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種田忙04
被林雨薇稱為大豬蹄子的國公爺慕世傑,確確實實幹了幾件傷天害理的事兒。
比如說,自從家裡放開納妾之後,左擁右抱的慕世傑可算是開了竅,不僅府里三妻四妾,姨娘小妾通房丫鬟一堆,而且還在外面打野食呢。
仗著自己是「位高權重」的國公爺,看上漂亮的小姑娘,就要據為己有。
有些姑娘家中貪慕權貴的,平時想送人都送不進去,現在國公爺主動上門,自然巴不得把女兒送給慕世傑好跟國公府沾上邊,好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有些姑娘家中,雖然不願,但畏懼慕世傑的權勢,加上對方給的錢財封口,又給安排差事,也只能勉強接受。
但有個別姑娘性烈如火,死活不願意,被慕世傑直接搶走,姑娘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名聲,不連累家裡,直接一頭碰死,鬧出人命。
起先慕世傑以勢壓人,又拿重金封口,這事兒也就暫時被壓下了。
可慕世傑狗改不了吃屎。
之前鬧出人命,花點錢就能打發了,更是助漲了慕世傑的囂張氣焰。後來陸陸續續又鬧出幾起人命。
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金錢收買的。後來這些人就遞狀紙告到了衙門。
這件事,才剛發生沒多久。由於家裡的嫡子病逝,慕世傑一時之間分身乏術,便把事情交給身邊的隨從去處理。
沒想到隨從處理不當,這件事直接沒按住。
再比如,慕世傑看上一個古董玩物,對方不願意賣傳家之寶,卻被慕世傑的隨從私底下直接給打死……
更何況,新帝上位,慕世傑站的可不是這位。
慕世傑還得罪過新帝呢,新帝上位,可不就是要拿這些本就罪有應得,還得罪過他的人開刀么。
所以說,慕國公府現在被抄家,那是一點都不冤。
男監這邊,慕世傑自從被關進大牢之後,整個人彷佛傻了一般。
之前他還有一股子國公爺的氣勢,等現在真正進了大牢,他那股子氣,一下子就沒了。
完了完了,慕國公府真的完了。
不就是幾條人命么?
哪個家族的紈絝子弟,沒鬧出過幾條人命,打死幾個平明百姓。
慕世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明明其他世家大族都有發生的事兒,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要被抄家。
他這會兒,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得罪過新帝。
而新帝卻是個記仇的,十幾年前的事兒,一直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這不,一有機會,可不就是要趁機討回來。
在加上慕國公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弄死人命不說。還放印子錢,侵佔良田,逼死百姓,樁樁件件,可都是大罪。
他抄起家來,那可是一點負擔就沒有。
國庫空虛著呢,抄了家,正好填一填窟窿。
且不說男監這邊,慕世傑是怎樣的喪氣。
女監這邊,牢里空空蕩蕩的,壓根就沒幾個犯人。
剛進來的時候,林雨薇悄悄觀察過,只有零星幾個犯人。還有很多牢房是在空置的狀態。
既然有這麼多空牢房,那她是不是可以換個單間,改善改善環境?
林雨薇縮在角落,一邊想著怎樣才能換個單間,一邊把自己頭上的兩根金釵拔下來收進空間,只剩一根木頭髮簪固定頭髮。
還有手上的金戒指跟玉戒指,耳朵上的耳環,也通通收進空間里。
由於慕國公府的女眷太多,一個牢房壓根裝不下,所以她們被分成兩撥人,分別關進兩間牢房。
而這時候,慕老太跟幾個姨娘,正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麼,壓根就沒注意到林雨薇的舉動。
那幾個人離林雨薇遠遠的,加之她們的聲音又小,林雨薇根本就聽不清。
但她有種直覺,這夥人,一定沒在商量好事。
其中幾個女人,還時不時的轉頭回來看林雨薇。
那眼神,看得林雨薇寒毛直豎。
糟糕,這幾個女人,怕是要聯手坑她。
林雨薇心中一寒,對方面上不懷好意的表情,如此明顯,讓她不得不重視。
林雨薇來得晚,抄家的時候宣的旨,她沒有聽見。
所以也不知道,抄家的具體罪名。
不過能讓幾個女人聯起手來,還對她露出這種表情的。
大概她們是想把罪名全都推到她身上?然後減輕自己的罪名?
