢，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崇拜。

「我長大也要像三哥一樣，進部隊，當兵！」六狗子大聲說道。

「哎呦，我們家六狗子可有志向……」林雨薇誇了誇六狗子，然後才說道，「可是六狗子，當兵也是很辛苦的，六狗子怕辛苦嗎？」

「不怕！」六狗子堅定的回答。

內心想的是，幹啥都是為了賺錢，那上部隊管吃管住，還能有錢拿，簡直不要太好。

他一點都不喜歡學習，還是像他三哥一樣當兵比較好。這樣就可以不用上學，六狗子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

還不知道家裡六狗子，要跟隨他的腳步，以後也來當兵的三狗子，咬著自己的被子一邊默默流眼淚，一邊瑟瑟發抖。

儘管之前奶說了，當兵會很辛苦，但三狗子著實沒想到會這般辛苦。他以為，再累能跟面朝黃土背朝天比？

事實證明，他真是太天真了。部隊里伙食是好，但真特么的的累人啊！

以前他在家捧著碗喝粥兩圈半就喝完了，現在呢，手抖得拿不起碗，還怎麼兩圈半？吃飯都是見困難的事兒。嗚嗚嗚……好想回張家村……

可惜是不可能的事兒，進了兵營可不能當逃兵，更何況他待的這個部隊特別嚴格！連想都不用想。

三狗子繼續咬著被子，瑟瑟發抖。抖吧抖吧，過兩天就好了。嗚嗚嗚……

六狗子自從去年開始上學，他就感覺自己日日生活在水聲火熱之中。上課要專心聽講，要是開小差，會被老師當場點名。

他六狗子可是個要面子的人，哪能在這麼多小弟面前丟份啊。

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裝好學生。一天到晚裝下來，累的他夠嗆。

現在看到三哥混的不錯，自然腦子也就活絡開了。

像他三哥一樣，既可以不用繼續上學念書，又可以賺錢養家。實在是一舉兩得，十分的好。

家裡所有人都沒發現六狗子原來這麼不愛學習，而且竟然為此早早地就自己打算好了出路。

狗子媽一邊開心，一邊心疼。忽然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身子挺不舒服，眼前一陣發黑。

狗子媽怕自己摔倒在地，嚇到家人，趕緊用手扶住桌子，這才穩住身子。

她覺得可能是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所以才這樣。

「狗子媽，你怎麼了？」林雨薇就坐在狗子媽邊上，見她神色有異，趕忙關心道。

「我沒事，媽，我就是覺得自己有些頭暈，應該緩緩就沒事了。」狗子媽不太在意的說道。

狗子爸見狀，趕緊端了一碗水給狗子媽，「喝點水，興許能舒服點。」狗子媽說沒事，狗子爸也沒太緊張，興許是剛才念三狗子的信，情緒有些激動。

狗子媽順著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才感覺舒服了些。不過還是覺得有些暈。

「狗子爸，你扶我上屋裡躺會兒吧。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幾個狗子見他們媽不舒服，嘰嘰喳喳地關心。

「行了，」林雨薇出聲打斷，「六狗子，你去把村裡的赤腳大夫請來，讓他給你媽看看。」

他們村裡有個六十來歲的赤腳大夫，醫術還不錯。平時有個頭痛腦熱的，村裡人都是上他那兒看。

由於是本村人，收費也便宜。現在狗子媽明顯是生病了的樣子，林雨薇自然不會心疼那幾個錢。

六狗子應了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剩下幾人，一起扶著狗子媽進屋。

「這咋回事兒呢？」狗子爸見老婆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心中擔憂不已。剛才他還以為是情緒激動導致，可現在看情況，明顯不是啊。

「狗子媽平日里身體好得很，連個頭疼腦熱的少有，也不知道今兒個怎麼了……」剛才還開心不已的狗子爸，這會兒眉頭皺的死緊。

「這人吶，哪有不生病的。六狗子不是上村裡叫大夫了，等會兒就知道狗子媽是怎麼了。」現在就是急也沒有，不夠林雨薇心裡也是挺擔心狗子媽的。

挺孝順的一個兒媳，可別是大毛病。林雨薇心中暗暗祈禱。

村子里近的很，大約十幾來分鐘后，六狗子便拉著赤腳大夫進了家門。

「哎呀，我說六狗子，我又跑不了，你拽得太緊了，我手疼。」張老大夫抗議道，只可惜他路上也說了，六狗子沒理他，一路拉著他進了王家，才鬆手。

張老大夫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有些無語。

「真是抱歉，我家六狗子剛才有些心急，您見諒，見諒。」林雨薇只好打圓場。

林雨薇一道歉，大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沒事。只是下次不要這麼心急了。」他就靠這雙手把脈，吃飯，自然比較緊張。

說完一家人引著張老大夫，進了狗子爸媽的屋裡。

「張叔您看看，我媳婦說頭暈難受，也不知道怎麼了。」狗子爸有些焦急。

張大夫伸出手，細細把了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恭喜恭喜，大河啊，你媳婦這是又有了。雖然脈象不是十分明顯，但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喜脈無遺。」張老大夫笑眯眯的說道。