林雨薇在心中猜測,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原主是正妻,明面上的國公府當家女主人。
犯了大事兒,甭管是不是她做下的,都有她的一筆。
這個她躲不掉。所以,林雨薇已經有心裡準備。
這大牢,她是蹲定了的,而且還不可能無罪釋放。
林雨薇猜測得不錯,縮在角落的幾個女人,正在商量怎麼把罪名,推到林雨薇這個前國公夫人,不,國公夫人身上。
「姑媽,您說這樣成不?」提議把罪名推到林雨薇身上的是錢月柔。
要說錢月柔當初為什麼會成為慕世傑的妾室,還不是以為能當上正牌的國公夫人!
明明當初她姑媽就說好了,等休掉那個不下蛋的母雞,就去她家提親,娶她做正頭夫人。
雖然是繼室,但婆婆是自己的親姑媽,而以後自己會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
錢月柔這才心動,跟表哥努力培養感情,打得那叫一個火熱。
可後來呢,慕世傑休妻不成,只能抬妾室。
眼瞅著成不了國公夫人,但她跟慕世傑已經成就好事,哪裡還能反悔。
要是不因為之前姑媽一口一個娶她做兒媳婦,以後她就是國公夫人,她才瞧不上這個年紀比她大好多歲的國公爺呢。
錢月柔也算是投資失敗,這才被迫做了慕世傑的妾室。
慕老太點點頭,心說這個侄女兒還是有幾分機靈的。
「我看可行,但卻又不能全部都推到她身上……」慕老太如此這麼般,這麼般如此,說了一大推。
幾個慕世傑的妾室姨娘,都聽得極為認真。
這種生死大事,可不能心軟,能把自己摘出來就摘出來,她們還有兒子女兒,反正夫人無兒無女,沒甚牽挂,而且她又是國公夫人,不推到她身上,推誰身上。
只要她們口徑一致,不怕不行。
不行也得行,要不然就是個萬劫不復。
這間牢房裡面的女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慣了的。
待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覺得難以忍受,她們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不知道新帝是怎麼搞的,怎麼突然就查抄起她們家來了。
雖說聖旨上已經羅列了一些罪名,但這些事兒,那個世家大族不沾一點兒的。
他們都沒事兒,怎麼他們家就到了抄家的地步。
這些個久居后宅的女人,哪能知道自己丈夫在十多年前得罪過新帝。
新帝剛上位,發現世家的權力已經有些威脅到皇權。因而新帝想削弱世家的權力,然後扶植寒門。
柿子專挑軟的捏,開刀對象,就挑中了最弱的慕國公府。
要是慕國公府在朝堂上有得力的人,那麼新帝還會考慮一番。而現實是慕國公,是個連早朝都不用去的廢物點心,在朝堂上什麼話語權都沒有。
實在是個殺雞儆猴的好對象。
幾人想要把罪名推到林雨薇身上,那首先得是她還是慕國公府的國公夫人。
所以,那封休書,得拿回來。
幾個女人商量了一番,站起身,朝著林雨薇這邊圍了過來。
林雨薇一挑眉,心道,可算是來了。
她都等了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商量了什麼惡毒的事情,這都在大牢里了,還敢作妖。
難道她們不怕這附近有官差嗎?心這麼大!
「姐妹們,上。」上去按住她,搜她的身,把休書給拿回來。即便是他們不能把罪名全部推倒她身上。
要死一起死,要罰一起罰。
只要她還是國公夫人,那麼她就要跟她們一起。
她跑不掉,那這個女人就更跑不掉。
國公夫人的位置她肖想了半輩子,現在她可不稀罕了,給她,都給她。
錢月柔心裡陰測測地想,我不得好過,我讓你也不得好過。
林雨薇見她們越走越近,在對方抓到她的那一瞬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氣沉丹田,然後扯開嗓子,高聲尖叫,「救命啊!殺人啦!牢頭救命啊!大人救命啊!慕國公家的女人,要殺人啦!要毀屍滅跡啊!!!」
那分貝,差點把隔著一堵牆,順著牆洞負責偷聽的官差給震得耳聾。
「簌簌簌簌……」林雨薇感覺牆壁好像掉了一層土。
林雨薇:「……」
沒想到她還有當尖叫女王的潛力。
「趕緊捂住她那張臭嘴!」錢月柔發令。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待在角落的林雨薇,竟然突然大聲叫嚷,錢月柔被嚇了一大跳。
心裡恨林雨薇恨得要死,這會兒面色不自覺地猙獰起來。反正她無牽無掛的,等著死不行么?非得蹦躂,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幾個姨娘這會兒站在了一條線上,為了生的希望,自然不會對林雨薇客氣。
現在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林雨薇繼續尖叫,「救命啊!殺人啦!慕國公府的姨娘要殺人啦!!!」幾個姨娘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要逃跑的林雨薇。
空間狹小,對方又人多勢眾,林雨薇哪裡是對手。
一下子就被捉住,捂住了嘴巴。
「趕緊找東西。」錢月柔有些擔心這個女人的叫聲,真的把獄卒給引來。
原本她還想端著架子,自己在邊上下命令,看幾個姨娘動手。
但現在時間緊迫,她也顧不上了。
蹲下身來,就在林雨薇身上一通亂摸。
錢月柔,左摸摸,右摸摸,上摸摸,下摸摸,還是沒找到。
幾個姨娘也是如此。
「說,你到底把休書藏哪裡去了?」錢月柔有些焦急。
她似乎已經聽到了獄卒有節奏的腳步聲。
「嗚嗚嗚……」林雨薇被捂住了嘴,哪能說話呀。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對方的目的是休書。
她還以為她們要直接弄死她,然後告訴獄卒她畏罪自殺,並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原來剛才白緊張了。
捂著林雨薇嘴巴的姨娘見狀,鬆開了捂住林雨薇的手,示意林雨薇交代休書到底藏哪兒。
林雨薇一得空,便又開始新一輪的尖叫。
錢月柔:「……」
眾姨娘:「……」
一直穩坐釣魚台的慕老太:「……」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呢。
敢情以前都是裝的不成?
「你們瞎嚷嚷什麼!」這時候,女獄卒姍姍來遲。
林雨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才她們搜她身的時候,她是又緊張,又想笑。
很癢的好嗎?她忍得夠嗆。
林雨薇盯著一頭雞窩頭,還有一身凌亂的衣服,對獄卒哭訴道,「她們,她們想殺我……剛才捂住我的口鼻,一定是想捂死我!」
林雨薇指著剛才下手的幾個姨娘,一臉的控訴。
錢月柔瞅著這情狀,氣的肝疼,她還不知道更讓她肝疼的還在後面。
「她們指定想把我弄死,然後把罪名推到我身上……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對方想捂死她,是林雨薇之前猜測的,但後來才發現原來只是想要休書。
反正肯定沒想干好事兒,林雨薇誣陷起她們來,可一點都不心虛。想把休書弄走,還不就是想害她。
眾姨娘跟慕老太:剛才怎麼沒直接捂死她!
眾姨娘懊悔不已,她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方法,捂死多好,一了百了。然後說一切都是她乾的,她是畏罪自殺!
此時的錢月柔聽了林雨薇的話,勾了勾嘴角,之前還沒想到畏罪自殺這個好主意呢,沒想到對方這麼蠢,直接提醒這個好辦法。
那可就不能怪她們了,要怪就要怪她自己蠢。
但是林雨薇會這麼蠢嗎?當然不是,她這麼說也是有目的的。
跟這群女人孩子待在一起,還不會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林雨薇才往嚴重了說,想從多人間,換成單人間。
「大人,不是的,夫人她說的是假話,明明是她自己發瘋弄成這個模樣的……」幾個姨娘哪敢承認啊,連連辯解。
女獄卒仔細打量了她們兩方人,最後不耐煩地道,「行了,屁大點兒事兒,瞎叫嚷什麼。」
這大牢裡頭,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女獄卒自認為練就了火眼金睛,一看她們就知道誰是誰非。
顯然是人多的那方,欺負這邊單個的。
不過她就是知道了又怎樣,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難不成人人都要管不成?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管這沒有油水的事兒,女獄卒罵了兩聲,就打算離開。
沒想到正當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大人,且慢。」
開口說話的是林雨薇,她迅速拿回藏起來的金簪子,借著袖子的掩蓋,其他人倒也沒有發現她拿的什麼。
林雨薇撲到欄杆前,伸手想扯住獄卒。
獄卒見狀,心中一怒,想直接甩開林雨薇的手。
卻發現林雨薇的袖子里,有根明晃晃的金簪子。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那金簪子泛出迷人的黃暈,女獄卒全幅心神都被金簪子吸引。
腿不疼了,腰不酸了,人也精神了,心想說,終於有個上道的了。
她們這些地位低下的獄卒,一個月壓根就沒幾個錢。就指著有點額外的油水,貼補貼補家用。
「大人,您看,他們是真的想對我不利。求求您行行好,讓我獨自一個人待一間牢房吧?跟她們在一起,我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雨薇說的可憐兮兮的,彷佛女獄卒不答應,她就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似的。
眾姨娘簡愕然,以前她們自己為了爭寵,什麼不要臉的事兒沒做過。
而夫人,無論她們爭成什麼樣子,她都是一副任他東風壓倒西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
這乍然見到夫人這麼不要臉,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錢月柔是氣的牙齒咯咯直響。
想她錢月柔,在娘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嫁給慕世傑做姨娘,那也是掌家的姨娘,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從來沒吃過這種虧。
以前沒發現夫人是這般人啊。
難道是接二連三遭逢巨變,性子大變了?