這王家子嗣可真繁盛，王家兒媳婦，竟然又有了。估計村子里的娘們，又要好一頓說嘴。

張老大夫已經預見到了，張家村新一個熱門話題就是王家那個生了七個兒子的張杏，又懷孕了！

「真，真的？」狗子爸聽到張大哥的話，險些覺得自己耳朵壞掉了！杏妹她，竟然又懷孕了！

又驚又喜的狗子爸，說話都有些結巴。

林雨薇：「……」

萬萬沒想到！

萬萬沒有想到，狗子媽頭暈難受是因為懷孕了！

狗子媽生了七個狗子之後，現在竟然又有了。我滴天哪，林雨薇是嚇得夠嗆。

該不會還要再生一個狗子吧？

這都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或者是集齊七個龍珠可以召喚神龍了，這再多一個，能組成啥？

八仙過海嗎？

「你們要是不放心，過半個月我再來把脈，到時候就能十成十了。」張老大夫擼了擼花白的鬍鬚，微笑道。

「您是老大夫，我們相信您，不過狗子媽年紀不小，該把脈還是得把。」狗子媽都四十冒頭了，這年紀生可是高齡產婦，要十分注意。

為了狗子媽的安全著想，林雨薇打算隔個半月就讓張老大夫把把脈，看看情況。

因著並沒有開藥，張老大夫甚至連醫藥費都沒收，直推脫說，就是把個脈的事兒，這一個村住著的，哪能收錢。

最後沒辦法，只能下次去張老大夫家請人的時候，帶點東西過去。

「我要有妹妹啦！」

「我要有妹妹啦！」幾個小的狗子，直嚷嚷著要有妹妹了，彷彿狗子媽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女孩似的。

狗子爸聽到孩子的歡呼聲，這才從巨大的喜悅裡頭清醒過來。

他有了七個兒子之後，這馬上就要有第八個孩子啦！

真是太開心了！

「杏妹，你要是不舒服，就躺床上歇著。」這懷孕不舒服，也沒啥特別好的招兒，只能多歇歇。

狗子媽剛才確實是不舒服，不過這會讓已經好多了。

「哪能到要躺床上的地步，只不過剛才有些難受罷了。我這會兒已經好很多。」家裡這麼多孩子呢，怎麼能把活兒全部扔給婆婆。

要是大兒媳婦在家，兩個人還行，但大兒媳婦不在家，光婆婆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再說了，她是真沒覺得有什麼大事兒。她都生過七個，經驗豐富的很，知道怎麼照顧自己。要是真的不舒服，自然會讓婆婆多幫幫忙。

狗子爸又噓寒問暖了一番，林雨薇看這情況，就拉著孩子們退出了房間。讓兩口子說說貼心話。

家裡又有了懷孕的，狗子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年輕的時候，得弄點東西補補身子才行。

看來明天還是上一趟縣城，多搗鼓點好東西。家裡養了雞下雞蛋，就是不夠吃，可以買一些。肉食的話，上山打獵時不時的能弄到一點，不用特意去買。

紅糖可以多買點，聽說女人生完孩子，需要紅糖補補。

林雨薇對這方面不是很懂，只是聽說過一些，只能看到什麼好就買點什麼了。空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理，產出了不少東西。

她都拿到縣城換成錢糧，手裡的票還有些。但補身子的玩意兒是不嫌多的，明天專門問秋月換一些。

轉過天來，林雨薇就背著小背簍上縣城去了。

她也沒帶人，就自己去的，實在帶人不方便。縣城這段路，她走的熟絡，也不害怕。

「秋月啊，今天忙不忙？」林雨薇進了縣城唯一一家招待所，跟裡面的前台秋月聊天。

兩人是在黑市上認識的，林雨薇有啥好東西，不方便自己出手的話，就會找秋月幫忙，然後秋月拿一層提成。

秋月見自己的大客戶來了，趕忙熱情地道，「不忙不忙，咱們這小地方，能有多少人住招待所。前幾天都沒人住呢，也就今天來了兩人，還是從首都來的呢。」

說起這兩個從首都來的人，秋月頗為驚奇。這兩人也不知道來幹嘛的，今天定了房間放了行李，就出門去了，出門之前還向她打聽縣政府怎麼走來著。

「首都來的人啊，這倒是難得，怎麼樣，首都來的同志有沒有啥不一樣。」林雨薇隨口問道。

「這首都來的同志，渾身上下都不一樣。一看就不是咱們普通老百姓……」秋月自然是怎麼裝逼怎麼說。

何況這兩個首都來的同志，確實很不一樣。光憑打聽縣政府這一點，秋月就能肯定。

秋月在這招待所還沒成為國營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兒工作了，時間長了，也就練就了一番好眼力。

兩人在櫃檯後邊，聊了好一會兒。

林雨薇才進入正題，瞧著這會兒壓根就沒人，才低聲對秋月道，「你最近有多少票？我最近需要好些，用錢或者用東西跟你換都行。」

秋月早就注意到了林雨薇身邊放著的背簍，還以為今天是來找銷路的呢。沒想到今天是來跟她換票的。

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多說什麼。倒是對林雨薇背簍里的東西，非常感興趣。

這位老姐姐，只要過來，就有好東西。好東西價錢高，但不好找銷路，每回老姐姐過來，秋月都是又愛又恨。

「老姐姐要多少？」秋月做這中間倒手的生意，無本萬利，賺錢容易得很。手裡還真攢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她要多少。