角落裡的慕老太見狀,也是氣得直揉胸口。
「賤婦!胡咧咧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她這婆婆還沒死呢,可輪不到她放肆。
「呸!我現在可不是你兒媳婦!你哪兒涼快上哪兒去。黑心肝的老太婆!」都打算謀害她了,她裝個屁,忍個頭。
怎麼爽,怎麼來!
這種情況,實在適合性情大變,不變白不變,省得以後裝得更累。
林雨薇內心對著慕老太翻白眼,就沖她當時罵她的熟練度,這老傢伙,以前肯定沒少磋磨原主。
她又不是傻子,還聽這老太婆的話。
「大人,我已經被丈夫休棄,跟她們不是一家人,她們要是狠心弄死我,我這剛進牢里,當天就死了,您也不好向上頭交代,求求您,就讓我單獨一間牢房吧。」
女獄卒借著袖子的掩蓋,伸手就把林雨薇藏在袖子中的金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裡。
掂了掂分量,還挺沉。
女獄卒這才扯開一抹微笑,「這人多了是容易鬧事。這樣吧,我跟上面提一提,上面要是說行,我就讓你單獨住一間,但是上面要是說不行,那我就沒辦法了。」
雖說她只是個普通的獄卒,單獨給犯人開一間牢房,還沒這麼大的權利,只能向上級打報告。
但誰讓她的姑姑是牢頭呢,只要她好好說說,倒是能給開一間單獨的牢房。
不過嘛,就這,少了點,不夠。
「麻煩您了,麻煩您了。」林雨薇趁機抓住獄卒的手,又往獄卒手裡塞了一根金簪子。
女獄卒的笑容是越發大了,這還差不多。
她們這一行,自然有這一行的規矩。犯人給的錢財,無論多少,只要當班的,都能分到一點。不過當事人可以拿到最多,其他人就是沾點邊。
就這會兒她收到的這兩根金簪子,換成錢,也能值個好幾十兩。她們幾個當差的獄卒分一分,也能分到不少。
「行,你回去吧。」對方既然這麼上道,她多少得出點力氣才行。都兩根金簪子了,獄卒估計林雨薇身上也快榨不出油來了,便回道。
林雨薇也沒指望對方立馬就給她開一個單間,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獄卒,要是是牢頭,說不得還能給她開一間。
只能說自己走運,也不走運了。
不走運的是,來的不是有權力的牢頭,走運的是這個獄卒貪財,而且看樣子,不是那種拿了好處不干事的人。
對方既然說了行,那換單間的事兒應該能成。
跟這群陌生的女人共處一室,林雨薇有種群狼環伺的感覺。
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被她們弄死。
這慕國公府已經妥妥的抄家了,未來也就拿三種可能,砍頭、發賣、流放。
砍頭對林雨薇來說,是最嚴重的。
要是被判砍頭的話,她還真不好脫身。不過林雨薇仔細想了又想,國公府,只要不犯謀反大罪,應該不可能被抄家滅族。
另外兩種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無論是發賣,還是流放,林雨薇都已經做好了打算,到時候自有脫身之策。
此刻,牢外的芙蓉帶著婆婆塞給她的兩個玉鐲子,上了自己娘家。
芙蓉以為,她再怎麼落魄,只要她身上還留著她爹的血,她爹就不會不管他。
哪知道,她連后宅都沒進去,直接被後娘給攔住了。
她後娘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常住的。她既然已經嫁給慕國公的嫡長子,那就生死人家的人,死是人家的鬼。
家裡可還有待嫁的姑娘呢,可不能被她這抄家又和離的壞了名聲。
傳話的小丫鬟,給了芙蓉一包銀子,就把她請了出去。
芙蓉能有什麼辦法,又不是自己親娘。
再說,就是自己的親娘,也不見得見到她回來,還歡天喜地的。
只是原先她以為,至少會給個院子住,給口飯吃。
沒想到,直接不讓進。
只好拿著銀子,離開了娘家。另找別的住處。
她記得她奶娘的兒子,住在荷花衚衕。天已經黑了,暫時先去那兒落下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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