「我倒是想全都要，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得起。」現在狗子媽懷孕了，她還得在家照顧。以後怕是不能像現在這樣經常來縣城了。

所以能多弄點就多弄點。

反正家裡人口多，多少都能吃用完。再說了，大狗子媳婦也懷孕了，之前她已經拿錢票給狗子媽讓她張羅著，現在必是不缺的。

當然要是這邊多了，還可以給大狗子媳婦送點過去。

兩人又如此這麼般，這麼般如此，仔細商量了一番之後，才搞定。

林雨薇收好票，正要往外走呢。

這好有兩個人進來。

「兩位同志回來啦，要不要熱水，我給你們送上去。」秋月熱情的說道。

又轉頭對林雨薇說，「大姐，我這兒要忙了。下次就別這麼麻煩給我送菜了。這大老遠的，多累。」

秋月示意林雨薇抓緊時間走。

林雨薇意會，背著空背簍走了。走出去的時候，還想著，這秋月真沒說錯，這兩個從首都來的人，果真看著就不一樣。

瞧哪氣派，看著就不是普通人。

「同志，我們想找你打聽點事兒？」「你知不知道張家村……」

「張家村？」走到門口外的林雨薇，忽然聽到了自己村子的名字，心裡有些奇怪，這首都來的同志，打聽他們村子幹啥。

林雨薇還想仔細聽下，可惜那聲音彷佛客意被壓低了，林雨薇聽不清楚。

要是三狗子在就好了，一定能聽清，忽然林雨薇有些想念三狗子。

不過，這首都來的同志，為啥要打聽張家村呢？

林雨薇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最後只能放棄，或許人家是下來考察什麼地質之類的？

反正應該是不關他們家的事兒，想到這裡，林雨薇也就不再關心。

到了供銷社，就開始一番大採購。

最後回到家，就已經快吃晚飯。

林雨薇一進門，就圍上來了幾個年紀小的狗子。孩子們都知道，只要奶一上縣城，他們就有好吃的，有時候是糖果，有時候是餅乾，總不會空手。

林雨薇把餅乾一個一個分發過去，孩子們這才完事兒。

「媽，您又亂花錢幹嘛，他們哪有那麼饞的。」每回婆婆上縣城，都帶好吃的回來，整的家裡的幾個孩子都變饞了。

「哎呀，這回可沒亂花錢，今兒個是專門給你買的。」在狗子媽看來，她花錢有些大手大腳。不過這個習慣，她是改不了，也不準備改。

都一大把年紀了，手裡有錢，還不讓人禍禍？

人死了錢沒花了，人活著沒錢了。這兩，都是悲劇。

見婆婆抬著背簍，狗子媽立馬上前搭把手。

順便瞧了一眼。上面有層布蓋著，沒看著。

「抬你房裡去。」抬她房裡，麻煩。給狗子媽，自己想吃就吃，多好。

狗子媽一愣，直到進了屋，狗子媽才知道婆婆到底買了啥。

紅糖、雞蛋、挂面、大米、白面、小米、花生、紅棗……都是補身子的東西。

狗子媽眼睛瞬間就紅了，婆婆這是買的給她補身子的啊。也不知道婆婆怎麼弄到這麼多好東西的，肯定廢了老牛鼻子勁兒。

嫁到王家這麼多年，有苦也有淚，婆婆只有她男人一個孩子，沒有妯娌摩擦，婆婆人又和善，雖然也免不了有些不順心的事兒，但人哪能什麼好事都佔盡呢。

跟村裡那些婦人相比，她這日子過得著實好了。誰家兒媳婦懷孕了，婆婆第二天就上縣城買這麼多東西的？只怕只有她婆婆一個。

狗子媽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婆婆這是對她好呢，可不能掉眼淚破壞氣氛。

第二天一大早，林雨薇在河邊洗著衣服。村裡就來了兩個人，來人直接進了村支書家，過了許久，兩人才在村支書家中出來。

順便在村裡轉悠了好久，又打聽了一些雜七雜八，好似沒什麼關聯的事情，最後天快擦黑了，才騎著自行車離開。

首都，某個守衛嚴密的地下室。

一個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帥氣的軍裝男青年，走進了這個守衛嚴密的地下室。

青年摘下帽子，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瞥了一眼緊閉的木門，薄唇微啟。

「裡面的人怎麼樣，招了嗎？」

坐在桌子前，年紀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皺著眉，搖頭，「沒有，不過，總能招的。」他還有好多方法沒用呢，一個個試過去，鐵打的人都扛不住。

何況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那邊有消息了么？」薄唇男青年又問。

「還沒，不過應該這兩天就能回來。」

薄唇男人問了想問的，便把帽子帶回去，又正了正。他看也不看那木門後頭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遠在張家村的林雨薇，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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